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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你!甭跟我在这一套套的,我不听这些,我的耐性都被你磨尽了,我没那么多水磨工夫陪你闹,你可是会舍己为人呢,周遭的人都被你周全了个遍,那我呢?你可想过我没有?我做这些事又有哪一桩哪一件是我情愿的了?你但凡是为我想个一星半点你也说不出这种话来!”
沈婳站起来,“那你可有为我想过?你停妻再娶,旁的人是不敢说你什么,可我呢?还不知得背负什么骂名呢。”
“谁敢随意置喙我割了他舌头!”
“没你这样的,你这是将我陷于天理不容的境地!”
“够了!”李济庥一把将沈婳摁到凳子上坐下,“这会不需要你兼济天下,你将你那泛滥的好心收一收,待我打下江山了,你再母仪天下普济众生也不迟!”
“我没好心泛滥,我这人最自私的,我就是为自个打算呢。”
“你这哪是为自个打算呢?你既是最自私的,你就好好想想,除了我你还能选择谁?”
“这话怎么说的?敢情满天下还就你一个男人了是怎么?我还不信我嫁不出去。”
“不是你嫁不出去,是没人敢娶你。”
沈婳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目光,“你诅咒我!”
“我用得着诅咒你么?你也不想想,满天下人都晓得你是我定下的人,谁还敢要你?”
“你……那我就乘桴浮于海,寻个你势力之外的地方去。”
“就你还乘桴浮于海呢?你这会都哪也去不得,更甭提往后了。”
“哼,这会才是本性暴露了,我就说你适才那般好态度是物之反常者为妖,巧言令色,鲜矣仁!”
“是,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耻之,丘耻之,吾亦耻之!”
“你终于说了真心话了?既是耻之,那最好办,让我回去,咱们就此撂开手吧。”
“休想!我这么说还不是被你逼的?难不成只准你恶言相向,就不准我还嘴了?”
“老是这么还来还去的你不嫌累?咱们两下里开交是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再没人这么跟你置气的,你就此清静了。”
李济庥一把攥住沈婳手腕,“你还愈说愈起劲了?我告诉你,你最好见好就收,我可不是君子!”
“我也没指望你做个君子,你若成了君子,怕也活不到今日。”
这话头转的太快,李济庥也是一下子未反应过来,随即却又朗声而笑,“好好好,到此为止,咱们千万莫要再说下去了,省得你又百无禁忌的浑说,折腾得我都招架不住。”
沈婳这话显见是在为他着想么,他说着将沈婳拉过来坐他怀里,“你离开了这么久,莫要一见我便吵个没完可好?”
坐进熟悉的怀抱里,沈婳也自然而然的,两臂围住他的脖颈,靠过去,凑在他耳朵跟前,“我也委屈,满心都是委屈。”
李济庥笑的都合不拢嘴了,但他强作镇定,揽住她腰身,抱了个满怀,“我晓得了,再不会有下回了,真的。”又道,“你也是,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玩失踪,你是不晓得我这近两载里怎么过的,日日都在担心你,你究竟是上哪躲着去了?”
“且休提夙话,一提起便都是你的错,错了却还不让人说的。”
“好好好,是我错在先,我给你陪不是可好?”
曾是惊鸿照影来(六十)
“瞧你日后表现吧。”
沈婳就一直在李济庥耳边说话,弄得李济庥心猿意马的,他抚着沈婳后背,“若不是出了这个岔子,咱们早成婚了,孩子估摸着都该有了。”
“那也是你自家的错,你怨不得旁人,尤其怨不得我。”
“是,我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李济庥说着又愁眉不展的,“现下这个局势,正是安危之机,呼吸成变的时候,我怕是也空不出时间来好生的准备。”
“准备什么?”
“准备娶你呀。”他担心迟则生变,上回不就是么?
“哦,这个呀,急什么?还是你的事更重要。”
“娶你难不成不是我的事?不是我的事是谁的事?”
