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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绘咬了一口细细咀嚼着,轻轻点头,“嗯,好吃。”
将包裹一推,“喜欢你就多吃点。”
夕绘没好气地看着她,“你这两年都是去打杂了?”
紫鸢谣咬着糕点,眼神无辜纯良,点点头。
“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能雇得起大名鼎鼎的南谣将军?”顺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捏起另一块糕点,细细嚼着。
紫鸢谣讪笑,“两年不见还长出刺来啦!没长出毛来倒长出刺来啦?”尾音绵绵拉长,紫鸢谣奸笑着凑近夕绘,近得可以看清他脸上细细的绒毛。
蓦地红了脸,夕绘站起身,狠狠唾了一口,“呸!”
有下人来传话,饭菜准备好了。
紫鸢谣站起身,活动着筋骨,“吃饭了,吃饭了,肚子都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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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版小剧场
紫鸢谣:“夕绘,你穿这衣服真好看,像朵小花似的,让人忍不住想掐一下。”
夕绘:“男孩子被形容成花是一种耻辱。”
紫鸢谣:“呀!这么好看的衣服你别脱啊!”
夕绘(继续脱)
紫鸢谣(摸着下巴):“果真,毛都还没长齐。”
夕绘:“呸!”
十
一大清早先听了一段训话,又听了一大段絮絮叨叨,紫鸢谣斜靠着椅背,一边的夕绘默默站着。
虹室凌握着紫鸢谣的手,满满关切露于言表,“谣,你当初说出去散散心,怎么一去就是两年,也不来个信,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紫鸢谣亲昵地蹭着她,“娘,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重重放下茶杯,紫鸢涵冷哼一声,“不孝女,出去那么久还以为你不认这个家了呢。”
巴巴跑过去,伸手轻抚着紫鸢涵的胡须,紫鸢谣一脸讨好,“爹,别生气,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狠狠瞪一眼,不怒而威,“没大没小。”
一边的紫鸢锥优雅地用茶杯盖滤着茶末,渺渺水汽中淡淡飘来一句话,“父母在不远游。”
紫鸢谣抄起背后的靠垫就扔了过去,紫鸢锥朝虚空中一扬手,靠垫在半空改变方向落下,啪一声,落在紫鸢茗端着的果盘上。
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目光雪亮锐利锋芒直指面前拔剑弩张的两人,在这样的目光下两人渐渐瑟缩。
紫鸢锥拿出帕子帮紫鸢茗擦拭着手,一脸谄媚,“大哥,别生气。”把头转向紫鸢谣,努努嘴,“快来跟大哥道歉,怎么还愣在那!”
“你!明明是你弄过去的。”紫鸢谣抄起一个靠垫又要扔过去。
大掌一拍,紫鸢涵低喝,“都这么大的人了,还闹!”
紫鸢谣放下手,紫鸢锥嘴角微微翘起,吐了吐舌头,紫鸢茗一脸淡然,端起另一盘切好的水果。
紫鸢涵清清嗓子,捻着胡须缓缓说:“谣这次回来得正好,你大哥下个月成亲,你也来帮帮忙。”
紫鸢谣看向一副事不关己的紫鸢茗,“大哥娶的是虹族那个与他自小就定了婚约的小姐?”
紫鸢涵回头,“是,怎么了?”
紫鸢谣低下头,不让旁人看到她一脸的落寞,“没事。”
紫鸢茗修长的手捏着银质的果盘边沿,一丝黯淡在他眼底一闪而过。
紫鸢锥站起身拍拍肚子,“饿了,我们吃饭吧。”
把手里的靠垫狠狠甩过去,紫鸢谣冷冷嘲讽,“吃货。”
茶余饭后,紫鸢锥到大堂里边打着饱嗝边抿着茶水,一只手还不住地往嘴里塞水果。紫鸢茗独自站在庭院里仰头望着孤洁明月,紫鸢谣轻轻走过去,低下头看见地上被拉长的影子浓重纤长,那么的寂寞。
“你真的要娶虹族的那个小姐?”紫鸢谣与紫鸢茗并排站着。
“是。”紫鸢茗双手背在身后,淡淡回答。
“但是你不爱她,你喜欢的是黄芷芯。”拉住那静默浅淡的人,紫鸢谣急急开口。
垂下眼,紫鸢茗的眼平静如秋水,清浅微凉,“可是她不爱我。”
颓然放下手,紫鸢谣犹豫着开口,“你没有告诉她,怎么就那么肯定她不爱你。”
“她亲口告诉我的,她心中有别人,我们若是相爱我愿意像你一般抗拒婚约。”深眸浅塘,盈盈秋水。
庭院假山间的溪水轻快流淌,虫儿躲在阴影里嘹亮清唱,银白华辉垂落凡间,冷冷清辉凝白霜华。
一只手悄悄搂上紫鸢谣的肩,紫鸢锥的下巴搁在她肩头,“半年后我可能也要迎娶我的那个婚约者了,谣,你什么时候嫁到青族去?”明明很惆怅的一句话,却让紫鸢谣有种想揍他的冲动。
夜深,紫鸢谣登上候在门外的马车,虹室凌拉着紫鸢谣的手,依依不舍,“谣,今晚就住在这吧,你好久没回家了。”
紫鸢谣俯下身拥抱住她瘦削的身子,“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会常来看您的,娘快进屋去吧,外面凉。”
车帘子垂下,虹室凌花白的头发在月光下闪着银辉,已日渐衰老的皮肤留下道道岁月的沟壑。
马蹄哒哒,在空荡的街道回响,风中夹杂着谁家歌舞升平的繁华,马车轻轻摇晃,紫鸢谣将头靠在并排坐着的夕绘肩上,“夕绘,为什么两个不相爱的人要因为上一辈的约定就把彼此的余生捆绑在一起?”
