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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温伯应声而去,酬神仪式本来就是在宅子外面的空地上办的,距离那院墙上的红木雕漆的大门也不过百米的距离。
温伯刚打开大门,还未来得及将那闭门谢客的牌子取下,听到动静的老太太赶紧转身,“沐九儿,你给我出来,还不让这些畜生放我们出去!”
“吼!”
或许没听懂那老太太什么意思,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善已经让围着三人的野兽有些蠢蠢欲动,野兽遵循的都是最原始的本能,它们能从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判断这个人是有害还是无害。
就比如当初的沐九儿,它们虽然大部分都无法感觉到她身上的灵气,但却能够感觉到她身上的那种亲和力以及和善的气息。
老太太被野兽的怒吼吓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沐九儿你这个天杀的,你恩将仇报不得好死你!”
高生脸色越来越难看,连梅娘都瘪瘪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沐九儿,你居然敢这么对待长辈,就不怕天打雷劈吗你!”,见那些野兽只是怒吼却并未有上前的意思,老太太坐在地上越发的撒泼。
温伯转头看着不远处的众人,皱了皱眉头。
转眼间,云岫和沐九儿两人都已经走到了大门处。
见沐九儿出来,老太太自然以为那沐九儿是怕了她,越发撒泼得狠了,“我告诉你沐九儿,你今天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不然我就让全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你不仅恩将仇报,对长辈不孝,还不忠不仁不义!”
沐九儿有些好笑,“哦?”
不是她去那宗族里提出要除了她的宗籍的吗?现在来跟她摆长辈的谱儿,是不是搞错了?她沐九儿可不是被吓大的。
“哼”,老太太在心中窃喜,害怕了吧,“你大伯前写个日子被关进府衙大牢了,你那大哥不是很厉害吗,你快去找你那义兄让他把你大伯弄出来!”
这样想着,老太太索性将这次来的目的一下子都说了。
阿白蔫蔫的躺在地上,大白有些哀怨地看了眼沐九儿。
沐九儿对这它们俩摆了摆手,两只白虎像是突然得到特赦令一般,只听见空气中传来咻的一声,两道白光闪过,哪里还有白虎的影子,其他猛兽见白虎都已经不见了,都纷纷散了开去。
这一切在老太太看来都是沐九儿怕了她的表现,心里正洋洋得意着,知道怕了吧,知道怕了就快点把高涛给她救出来。
谁知沐九儿却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宣纸,递给郭管家,“给这位老太太念念,免得她人老了,脑袋也不灵光,总是忘事儿可不是好习惯!”
郭管家看清楚那张纸上写了啥的时候一下子愣在当场,可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念道,“今有云沐氏,不守妇道,行出七条,今开除高家宗籍,以此为证!落款是高牧杨,流云三十八年夏!”
这下不仅是郭管家,所有跟出来的一种奴仆全都震惊了。
难道那日村长送来的是这个东西,所以少夫人看了之后才会有那般的反应,所以不是他们做错了事情惹少夫人伤心而是这极品的一家子?
不守妇道,我呸!
这世上还有比他们少夫人更守妇道的人吗?
“你”,老太太没想到沐九儿居然会拿这个将她军。
“这位老太太,您可是听清楚了!”,沐九儿冷笑着,“这可是您和那高涛亲自见证的,既然我已经我不是你们高家的义女,就别在我面前摆长辈的谱儿!”
“你,你”,老太太气昏了头,“沐九儿,别忘了当时是谁救的你,你这样忘恩负义不得好死!”
“那我等着”,沐九儿也懒得与他们虚与委蛇,既然已经闹到了这样的地步已经是覆水难收了,她还有什么可忌惮的,“倒是你还是自求多福了,那高涛,呵呵!”她不去云大哥那儿添油加醋已经够仁义了,还想求她把他弄出来?
她可没有忘记最近这村子里的流言蜚语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别人不知道并不代表她不清楚,这做人呐,难得糊涂,人就当你是真糊涂了。
“九儿,你”,梅娘张了张口,想说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不管怎么样,他们没能阻止这件事情,没有在她最困难的时候陪着她反而任由自家婆婆和大伯做出来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他们还有什么颜面见她。
沐九儿怎能不知道梅娘和高生对她的好,对她的疼宠,可是那又能怎么样,若是他们和那极品的老太太还有高涛一家脱离了关系,她还能对他们尽尽孝道,为他们养老送终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她现在却不能这么做。
不然以那极品的一家,恐怕梅娘和高生三天两头的便会被撵过来要东要西,她现在已经做了那样的决定,就不想再和那些人有一星半点的关系了。
或许有人会说她这样很自私,可是她没得选择不是吗?
