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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死了当事人,罪不及家人,没有满门抄斩甚至株连九族,这对于一个皇帝来说已经足够宽容的了。
所以在太平年代,赵容熙非常适合当一个守成之君,但如果碰上末代王朝,他这种性格却注定会被枭雄所击败。
所幸现在并没有战争,天下还算太平。
话说回来,这样一个皇帝,不会喜欢女人干巴巴地躺在床上等他回来,他有情调,有情趣,希望和妻妾在私底下更随意一些的相处。
不过孙皇后明显不是这样的人,她端谨严肃,符合作为皇后的一切标准,却不符合赵容熙的标准,所以夫妻俩始终没达到恩爱的地步,充其量只是相敬如宾。
现在刘海月在蓬莱殿作画,自然也是考虑到皇帝的性格和爱好。
随着笔锋游走,宣纸上渐渐出现一个轮廓。
“这是——承明殿?”
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刘海月正全神贯注下笔,冷不防被这个声音一吓,手一抖,差点在快要完成的宣纸上晕染出一个墨点。
“参见陛下!”
“不必多礼。”赵容熙扶起她,探头看画,饶有兴致,“你画的是承明殿?”
“是,”刘海月抿唇一笑,“妾也只是凭着印象画着玩儿。”
“也画得不错了,起码朕一看就知道是承明殿。”赵容熙惊奇地称赞道,“朕还以为爱妃只是牡丹画得好,想不到别的也是信手拈来。听说你最近一直在御花园各处画画,莫不是想把整个御花园都画下来不成?”
“陛下过奖了,妾愧不敢当,”刘海月垂下头,似乎有些羞涩,“妾只是想把皇宫里最美的风景都画下来,一年有四季,景致各不同,以后就算不是冬季,也能看见冬季的风光。”
☆、喜迁新居
作为皇帝,赵容熙见惯了不同的女人用层出不穷的花样来吸引他的注意,比如说在他经常会路过的地方来一场偶遇,又比如说打听他的喜好来逢迎,在不过分的情况下,赵容熙也乐意配合她们这些小手段,充作情趣。
之前听说刘宝林经常在御花园里画画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位刘宝林用的方法明显有点差,御花园那么大,想要碰见皇帝,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如果说她在望仙台上跳舞,那他倒还有兴趣去瞧一瞧。
不过现在看上去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她倒像是真心在画画,并没有以此来吸引自己注意的意思。
眼下再看看她寥寥几笔就把承明殿的轮廓给画了出来,惊讶之余又多了几分喜爱。
不是和别的女人一样想通过穿着打扮或者招人注目的歌舞来博宠,这股安安静静的气质,倒与她头上那支羊脂茉莉玉簪一样,别致清雅,韵味悠长。
此时女子向他行礼之后,得到他的允许,就转过头去继续将剩余的轮廓勾完,最细的羊毫在那雪白手腕下稳稳地一笔又一笔勾勒出来,女子微微垂下的脖颈没有乌发的遮掩,露出一段羊脂玉般莹润耀眼的白嫩。
赵容熙禁不住凑过去嗅了嗅,幽幽睡莲清香若有似无窜入鼻翼。
看着那边堪堪剩下最后一笔就完成草图,赵容熙微微一笑,忽然弯下腰将人打横抱起。
刘海月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啊了一声,不得不紧紧抓着皇帝的袖子,在皇帝的朗笑声中,任他抱起来将人往内殿里走。
“陛下,还差最后一笔……”
“都画完了,明天不就没得画了?”
