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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一个美丽的女人从一旁走出来,丫头?她是第一个人不被我这表象欺骗的人,可‘那个女人’是谁?她又是谁。“哪个女人呐。”
“给你胸前吊坠的那女人。”她的口气变得有些利。
我说:“朋友。”
“朋友?”她突然宣告了我的死讯,“那你得死。”
我忽然意识到她所指的或者不是灵萱,灵萱的玉坠子也是从父母那里得到的,那她指的人便是灵萱的娘亲,我心中一直猜疑灵萱的母亲是尧王妃蔚琉璃,尧王与尧王妃皆尚在人间,那么,这世上最痛恨尧王妃的就数她的情敌,景帝的生母,会妖术的雅娴夫人,应该就是我眼前的这个女人,“雅娴夫人,也在求长生不老吗?”
她笑着对我说,“已经很久没人这样叫我了,我也不喜欢别人这样称呼我。”
果然呐,明玥说给我们听的故事不仅是个故事,她对尧王的痴迷早已超越了言辞能表达的范畴了,被这样的女人爱着是幸还是不幸,我是不能断定,但被这样的女人恨,是必死无疑的,“世事总不是我们喜欢怎样进行它就怎样发展的,如缘分不能强求,别人的性命也不是你说要就要得的。”
“你大可一试。”她话音未落,不知从何处跳出一个穿凤尾裙的姑娘,两手各持一锏,拿刀剑的女子我是见过的,可用双锏的,我还真头回见,而且是这么个纤弱的少女,人不可貌相,只是说句不好听,她的功夫实在没有多好,就在我考虑是将她挂到树上稳妥还是丢进池塘合适时,曲江流和青莲渡的青霜赶了回来,明玥和苍月,他们怎么不跟来帮手,还是他们根本是把人给看丢了仍不察,原来两个聪明人摆在一起不见得事半功倍呢。
“我一直想见你,这个样子。”曲江流沿着蜿蜒的小径,从我一侧绕到另一侧,看得津津有味,那眼神像在说不怕你来,就怕你不来,我听雅娴夫人亲昵的唤他‘儿~’然后叫他杀了我,“娘,您误会了,她不是修罗王的传人,她是百里山庄的一位小姐。”
“百里山庄!百里~奚。好啊,太好了,那就更不能怠慢了。”我估摸这雅娴夫人的这个讲法与‘千刀万剐’是差不多的意思。
韩媖也总算是被一个女子拉到了后院来,如我预期的一般,韩媖因我这模样而备受冲击,扎扎实实的摔到地上,再来就是那一沉不变的追问,‘姑娘,你到底是何许人也。’我不屑于回答如此简单的问题,他们知道那么多死而复生的人,怎么还会想不到我是何许人也,原来除了我以外还有人这么信任那位‘小哥哥’,不巧的是我们信任的这个人,有着负天下人的能力。
曲江流的眼睛在我和韩媖身上转了一轮,露出了一丝为难,看他的样子,不太想杀我,为了韩媖吗?我望着韩媖,‘我不能跟你走。’我不清楚她拿这坚定的神情拒绝的了几个人,反正我也是其中之一,她的眼神不单单是拒绝我,还在质问我,问我为何而来,已经与我道别了不是,是啊,我们道过别的,她要留下,我来时便想到了,我到底固执些什么呢,我将满怀的郁闷,全灌进了手中的鞭子,让这一百零八颗铃铛为我散去世间的烦恼,我与曲江流周旋了许久,他没出全力,正常,我居然也未出全力,我在想些什么!