在这个舆论都可以淹死人的朝代,他们对她做了什么?
若她真是那个视贞节如命,视流言如猛虎的这个朝代的迂腐女子,恐怕早就已经三尺白绫上吊自尽了吧。可最后呢,得了便宜的会是谁?
那个放出流言蜚语的人只怕会乐不可支了吧。
可她是谁,经过二十一世纪的新新教育怎么会因为那些莫须有的流言就兀自轻生,他们也太看清了她沐九儿。
云岫将沐九儿搂进怀中,他知道此刻什么样的语言都是空谈,她需要的是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他能给她的,也就这么多。
“你,你”,老太太已经说不出话来。
沐九儿一行也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两厢对峙着。
与此同时,在高家村的村口处,一辆红木雕花的华丽马车自官道朝着高家村缓缓驶来。
四匹高头大马在一名黑衣劲装侍卫的鞭策下,马蹄踏着足下青石,发出“哒——哒哒!”有节奏的马蹄声,“云风,那里有户人家,你去问问!”
“是!”,那名黑衣劲装的侍卫自马车上跳下,另一名青衣金装侍卫单脚屈起搁在马车上,另一只脚自然地垂下,在同伴跳下的时候,很自然地调整了下姿势,不至于让马车突然失去平衡。
片刻后,那名黑衣侍卫回来,“爷,这家里没人!”
“嗯,那再往前走走看吧!”,一个低沉略带着疲累的声音,他们可是今个儿老早就出发了,一路上因为不认路还走岔了几次,这次总算是走对了。
话未落音,黑衣侍卫已经跃身上马,整个人稳稳地落在马车上。
“咦,那边有个妇人,云风你再去问问!”,这次是个妇道人家的声音。
“是,夫人!”
云风提着剑快步走向那名妇人,“不好意思,我想跟你打听一下沐九儿家怎么走?”
那妇人何曾见过这么富贵的人,看那华丽的马车竟然是四驾的,心里还震惊着,没听说村里那户人家有这么富贵的亲戚啊。
在听到沐九儿三个字的时候,瞬间愣住,上下打量云风,嘴一瘪,“你们是来找沐九儿的?”
“嗯!”,云风点点头。
“也就你们这样的人看得上那个水性杨花的荡妇,我说小伙子,看你长得一表人才,人模人样的,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居然找那个死丫头”,那妇人上下打量了云风摇摇头,“真应该让村长把你们抓去,全都浸猪笼!”
呃,这是个什么情况?
看起来那九儿小姐在村子里的人气不太好啊。
“不好意思”,云风刚想反驳,那妇人却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敢做还不敢承认了?”
突然从马车上跳下来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小男孩,对着那妇人劈头盖脸的便是一骂,“你才水性杨花,你才是荡妇,我云傲之的姑姑也是你能骂的!”
“傲之!”,师瑶琴看着自家丈夫突然冷下来的脸,赶紧掀开车帘,叫住那孩子,“还不快回来!”
“娘”,云傲之不依,“难道就任由他们这么骂姑姑?”
那妇人突然愣了一下,难不成这就是沐九儿那义兄,那这女的和孩子,难不成是人家原配找上门来了?
有八卦!
“这位姐儿你找那沐九儿是吧?”,自以为能看场好戏的妇人,施展浑身解数开始挑拨离间,“我跟你讲你可得好好看着你家丈夫,这年头认什么不好,偏偏认个如花似玉的义妹,这表面上哥哥妹妹的叫得亲热,背地里谁知道做些什么肮脏事儿!”
说着还一脸神秘兮兮的,“最近村子里可都是传遍了,前不久那沐九儿可是跟你家那位到城里呆了三天三夜呢!”
师瑶琴额头上立刻浮起三条黑线,连云重都没有想到,当时因为云傲之的病情竟然让沐九儿在村子里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心里对她的亏欠又上升了一层。
身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