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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魁猛然停住话头,深知自己说错了话,云重紫却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只是抖了身恶寒的鸡皮疙瘩,心道关安哲想着她做什么,准是没好事的。
云重紫没多想,打开了房门,可能是听到动静,小雪静幽幽的醒来,她看见自己面前站着的高个子,惊叫声差点尖叫,就被达魁一个手刀砍晕了。
达魁面无表情地解释,“她若是叫出来会误事。”
云重紫摆了摆手,示意他把小雪抗走,他们的动静不小,她不放心里屋的云锦鹏,掀开帘子望了眼,见他还睡着才稍稍心安,这次不管是为了谁,沈怡琳下狠手想害死她,那么她就来个将计就计,有些事是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的。
云重紫冷冷一笑,拿着银针出了门,给地上的人针灸一番,就见那放火的男子眉头一颤幽幽转醒……
过了片刻,男子才彻底醒过来,他觉得脖子处火辣辣的疼,想要抬手揉一揉,可是手指又伸不直了,他有些奇怪地从地上爬起来,刚醒来脑子还有一时发懵,想了想才记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待一抬头就发现面前的屋子已经点燃了。
他惊讶地连连倒退,却又记不得自己到底是怎么昏的,又如何放得火,不过好在夫人交代的任务完成了。
不等他多做停留,就见院子里四面八方的人大喊大叫了起来,“不好了,走水了,快来救火啊!”
男子不敢继续停留,猫着腰沿着墙根从侧门迅速离开,不一会儿的功夫,威信候府的祥和苑偏院正房就被熊熊烈火团团包围。
※※※
上桂园里一直烛火通明,屋里一主二奴坐在屋里叙话,只是沈怡琳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眼神总是往外瞄着。
夏妈妈与谷雨对视一眼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还是夏妈妈出声道:“没有消息反而就是好消息。”
“也不知道那人做事怎么样?”
谷雨回道:“夫人放心,他不是府里的人,还有些身手,他只管办好了就离开,不会来咱这汇报的,若是这次不成,咱再来下次。”
“还有什么下次,这次不成功,岂不是已经打草惊蛇了。”
沈怡琳哼道:“之前你也说梁大做事靠得住,可还不是搞砸了!”
谷雨努了努嘴,只敢在心里说:那事可不是梁大搞砸的,明明是三娘子诡计多端!
沈怡琳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她心中有事又有气无处撒,这会子她都不再想那一万两银子的事了,只要今晚事成,就当那一万两银子花钱消灾档了恶煞回去。
可是她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解决,沈怡琳知道三娘子有些心机,三番四次地找自己麻烦不说,还总能化险为夷,那个三娘子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
“过了那么长时间还没消息,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沈怡琳嘀咕着,有些心神不宁,她的话音刚落,院子外不知道是谁尖着嗓子在喊“走失了走水了”,谷雨听了喜笑颜开,就拿眼去看沈怡琳,却见她愣了愣,可能是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夏妈妈握了握她的手,笑道:“夫人,成了成了。”
“谷雨,你快去看看。”
谷雨应了声,就打开门去瞧,只见祥和苑方向一片火光,屋里屋外都能听见有人在喊着“救火啊”,看着那片红通通的光,沈怡琳这才露出欣慰的笑容。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看看,死了没有。”
