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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王爷好意。”她悠悠下拜,神态恭谨,然后将伞接了过来。
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
她撑起伞。
一道天雷劈下,仿佛撼动了天地。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瘦弱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自己眼前。
雷电交加中,他的心仿佛被闪电撕裂的夜空,四分五裂。
他痛得无法呼吸,痛到窒息。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海外来客
他忍不住抬起手,捂住胸口的位置。
他看不见青白色的闪电下,她苍白的脸孔。
她的脸上有泪。
她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已哭干,却没想到,竟然还有。
他说他爱她。
可她却对他只有恨。
一个她爱过很多很多年的男子,一个她崇拜了很多很多年的男子,一个她愿意什么都为他做的男子。
如今,她却对他只有恨。
她后悔自己做医者。
若她不会医术多好。
若她不会医术,不是大夫,便不需再遵守什么医者父母心的狗屁规矩。
她不想见他。
永远都不想。
她头也不回地走,所以看不见他心痛得弯下腰,也看不见他一头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三天后,一个高烧的病人出现在回春堂医馆。
将手指从患者的腕脉上收回,曲陌低头写了一张药方,交给患者,让患者去抓药。
寒烟柔跑出去,高声叫道:“下一位!”
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曲陌的面前,深色的袍服穿在他的身上,明显有些宽大。憔悴的脸孔,干裂的嘴唇,让曲陌一下子便颦起眉头。
寒烟柔眨巴着大眼睛,笑眯眯地说:“姑父,你的脸色好难看,你生病了吗?”
“嗯……”秋宛尘应了一声,声音粗嘎得让人惊心,但他仍然笑着,抬手摸摸她的头。
他很喜欢孩子,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
曲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什么姑父?你哪里来的姑父?不要乱认亲戚!”
“明明就是姑父嘛……”小丫头委屈地瘪起嘴巴,眼眶红红的,泫然若泣的模样让人瞧了好不可怜。
“妳骂孩子做什么?”秋宛尘温和地笑道。“柔儿,你先出去,姑父得了伤寒,会传染的。”
“喔——”寒烟柔答应了一声,像个小淑女一样,踩着细碎的脚步走出诊间。
曲陌终于开口:“把手伸出来!”
秋宛尘依言伸出左手,放到脉枕上,笑吟吟地看着曲陌瘦得凹进去的脸孔,“最近这段日子,你还好吧?”
“别说话!”曲陌冷冷地说。“换一只手!”
秋宛尘乖乖地闭上嘴巴,又换了右手放到脉枕上。
曲陌给他把了一会儿脉,收回手,低头拿过纸笔开始写药方。
秋宛尘小心翼翼地说:“陌儿,你头上的伤好些了没?”
曲陌冷冷地抬眸,瞪了他一眼,“别打扰我写药方,万一写错药会出人命的!”
秋宛尘只得讪讪地闭上嘴巴。
曲陌低下头,写好药方,将药方推到他面前,冷冷地说:“好了!”
秋宛尘垂眸失笑,拿了药方起身,并没有死缠烂打,只是走出诊间。
“等一下!”曲陌却突然开口叫住他。
他惊喜地转身,就听曲陌冷冷地说:“回去以后忌口,不要吃荤腥,不要喝酒,三日后来复诊。”
“好!”秋宛尘笑着答应,然后走到柜台跟前,把药方递给在柜台里忙碌的曲哲寒,“抓药!”
曲哲寒把药方递给胭脂,“算账!”
胭脂拿了算盘算账,开口道:“一两八钱。”
秋宛尘拿出荷包,从里边拿出一个二两的银锭子,放在柜台上。
胭脂找了一块二钱的碎银子给他,他接了,放进钱袋,然后将钱袋挂到腰带上。
胭脂拿了新的药笺子,将药方抄了一遍,然后把药方丢给曲哲寒,冷声道:“去抓药!”
曲哲寒笑眯眯地拿了戥子去抓药。
秋宛尘沉默地站在柜台前等候,他很安静,甚至都没有转身去看一眼诊间。
曲陌没有发飙,没有跪他,没有像个小可怜一般哀求他放她一条生路,他已经很满足。
他不可以再过分,这就是他想要的。
中午的时候,曲陌收拾了药箱,一如既往地准备回去红梅轩。
一个俊朗的男子却走进诊间,一屁股坐到她的对面。
她微微皱起眉头,“哥,有事吗?”
