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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松球在哪儿了,我去找他回来!”钱枫回头嚷一声就跑了。
钱枫往大路上跑去,钱桐听到动静也跟着一瘸一瘸地跑出来,只是追不上钱枫,便在后面跟着。
钱枫跑到快到镇子的地方,将躲在草堆里的曲大人找出来,将石榴听到的情况都说了,他们便带着一群人偷偷来到李家后院。
这时梨花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只待张老板还来了一百多两银子,她再拿到钱枫给的一千两,然后就可以让赶车的人带她离开这个地方了。
她来到存盐的库房,给松球递上一个肉包子,说:“松球,你二叔戌时会来救你,肯定还会带好多人来抓坏人,但他也带来了一千两银子给坏人做诱饵,倘若没抓到坏人,这些钱又被坏人拿走了,多可惜啊,你想让你二叔家把这么多钱都给坏人么?”
松球摇头道:“不想,这么多钱给坏人了,我二叔家就变穷了,我怎样才能帮二叔拿回钱呢?”
梨花摸了摸松球的脑袋,“真乖,你要想帮你二叔拿回钱,就得趁坏人还没出来时,你去镇口把银子拖到我家院前那棵老树旁的水沟里,可能会很重,你一定要使劲拖,这可都是你二叔好不容易挣来的。你二叔为了抓坏人,肯定不会先露面,只会由着你拖银子,然后你就在老树底下等着我,到时候会有一个老头赶着车在那儿等着。那些坏人去镇口到处找银子,你二叔就可以出来抓坏人了,知道么?”
松球听了觉得不对劲,“梨花婶子,我去镇口拿钱,那些坏人会不会冲出来杀我?”
“不会,他们也怕你二叔在附近藏了人,哪有空闲杀你,他们只会着急找钱,然后逃跑。”
梨花说着就要出去,松球一把拉住她,“他们要是跟我抢钱,然后逃跑了呢?你说那个赶车的老头在那儿等着,他在等谁呀?”
梨花焦躁地说:“等着你呀,我也在老树下等你,我们俩把钱搬在车上,让老头将我们送到你家,你不是早想着回家么?你二叔只需去抓坏人就好了。你听话,只需再熬半日就可以回家了。”
松球见梨花不高兴,只好点头不多问了。
梨花出了盐库,再回自己的卧房,看着几个包袱,除了几身衣裳,其它的都是首饰和银子,估摸着总共也就值一百多两,这些根本不够她花一辈子的,如果有了张老板那一百多两,还是钱枫的一千两,那她这辈子就高枕无忧了。
以后去了外乡,她可以买个院子,过自己的小日子,或许还能招个男人入赘,反正比在这里过日子逍遥,整日担心那个臭姐夫曲大人查出来,她可不想蹲大牢会被处死刑。
她摸了摸这些包袱,再对着镜子照着自己姣好的容颜,便来到院子里,见李大郎从前面的铺子里走过来,便问:“张老板说傍晚来还钱,应该不会食言吧?”
李大郎瞅了瞅院子,见家人都不在,便小声说:“你真的要走?你要去哪儿能告诉我么,得了空我还可以去找你呀。”
梨花冷哼一声,“我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
就在这时,曲大人忽然带人爬上院墙,再跳进院子里,招呼着手下的人,“快,将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
梨花大惊失色,怒道:“姐夫,你好好的大门不走,干嘛要翻墙?你为什么要抓我,无凭无据就抓人,你造冤案也不怕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曲大人根本不理她,只是将手一挥,他手下的人便上前将揪住梨花,梨花拼命挣扎,“放开我,你们乱抓无辜,还有没有天理了!”
梨花撒起泼来还真厉害,几个男人被她抓得满脸是血。李大郎见势吓着了,知道姐夫肯定是掌握了证据,赶紧跑到前面的铺子里坐着,假装什么事也不知道。
几个衙役开始并不敢对梨花动手,毕竟她是个女人,还是曲大人的亲戚,可是被她抓得破了相,他们就恼怒了。
曲大人还在喝斥,“几个男人都抓不住一个女人,你们还想不想干了?”
他这么一吼,几个衙役一下将梨花扑倒在地,把她的胳膊和腿全都用铁链锁了起来。
梨花厉声嚎道:“我到底犯了什么罪,你们竟然敢用铁链锁我?”
曲大人正要说话,只见钱枫已经带着一群人在李家各屋子里搜,结果听到松球在盐库里喊:“二叔,我在这儿,这里全是盐!”