“我不是这意思,你又在那咬文嚼字的。我是说,这事不用急,一切待你乾坤定了再说。”
“那也太久了,这得待到什么时候呀?再且,你又不许我同旁的女人亲近的,我又不是和尚。”
“没正经!你脑子里头成日家日思夜想的都是这些么?”沈婳离开他站起来,“真是怎样都改不了你的风流成性。”
“孔子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孟子曰,好色,人之大欲也。告子曰,食色性也。”
沈婳白他一眼,“到你嘴里全都是入不得耳的。”
李济庥探出胳膊将她拉过来,笑道,“怎么入不得耳了?这都是圣人训诂,怎么能不听呢?”
坐他双腿上,沈婳坐的直直的,“你怎么不好德如此呢?断章取义的。”
“这怎么是断章取义了?这是圣人原话。”他说着将沈婳脸偏过来,“可是我还得从大局着想,送你回篱城去。”
“为何?”
“因为这里不安全,还是篱城那里好,你回去待着,待我得胜归来那一日,就是我娶你的日子。”
“我不。”
“这可不是闹着玩,听话。”
“我不,我就在这待着。”
“你在这待着做什么?这里真不安全。”
“我就在这陪着你,我说过,死也要跟你一处的。”
李济庥闻言一喜,心里头那个激动呀,这简直是,天大的惊喜!原来沈婳待他一直情比金坚的,他将沈婳往他怀里紧紧一贴,却是道,“你莫动辄就‘死’呀‘死’的可好?”又道,“原来你是个口不对心的。”
“我怎么口不对心了?我句句实话。”
“嗯,我晓得呢,我就喜欢你说实话。”
“那你不送我回去了?”
“这可不行,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我不回。”沈婳拿出她的看家本事,搂着李济庥在他怀里乱拱,“我不回嘛,我就在这待着,就在这待着。”
“哎哎,你好生坐着,我定力可不好。”
“那你答应我,不送我回去。”
“其实我也不情愿送你走来着,可这里实在是个是非之地,我仇家太多了。”
“没事,有你在呢。”
“你就这么放心我?”
“那我还能有什么法子?”
李济庥掐她腰,“好话到你嘴里也变味了。”
沈婳又依他肩上,“十一哥。”
“嗯。”
“我真真是没出息极了,一点子毅力都没有的。”
“为何?”
“因为我来此之前是抱着同你一刀两断的决心来的,可一见了你我就硬不下心来了。”
“呵,你这心还不硬呢?甫一见面就劈头盖脸的一点不客气气得我差点没背过去。”
曾是惊鸿照影来(六十一)
“你还不是一样?又是说我自以为是,又是什么耻之,我是自以为是了,自以为自个能够……”
“莫说了。”李济庥给她打断,“这话我收回,我那是气糊涂了口不择言,气头上说的话你不准往心里头去。”
“我尽量吧。”说毕又问,“你打算何时娶我?”
这句话问的李济庥愣住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瞧着沈婳,“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问你,打算何时娶我?”
李济庥拍拍耳朵,“我没听错吧?”
沈婳笑,“甭装了,我同你说正经的呢。”
“你这般主动,我着实是不怎么习惯啊,你先容我适应一会。你说的是真是假?”
“我说的是假的,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李济庥有些发呆似的紧盯着沈婳,沈婳好笑道,“你不会是被我的主动唬着了吧?你怕什么?我是又无有埋伏来又无有兵。”
李济庥收紧圈着沈婳的胳膊,“其实我也早已迫不及待了,可是,现下是非常时期,若是在这时候成婚,仓促间不能大办的。”
“我不要大办,那些都是虚的,于我如浮云,只要有你在便足矣。”
李济庥吻上沈婳双唇,极尽温柔,沈婳非常配合,弄得李济庥身子里头的邪火又要燃起来,他一把推开沈婳,“你再这么着,我可真忍不住了,我忍了快两载了,我可受不住了。”
“骗子!”
“没骗你,你也不想想,你都失踪了,我哪还有心情做那事。”
“谁晓得呢,你可是个风流种。”
“错,我是个情种。”
“管你是什么,横竖往后你不准再有二心了。”
“我晓得,否则你若是再跑一回,我还活不活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