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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如何在后宫立足?
☆、改变策略
皇帝也有心给皇后一个告诫,所以才会在太后面前提起此事。
孙皇后自知理亏,此时便作沉默状,什么话也没说。
太后又问伺候大公主的贴身宫女:“到底是怎么回事,仙蕙如今才两岁有余,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
那宫女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她之前已经被皇后皇帝轮番质问过,现在太后又来问第三次,她却不能不答。“回禀太后娘娘,今日见阳光晴好,大公主说想看看湖边的花,奴婢等人就带着大公主过去,公主不让奴婢等人抱,非要下来自己走,奴婢等人劝阻无效,只好紧紧跟着,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尚膳监的公公过来找奴婢,说太后娘娘赐下几道新鲜的海味给公主,公主近日胃口不开,奴婢就跟他商量了一下,要如何烹饪才能让公主吃得更容易些,结果刚说没几句话,就听见公主落水的动静……”
她说得十分详细,太后看了看皇帝,皇帝点点头:“朕已经让人详细盘查过这些人,确实如她所说,其他人没有照看好仙蕙,已经被拖下去杖责了。”
那宫女闻言越发颤抖起来,她明白皇帝之所以还没处置自己,不是因为怜悯,而是因为她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公主身边毕竟还要留人伺候。
张太后叹了口气:“仙蕙是个苦命的孩子,不若将她带到哀家那里抚养吧。”
皇帝道:“朕不欲母后劳累,打算将仙蕙送到淑妃那里。”
张太后点点头:“也罢,皇帝心中有数就好,这孩子什么时候醒了,再派人知会哀家一声。”
帝后二人忙道:“恭送母后。”
太后一走,后脚太医就端着熬好的药过来了,大公主喝下药,又敷了半天毛巾,气已经缓过来,虽然还没醒,可身子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烫了,这让众人都松了口气。
赵容熙来到漪澜殿偏殿,又挥退众人,只余下孙皇后,夫妻两两相对,静默无言。
孙皇后摘下头上凤冠,跪了下来。
“臣妾疏忽之责,请皇上降罪。”
脸上沉痛哀切,不复刚才在人前的冷静淡定。
赵容熙看着她,叹了口气,刚刚大公主差点没命,他当然是极生气的,所以才会在众人面前落皇后的面子,希望给她一个教训,但现在看皇后如此作为,他又有些不忍起来,走过去扶起皇后。
“梓童,你是朕的结发妻子,自朕还是太子时,我们俩便相依相扶,直至如今,朕一直很看重你,而你也从来没有让朕失望过,贤妃虽然因为牵涉巫蛊案而死,但再怎么说,仙蕙也是朕的女儿,朕不希望她被那些仗势欺人的宫人冷待,这才将她交给了你。”
孙皇后泣道:“臣妾有负皇上隆恩,实在无地自容,恳请皇上降罪!”
赵容熙摇摇头:“罢了,你是朕的皇后,朕怎么会降罪于你,将仙蕙送到淑妃那儿的事情就此作罢,还是让她待在你这里,然而朕盼你以后在她身上多花些心思,莫要让她长大之后重蹈了贤妃覆辙。”
如果大公主真送到淑妃那里,皇后往后就要颜面扫地,在后宫之中再无威信,皇帝明显也是想到这一茬,加上皇后主动认罪,便心软了。
孙皇后道:“谨遵陛下之命,臣妾必会好好看顾大公主的。”
赵容熙拍拍她的手背:“梓童,如果连你都做不好,朕也不知道该信谁了,这阵子朕得到消息,羌国正在集结边境兵力,原因未明,偏偏下个月又是四国五年一次的会盟,朕担心会生出什么乱子来,正为前朝之事烦扰不已,这后宫就唯有托付于你了。”
所谓的四国会盟,指的是大梁、羌国、北蛮、南越。
当然,羌国和南越,是大梁这边的说法,在对方自己内部,也是自称大羌和大越的,至于北蛮,则是北方游牧民族,算不上国家,首领称可汗,他所在的部落,是草原数十个部落里最强大的一支。
论实力,北蛮比不上其他三国,但是游牧民族居无定所,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劫掠一番,也没有固定的城池可供攻陷,是让历代中原统治者最头疼的。
论国土,大梁虽居四国之首,可在其它两国也在逐渐发展自己实力的情况下,渐渐有被赶超的势头,危机感不可谓不重,可偏偏因为几方互相辖制,又不能轻易发动大规模的战争,只能彼此互相试探,偶尔在边境擦枪走火,因为任何两方都怕自己打起来之后,让第三方坐收渔人之利。
至于其他小国,如高句丽、中山等,不过是在大国的夹缝中求得生存权罢了,不敢奢望其它。
作为一国之母,对前朝的事情自然有所耳闻,闻言就道:“陛下,听说羌国君王登基未久,国内根基不稳,只怕忙着内斗尚且不及,怎会有余力发动战争,想来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赵容熙叹道:“朕也希望如此!”
