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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夫人要扎死奴婢,王爷不信。奴婢只是贱命一条,尚不能自保,如何又敢有拭主之心。”我的心虽然也在颤,可我不能再这样的弱下去,任人欺辱下去。
“本王怎么没有看出,你这般伶牙俐齿!”秦王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就连公主都让本王不再追究,你说本王饶不饶你呢?”
玉坠公主替我求情?
“王爷饶不饶奴婢,何必问奴婢。”我更伶牙俐齿的说。
秦禹墨走到我面前,审视着我:“风华绝代的蠢货?你若是蠢货,天下就不再有傻蛋。”后面传来月崖的笑声:“王爷,你已答应公主不再追究,就不要再吓七夫人的丫鬟了。”
“多嘴!”秦禹墨皱眉道,我在错愕中还未醒过来,他刚才是在吓唬我?
“还不快谢过王爷!”月崖连忙提点,我梆的一声磕在地上:“谢王爷饶了奴婢。”
“你在地牢中,与公主说过什么?”秦禹墨话锋一转,问道。
我将与玉坠公主的话原本复述了一次,秦王听到“杂毛老道”时,一副释然的模样,他定也是知道“杂毛老道”的。
“你们先下去吧。”秦禹墨复又低头写着书法。
月崖扶起我往外走,便听秦禹墨又道:“以后,你就跟着月崖吧,不用再去伺候七夫人。”
我微怔,不知道秦禹墨什么意思,月崖拽拽我,我和她一起谢恩后离开。
“月崖姐,王爷为什么不让我去伺候七夫人了?”走了一段,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若在七夫人身边,必会连累七夫人和你一起受难。三夫人乃名门望族之女,当初甘愿嫁给王爷为妾,王爷也要依照他们的力量稳住势力,我这样说,你可懂得其中厉害?”月崖倒很有耐心的说道。我似懂非懂,对秦禹墨,我是完全的惧怕。
“月崖姐,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我真诚地说道。
那日她打红儿,让我见识到她也非善良女子,可是对我却是不错。
“你像我一位故人。”月崖浅笑道,“王爷这样安排,三夫人也不会再欺负你,她如何也会给我几分面子。”
我不知月崖说得真假,从来我只有被人嘲笑、被人整得份儿,忽如其来的好会让我害怕。
我被月崖安排一些打扫的事情,这也方便了我暗中寻找龙型戒指。只是一天下来,我的饭量却惊人下降,馒头只能啃半个,吃过了七口肯定会吐,所以我能塞多大口,就塞多大口。
如此难受了几日,心想着去找小郡主求了解药,就怕她反而不会给解药更用毒让我一口饭也吃不下去。那几日也曾遇到过三夫人,有月崖在场,她竟不敢造次,只是恨恨离开。我也不禁重新考量月崖,秦禹墨对她信任至极,王府内的几个夫人都不敢得罪于她,也让我对她的身份有了些兴趣。
夜晚降临,肚子饿得难受,我看着眼前的糕点,思考着如何能一口塞进去,那熟悉的笛声又飘了进来。
听月崖说,云王已经康复,想起那天他的笛子因为我而折断,便让香儿随柳菲儿出去时帮我买了一把,却一直被我藏着。
侧耳倾听,那笛声不似几日之前清远悠扬,反而多了一些忧伤之感。
我抓起糕点和笛子,打开了门,顺着笛声摸索过去,便在假山上见到一人坐在上面。悠扬婉转的琴声如泉水般倾泻下来,我仰头听着,渐渐入迷。笛声忽然中断,上面多了一盏灯,云王提着灯俯视着我。
“奴婢见过王爷!”我将笛子藏在袖子中,有些慌张地说道。
“你上来吧。”云王道,我抬眸微怔,云王浅浅的笑着,我连忙低头应了声,顺着假山往上爬,快要爬到顶端的时候,一只手搭在了我的手上,云王用力拽着我:“我拉你上来。”
心底一暖,借着他的力,我也终于爬上了那“万仞山”。谁料,袖子中的笛子掉了出来,咕噜噜的朝岩石下掉下去,我刚要扑过去,云王已经捡起了笛子。他拿起笛子端详了一阵,趣意盎然的问:“你会吹笛子?”
我点点头:“奴婢会一点儿。”
“我最喜欢吹笛,既然你会吹,就吹你会吹得曲子。”他将笛子递给我,我手伸出去又缩回来,福身道:“奴婢不敢在王爷面前造次。”
“这有什么造次,你和我一起经历过生死,也无须再称为奴婢,这是本王的命令。”云王将笛子塞到我手中,迟疑了片刻,我握紧笛子道:“奴婢……我吹!”