夕绘沉默着,紫鸢谣继续喃喃说着,“这两年在外面感觉轻松自在,一回到都城总有种窒息的感觉,每每半夜醒来,总是在问自己,为什么那么寂寥?为什么那么压抑?为什么要去履行那些强加给我的责任?夕绘,不是我不想嫁给青户痕,而是我不想将我的婚姻建立在利益在基石上,对于我,那是一种亵渎。”
夕绘仍旧沉默,昏暗的马车里看不清他的表情,蹭了蹭他的肩头,紫鸢谣嘟起嘴喃喃道:“夕绘,你好瘦哦,把我脑袋硌得生疼。”纤细微凉的手抚上紫鸢谣的脸颊,将她乱动的脑袋固定住,他的声音从头顶从胸膛间传来,“别乱动,好痒。”
回到将军府,紫鸢谣率先蹦下车,揉着酸涩的眼睛,她大大打了个呵欠,好困。刚走到门口就看看紫荷站在门口处,脸上隐隐的急切,“怎么了?”紫鸢谣问。
紫荷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有客人。”看到紫荷的表情,紫鸢谣一扫之前的困意,向院子最深处走去,回头嘱咐,“你们先休息吧。”
穿过曲折的回廊,推开后院的的祠堂,香炉里升腾起袅袅青烟,供奉着的神仙牌位静默严肃,地面镶嵌着鸢氏紫色鸢尾花纹样的家徽,走到牌位后面,伸手轻轻敲击三下,墙壁间发出隆隆声响,一扇暗门出现在眼前,阴暗的楼梯展现在面前,甬道间透出丝丝寒气。
沿着楼梯走下,越往下越亮,最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宽敞的房间,大理石的清冷地面,屋顶和墙壁镶嵌着无数的夜明珠,温润光泽将房间照得通亮。
房间中央一道修长人影立在那儿,白色的披风纯净柔和,回过头,密密睫毛清明黑眸,脸色憔悴硬是撑起一丝笑容,“谣,回来啦。”
“你在这等了多久?”紫鸢谣走过去。
“就一会。”
牵起他的手,指尖冰凉,紫鸢谣蹙起眉,“护,下次来了就让紫荷去通报我,不要傻傻在这里等。”
空兰护俊眉一挑,朗朗笑道,“是我愿意等的。”
紫鸢谣白了他一眼,“我是怕耽误了国家大事,你这么冒冒失失地溜出皇宫,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跟天下的老百姓交待。”
“不是还有我皇兄吗。”空兰护不在意的语气。
手上加重了力度,紫鸢谣屏住呼吸,“我心中的皇,只有你一个。”
空兰护微微一愣,浅笑荡漾,“你捏痛我了。”
忙松开抓着他的手一看,那莹白的手背上印出四道指痕,紫鸢谣摸摸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微凉的手握上面前人儿的肩,空兰护上前一步,紫鸢谣瞪大了眼,微暖的怀抱透着淡淡寂寥,像枯叶陨落,干燥深沉经历世事的醇香。
“出来得太久,我得回去了。”松开手臂,将一张纸递给紫鸢谣,“这是给你的见面礼,要怎样处理,你和痕看着办吧。”缓缓走向一边的暗门,空兰护素白的身影渐渐消失。有谁能想到南谣将军府的祠堂下有一条暗道与皇宫相连,紫鸢谣是空兰护的挚友兼爱将,是皇帝最忠诚的鹰犬。
打开手中的纸,紫鸢谣的瞳慢慢收缩,火焰在指尖窜起将纸张燃尽,夜明珠没有温度的光亮将那抹唇角的笑衬得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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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版小剧场
紫鸢锥:“谣,听说你这两年都去打杂了。”
紫鸢谣:“是啊!”
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