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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回到屋里,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明玉愣了片刻,正准备逃走,冷不防就撞着了人。去秦氏屋里请过安的楚云飞居高临下,仿佛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低声提醒:“愿赌服输,阿玉不会想临阵脱逃吧?这似乎并非阿玉的行事作风。”
明玉才想起,之前从未听婆婆秦氏说什么吃斋的话……他们根本是联合起来捉弄她嘛!
屋里点了灯,不需要楚云飞给予示下,大家伙乖乖悄然无声地退下,各自吃了晚饭,连上夜的也不必,院门落锁后,大家伙便各自回去睡了。
酒过三巡,明玉双颊染了红霞,眼皮开始打架,楚云飞利索地斟了酒,再三杯下肚,那双平常便清澈的眸子更加清澈,萎靡不振眼看着就要醉过去的人,突然精神振奋,染了红霞的脸,更多了几分娇艳妩媚,仿佛珍藏的陈酿,慢慢酝酿出迷人的芬芳……
事后,明玉再一次暗暗地在心里发誓,以后绝对不会让楚云飞逮着机会令她吃酒了!
楚云飞剑眉一挑,道:“以后在外人前可别这般吃酒,即便想吃,也只能是我陪着。”
明玉咬牙:“没有下一次了,我从今儿往后,绝对滴酒不沾!”
“是吗?”楚云飞目光一扫,笑意甚浓,“如此岂不是我吃了亏?阿玉是明白的,我这人不爱吃亏。”
明玉握着拳头不说话,好半晌才调理出平常心,和楚云飞商议起昨儿宇文氏找她的事来。
“……如这般侯门世家,大多有宫里的太医每个月定期去请平安脉,平阳侯赵家行事作风素来低调,待人礼数周全又和气,在京都的口碑数一数二,乍然间要换一位太医……”
经过楚云飞这样一提醒,明玉才反应过来,既然一直都是同一位太医清脉,突然换了一位岂不是不信任之前的太医,更或者是那位太医的医道不好,如此以来反而要得罪人。
明玉道:“我见七弟妹那样着急,到没想到这些。不过,若是能出面请常太医就好了。”
“这事也算太不难,你十姐姐哪里若是行不通,也可找之谦。”
明玉还真把徐家给忘了,不过,楚云飞和徐之谦的交情看起来也不是一天两天,怎么楚二夫人他们都没想到?
宇文氏过来找她,不知道楚二夫人事先晓得不……没有找楚云飞,大概是怕楚云飞拒绝吧。
“可平阳侯哪里行不通才找徐小爷,他会不会多心?”
说完明玉就后悔,多心的那个是她自己。
楚云飞笃定地道:“他若是这般的人,也不会与我谈得来了。”
明玉立即认错,楚云飞接着道:“等到了京都再说吧,今儿我去拜访江大人,本来想带着你去,只是年前江大人和江夫人一同去了京都,江夫人因有事留在京都没有回来,等到了京都,你也正式去见见江夫人。”
吃了早饭,明玉便备了礼,楚云飞换了出门穿的衣裳,送走楚云飞,明玉便和香桃莲月等预备起楚云飞去保定的行装。
因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一次预备起来倒也十分顺手,几乎没花多少时间便妥当了,将预备好的搁在另一个柜子里,明玉坐下来刚吃了一口茶,外面就传来阮氏说话声——“你们四奶奶在不在?”
莲月脸色一沉:“她这会子来做什么?”
说话间帘子撩起,阮氏笑吟吟走进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明玉起身相迎,阮氏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回了礼便笑着问:“四弟妹应该在预备四叔去保定的事儿了吧?”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明玉笑着请阮氏入座,点头道:“已经预备好了。”
莲月已趁机退出去,香桃去倒了茶送来。阮氏接过道了一声谢,就和明玉说起话来:“我琢磨着,这一次四叔去保定和上次不同,武举毕竟侧重的是拳脚功夫,四叔这方面不弱,只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难保不会遇见更厉害的角色,且刀剑无眼,万一伤着了也不好,所以我觉得也该预备一些跌打创伤药才好。”
人还没去便说起这些不吉利的话,明玉笑容淡了两分,就连香桃也蹙了蹙眉头。阮氏仿佛立马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陪着笑道:“四弟妹可别多心,上次咱们家家庙出事,也亏得四叔出面才救了大爷和淳哥、智哥,我没别的意思,只觉得有备无患。”
明玉微笑道:“听相公说过,这些东西考场里面都有的。我想寻常大夫,大概没有行军的军医更擅长这方面吧?”
