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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遇见鬼了不会感到害怕,是因为是熟悉的人,还是因为强壮身体里是善良的气氛,所以不会让人恐惧。
送强壮出门的时候,刚好听到楼下徐恩惠在开门的声音,强壮说:“去吧。”我点点头,关上门,下了一楼。
见到徐恩惠的时候,徐恩惠刚好进了门,准备关门,在细小的门缝里看到了很羞涩站在一边的我,徐恩惠停住关门的手,开大了门缝儿,笑着对我点了一下头,然后又准备关门,可是见我没有动静,徐恩惠忍不住,问:“有事吗?”
“你是不死人吗?”我结结巴巴地问,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
徐恩惠没想到我会问得这么直接,一下子愣在那里了。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我妈妈回来了,看见自己的女儿傻愣在楼梯口,她觉得我这样很丢她的脸,上前就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拖上了楼,徐恩惠没有阻止我妈妈的暴行,用嘴型对我说出再见,就关上了门,没有得到答案的我,就这样被妈妈拖上了楼。
妈妈吹掉手里拽掉的我的头发,一屁股陷进沙发里,又马上起身去阳台,朝下面看去,应该是找床单的影子,可是没看到又露出很失望的表情,叹了一口气,进了屋子,再次沦陷进沙发里。发现了茶几上的果盘,问:“吃了怎么不收拾?”
我刚想讲强壮来过,还想把强壮讲的一切都告诉妈妈,可是心里在想,这应该是个秘密,就话题一转:“好,我马上收拾。”动手开始收拾。
“你的志愿准备报哪里。”
“能读哪里就报哪里吧。”
“可是我没有钱给你交学费。”
我停下收拾果盘的手,没有转身,背对着问她:“那我就是不用读大学了吗?”
“你想读吗?”
“我才不想呢!反正也考得不好,上不了好大学。”我坐在妈妈的旁边,挽住妈妈的手臂,头靠着她。
我妈妈嗅了嗅,很嫌弃地说:“哎,几天没洗头了吧?好臭。”我这才不好意思地离开妈妈的身边,把盘子端进了厨房,拿起自己的发尾,放到鼻尖下嗅了嗅,好像是有点臭,等会儿洗个头。
曾经自以为自己的人生会和普通人一样,读书,长大,为工作操白了头。再闭上眼睛,不知道会去哪里。也许是梦里,也许是很远的地方,那里有曙光。
可是现在遇见了强壮,还主动跟徐恩惠打了招呼,曾经以为糟得不能再糟糕的生活突然变得不可思议。可以没有钱,可以得不到还没得到的东西,但不可以认为它糟糕透了而真的糟糕了。
曾经平庸的生命,就此点亮。身体里藏着的是激动,一点也不害怕,也不惊讶,只是激动,激动会遇见如此的妙不可言。
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城市里华灯初上,天空还是有点蓝,交错着金黄色的晚霞,那么美。美得伤感,就像下一秒会消失,留不住。
想把这份美装进口袋里,却无法动手。多莉觉得心口堵得慌,就收回看晚霞的眼神,拉紧窗帘,眼不见为净。
打开了电视,正在放新闻。讲的就是XX领导得癌症死了,人民倍感痛惜。
墙上的钟滴答的走着,妈妈还在上班,还未归家。夕阳西下的傍晚,黑夜袭来,恐惧感也油然从心底燃起小火苗。是害怕,还是胆小,说不上,只是觉得很糟糕。
这时,门开了。妈妈回来了。
妈妈换鞋的时候瞟了一眼正在放的新闻,把包包放在鞋柜上,就进了她的房间,然后听见“咚”地一声,她把自己丢在了床上。
妈妈每次下班回家都好像特别累,她只是一个坐在电脑前打字的打字员,为什么偶尔会像做了爬墙越瓦的体力活那么累?不过现在妈妈回来了,恐惧感减少了许些。
晚霞已经渐渐落了,天空黑红黑红的,诡异无比。我还是有点害怕,走进了妈妈的房间。打开灯,妈妈正睡在床上,似乎已经熟睡,却被刺眼的灯光耀到了眼睛,皱了皱眉,骂了起来:“你要死啊,没看到我在睡觉吗?开什么灯啊。”妈妈翻过身,背对着我。
我失落地关了灯,小声地嘀咕:“在开灯前,我是不知道你在睡觉嘛。”我总是会想,为什么自己的妈妈总是脾气不好,对自己很凶,而曾经的同学西里的妈妈就对他百依百顺,西里就像宝贝一样,捧在手心的宝贝,和他对比起来,自己就像路边的野草。
