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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鼠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让我们考试吗?”说话的却是杜梦茹。她仗着身份尊贵,一向不把夫子们看在眼里。
“我们会解决的。”颜夫子阴沉着脸回答。
此时邢夫子带了四五个强壮的婆子走了进来,寻了一会,并未瞧见有老鼠的踪影,便放弃了,只命人守在门口继续寻找,若是哪位贵女在讲堂内被老鼠惊到了或者咬到了,他们也要担责任的。邢夫子继续同颜夫子一起四处巡视。在经过一个女学生的座位时,邢夫子忽然停下了脚步,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了一个东西,道:“这是什么?”
颜夫子闻言,立刻冲了过来,从邢夫子手中抢过一张纸条,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你可知道作弊的下场?”他严厉的望着那名女子,冷声道。
那女子慌忙辩解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那这是什么?难道不是邢老头,咳,邢夫子从你这里拿到的吗?”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只是看见桌上多了一个纸团,一时好奇才展开来看的,我根本不知道这里什么。”那女子的神色之中满是委屈,差一点就要哭出来了。
邢夫子轻咳了一声,道:“这件事你还是跟博士解释吧,就算你是冤枉的,我们也无法帮你。”他拉过不依不饶的颜夫子,凑到他耳边小声道:“这位童小姐是禁卫军统领,邝英将军的外甥女,你多少也要给人家留些脸面。”
颜夫子皱了皱眉,伸手一指那女子,道:“你跟我来。”
那名女学生面色惨白的跟着颜夫子离开了讲堂,不知去向。
“真看不出来她是这样的人。”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明珠看着自己前面的空座位,心头有些乱。在剩下的时间里,她匆匆答完了最后一题,却没有急着交卷,等了一会,直到看见有人写完交了卷,她这才也起身交了,然后匆匆选定了下午的两门考试,便离开了讲堂。不多时,明欣也跟了出来。
“三姐姐,你写得可真快。”
明珠勉强笑了笑,道:“还好。”
“三姐姐可是为了刚才之事所以心情不好?”明欣似乎看出她有心事,叹道:“看到她一个劲喊冤的样子,似乎还挺像真的。我看她若不是胆大至极,自毁前程;多半就是得罪了人,被人陷害的。我见她平日里的表现还不错,只是不知道究竟程度究竟如何。她似乎就坐在三姐姐前面那一桌,三姐姐没看到什么动静吗?”
明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当时看得不真切,所以也没办法确定。怕是说了也当不得旁证。”
明欣睁大了眼睛,道:“三姐姐看到了什么?”
明珠道:“我其实曾看见过有东西从面前飞过,但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张纸条。”也许那是一只飞虫,又或许是苍蝇、飞蛾,这一点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把握。
明欣忽然转了转眼珠,缓缓道:“我猜……你定然是在有人看到老鼠之后,也就是讲堂内最乱的时候看到的,对不对?”
见明珠点头,她一拍手掌,兴奋的道:“我就知道会这样。没准那老鼠也是计划的一部分——总要趁乱才能钻了空子!”
但她很快又镇定了下来,有些泄气的道:“不过,光凭这个确实根本证明不了什么。就算三姐姐当时没有看错,最多也只能说明那东西不是她自己写的——这个很好判断,只要对一下字迹就知道了。其他的嘛,也许还有同伙帮她传递答案也未可知。就连三姐姐自己都确定不了的事,说出去别人也不会信的。”
明珠道:“总之,这件事还是先看看再说吧。不过,五妹妹,今后咱们二人也要小心才是,莫要如此被人算计了去。”
明欣一怔,随即低下了头去,轻轻咬了咬唇,道:“我会注意的。”
吃午饭的时候,众人都对此事议论纷纷。有的幸灾乐祸,有的言语不屑,有的猜测她可能是被人陷害的,或者猜测她是否有同伙,说什么的都有。还有的要为下午的考试做准备,吃过饭就匆匆离开了。
明秀听闻了此事,也向明珠问起,明珠和明欣只简单说了一下经过,并未提及明珠可能看见纸团的事。
明霜在一旁冷冷的道:“我看她是明知道自己考不进去才故意这样做的,到时候也好借口说自己是被冤枉,被人陷害的。”
明佳嗤笑道:“也只有二姐姐能想出这样的主意来。不过,像这样好的主意,二姐姐自个儿怎么不用一用?”