钱枫带人猛地踹门,将松球救了出来。
松球出来后见梨花被人抓了起来,忙道:“二叔,梨花婶子不是坏人,她说坏人在外面藏着,你们抓错人了!”
钱枫见松球被关了几日不见阳光,脸色都苍白了,他抱着松球说:“傻孩子,外面哪里有什么坏人,梨花是骗你的。是她绑了你,想敲诈二叔的钱,然后逃跑,因为她害过人,她的男人李小郎就是她害死的。”
梨花对着钱枫怒吼,“你胡说!”
她要过来打钱枫,可是手腿都有铁链,走路时不方便,一下摔倒在地。
曲大人蹲在她的面前说:“梨花,不是姐夫狠心,而是你太狠毒,连自己的男人都要害。当初你大不了不嫁就是了,难不成有人逼着你嫁,你不嫁就会杀了你?你又何必要嫁过来,又害死小郎呢,他至少还能活好几年,倘若能寻到好大夫,说不定还能治好病呢。”
梨花满脸都是泪,恨恨地瞪着曲大人,“你有什么证据我害死了李小郎?只要没有证据,你今日就是滥用职权,枉法抓人,你自己也要蹲大牢的!”
曲大人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递给梨花看,“这是什么,你应该认得吧,当初你可是买过这种东西的。”
梨花身子抖了一下,惊恐看着这包东西,瞳孔扩散,大得吓人。
曲大人闻了闻这包东西,说:“全是海货磨成的粉,有海贝、有墨鱼,应该还有海鱼,是不是?”
松球跑过来好奇地问:“这些不是用来炖汤喝的么,我家也有的。”
曲大人笑道:“拿来炖汤喝确实很鲜,可是倘若放进药里,给一位得了痨病的人喝,就会让人全身过敏,搞不好会死人的。”
梨花辩解道:“当初买这个我只是想用来炖汤,可没给李小郎喝过。”
曲大人叹了一气,“你就别死扛了,当初小郎死的时候,我让仵作来看过,小郎浑身发红,你敢说没偷偷放在药里让他喝过?还有,你说炖汤喝了,可是当时爹娘都说小郎死之前,是娘做的饭菜,你压根没进厨房,所以才没有怀疑你。爹娘都知道小郎不能吃这些,因为大夫早叮嘱过了。除了你,干这事的还会有谁?”
梨花忽然失声痛哭起来,“其实我根本没想害死小郎,我只是听说有些人喝这些会过敏,我就寻思着,倘若他也过敏了,浑身痒得慌,就不会碰我身子了,我害怕他把痨病染给我,我压根不想他死的,他死了对我有啥好处?”
曲大人哼道:“怎么会没好处,那样他就不会把病染给你呀。不管你此话是真是假,但是因为你在他的药里放了这种东西,小郎他死了,那你就是杀人犯!”
钱枫知道在这个古代,断案时或许还不会像现代那样仔细考量作案者有没有杀人动机,只是杀人便偿命。
钱枫问曲大人,“倘若确实得知作案者无杀人之心,只是失手致人死亡,此案会怎么了结?”
曲大人蹙眉寻思了一阵,“有没有杀人之心,靠她一张嘴乱说,谁敢相信?譬如,哪家为了抓野猪挖深坑,结果害得别人掉进去摔死了,这样才会考虑减轻刑罚,但蹲大狱还是逃不了的。梨花这个案子,说不定她就是蓄意杀人。”
钱枫点头称是,“即便杀李小郎不是她蓄意的,但她绑松球可是蓄意而为的,案上加案的话,怕是……”
钱枫瞥了梨花一眼,“你还真是不知深浅的浑人,连我家的人都敢绑,你这就是没事找事,活得不耐烦了!”
梨花扯着嘶哑的嗓子吼道:“钱枫,你给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绑过松球了?我是绑过他的手,还是绑过他的腿?是他愿意跟着我躲在这里的,我还好吃好喝待着他,都没伸手打过一下他,难道这也能叫犯了法?”
钱枫简直觉得好笑,耐着性子蹲下来说:“你骗松球到这儿躲着,让我拿一千两银子来赎人,你这叫绑架,你懂不懂?你以为你没绑他的手脚,就没犯法?愚蠢!”
钱枫拿出那张纸条,“这下面几个字是你写的吧?就你这点脑子还想干这种惊天动地的事,真不知你是哪来的胆子,你以为我钱枫是那么好糊弄的?你是不是小时候欺负石榴欺负惯了,就一直活在不知天高地厚自我妄想中?”
梨花朝钱枫呸了一口,“你得意什么?当初是谁找人来我家提亲,我和我家里人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