阮氏神情僵直了瞬间,顺势端起茶杯吃茶,给跟着进来的两个丫头打了眼色。其中一位便立即朝明玉福福身道:“奴婢听说落英擅长做鞋子,正想请教请教呢。”
明玉明白了,阮氏要单独与她说话,她也想知道阮氏能说出些什么来。便点了点头,那丫头立即去找落英,拽着不情不愿地落英先出去了,另一位又找了香桃,不多时屋里便只剩下明玉和阮氏。
阮氏吃了几口茶,搁下茶碗时,脸上的神情与之前判若两人,十分无奈有歉然,道:“我刚才也是一片热心才说了那样的话,并没有细想别的。就算四弟妹多心在情理之中,这一次母亲的做法确实有些过火了,可若不是出于对四叔的担忧,母亲也不会这般……”
说着,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愈发低沉:“不管我现在说什么,大概都迟了些,可不说我们更不安。就当是我求四弟妹了,咱们这一家,本来势单力薄,倘或又分散了,岂不是更势单力薄?”
明玉微微蹙眉,发生了这么多,不难猜出楚云飞、秦氏以及她的想法。阮氏也是猜到了吧?或者,她们早就猜到总有一天楚云飞会离开这里。
“之前原是相公失礼。”明玉亦是一脸歉然。
阮氏却觉得有些无力,明玉这般说还是紧咬着不放,失礼一事已道了歉……她不由得暗暗咬了咬牙,才把胸膛里冒出来那股子焦躁压了下去,道:“眼下四叔就要去保定,母亲、父亲特意嘱托我过来问问,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以后不管是四叔还是我们,要走的路都长着呢!咱们虽然势单力薄,可若是拧成一条绳,也不见得轻易就断了。”
不等明玉说话,阮氏紧接着邀请道:“过些日子天儿暖和起来,我预备在花园里摆几桌,咱们一家子上下好好乐一天,若是四弟妹肯来,就当是没将之前的事放在心里了。”
若是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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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个月开始了,五一劳动节,亲亲们劳动了没有?
☆、088:发难
明玉含笑看着阮氏,楚云飞一走,楚家便有两位爷们要下场参加今年的童试,明玉提议道:“不如等三伯和七叔童试过了之后吧?”
如此,阮氏之前的话岂不是白说了?虽然答应了,却完全是另一个意思。这个明玉,竟然这般不识好歹?
阮氏面上不露,仍旧和气地笑道:“他们若是过了自然是大好事一桩,若是失势,到时候大家伙哪里还有心情乐呢?”
果然还是会说话的,反被将了一军,这般说来明玉对他们失势幸灾乐祸呢!明玉微微吐了一口气,轻声道:“倘或过了,自然是庆贺,不过也要给予勉励不是?虽然咱们的勉励也不见得能起到多少作用,至少让他们不至于那般沮丧吧?”
明玉这话听着轻轻柔柔没有什么杀伤力,却叫阮氏当即面颊一热,这是暗示楚文博去年秋闱失势后赌气去了族学,又颓废的借酒消愁么?阮氏当然明白那时候楚文博的情绪,可已经失势了这么多次,人的耐性总有被消磨干净的一天。
但楚文博去了族学后,婆婆楚大夫人虽然嘴里没有明说,心里大概也在怪自己……阮氏怔了怔,随即笑着点头道:“四弟妹这话也说的在理。”
明玉也就趁机把话题转移了,等阮氏意识到之前的话根本没说到重点时,时辰已不早了,明玉客气地留阮氏吃饭。阮氏略作婉拒,明玉也不强求,亲自将阮氏送到院门口。
阮氏走了几步,似乎才想起另一件事来,顿住脚步,转身道:“瞧我糊涂的,竟忘记了还有一件要紧的事。今儿庄子上的管事派人送了话来,不晓得四弟妹什么时候得闲,他们也好来见见四弟妹。我想着四弟妹这几日都要忙着四叔的事,因此就替四弟妹做主,叫他们过些日子再来。”
站在明玉身边的香桃、莲月闻言当即变了脸色,阮氏不由得弯起嘴角,将目光落到明玉脸上时,却发现明玉还是那般坦然自若的模样,精致的脸上带着娴静的笑容,目光明亮透彻,说话声平稳柔和:“原来这些管事还要用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