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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如莲。”李济庥见她这样,轻轻说道。
木水痕别开脸去,面上烧的滚烫,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因为这句诗,整一句是“胸前如雪脸如莲。”李济庥这话说的可是有些轻薄了。
李济庥见她这样,貌似才反应过来,忙松开手,道,“在下莽撞,唐突佳人了,但是情之所至,还望木小姐莫要见怪。”
木水痕竟是已口不能言,结结巴巴道,“我,我并没有,并没有怨公子的意思。”
李济庥退回去,“木小姐请坐。”稍顿一下,又道,“在下早就听闻木小姐乃是丹都第一美女兼才女,在下心知能一睹木小姐芳容原已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但在下仍忍不住有一奢求,还望木小姐成全。”
“什么美女才女,不过是外人对我爹爹溜须拍马,附会出来的,公子就莫要再用此羞我了。”
“木小姐何必自谦?依在下之见,木小姐当此名是绰绰有余。木小姐还未回答在下呢,不知小姐之意是可与不可?”
“公子请说。”
“在下冒昧,不知小姐擅长何种乐器?在下想一闻仙音。”
“说什么擅长不擅长?不过是不至于贻笑于大方之家罢了。公子有筝么?公子若是愿听,小女子便献丑了。”
“自是有的,木小姐请随在下上里间来。”李济庥起身引她进去,自墙上取下筝来,安置在架上,“木小姐请。”又自书架阁上取下一长方锦盒,拿出一只紫玉箫,笑道,“在下冒昧请求与木小姐合奏一曲,不知小姐可否应允?”
木水痕手指拂过筝弦,“是我的荣幸。不知公子,欲合奏何曲?”
“在下愚笨,只擅长一曲,《凤求凰》。”
木水痕的心跳又开始猛地加速,声音低如蚊蚋,“那便依公子。”说着十指已在弦上滑开来。
一枝秾丽露凝香(十一)
李济庥勾唇一笑,执起玉箫跟上木水痕的节奏。两人筝箫和鸣,分外和谐。
慎之在外头低声跟绣涟道,“咱们少堂主真是……我真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绣涟笑道,“你也尽可以学了诓女子去。”
“我是有这个自知之明的,我可没少堂主这般文武双全。”又道,“这个木小姐弹得不错。”
绣波啐他道,“不知四六的,装什么行家呢?”
慎之辩道,“常跟着少堂主熏陶的,不会作诗也会吟嘛。”
里间,一曲终了,木水痕已是情思缱绻,收指却是低头不语。
李济庥道,“木小姐才情果不同凡响,在下佩服得紧。”
木水痕沉默不语,李济庥伸手在筝弦上一勾,发出清脆一声响,这声脆到木水痕心里,脆的她的心也是跟着共鸣了一般。
“小姐因何不语?莫不是在下,何处得罪了小姐?”
“并没有。”木水痕急急道,“我只是,只是……”她说着又垂下头去,她还从未在一个男子面前如此手足无措过。
“只是如何?”李济庥步步紧逼。
木水痕紧紧咬唇,“无事。”
李济庥好笑道,“小姐究竟是怎的了?小姐这样,到让在下不知怎样才好了。”
木水痕面上憋得通红,两人沉默半晌,李济庥半弯腰凑身过去,用手背轻触木水痕滚烫的面颊,放轻了声音,“在下在家中行十一,小姐如若不弃,可唤在下一声‘十一郎’。”
被李济庥一触,木水痕身子一颤,良久,才低低唤了声,“十一郎。”
李济庥收回手直起身子,面上像是喜不自胜,连音色里都透出喜悦来,“承蒙小姐不嫌弃。”
木水痕在喜不自胜的同时却更是臊的不敢直面李济庥,急急站起来,“我,我该回去了,耽搁久了,恐遭家父怀疑。”
李济庥生出一丝不舍,“小姐才来便要走,这……也罢,在下晓得令尊治家严谨,可是,不知何时能与小姐再续佳期?”
木水痕也不知如何是好,李济庥见状,便道,“十五月夜可好?我当亲自去贵府上接你。”
“月夜?”怎么能是晚上?
“是,晚间,待令尊令堂熟睡后,咱们才能多在一处待一会不是么?”
“那,你如何去?”
