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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晋封,但其妻却被授予三品诰命夫人,并有御赐立蟒袍。有蟒袍在身,其地位可直逼三公之列,谁还敢小瞧?
而这两位兄长却极其疼爱方如情这个庶妹,给出的嫁妆丰厚到让人乍舌的地步。尤其方知义那三千六百八十八两八的金条,更是触痛了所有已嫁并娘家有兄长的各世家媳妇的神经。
好些钟鼎鸣食之家的姑娘出嫁,大都是父母给其准备嫁妆,身为兄长的也不过意思一下给足礼数就成,为了出嫁女子嫁妆太过丰厚反受兄嫂埋怨的事也屡有发生,但人家方府姑娘却居然让两位兄长送如此巨礼,这在京城也算是一桩奇闻了。
但不管如何,方府姑娘的陪嫁确实丰厚是事实,大大超出了众人对庶女的期待,甚至连靖太王妃这样的人都感叹人家兄嫂给力,另一方面却又幸灾乐祸地想看娘家嫂子的笑话。
……
旁的不提,只说方府因知义夫妇的毫无欲警的提前回京,可是忙坏了方府诸人。
老太君欣慰地望着知义黝黑却又越发成熟威严的面孔,笑得合不拢嘴,抱着知义的长子不停地逗弄着。
如真三姐妹闻得知义夫妇回来,也各自从娘家回来。如真携着夫婿钟进最先到,如美垫后,如善则最后才赶到。
方敬澜望着成家立业的两个儿子,围绕膝前的孙子,成就非凡的女婿们,好一通感慨,捋着胡须不停地笑夸了这个又夸那个,一张老脸完全笑起了生姜丝也不自知。
如真是长姐,对两个俱是棺材脸的兄弟很是憋闷,取笑了几句却没能得到预期的回音,便忿而转向两个弟妹,所幸两个弟妹都是秀外慧中又和气的。总算稍稍缓解了她内心的不忿。
因嫡庶有别,如善自小与两位嫡出兄长少有来往,平时候见面不多,是以也只比陌生人好些而已,僵硬着脸说了些颂福之话后也没能得到预期的回音,也不好恬着脸去何氏余氏搭话,只能拉长着脸坐到一旁。望着高声笑语的如真,很不是滋味。最终只能慢条斯理地把有可能弄皱的刻金银丝繁复刺绣的袖子抚平,不动声色看向如情,足足有几个月不曾见到,如情似乎又美了几分,一脸的恬静乖巧,坐在桌子边捧着双颊听着如真等人说笑,时不时附和或取笑两位兄长几句。
而知礼知义则凶狠地瞪了她,她则顽皮地吐了舌头,似是丝毫不惧似的。心里闪过不舒服的感觉。
因不是同一个肚皮里的,如美与两位兄长也并不亲近,尽了礼数后便不敢造次,乖乖坐到一旁嗑瓜子。似乎挺喜欢如情的,居然紧紧与如情坐到一块儿,众人笑她也跟着笑,众人说话她也插上几句嘴,如善看得更是不屑,堂堂嫡女居然混成如今模样,果真是活回去了。
因余氏才生完孩子不久,又一路回京,何氏不敢让她劳累,侍候众人茶水点心的活儿便由何氏承担。如情见状也跟着起身,拿了丫头递来的茶壶挨个倒茶。
何氏取笑道:“这还未嫁出去,就开始扮贤慧了?呵呵,这在娘家,妹妹还是坐着,可别抢我的功劳,”
众人大笑,如情鼓着双唇,“我也不想呀,可没法子,拿人手软嘛。”
在场诸人都明白如情指的是什么,纷纷笑了起来,老太君指着她狂笑,“好你个爱财的小妮子,居然这般势利,该打,该打。”
如真也笑道:“这丫头找着个好的婆家,就开始显摆得瑟了。”
如情不满地抗议:“大姐姐就爱胡说八道……人家哪有嘛,瞧,人家还是第一个替你倒茶水的。早知如此……”说着端起如真面前的茶杯一口气喝了个精光,然后把空茶杯咚的一声放到如真面前。
如真目瞪口呆,“我可是我的杯子。”
“所以我就喝光它,看你喝什么。哼。”说着很嚣张地拿着茶壶来到老太君跟前,笑得一脸讨好,“祖母,孙女也是拿您手软,来,让孙女给您倒一杯水。”
老太君受不了她谄媚的脸,伸手戳了她的额头,“刁钻的小妮子,算你还算有点良心。”
如情又替如美如善各倒了茶,如善近距离打量,以她这个角度望去,刚好望到如情柔美的侧面,长长的如扇子的睫毛下,一对如玛瑙般闪耀大眼,眼靖下面,挺俏却又小巧笔直的鼻梁,鼻梁下一张柔和微微上扬的唇角,带着自然红晕的脸颊,几缕乌黑发丝俏皮地吹指在颊边,修长白晰的脖子……前阵子豫郡王府来了个自称会算命的客人,曾与她讲过,女子拥有挺翘而笔直的鼻梁,若无断裂痕迹,十有**是嫁入显贵的像征。