将笛子放在嘴边,我不安地看了云王一眼,他坐在假石上,冲我点点头。我提起勇气,第一次在外人,还是一个古人面前吹笛子,此生想也没有想过的事情。
我闭着眼睛循着脑海里的记忆吹着,儿时的记忆似潮水一般在眼前翻滚,小时候被逼着学笛子,我妈只盼着我成为她的骄傲,但是我却朝着令她失望的方向发展。
“还有人说你有大富大贵的命!你看看你,就知道吃,吃,吃!”
我再也吹不下去,脸上也湿湿的,望着天空,我真的好想回家。
“你哭了?”脸上一阵温热的碰触,我下意识后退几步,抹干脸:“奴婢太放肆了,王爷赎罪。”
“你刚才吹得是什么曲子?我从未听过。”云王并未刨根问底,转了话题。
“《霓裳曲》。”
“《霓裳曲》,真如仙曲一般,想不想听本王吹一遍?”云王目光皎洁的说道,我暗暗吃惊,他只听了一遍便记住了吗?
云王手指一转,华丽丽地将笛子放在唇边,《霓裳曲》的调子便从他的笛子中悠扬的飘了出来,比我吹得更加明丽畅快。我不禁鼓起掌来,云王若是在现代肯定能创下吉尼斯记录。
“咳咳……”云王忽然咳嗽了几声,他捂住心口处,我连忙扶住他:“王爷!”
“无碍,旧疾而已。”云王虚弱的笑着,拿着笛子,“今日我要拜你为师,这首曲子我还有许多不通之处。”
“王爷喜欢这首曲子,我一定教会王爷。王爷,我扶你坐下。”我又心生愧疚,将云王受伤归结到了自己的身上。扶着云王坐下,我道:“王爷,你好些了吗?那日都是我怕不好,否则你也不会……”
“那日若不是有你和银猫在,恐怕我早已身首异处。”云王接下我的话茬,轻松道,“我并未怪过你,你不用自责。”
“银……公子那晚也在那里?”我惊诧的问,想着银猫那晚说得话,他定是看到我一头撞向了云王。
“银猫被小妹强拉去捉虫。那晚,若不是银猫用内力打开我,我许是能拉住你,不让你落水受难。”云王带着笑意,我却听得心中发冷。只要想到黑暗中,那一双眸子冷冷看着我,心就冷了几分。
“可惜他前几天就回风华绝代了,他若听到这首《霓裳曲》,定后悔放你离开风华绝代。”云王笑意更浓,我也笑了起来,却是皮笑肉不笑。他终于离开了,可是我没有想象中的大松一口气。
是生是死,随你。
我的生死再与他无关……就是这意思吧?
我和云王坐在假石上,听他吹箫,我又指点一二,没有多久云王就吹出了整首曲子。没有多久,云王竟靠在我肩上睡着了,均匀的呼吸传来。我抬眸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如果有月亮该有多好。
低头望着沉睡的云王,我在他眼前晃悠了两下,没有反应。
我拿着灯笼照着他的一只手,没有戒指;又轻轻拿起另一只手,也没有戒指。难道他将戒指戴在了脖子上?
我拿着灯笼慢慢凑近,伸长脖子才在他的后颈隐约看到一条红线。腾出另一只手,云王顺势躺在我腿上,吓得我半天不敢动弹。夹名豆才。
我用拇指勾出红线,将那线从云王的脖子里一点点的拽出来,那戒指竟真的被我勾了处理啊。一枚摸上去圆润的戒指拴在红线上,镶嵌着明黄色的琥珀,我凑过去,里面隐约有着什么,这就是琥珀戒指吧。
我又细细看了云王一眼,狠心咬开手指,将血涂在琥珀上,微风涩涩,我等着琥珀戒指的变化,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可是等了许久,也没有反应,这琥珀戒指也不是龙型戒指……
“咳……”云王忽然咳嗽起来,我吓得微一用力,琥珀戒指就落到了我的手上,云王捂着心口咳嗽的时候,我将戒指藏在了背后。
“咳……”云王睁开了眼瞧着我,坐了起来,“我怎么睡着了?天已经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吧?”
我直盯着他看,手心里纂出了冷汗。
“殿下,殿下……”不远处听到有人在喊,云王站了起来,又扶着我的手臂,“我来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