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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开心过头了= =
明天放番外。大家先不要弃!明天是番外!
有三个番外。2个是我新写的,出版木有的哦嘿嘿。还有一个是之前用邮箱发过给大家看的,可能有一些宝贝没来得及,但是也不让大家重新买了,我到时候会直接放作者有话说里面,就给大家免费看吧嘿嘿。
另:我已与责编敲定,将开定制。定制将包括修改版的正文+四篇番外(你木有看错,就是四篇!有一篇是独家哟,网上木有的)。这个版本将是网络版的升级版,精简了一些,字数减少,情节加多【你是不是在开玩笑】。详情请戳进去了解吧~~~
感谢大家一路的支持,万分感谢,叩谢,拜谢。希望未来的路上仍然能有你们。
六月初七,大雨。
皇祈已经走了十余日;我每每入梦;皆能见到他在玉阶下望着我的身影。那么绝望的眼神;我从来没有在他的眼里见到过。可是现在;我每夜都要看着他入睡。
哥哥来时我正午睡起来。近来我亏空的厉害;变得十分嗜睡;整个人都有些昏沉。他一身玄色锦衣;撑着四十八股的油纸伞慢慢走近。我看着他穿过层层回廊来到亭子里;笑了一笑:“哥哥来了。”
哥哥的神色不大好;由着下人收了伞便将他们尽数遣开。
我伸手给他倒了一杯茶:“哥哥来了;便同我一起赏一赏这雨吧。”
哥哥没有接那盏茶,亦没有坐下。他站在原地看着我,风吹着他的头发扬起来。他的声音混在雨里,半晌,同我说:“安安。皇祈他……”
哥哥低了低头,语气愈发低沉起来。停了停,说:“安安。皇祈他,去了。”
茶盏倒在我的腿上,我伸手又拿了茶盏,给他倒了一杯新的。我笑着看向他,轻声问他:“你说什么?”
哥哥走过来半跪在我身前,抬着头看我:“安安。皇祈……”
我把手里的茶盏扔出亭子里,转手给他再倒了一杯新的。滚热的茶,把紫砂的茶杯都蕴得很烫。我把它塞到哥哥手里,说:“哥哥,你糊涂了。”
哥哥把头抵在我的膝盖上,声音闷闷的传出来:“皇祈在河堤上晕过去,落入河水中,被洪波卷走……”他像是压抑不住的疲惫,停了好一会儿,才说,“他们在下游找到他的尸体……被泡的肿胀,几乎认不出来。”
倾盆的大雨瓢泼而来。冰凉的雨丝被拂在我的脸颊上。我握住滚烫的茶杯,却驱不走我周身的寒气。
顿了好久,我说:“……涵涵,你糊涂了……”
哥哥握住我的手,说:““安安,你听我说,东晏尚在回返途中,好似是皇祈有话带给你……”
我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拂开他的手,声音抖的像是被冻得不行:“……你们都糊涂了。我不要听。你们都不想我跟他在一起,你们都骗我!”
瓢泼的大雨淋在我的身上,金线绣的宫装被湿得透彻。我被石阶狠狠的绊倒,又挣扎的爬起来。哥哥冲过来把我拉到回廊里去,我推开他的手,一步一步的后退。
“你们都骗我!你们都不想我跟他在一起的!他有话要说给我听,让他自己来说给我听!”
这个世界都冷了。冰凉的雨湿透我的衣裳,侵到我骨子里来。我豁然冲到那外面,回头去看这个亭子。
这是我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仿佛他还坐在那里。
那个男人,他揽了天下在他的怀里。他坐看了这云卷云舒。他走到了顶峰,又走到了我心里。
如今的他,被河水泡的肿胀,认不出来?
天边一个闪电劈下,映亮了原本几乎乌黑的天空。惊雷随之而来,乍然在我脑边轰隆。我尖叫着推开所有的侍婢,兜兜转转,却走不出这花园里。
哥哥死死的抓住我,雨水顺着他的面颊流下,他吼着同我说:“慕容以安!你清醒一些!他已经死了!你难道要把自己也弄死了吗!”
我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歇斯底里:“谁告诉你他死了?谁告诉你他死了!你们谁再敢说他死了!哀家砍了你们的脑袋!”我后退两步,看着跪倒在四周的众人,感觉天旋地转,“都给我滚!滚!!”
哥哥冲上来拉扯我,一壁怒吼着说:“他死了,你要让自己去陪葬吗!”
