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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祈的声音低沉磁性:“烛花爆,喜事到。你说今晚会有什么喜事?”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皇祈灵巧的一个翻身就把我压在了身下,发丝拂在我脖颈间,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慕容以安,你毁了我的大婚之夜,要赔我一个洞房花烛。”
一提这事我就没来由的冒火:“赔?画未跟我说,你们早就入过洞房了,赔什么?我的大婚之夜比你倒霉多了,也不见有人来赔我。”
皇祈脸色铁青:“你这大煞风景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我冷哼:“这辈子改不了了。玉瑶的脾气好像不错,你可以去试试。”
我觉得周身如被灼烧一般的燥热,小腹下面犹如凝聚了一团野火烧不尽,**吹又生的大火。
这样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却又舒服得不知为何。皇祈在我身边,一双手,带着些刀茧,在我身上处处放火。
我闭着眼睛,动了动嘴唇,旁边是他的耳垂。突然就不知怎么的,轻轻的溢出一声呻囧囧吟,酥麻入骨的声音,让我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轻轻说:“皇祈……”顿了片刻,声音都沙哑了,“王爷果然正人君子。”
皇祈勉强挤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说:“嫂嫂也很是女中豪杰。”
我偏了偏头,有些受不住他这笑容,但很快又陷入了迷茫的情形,整个人已不大清醒。
我吐出的热气扑在皇祈耳垂上,皇祈深呼吸了十几口气,把我推开一点,却不小心碰到我裸囧囧露在外的手臂。他的手很烫,一反往日的冰凉。皇祈手臂维持着推我的动作,半晌,却不见有什么动作。
这种感觉很不正常。
但是相较于我的茫然,皇祈却只是干涩的咽了一口口水。我感觉浑身发烫,像是发着高烧一样。轻微的耳鸣,微微晕眩,下腹烧着一团愈演愈烈的火,发热发胀,有一股几乎已经无法压制的火焰,像是要冲出来。
是还清醒。脑子里在天人交战,一边喊着不要,一边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
我从未有过洞房花烛,但有宫里嬷嬷教授,又看过不少闲书,倒也不是全不懂得。茫然的看着他片刻,迟疑的说:“……皇祈?”
皇祈点了点头,咬紧了牙,却已有一滴汗渗下。
我望了一阵,看着他的眼神也已迷蒙起来,探过身去凑近了他,轻声道:“你出汗了。”
接着我伸手抚上他的额头。他的额头还是有很高的温度,我轻轻的替他拭去额间的即刻汗珠,又帮他把已经浸湿的发丝挽到耳后。这时鼻尖已经快要碰到他的下巴。
皇祈的喉结动了动。
张了张口,皇祈想说句话,然而嘴巴张开,先出口的却是一声低沉的喘息和呻囧囧吟。
我从来不曾这样过,然而这感觉来的太过猛烈,一时间毁灭了全部的意志。脑海中浮现的已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我需要纾解。
我翻了个身正对着皇祈,微微张眸,良久,喑哑的声音响起,回绕在皇祈的耳畔,却只说了一个字:“嗯……”
那声音似是能乱人心神,不仅是他,还有我。我不知道这声音是怎么出来的,平常看话本子,总觉得写得太过媚艳。然而此时此刻,方知一切不假。
皇祈一双眸子深深,低头看去,却正对上我的鼻尖。
四目相对。
他的眸子很深,看不到喜怒哀乐,却闪着别样的光芒。带着摄人的魔力一样,要把我整个人吸进去。对视片刻,我抿了抿唇,突然欺身迎了上去。
皇祈此时已不清明,愣愣呆了一瞬,眼见着我已在眼前,突然像是清醒过来,身子连忙往后一仰。
“砰”的一声。
皇祈揉着后脑勺满目涨红,我捂着嘴巴痛弯了腰。
揉了半晌,皇祈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你倒是敢。”
然而虽然两个人都痛的不行,可这一磕一撞,显然并不能将逃狱已久的神智通缉回来。是以在我们各自抚弄了自己的痛处半晌之后,原始的本能再次燃烧起来。
皇祈翻身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已经根本没有力气去做什么反应。黛色的薄纱从我胸前褪下,冷空气瞬间涌入,我稍微瑟缩了一下,喃喃叫了一句:“皇祈……”
皇祈已再也忍不住,两具赤囧囧裸的身体贴在一起,鹅梨帐中香袅袅燃烧,屋子里充满了情囧囧欲的味道。
☆、烽火连三月
我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整个人软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偏开头沉重的喘息。//皇祈愈发贴上来;轻轻捞起我的腿。
刺痛的一瞬间,我痛的流下泪来;却听到他在我耳边;清清楚楚的说了五个字:
“安子;我爱你。”
第二天,我的腰酸到无以复加;瘫在床上半日都不想下地。皇祈端了热水喂我喝,一壁帮我按摩;一壁道:“我收到消息,军中一切顺利;想必再过三四日我就能回去。到时我遣一队精锐,先把你送去凉州。那里未被匈奴破城,最为安全。待我拿下祁连山脉收复敦煌,再去接你。”
我一下翻身坐起来:“我不。自从你离开帝都,我每天都提心吊胆夜不安眠。既然来了就再不可能返回去,我要和你一起。”
皇祈无奈道:“军队行军疲累不堪,这次我们打闪电战,基本都是急行军,你昨晚……都受不了,跟着军队只有死路一条。”
我涨红脸:“这能一样嘛!”