李济庥听她这话已是默许了,便笑道,“小姐忘了,我会点轻功的。”
木水痕淡淡笑笑,“我是忘了。那公子,小女子这便告辞了。”
“哎,咱们才说好,你该唤我‘十一郎’的。”
木水痕复又垂下头去,“十一郎。”
李济庥一笑,“小姐如此害臊,真让,真让我……”李济庥似是不知如何说下去,便又道,“我来送小姐回去如何?慎之。”
木水痕忙摆摆手,“不劳公……十一郎费心了,我自家能回去。”
“不成,前番让小姐独来,遭受苦寒,我已是十分过意不去,此下,怎能再要小姐遭受此罪?小姐千万莫推辞。”说罢便吩咐已经闻声进来的慎之道,“备车马,我亲自送小姐回去。”又向木水痕道,“小姐请跟我来。”说着拿过斗篷为木水痕披上,只牵起斗篷一侧引木水痕出去,又问绣涟,“手炉呢,拿来给木小姐捂着。”
绣涟急忙将手炉给了木水痕,又跟绣波一起行礼道,“奴婢恭送木小姐。”
外头去,空气是凛冽的,可木水痕的心却是滚烫的,李济庥松开斗篷,问,“可还觉着冷?”
木水痕轻轻摇头。
“那咱们便走吧。”说着在前头带路。
慎之早已将马车备好,李济庥伸出胳膊道,“小姐借力上去吧。”
木水痕见他如此守矩,心下又是赞叹。进去之后,李济庥随之上来。马车往丞相府驶去,李济庥问,“在何处停下?”
“明月街拐弯处便可。”
李济庥向外吩咐了之后,两人便是良久的沉默。
一枝秾丽露凝香(十二)
后来李济庥恍若怅然若失一般慢慢地道,“令尊,貌似对我有偏见。”
“并没有,家父只是,只是……我会同家父说的。”木水痕鼓起勇气说出这么一句话来,面上已又是通红。
李济庥道,“如此,我可要先谢小姐了,还望小姐定在令尊面前多替我美言几句,我,不会辜负小姐美意的。”他见木水痕垂着脑袋,又道,“今日与小姐一会,方知世间竟还有如小姐这般难得的,真真是,令我大开眼界,我希望,这不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木水痕缓缓道,“我,也希望。”
马车里正温馨而暧昧着,马车突而停了,外头慎之道,“少堂主,到明月街了。”
李济庥便送木水痕下车,又道,“小姐莫忘了,十五日月夜,亥正时分,我定来。”
木水痕解下身上斗篷,将手炉也一并交还给他,点点头,“后会有期。”便快步拐弯过去。
李济庥深深吸了一口冷空气,坐回到车厢中去。慎之问,“少堂主,咱们这便回去?”
“既是出来了,便逛逛去。”
“少堂主想去哪?”
李济庥想想,道,“去古玩店里头。”
“好嘞。”
顺着明月街下去右拐便有许多家卖珍奇古玩的店铺,李济庥随意进了一家,进门便问,“你们这可有上好的玉制品?”
店伙计一见来的是位华服公子,又是仪表不凡的,晓得大生意来了,立马拿上来的都是好东西。李济庥便一件件的翻看细检。
伙计见他貌似有些门道,便道,“客官,我给您拿出来的这些那都是一顶一的好东西……”
“勿要多言。”李济庥打断他,举起一块玉佩对着光仔细的观看。他最烦这些推销东西的人,叽叽喳喳的。
慎之也瞪了那伙计一眼,那伙计便住口了,只在一旁待着李济庥慢慢选,一点不敢显出不耐烦的样子来。
挑了近半个时辰,李济庥也只挑得一件白玉雕的桥梁笔架,问,“多少银子?”
“呦,客官,您挑的这个可是本店的……”
“我只问你,多少银子?”李济庥又出言将他打断。
伙计怔愣了一瞬,随后便报了价钱,他连喊价也没敢喊,他直觉着这位公子不是位好惹的主。
李济庥见他的报价倒是公允,便让慎之给银票走人,零头还有十八两,李济庥便让慎之付了二十两,送了那伙计二两权作小费。直将那伙计给开心的,对着李济庥是千恩万谢。
又是一家店接着一家店的进,直到太阳偏西。慎之肚子饿也不敢哼哼,他主子都没喊饿,又是正逛在兴头上,他要有意见那就是找打。
今日的收获倒是不小,李济庥还淘得一方玉砚,也是白玉雕成,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