曲哲寒瞧着她平静的面容,不觉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没什么,只是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曲陌微微地扬了扬眉梢,“什么事?”
“夫妻吵架,不都是床头吵床尾和,妳跟宛尘闹了这些日子,也该消气了。”
曲陌忍不住好笑,“你连胭脂都搞不定,居然还来劝我,你什么时候搞定胭脂什么时候再来劝我吧。”
“我跟胭脂是另外一回事,我们之间有国仇。”曲哲寒认真地说。
“但妳和宛尘之间只是私愤。我从五岁起就和宛尘玩在一起,虽然我的年纪比他大一点,但是从小到大,却一直都是他照顾我。就连我的武功都是他教的,我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么好过,除了妳他心里再也装不下别的女人。妳知道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得伤寒?他都是为了可以有个正大光明见妳的理由,把自己关在温泉房里,一会儿泡温泉,一会儿泡冰水,生把自己折腾出的伤寒。”
曲陌的神情一僵,却仍旧冷冷地说:“那又如何?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曲陌!”曲哲寒见她竟然不为所动,不禁有些生气。“你至少应该给他一个原谅的机会!”
“我原谅了他,又有谁来原谅我?”曲陌垂眸苦笑,她不能去苛责哥哥胳膊肘朝外拐,因为哥哥压根就不清楚她到底曾经经受过什么。
“曲陌……”
“哥,我不想和你吵架!”曲陌冷冷地别过脸,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曲哲寒气恼地说:“陌儿,错过他,你会后悔的!”
曲陌不耐烦地拎着药箱站起身,冷冷地说道:“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曾经爱上他。”
与此同时。
皇宫,御书房内——傲仲轩倒背着手,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十个圈子,一脸的阴沉表情。
终于,一个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跪到地上小声道:“回禀皇上,岐山王世子醉酒未醒,奴才将他浸入冷水中,都没能唤醒他。”
傲仲轩的脸顿时又沉下三分,他站在原地仔细地想了想,从腰上扯下一块金牌丢给崔九,冷声道:“去,传朕口谕,让水军都督阎世宇带二十万水军沿着金滦河往下游走,迎接自海外而来的船队,让他们靠岸,不靠岸就打!”
崔九赶忙捧着傲仲轩刚刚丢给他的金牌后退至御书房的门口,这才转身去传旨。
却见傲仲轩大步走到龙书案旁边,随手抓起龙书案上的水晶纸镇狠狠地砸到地上,清脆的响声中,纸镇顿时被摔成了一堆碎片。
他仿佛不解气,又抓起茶杯砸到地上,笔架,砚台,凡是龙书案上有的东西,统统被他砸了稀巴烂。
在御书房中服侍的几名太监全都吓得噤若寒蝉。
刚刚走出御书房的崔九停下脚步,赶忙小声支使一个在门口等候服侍的小太监,“快去把皇后娘娘请来,就说皇上生气了,正砸东西呢。”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皇上当说客
柳惠娘疑惑地说:“皇上为什么不找浔阳王來商量商量?”
傲仲轩恨恨地说:“别提了,宛尘得了伤寒!”
“秋宛尘得了伤寒?”柳惠娘不可置信地说。“他一身内功寒暑不侵,怎么可能会得伤寒?”
傲仲轩一脸无奈的神情,“这个家伙也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居然一会儿泡温泉一会儿泡冰水,生生把自己折腾出來的病,就是为了去医馆让曲陌给他看病。”
柳惠娘不禁瞠目结舌,“他……他也太胡來了,这样一來,他的身子会垮掉的。”
“朕也是这么想,但是他做都做了,朕有什么法子?”
柳惠娘不觉叹了一口气,开口道:“皇上,你不能太倚仗他们三个了,你是皇上,你得学会遇到事情自己拿主意。”
傲仲轩苦笑道:“朕也想自己拿主意,但是朕武功不如宛尘,智慧不如哲寒,机智不如天照,有很多事情,只靠朕一个,根本都看不透。朕洠Т蚬蹋恢廊粽媸且蛘痰幕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