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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的马蹄声响起,一匹骏马在黑夜中疾驰而来,马上的骑士在来到火场跟前后勒住马缰,骏马嘶鸣着人立而起。
马上的骑士跳下来,气喘吁吁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会着火?”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曲陌同父异母的兄长曲哲寒,他在人群中找了找,找到曲陌后大步跑过来,抓着曲陌的肩膀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着:“曲陌,妳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曲陌安慰着兄长,然后一脸愧疚地说。“对不起,害你的房子被人烧掉了!”
“人没事就好,房子烧了就烧了,还可以盖新的。”曲哲寒无所谓地说着,瞥了一眼秋宛尘。“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秋宛尘微微勾起唇角:“用膝盖想也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秋宛尘阴沉沉地勾动唇角,扯出一抹冷酷的笑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他把手中的那个大包袱塞进一名侍卫的手中:“闪雷,你先带他们回府安置,我去办些事情!”
说完,他便扬长而去。
曲陌看着他的身影在黑夜中消失,不知为何,心乱如麻。
她的心已经死了!
她告诉过自己无数次,她的心已经死了。
可是如今,看着他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又活了过来。
胸膛里似乎有一股暖流开始流淌。
她忍不住问自己,真的可以把他当成陌生人,再也对他不理不睬吗?
可是她却没有答案。
有一种复杂的情绪不停地在她的心里流转,说不清,也道不明,只是心很乱。
她刚刚看到他的手,他的手……伤得很重。
若是不快些处理伤势的话,若是化了脓,搞不好他的手就废了。
她突然又有些懊恼,京城那么多的郎中,而且宫里还有那么多的太医,他随便找谁也能把伤口处理了,又何必她来瞎操心?
“二位姑娘,让小人送你们回王府歇息吧!”闪雷神态恭敬地过来邀请曲陌和柳惠娘,刚刚那么大的火,她们两个不顾自身安危抢救他的亲哥哥闪风,他心中无尽的感激,对待她们两个的态度也异常恭敬。
曲哲寒听见以后马上提出反对意见:“闪雷,她们两个就算是要回,也是要回我家才对,让她们两个去秋宛尘那算是怎么回事?”
闪雷对待曲哲寒的态度也十分恭敬:“王爷有吩咐,要小人将二位姑娘带回王府安置,小人自当遵命,还请世子爷高抬贵手,饶了小人,别让小人难做。”
“哥,你有没有别院,可以安置我们的?”曲陌思索了一会儿,担心跟曲哲寒回家去住,会被爹爹认出来,于是退而求其次。
曲哲寒有些懊恼:“曲陌,这都什么时候了,妳怎么还在固执呢?”
“哥……”曲陌哀求地望着他。
“去秋宛尘那里住吧!”清冷的声音响起,是柳惠娘,柳惠娘眼神清澈地望着她。“去秋宛尘那里住!”
“师姊,妳怎么也……”她不懂,师姊怎么会开始撮合起她和秋宛尘?师姊不是一直都很讨厌他的吗?
“这么冷的天气,总得有个地方落脚。闪雷,你给我们前边带路!”柳惠娘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指挥着闪雷在前边带路。
闪雷松了一口气,慌忙在前边带路。
正文 第五十二章 最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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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陌可以反对任何一个人的提议,就连是兄长的意见也敢反驳,但是只有师姊的话,她从来都不会反驳,因为师姊之于她,不止是师姊,更像是母亲。
对她来说,师姊的话无异于圣旨,所以她虽然满心不情愿,仍然跟着他们向秋宛尘的王府走去。
她突然意识到,来京城,其实是个最大的错误。
她不该来京城的,她应该离家出走才对。
若是当初,她离家出走,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她也不会陷入这样的困境。
她与秋宛尘,原本就不该见面。
来到秋宛尘的王府中,闪雷把她们暂时安置在了一个空院落,然后叫醒了下人们烧水给她们盥洗。
曲陌等人盥洗了一番,各自回房间休息,曲陌却有些睡不着。
这段日子以来的经历,一幕一幕地从她眼前闪过。
她想起,自己是怎样把他从镜湖边救起来。
她想起,自己是怎样帮他疗伤。
她用自己的血,帮他解了毒,还脱光他的衣裳,为他擦抹身体,为他包扎伤口。
她想起,那一日,他发现她躺在稻草堆里睡觉,大发雷霆的样子。
她想,他应该在那个时候,便发现她跟他记忆中的雪衣很像,所以才会那么关心她的吧。
那么往后,他对她的好,也都是在基于这个基础之上。
他认为,她就是雪衣,所以才会那么的宠她,才会经常用一种特别的眼神看着她。
那么小心翼翼的一种眼神。
他总是会那么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每次看到他那样的眼神,她的心都会觉得痛。
她以前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
直到她做了那些梦,那些铁定跟她的前世有关的梦,她才知道。
他在前世,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
所以今生,才想补偿她。
可是?她却一点也不想要他的补偿。
她真的不想要。
她只想摆脱这个男人,最好再也见不到他,也就不会再想起,前世因他而受的委屈。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终于被倦意打败,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却仿佛在睡梦中听见门轴吱呀的响起。
她攸地惊醒,猛地坐起身,掀开床帏质问道:“是谁?”
门口的人愣住,旋即有些尴尬地笑道:“是我,吓到妳了?”
熟悉的嗓音,让她高悬在喉咙的一颗心重重地跌回了原处,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平复着自己紧张的情绪。
“你来干吗?”她质问他,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这个时间,跑来她的房间,根本就是存心不良。
他拿出火折子,点着火,将桌上的蜡烛点燃。
屋子里不再是一团漆黑,他走到床边,掀开床帏,挂到两旁的挂钩上,坐下来,深深地凝视着她:“我只是来看看妳,妳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你可以走了!”她神情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脸已经清洗过了,身上的衣裳也换了。
他莞尔一笑,却没有如她所愿,只是抓起被子,将她的身子紧紧地包裹起来:“天冷,别冻着。”
她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右手手腕,凝眸望去,果然见到他的手背上起了一大片燎泡,她不禁紧紧地皱起眉头:“秋宛尘,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带着这些伤来给我看,好看看我是不是会心疼?”
她希望他不是存着这样的心思,若他是存着这样的心思,她发誓,她绝对不会心疼,哪怕连一点点心疼都不会。
他被她声音中毫不掩饰的怒意吓到,赶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没有找到烫伤药,所以,才想过来问问妳这里有没有烫伤药……”
她瞥着一双冷眸,在他无辜胆怯的脸孔上扫了几眼,确定他不会在说谎,才掀开被子,披了自己的外衫,穿鞋下地,冷声道:“过来吧!”
秋宛尘赶忙乖乖地站起身,走到屋子里的圆桌旁边坐下。
她随身的药箱就放在桌子上,她打开药箱,从里边取出一瓶烫伤药粉和一根银针。
她将银针在烛火上烧过,这才小心翼翼地刺穿了他手背上的燎泡,这烫伤若是不好好处理,感染的话,他的手就废了。
偏他还不知死活地碰了水,清洗过伤口,她真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形容他。
她虽然已经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牵扯,但是她是医者,她的职业道德不允许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一双手,因为耽误了治疗而废掉。
他不敢讲话,只是唇角含着笑,凝神望着她认真的脸孔,已经许久了,她没有这样关心过他。
她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碟子,小心地从药箱里拿出一小瓶密封的麻油,用麻油将烫伤药粉调成糊状,然后敷在他的手背上,又找出细白布将他的手背包裹好。
“曲陌……”他突然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嗯?”她本能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