他登基至今不过三年,从太子到皇帝,身份的转换毕竟带来很多不同,从前就算出了再大的事情,头上还有个老爹顶着,不需要他做决定,现在倒是九五之尊了,但一言一行,无不牵扯了千万人的福祉,内政也就罢了,像这种外交和战争的大事,弄不好就要亡国灭种的,大梁虽然国土最广,可实际上实力对比羌国,两者相差仿佛,优势并不是特别大,更要防着别人虎视眈眈,所以这个皇帝当的压力实在不小,如果这个时候皇后还管不好后宫,成天出些幺蛾子需要皇帝亲自料理的话,那赵容熙可真是腻味透了。
又跟皇后说了几句,赵容熙就匆匆走了,甘泉宫里还有奏折等着他去批复,待会儿还有内阁会议,也需要皇帝出席,没空在小儿女的事情上耽搁太久。
看着皇帝大步离去的身影,孙皇后原本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表情一下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郁。
自己堂堂一个皇后,从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被封为太子妃,然后名正言顺在皇帝登基之后被册封的皇后,居然因为大公主落水的事情,而被当众敲打一番,要说这里面没有别人的怂恿,孙皇后打死都不会相信。
今天的事情,对于外柔内刚的孙皇后来说,是一桩彻头彻尾的耻辱。
更让她感到寒心的是皇帝的态度,自己怎么说也是一国之母,他居然丝毫不念旧情,要不是自己适时示弱,皇帝还不知道会怎么处置。
当初不顾自己反对执意册封卫氏为贵妃,又宠爱只会撒娇装柔弱的于氏,就算后者屡次挑衅她这个皇后,皇帝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一幕幕往事在她脑海里闪过,孙皇后脸上浮现出一丝冰冷讽刺的笑容,那笑容刺目之极,让从外面进来的莲心和孙嬷嬷不寒而栗。
“娘娘……?”
孙皇后渐渐平静下来,淡淡道:“接江陵王幼子进京的事情先作罢,我们要改变策略了。”
孙嬷嬷震惊:“这是为何,难道太后不允?”
孙皇后哼笑一声:“皇上怪我对大公主照料不周,自然要取消许诺的好处。”
孙嬷嬷与莲心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孙皇后挥挥手,有点疲惫:“那就先这样吧,这次是本宫失算,输了一筹。”
孙嬷嬷道:“娘娘,老奴觉得大公主落水这事有蹊跷,当时公主周围有那么多人,怎么就眼睁睁看着公主落水了?”
孙皇后道:“我又何尝不知,只是现在找不到证据,孙嬷嬷,今日在场那些宫人,你一个个去盘问,务必给本宫问出个子丑寅卯来!”
孙嬷嬷应声离去。
莲心柔声道:“娘娘不必担忧,对方也许是想借这件事给娘娘一个打击,破坏娘娘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不过明显被娘娘化解了,陛下心软,等过一阵子,娘娘重提江陵王之事,相信陛下会答应的。”
孙皇后自嘲一笑:“你错了,皇上虽然心软念旧,可他毕竟是皇帝,一个皇帝最在乎的是什么?”
迎着莲心不解的眼神,她道:“是帝位和传承。之前皇上之所以答应我接江陵王幼子进宫抚养,是因为虽然已经有了皇长子,但宫里毕竟才一个皇子,需要防止出现不测的情况,但是现在卫氏跟刘氏都有了身孕,就算她们两人只有一个生下皇子,皇室人丁也不算单薄了,这个时候我再收养江陵王幼子,就显得名不正言不顺。一个记养在正宫皇后名下的皇子,占了名分上的正统,却不是皇帝的亲生血脉,将来皇帝百年之后,皇位要传给谁好?你说皇帝心里会不会有疙瘩?”
不等莲心回答,她就接着道:“当然会有的,所以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原来的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