我挣开他的手,眼泪毫无预兆的滚下来,混着雨水流到我的心口里。我声嘶力竭,一把就将他推的倒退了好几步:“我是他的妻子!他如果没死,我上天入地寻他!他如果死了,我生死相随!”我跪倒在花丛里,双手不可抑制的颤抖,捂在我的面上,“我是他的妻子,我这辈子,只是他的妻子!”
再醒来时,我已好端端躺在了寝宫的床榻上。崔临正躬身退出去。
哥哥守在我的床畔,见我醒了,端了一碗药过来:“你受了寒,先把药喝了。”
我却只是怔怔的望着头顶的帷帐。半晌,眼泪再也无法抑制的流下来。
静了很久,哥哥放下药碗退了出去。
我终于被彻底击垮,这个世上,我本就是一片浮萍。夹在这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间,不得动弹。我赔了自己的一辈子,目睹过无数的生死。我手里有着天下最尊崇的权柄,生杀予夺,一念之间。
我看着皇昭死去,看着父亲死去。看着这世间万物,生生死死,却未曾想到,至到了最后,连最爱的人也要失去。
这个世上,所有人都以为我赢了。我是赢了,赢得这万民敬仰,赢得这皇帝敬重。赢得这满朝赞叹,赢得这家国天下。可是到了最后,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我为了一个诺言站到了现在,护着我想护着的,铲除我所不喜的。曾经的我,见到鲜血都会吓晕过去。如今的我,也已经满手血腥。
我杀了那么多人,到了如今,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杀了他。
再醒来时,我已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我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时常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一日三餐也真正的开始吃素,每次吃一两口就已经快要吐出来。
哥哥前来青霄殿看我,屏退左右之后,他良久未语,与我枯坐半日,终于说:“安安,你瘦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我确实瘦了。
那日哥哥说了很多话,我一直默默的听着,却不曾言语一句。直到他最后都红了眼眶,略有哽咽的问我:“安安,你可后悔?”
我想,我后悔。
我这一生,做过这么多的事,见过这么多的人,从未有过一丝后悔。而这一次,我真的后悔了。
我后悔的是,在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自己居然没有亲口对他说一句我爱他。
皇祈说的对,我真是一个狠心的小姑娘。他把一颗真心交给我,是我不小心弄丢了。我是罪有应得,我不能怪任何人。
可我心里好难受。
三日后的傍晚,玉瑶抵达帝都,被人送来我的青霄殿。
卫子骁亲自送了鸠酒给我,送罢默了一默,对我低语道:“太皇太后,温氏犯的是诛九族的大罪,您要心里有数。”
我迟缓的点点头,我心里有数。
可下一刻我就在后悔,为什么我要见她最后一面?
亲手把鸠酒端到她的面前,我真的忍心看着她喝下去吗?
玉瑶风鬟云鬓,姿容未改,穿着一件未出嫁的姑娘穿的柳色襦裙,在我殿门口一站。微风吹过,她的裙角扬起来,就像是一年前的夏天。
她一步一步的走进来,步子轻软,与我一般席地而坐,看了一眼桌上的酒杯,端起便饮,一饮而尽。
我淡漠的看着,心里痛到极致,却根本不知该如何劝阻。
她先我开口:“我骗了你。在行宫时我接到父亲的家书,连同一起来的是我父亲的亲随。家书里只是让我嫁给皇祈,但那亲随带来了口信。我父亲与皇祈策划谋反,我不得不帮他。他一直想要除掉你,我不同意。”
她低了低头,笑了一声:“但是事情发展到最后,已经不是我能控制。我入宫找你,诓你去找皇祈。这是我的主意,关外的埋伏也是我让父亲设的。你当我是姐妹,我如此负你。罪不容诛。如今的局面是我罪有应得。”
“皇祈确实要反。如果他在最后关头不曾临阵倒戈,现在喝下这杯酒的人……”她顿了顿,苦笑道,“现下喝下这酒的人也不会是你。他为了你,出卖了我们,演了一场勤王的好戏。你知不知道,他是真的要反的。”
玉瑶喝了一口酒,赞了一句:“梅子酿。这是你的手艺?拿这么好的酒给我喝……若不是一杯鸠酒,那该多好。”
她把事情看得如此淡,像是已经不将生死放在心上。这一局棋我们下的这么大,下了这么多年,到了最后,早已不清楚当初是为什么而下。
“我真羡慕你,你有两个那么爱你的人,爱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