皇祈好笑的看着我:“这不一样吗?”
我继续执拗:“不一样。昨天要不是我,你早就被乱箭射死了。我又不是足不出户的大小姐,只要不上前线厮杀,其他的倒不成问题。反正我不要一个人呆在凉州城。你要是不让我跟着你一起,干脆把我送回帝都好了。”
许是这话起了作用,皇祈低头思索片刻,我一脸希冀的望着他,半晌,他无奈的点头:“好罢。但和大军在一起,一切都要听我的,不然我立刻送你去凉州。”
这日我正抱膝蹲在灶台前面研究煮粥的水米比例,皇祈斜靠着倚在墙边,笑道:“果真是如假包换的太皇太后啊,你若是被敌军俘虏,想要装作乡野村妇都不可能。”
我直接抽出一条烧的正旺的柴火丢到他身上去。皇祈大笑着闪身躲开,作势正要追打过来,突然房门处传来几下极轻的敲门声。
两人对视一眼,皇祈取出玉扇横握在手,示意我不要出声,拉着我的手站到一旁。
顿了片刻,敲门声再次响起。那声音极有规律,像是打鼓点一般,敲了有十余下。皇祈方才放松一些,对我低语:“是东晏。”旋即打开了门。
来人确是东晏。他低头进门,对皇祈行了个礼,转头见到我,立刻露出极其惊诧的表情,眼睛瞪的滚圆,下巴都要掉了,像活见鬼一样的看着我,舌头直接打结:“太,太……太……”
我尴尬一笑:“东晏啊,好久不见了。。
东晏连忙收敛表情,却仍旧忍不住拿眼角瞟我,一边对皇祈道:“王爷,事情果然不出王爷所料,一切都已办妥。属下带了一千精锐前来,护送王爷回去。”
这估计说的是细作的事情,我不耐烦听,转身继续去研究怎么煮粥。皇祈的声音却穿墙而来:“好,好!比我料想的还快了两天,这次定会将匈奴人打一个措手不及!”
东晏也是喜不自禁:“王爷料事如神!还有一事,温……”突然一顿,像是被人打断,接着再开口时声音完全低了下去,两人交谈几句,我也没注意去听,只是掀开锅盖看着锅里已经煮成米饭的粥,郁闷的想到,看来这个问题只能留到军营里去继续研究了。
果然,他二人交谈片刻,皇祈便进来与我道:“我现下就要返回大营。你若不想跟着我,还来得及。”
我故作严肃道:“舒无欢曾告诉我,如果将人生一分为二,前半生的人生哲学是不犹豫,后半生的人生哲学是不后悔。但愿我毫不犹豫的跟你这一次,三十年后想起来亦不会后悔。”
皇祈哈哈一笑,将我拉起来道:“和有情人,做快乐事。何必问是劫是缘?”
我歪着头想了想,压粗嗓子:“把女将军我的马牵来!”
皇祈拍拍我的脸颊:“女将军别作梦了,你是我的军师。”
欸欸?
大军驻扎在甘州城南约二十里处,我们自胭脂山一路骑马过去,因照顾到我,皇祈不能全速疾奔,傍晚时方才回到营地。
这是我第一次接近军营,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一个个军帐,因正是晚饭时分,炊烟已经袅袅升起来,整个军营几十万人,却井井有条,丝毫不乱。
一行人走至营地深处一个硕大的帐篷处,皇祈对东晏低语几句,转身揽着我走进不远处另一个大帐篷。
我扫视一圈,这军帐位置是闹中取静,内里又高又大,甚至中间有一小屏风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