“你说什么?”明霜有些气恼,随即想到了什么,冷冷一笑,道:“不过是进了戊班而已,有什么资格说别人?你难道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你们那些人的吗?”
明佳顿时恼羞成怒,“戊班怎么了?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女,也敢笑话我!”
明秀见势不好,连忙劝道:“二妹妹,四妹妹,你们别吵了。这里人多,小心让人听了去。”
可惜没人肯听她的,二人愈吵愈厉,明珠见此情形,暗暗朝青雪使了个眼色,将前去取饭的王嬷嬷和陈嬷嬷都叫了来,这才制止了二人的争吵。
单说午后考试。除了射箭之外,明欣和明佳选择了琴艺、明霜选择了乐舞、明秀选择了女红,明珠临时改了主意,选择了女红。只有射箭一项没得挑,高家姐妹几个都只选了这一门课。
明欣拉过明珠,道:“三姐姐,你其实不必这么谨慎的。”
明珠只是笑了笑,道:“你记得我的话就好。”
女红考得很简单,第一项是量衣和裁衣。没人一把尺子和一大块布料,各选一个同伴,然后按照对方的身量将衣服裁出来即可,不必缝制。第二项是给你一块布料和一些彩色丝线,要求在一个时辰之内做出一个荷包,上面随意绣一只动物或者花卉即可。
这个难不倒明珠,她没事的时候也没少做这些针线活。明秀做起来也同样是得心应手。出了考场,二人直奔射圃而去。经过马场的时候,看见场中有数匹马跑过,上面坐的都是身着骑装的女子,一边策马奔驰,一边弯身捡拾地上的彩色木杆。马场外面围观的都是一些男学生,他们刚刚考完御马,有的还特意留下来看女子考试。只见一骑黑马一马当先,第一个冲过了终点,人群之中顿时传来了一阵叫好声,只听有人兴奋的议论道:“付小姐还是那么厉害!”
“是呀!”
“这回又是个第一了。”
“切,还不是仗了县主的势。”有人小声说道,却马上被其他人的声音压了下去。
那人的同伴似乎不服气的道:“你在说什么呢?付小姐不过是与人为善罢了,她是什么样的人,这么久了你还看不出来吗?”
明欣远远的望着高高坐在马背上,手举彩绸的女子,拉着明珠,紧走了几步,“三姐姐,我们快走吧。”
明珠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只觉得被她拉得有些疼,她什么也没问,只道:“好。”
谣言
考试全部结束了,书院开始继续照常上课。对于女子部这边有人作弊的事很快就传扬开了,众人都议论纷纷。
且说书院对于作弊一事的处理有些头疼。由于纸条上的字迹并不是那位童小姐的,问其同伙,却一直得不到回答,那位小姐怎么问都只是一直哭,一个劲的说是被人冤枉的,有人陷害她,所以最后便只得作罢了。不过众人的疑问却更多了起来——究竟那纸条是同伙给她的,还是真的被人陷害,或者干脆是有人扔错了地方。因为此事不好查证,书院也不想闹大,说不定会牵出其他不好得罪的人来,便以证据不足为由,平息了此事。只是那位小姐也被家人接回了家去,没有再回来上课。
明珠得知这一消息时,正在上乐舞课。身着五彩舞衣,梳着飞仙髻的乐姬在前面领舞,只见她轻轻一甩长长的水袖,一扭柔软的腰肢,旋了个圈,回眸时,面上带着盈盈的笑意,细长的眼睛黑白分明,顾盼自如,自有一番动人的韵致。众小姐们学着她的样子,伴随着琵琶的曲调,反复练习着同一个动作。
“起舞时,舞者的神态也很重要,要与动作相合……”女夫子在一旁指点着。
“你听说了吗?童小姐作弊的事最后不了了之了。”有人按捺不住,小声将书院的意思说了一遍。
“弄错了?难道那纸条还能有假?”
“那你说谁会是她的同伙?”
“这个不好说。我看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