也难怪,西里长得很帅,很阳光,一点儿都不非主流什么的,成绩还总是第一名,性格也好,就算对着我这样性格不好的女生,西里还是会温柔的说话,或许这就是他的性格。
高中三年,我虽然没有交到什么朋友。但是在身边一直陪着自己的是西里。西里曾经说过,就算天塌下来了,他依旧会在我的身边。我会得瑟地问他,你这是喜欢我吗?这时候就换西里来得瑟了,他说喜欢他的男生那么多。我听到这里,笑得趴在桌子上,直不起腰。笑得脸部开始抽筋了才试着停止大笑,说:“原来,你喜欢男生啊。”这时因为口误出糗,羞红了脸的西里立马纠正,是女生,女生啊,女生喜欢我。
虽然是下课时间,言论自由,可是说着这样的话,还是很大声很震撼的。吸引来周围同学鄙视的眼光。从那以后,女生见了西里,就像见到了最丑的人,西里总说我毁了他的高中生活,可是,他还是考上了北大。
放假这么久,西里一点儿联系也没有,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突然很想念。我轻轻地走到电话边,习惯性地按下熟悉的号码,忙音响起。
——喂。
——喂。
——多莉,你个小崽子。
——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的声音这么特别。放假这么久,现在才给我打电话,
我声音很特别,我知道吗?其实我喜欢过西里的吧,他总是给我他喜欢我的感觉,又从未说明,这是青春期的暗恋,还是不明不白的爱恋,亦或是我自以为是的喜欢你。
——你怎么不给我打。
——你有告诉过我,你家的电话号码吗?对啦,这是你家的电话号码吗?
——不是,我打的公用电话。
——这样啊。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呢?
——好,好,好,好得不得了。
——你真的很好吗?
——怎么?不信我?
——你以为我还不了解你吗?真正好的时候,会抽风,不好的时候,才会硬撑着说自己好。
——切。
——对啦,你打算考哪儿。
——听说你上北大了。恭喜你啊。
——你还不了解我吗?实力实力。你呢?
——我不准备读大学了。
——为什么?
——因为我要做社会青年。喂,我妈在叫我了,我挂了啊。
我刚放下电话,客厅的灯就被妈妈打开。“谁说我在叫你?”
“我只是想挂电话而已。”
“多莉,以后不管你想做什么,不要说谎,知道吗?”
“嗯。”
“答应妈妈,但是你必须原谅妈妈不能对你完全诚实。”
“谢谢妈,至少你会告诉我,你会撒谎。”
妈妈从厨房端出一些小蛋糕,叫我给强壮端上去。我正准备答应,可是一想到强壮说的他不是人,是鬼,我就有点害怕,把端着的盘子放在桌子上,自己坐在椅子上思考起来。
妈妈从房间出来,看见我还坐在椅子上,就问:“你怎么还没去?”
“妈妈,如果有个人愿意对你诚实,那么这个人可信吗?”
“一个愿意对你坦白的人,证明他是喜欢你的,会对你好。”
“可是如果不是人呢?”我问得小心翼翼,生怕被妈妈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相信他,会是好人。”妈妈也没有追问,丢下一句很有深度的话。
那么,就相信他吧。认识了这么久,什么都没发生。哪里看得出来他会是个鬼呢?除了特别能吃,似乎不吃就要发疯一样。
出发。我端着盘子,为什么上楼的脚步会变得沉重,就像灌了铅的一样,举步维艰,但是还是很快走到了强壮的门前。
纠结着要不要敲门的时候,我的手已经敲响了强壮的门。“来啦。”里面传来的强壮的声音。
强壮穿着一件很保守的睡袍,有点长的头发扎了起来,看起来特别像个学艺术的男生。客厅开着昏暗的灯光。
我哆哆嗦嗦地说:“我妈叫我给你拿蛋糕来的。”
“你在害怕我吗?一直低着头。”强壮问。
“也许吧。”我还是低着头,把盘子递了上去。我是真心的怕鬼,从小到大,我真的很怕鬼,虽然从未见过。
“你有客人吗?”从屋子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这才好奇地抬头,居然看到了徐恩惠。我惊讶地叫出了徐恩惠的名字。
强壮一脸鄙视地看着我:“你这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