何家虽然不算是拨尖的,可世代清贵,又实权在握,何家三房老二又在军中任职,依如情如此深受如真及知礼兄弟的喜爱,相信这位未来方家四姑爷成就也不可限量。而自己那位……
越想越难受的如善忍不住悄悄伸出一只脚……
……
如情替如善倒了茶水,又转身替如美倒去,却很不小心踩到了如善的脚背,大庆朝流行的女子绣花鞋,却是采用木制的高达三寸的弓字型,弓字鞋中间着地,前后都翘着,人的重心全移到鞋面的中间部分,这一脚踩下去,如善立马痛得尖叫起来。
众人吃了一惊,纷纷看了过来,如情连忙收了脚,委屈震惊地道:“二姐姐,好端端的,你的脚伸到这儿做甚?”
如善又痛又气,听得如情的话,更是气得想吐血。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她确实理亏在先,也不敢真与如情计较,只得忍痛怒目而视,“我还要问你呢,好端端的,干嘛踩着我的脚?”
如情一脸无辜,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对不住呀,二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如善有苦说不出,只得故作大方地道:“算啦,下次小心些便是。”收回脚后,忽然发现知礼何氏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如善心虚了下,暗悔不已,不应该把脚伸得太远的,以至于让如情有机可乘。
……
刚才发生的小插曲,众人心知肚明,却也未多说什么,继续乐呵呵地聊着,大姐夫钟进国字脸,三十岁左吉的年纪正是男人的黄金年纪,虽然已蓄了胡子,却是周身正气,气宇轩昂,人也很健谈,与杨启泰知义三人把长枪用箭等使用心得交流得如鱼似水。杨启泰年纪略比知义大上一两岁,也很有自己的见解,与钟进谈得最是投机,知义充当着良好的听众,并不发表意见,若他们有意见相佐的时候这才说上两句话。
而李掠也是习武的,却从未临时上过战场,但听他们相互说着刀枪各种用法,也狠是弄卖了一番自己用枪心得。
可惜钟进三人都是讲究的是实战经验,对于只图好看的花哨架式却并不上心,总有牛头不对马嘴之感。
而知礼则是在同辈中唯一习文的,见眼前几人论松说剑的,自己却一句话都插不上嘴,忍不住喝道:“一个个都把自己当成了神射了,有本事,去射只兔子来与你小侄子做个帽子?”
一阵沉默!
钟进索先大笑出来,“大舅兄果真会为难人,寒冬腊月的,哪里猎兔子去?”
杨启泰也哈哈大笑道:“若是大舅兄真要看咱的箭术,那好,待大舅兄捉来一只兔子再让我试试身手。”
知义则冷冷道:“外头的兔子不好找,但这也有只现成的。”
“在哪?”众人齐声问道。
知义目光扫向如情,如情傻眼,脖子一缩,忍不住道:“二哥哥,你要是敢拿我比作兔子,我就再也不替你做衣裳了。”
知义道:“妹妹即将嫁人,日后有了丈夫,如何还会把为兄放心里?还有,我可没拿你当兔子,只不过你先前给淳哥儿绣的兔帽子很好看,为兄只是夸赞你而已。你倒好,对号入座,还真是活脱脱的兔子了。”
众人好奇地睁大了眼,奇迹呀,知义与他们说话从来不超出五个字,想不到这回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老太君注意到了,方敬澜也注意到了,前者欣慰地笑着,后者则复杂不已,望着知义那张棺材脸,满腹怨气……
……
到了下午,男人都移到外头高谈阔论。女眷则在花厅里打叶子牌。
余氏才生完孩子不久,确实经不得累,早早歇息去了,李氏则有悄悄话要与如美谈,何氏则侍候大家用茶水用点心。
剩下老太君,如真,如情,如善四个人刚好坐到一桌,打起了叶子牌,老太君如情手艺很好,连连赢了好几回,如真这些年来也很少再摸过牌,牌技生疏不少,哪里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