被折腾了半宿之后,累极睡了过去,一夜无梦,不知过了多久,刘海月才在内宦前来提醒皇帝该上朝的声音中醒过来。
一回生二回熟,没有羞涩或故作扭捏,在她心里,完全是把皇帝跟老板划上了等号,对皇帝想着法子讨好,可不就跟对老板一样么。
只不过这种“妖精打架”实在太过消耗体力,她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帮皇帝穿好衣服之后,忍不住又想回到床上去睡,只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就算皇帝不介意,她一个小小的宝林,在皇帝寝宫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估计明天就能成为后宫人人咬牙切齿的靶子了。
泡完澡,强撑着神智回到汀兰阁,把自己往床上一扔,人事不知。
这一睡就睡到晌午,而且还是被饿醒的,直接早饭和午饭合在一块儿吃了,省事。
剧烈运动之后果然胃口大开,杜鹃把菜一道道端进来,炝冬笋,浇鸳鸯,玉兰片,诗礼银杏,栗子鸡肉汤,再加上一碗碧梗米饭,足够丰盛了,刘海月平时一个人也吃不了一半,结果这次居然一个人就解决了八九成,饭量惊人,看得杜鹃和翠雀瞠目结舌。
没过多久,皇帝的赏赐就来了。
东西很简单,一套文房四宝,外加一套颜料。
虽说同样是文房四宝,御赐的当然也是好东西,别的不说,单看那支狼毫,黑种泛着隐隐紫色,闻之还有香味,一看就不是凡品。
嫔妃在初次承宠之后,皇帝照例是要赏东西的,但以后却不用,得看皇帝心情,眼下东西虽然少,却合了刘海月的心意,低调不惹眼,看来领导对她昨晚的“工作”表示了满意。
吃完饭,恢复了些许力气,可并不代表浑身酸疼也会跟着消失,刘海月懒洋洋地又赖回榻上去,让翠雀把炉火烧得旺些,在这种天气里,拿着本书躺在窝里当宅女是最好不过了。
前提是没有麻烦找上门。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接下来的“麻烦”让刘海月不由露出牙疼的表情。
因为严平海很快派人提前过来传话,今晚皇帝又要招她过夜了。
这还让不让人歇了?
也不知道是两个人床上默契度太高,水*融让皇帝非常享受,还是他搭错了哪根筋,接连好几天,皇帝都点了她的牌子,虽然刘海月计算好在这种时候为自己赢得一席之地,但并没有兴趣将自己变成后宫所有女人的公敌,于是在跟皇帝的“运动过程中”,她时不时委婉地暗示皇帝也应该偶尔去其它嫔妃那里歇一歇。
皇帝对此表示饶有兴味:“别的人都是巴不得朕夜夜点她的牌子,怎么放在你身上,倒希望朕去别的女人那里?”
刘海月脸颊泛起红晕,羞涩而情怯:“妾对陛下仰慕之情犹如江水,自然也希望陛下能常常垂怜于妾,可妾也是个女人,能够理解其他姐妹同样对陛下怀着深切的仰慕之情,设身处地想想,她们也同样渴盼陛下,所以,所以……”
她没有说下去,但皇帝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爱怜地将她揽入怀里,“朕知道了,你位份低,这些日子朕接连点了你的牌子,你在后宫的日子怕是不好过罢?”
“没有……”刘海月抿唇一笑,并没有趁机告状或哭诉,“能经常见到陛下,妾已经欣喜非常了。”
“如果她们都能跟你一样这么想就好了,可惜后宫女人太多,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难得听到皇帝在她面前吐槽,刘海月嘴角不由抽了抽,后宫女人多,不也是你招进来的?
想归想,她聪明地没有去接话。
皇帝也许意识到他的吐槽并不太合适,话锋一转,道:“你不必惊慌,朕觉得你每天在这里画画就挺好的,朕喜欢看你把皇宫里不同季节的风景都画出来,只是你现在既无立功,也没有诞下子嗣,所以按照规矩,一般是不能晋升位份的。”
刘海月温婉一笑:“妾明白,妾也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只是妾有个不情之请。”
皇帝道:“你说。”
“妾进宫时带来的书,差不多都看完了,妾想向陛下讨个恩典,可以到内宫藏书阁找些书看。”
皇帝笑道:“朕还当是什么大事,内宫藏书阁不禁妃嫔进入,你当然也可以去,只是你平日都看些什么书?”
刘海月笑了笑:“看的有点杂,基本没有什么不看的。”
皇帝挑眉:“《史记》、《贞观政要》这些呢?”
刘海月点点头:“只是通读,算不上深入。”
皇帝这下是真的惊奇了,要知道女人一般都不喜欢看这种涉及政治的书籍,想不到刘海月居然会去看。
“没想到朕身边居然多了个才女啊!”
刘海月羞涩一笑,倚入他怀里,“妾不是什么才女,妾只是陛下的女人。”
不过多聪明的女人,最好都不要在自己的男人面前表现出来,尤其当这个男人是皇帝的时候。
刘海月发现现在无论*麻的话,她也可以面色如常地说出来了。
皇帝果然被取悦了,哈哈大笑。
自那之后,皇帝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了她的话,不再时时点她的牌子,至多五六天一次,稳定而有规律,既不太惹眼,也不被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