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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我小叶丹,你刘伯承这么看得起我小叶丹,我要同你结拜为兄弟!”刘伯承慨然道:“彝族同胞这么看得起我刘伯承,小叶丹这么看得起我刘伯承,上有天下有地,我和小叶丹是兄弟!”小叶丹说:“伯承兄弟!这,我们得到海子边去,歃血为盟。”
袁居海子,海拔2000米的一泓碧海,倒映着蓝天白云,摇荡着金波银浪。按照彝族的风俗,由毕摩(巫师)念了咒语,尔后杀了一只大公鸡,把鸡血滴在盛满湖水的碗里。刘伯承和小叶丹面湖而跪,气氛壮严肃穆。刘伯承举碗过顶,口中念道:“上有天下有地,刘伯承和小叶丹是兄弟,生生死死不反悔。”接着喝了满满的一碗“血酒”。小叶丹也把碗举过头顶,口中念道:“上有天下有处,我小叶丹和刘伯承永远是兄弟,如有反悔,就像这公鸡一样死去。”誓毕,也把一碗“血酒”饮尽。壮哉彝海结盟,后人有歌剧咏其事,唱道:
碧绿海子明如镜,
兄弟情谊似海深;
举杯痛饮鸡血酒,
结盟修好留美名。
拜盟完毕,天色已晚。部队继续前进,当天走不出100多里的彝族区。聂荣臻说:“我们是不是干脆来个‘司马懿倒退30里’,返回到大桥宿营,争取明天白天通过彝族区,便于为大部队通过作些各方面的准备工作?”刘伯承同意,先遣队当天便返回大桥宿营。在大桥镇,刘伯承设晚宴招待小叶丹和他率领的18个大小头领。刘、聂素知彝民嗜酒善饮,叫人把镇上的酒全都买了来,让他们吃饱喝够。席前席后,刘伯承和聂荣臻给沽基家支的头领们讲了许多彝族同胞要团结的话,小叶丹赞同从今以后,不再搞家支、部落间的械斗,要团结起来,同国民党反动派作斗争。话到亲密热烈处,刘伯承以红军的名义,送给小叶丹一批枪支弹药,授给一面写有“中国彝民红军沽基支队”的红旗,任命小叶丹为支队长,他的弟弟沽基尔拉为副支队长,并当面写了委任状。小叶丹哥俩高兴极了,挥着红旗和委任状,一再表示一生一世“要听刘大哥的话”。
忠于结盟之谊的小叶丹(注),第二天带着他的人马送走红军先遣队之后,又接连奔忙了7天7夜,把红军大部队安全送过了他的部落地界。其他彝民部落,见沽基家支同红军兄弟相待,着人迎送,互有赠礼,也皆效仿,使红军如活动在老根据地一般。
却说毛泽东、周恩来等中央领导人随3军团过彝区时,天公亦作美,5月的大凉山,春色正浓,举目望去,漫山遍野杜鹃盛开,部队唱着歌翻山越岭。正疑惑间,得知刘伯承在前面同小叶丹结义兄弟,无不心中大喜,一路便说笑起来。毛泽东说:“怪不得有如此光景!有幸言中了,共产党就是比孔明先生强,刘伯承胜过诸葛亮!”周恩来说:“伯承其人,川中一枝花,我党一奇才也!”朱德慢悠悠地说道:“啥子一枝花哟,不只一枝嘞。”毛泽东说:“对对对,川中何止一枝花,还有这一株(朱)喽!”朱德连忙说:“哪里哪里,吾乃几近老朽,哪敢冒充一花。说的是在前面开路的还有个聂荣臻,此人四川江津人士,也是我川中一花嘛!”张闻天说:“总司令言之有理!说聂荣臻是一枝花,名实相符,荣者盲木之荣,臻者言花之臻也。”
长长的行军行列中,响起一串粗声大嗓的笑声……
注《刘伯承传》:红军走后,小叶丹打起了红军彝民支队的旗帜,在因伤留下的某部政治委员的帮助下,与罗洪、洛伍家联合起来,发展到1000多人,坚持了5年多的斗争。1941年彝族败类邓廷秀在反动军阀的支持下,挑拨离间,分化了三个家支的联盟,镇压了彝民革命,抓住了红军政委。小叶丹倾家荡产凑了1500两银子给邓廷秀,把红军政委赎了出来。后来小叶丹和沽基尔拉的委任状被邓廷秀搜去,以“通匪有据”,在大桥镇惨遭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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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孙继先奇袭安顺场 熊尚林首飞大渡河