而就在一个人影跳入我与曲江流之间,他的表情安静、镇定,剑跟着手腕旋转,然后不深不浅,不偏不倚的从我腹部穿过,太干脆了,剑身上沾的血渍都随着他轻轻挥舞而脱落,他轻声的说,“今日能如此,来日我也一样不会犹豫,别天真了,赏你的恩情,我拿回来了。”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我非来不可的原因,那非等不可的原因是他,是想看看他会不会一如从前,在我无路可逃时出现在我面前,人倒是来了,不过这一次我们之间没了‘相信’,亦没了让我们紧紧牵手纵身一跃的江河。
或许这便是我所需要的,当我不再对他抱有期望,我便能彻底将他从记忆里抹去,好的坏的,恩的怨的,忘了,统统忘了。
我的鞭子狠狠地甩在他手背上,‘哐当’掉落,曲江流喊他,“锦辰。”他是锦辰,那谁是纤辰,我用鞭尾勾起他的剑,在半空划了一道弧从雅娴夫人眼前划过,她瞪着圆圆眼睛的有趣模样,我顿时忍俊不禁,我大抵是失心疯了,伤口还在淌血,我还乐的这么欢快,疯了啊。“你这个样子好吓人呀。”坐在墙垣上的灵萱居然还好意思说我吓人,在场的人里头就没有一个是被我吓到的,比灵萱更吓人的紧随其后,天涯一现身雅娴夫人连茶杯都摔了,“哥,我们走吧。”早已不厌其烦的灵萱翻过了围墙。
随后天涯扶着我也跳过了围墙,“要紧吗?你带解药了吗?”我点点头。天涯看了我伤患的位置,伤口虽深好在未伤及五脏,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废物,一个两个都是废物。我怎么会有你们这么没用的儿子,我当初就……”
雅娴夫人哽咽了半句话没有说出口,奚锦辰接了下去,“就不该生下你。母亲这话儿子已经听了许多回了,母亲不必避讳。”
“站住,谁让你走的。”
“无人相请,自然也无需有人相送,母亲不用担心,我认得路,走不丢。”
“我不管你是请是送,我要那女子的人头,你得亲手给娘送来。”
“锦辰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闰七时
灵萱用着不算细致的手法替我包扎,因为她心里正想着其他事,口中默念,“不像,不像。”于是我便问她什么像不像,她愣了愣,小声问我觉没觉得方才院落中的男人和我哪个认识的人长得像不像。
“没觉得他像谁。”
“就是说。”灵萱拖着下巴,极为困惑,“这景帝到底是谁的儿子呢。”原来她以为院落中的男人是奚纤辰,可我有一点不明,她如何知道那人是景帝。“他的腰带上的龙纹可有五个爪子,天下能用五爪龙纹的不就只有帝君一人吗。”喔,他的腰带上有龙纹吗,我怎么没注意到,说来也是,我一见他就是一脑袋的浆糊,哪还分得出东南西北,于是我便告诉灵萱他是景帝,却不是大名鼎鼎的七殿下奚纤辰而叫锦辰。
“他当然不是奚纤辰,锦辰又是哪个,你没弄错?”
方才等在外头的天涯闻声闯了进来,我装作镇定的合上衣襟,“我亲耳听到的。”奇了,他们不是也在场,怎么会有此一问,“你们没有听见曲江流叫他的吗?”
灵萱解释道:“我们是听见你的笑声才进去的。”我不知他们兄妹此番回中土怎么会到那去,灵萱笑眯眯的说,“我们去抓曲江流。”
“抓曲江流?”
“你别听她胡说。”想来他们与我并未什么相熟之人,他们来中土做些什么根本不用同我讲,倒是我,有些问题,万万分的想问,又苦于启齿,天涯看着我,放下了他紧绷的脸,“你有话想问吗?”
“我们在石林遇到的一位叔叔,他可是两忘先生。”
灵萱问我,“你为何问他。”
“他身边跟着的那个孩童是明玥的弟弟,明玦。”
“那个小孩儿吗?他拐走了明玥的弟弟?”
“不,明玥的这个弟弟,出世不久便死了,只是不知这位两忘先生到底是用了如何的回天之术使他起死回生,而且十多年了,明玦却不曾让明家的任何一人知道他尚在人间。”
“起死回生的话~~”
我听灵萱呢喃,便说,“姑姑与我讲要寻两忘先生,必拜尧王,我进过尧王妃的墓室,在里面却不见尧王与尧王妃的尸身。”
灵萱急忙问我:“你在墓室里见到了什么。”
我迟疑片刻,我心中明白这个话题一旦是开了,是没有回转的余地的,“据明玥所说尧王妃的墓室与你们在西域的住所休憩的分毫不差,是由尧王本人亲自监工建造,墓室中更有一盏琉璃灯,里面画着一男一女,与你们~~很像很像,比起不知道像了谁的景帝,天涯,你和画中的男子如出一辙。”
“你要想问两忘先生是否便是尧王,我想你心中已有答案了,还是不要深究尧王与我们的关系了。”天涯非常急于抢下我的话,他似乎不想听到任何关于他与尧王关系的推测。
你可是尧王的儿子,远在西域你们二人的母亲可是尧王妃,这些确实不该由我深究,我叹着气,捧起胸前的玉坠,“雅娴夫人看到这个的时候,便要曲江流杀我,我只是觉得要死,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