第二十六回 孙继先奇袭安顺场 熊尚林首飞大渡河
话说蒋介石在昆明大观楼提出的“大渡河会歼战”计划,正如他的门将薛岳所估计到的,在实施的当初便遇到了不小的麻烦。考虑到参战部队的变化,蒋介石想重新编组他的以龙云为总司令、薛岳为前敌总指挥的第2路军,把云、贵、川三省的部队,加上他的嫡系薛岳兵团,总共上百万的军队,通通协调起来,以便实现他的聚歼“今日之石达开”的美梦。然而,当他坐下来想在川军将领中遴选一个战役指挥官时,他却被困住了。川军“二刘”的宿怨,人所共知。由刘湘出任总司令,川康却是刘文辉的地盘;由刘文辉做总司令,刘湘又是冷落不得的。照薛岳的说法,“解决不了战役指挥,战役计划就是一纸空文。”但这还不是主要的,蒋介石本人早就是个战场指挥官;龙云的第2路军总司令,本来就是一个虚设。最大的麻烦是蒋介石对中央红军北进的方向判断错误。他大讲73年前的历史,大作“石达开覆亡”之梦,却又不敢相信“朱、毛”真的会走上石达开的老路。他给身边的将领说:“毛泽东这个人,我是有些了解的,平时爱啃点历史,他不可能不晓得石达开的教训。他肯定会走东边的大道,取道汉源、荥经,图谋在雅安附近同徐、张一股会合。”他在5月21日给贺国光的手令中,给“敌情判断”定了一个基调。他说:“此时我军主要战略,第一在防止朱、徐两股会合,第二在防止残匪向西康逃窜。故现不必防徐匪东回,而在防徐匪南下。应急令第5与第3路主力限期向邛崃、懋功、宝兴一带行动。而名山、芦山、天全、雅安一带应急派队布防,压止徐匪南窜,并希在此地带聚歼徐、朱两匪也。也此两匪必谋在雅安附近会合。故吾人既知其目标与方向之所在,应即照此预备,不必零星分防,随匪转移,而须急谋立于主动地位也。”根据这一判断,他令参加“大渡河会歼战”最积极的“河防指挥”杨森,率20军并21军王泽浚旅,驰赴大渡河之雷、马、峨、屏布防,完全把兵用错了方向。适逢此刻中央红军将计就计,令第2先遣团始则攻占越西城,进而攻占大树堡,佯攻富林,大造打雅安的舆论。届时在昆明的蒋介石,竟大吹其“料事如神”,更加坚信他的错误判断。当中央红军已经出现在大渡河安顺场渡口,并即将夺取泸定桥时,蒋介石还在致薛岳的电报中说:“匪在安顺场偷渡,然其数只二三百人,故其主力今在何处尚未发觉”云。
且说中央红军先遣队走出彝区,以急行军速度,一天一夜奔袭140里,5月24日晚来到距安顺场数里的一个小村子。稍事休息后,先遣司令刘伯承和政治委员聂荣臻便给先遣团下达了夺取安顺场渡口的任务。刘、聂的情绪很好,先遣队成功地通过了彝区,按时来到了大渡河边,后续部队也都跟了上来,但他们也很焦急,他们在路上已经了解到当面大渡河的情况,全军要渡过大渡河,并非易事,又是一个“千军在一渡”!他们找来先遣团团长杨得志和1营营长孙继先,聂荣臻首先问道:“杨得志,孙继先,你们两个知道石达开吗?”两个20才出头的营团指挥员,他们似乎高兴多于焦急,他们已经私下揣摩到,又一个光荣任务落到了他们头上。两个家伙在总参谋长和聂政委跟前已经快一个月,说话都很放得开的。杨得志“嘿嘿”笑笑说:“我听说了,石达开是石头,蒋介石是石脚。他们当然都不行喽。我们既不是石头,也不是石脚;我们是金丝鸟儿,金沙江都过来了嘛。”孙继先说话更莽撞,说:“就是,管他什么十达开九达开的,咱们是红达开,到哪里哪里就得开!”刘伯承不由得乐了,骂了句“狗东西”,说:“倒还挺有词的嘞,一个金丝鸟,一个红达开,看样子是过彝区的收获喽?好,有你金丝鸟、红达开的这几句话,我就放心了。听着,1团今晚就夺取安顺场渡口。按现在的序列,你们带1营去完成三项任务:第一,歼灭安顺场的全部敌人,歼灭后,点一堆火,作为信号;第二,部队占领安顺场后,迅速找船,再点一堆火;第三,把一切渡河工作准备好后,再点一堆火,我们后续部队马上就到。记住,三堆火!”两个“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