夏妈妈听见了扯了扯她的衣角,是让沈怡琳别表露的太明显,沈怡琳哪里顾得上这些,她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想着那两个命中是煞星就要化成灰,她就忍不住笑了又笑。
好在身边的小丫头都被叫去救火了,也没人看见沈怡琳的表情,夏妈妈暗自吁了口气,只是她觉得奇怪,这火刚着起来怎么就满府上下都晓得了,也不知道那火势究竟有多大,到底没有烧死那两个。
夏妈妈她见沈怡琳扯了扯头发,就知道她是要去见老夫人的,那些想法就憋在肚里没有说出来。
沈怡琳身为当家主母,面子上的事还是要做足的,她先派人去各房各院安抚了一遍,又问了云致远的去向,方知他夜宿在赵姨娘那里,她现在也没心思管那么多,做出一副惊慌的样子就往祥和苑去。
祥和苑偏院的大火越烧越大,最先发现走水的几个下人,每个人都从花池子里舀了水去灭口,一趟又一趟的就不见火势小。
偏院一共三间房,正中央的是主屋,剩下的两间,左边是下人房,右边是厨房,今夜又吹了西南风,火势一大,连着下人房也遭了殃,好在院子里的丫头婆子都不在,只是……
有跑累了的小丫鬟端着木盆站在院子里看着大火,主屋的房梁砰地一声断裂砸了下来,不知道是谁忽然哇哇大哭起来,旁边几个也是知道主屋里住的是何人,见到他们是活活的烧死,心生怜悯也跟着低泣,云老夫人来的时候就见到一院子的丫头婆子此起彼伏的哭个不停,再一抬头看到那主屋被烧得面目全非,更是一口气上不来差点两腿一蹬晕厥过去。
吴妈妈吓得脸色煞白,摇着老夫人的肩膀,哭喊着:“老夫人啊,你可醒醒,你可别吓唬老奴啊。”
云老夫人差点被摇散架了,之前她已经歇下,听到院子里闹哄哄的,就唤人问出了什么事,吴妈妈也知道此事事关人命,而且还是她最宝贝的孙子和待考证的孙女,就算那三娘子不是老夫人的孙女,以她背后撑腰的七郡王,若是被他知道她是在侯府里活活被烧死,想那七郡王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当时吴妈妈的话还没说完,老夫人就两眼一翻昏了过去,待她醒来赶来时,这天都烧成了炭了,她哪有不伤心的道理。
吴妈妈在旁跟着垂泪,这时候宽慰的话根本是没用的,她只能往好的方面说:“老夫人,也许锦鹏少爷他还没事呢,这不还没见到他的……”
她想说还没见到锦鹏少爷的尸体呢,身后主屋又是一声巨响,窗户又塌了,吴妈妈闭了闭眼,不忍说下去,哽咽了半晌才道:“老夫人,你可不能有事,否则锦鹏少爷走得也不会安心的。”
“不会的,不会的,锦鹏一定不会有事的。”
云老夫人老泪纵横,拄着拐杖狠狠地砸了砸地,火光照耀在她的脸色,整个人既单薄又憔悴,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了她。
她哭着喊着就要闯进火场,众人纷纷跪下,有人从身后跑过来抱着她的大腿,哀求:“老夫人,奴婢来晚了,请您要保重身体,万万不可涉险啊。”
魏玲文以前是老夫人身边的丫鬟,抬了云致远的姨娘后,分出去的院子离着老夫人也不远,平日里都是她在老夫人的身边孝敬,因全仰仗着老夫人的抬举,她才有了如今这身份,虽然云致远并不喜她,但好在有老夫人疼爱,沈怡琳也不和她过多为难,她是想着有魏玲文在,她也省得去伺候老太太。
云老夫人哭的泣不成声,“鹏哥儿,鹏哥儿还在里面呢。”
魏玲文住的近来得也快,她是个嘴笨的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一老一小抱在一起哭,沈怡琳姗姗来迟,进了院子就见到这一幕,心里冷笑的厉害。
沈怡琳管理后宅并不是以泼辣为名,而是雷厉风行,她见这院子里的老老小小,各个哭得跟死了亲娘似的,只能暗自掐了把大腿,疼的她直冒眼泪花,也神色哀伤的上前,劝道:“老夫人还是以大局为重,这里风大火大,伤了您就不好了。”
“魏姨娘,你还不扶着老夫人回房,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沈怡琳挥了挥手,就让院子里的丫头都散了。
“你是要成心要气死我!”
老太太呛了风猛地咳嗽,魏玲文站在一旁不敢和沈怡琳正面冲突,只听老太太骂向沈氏:“你怎么现在才来?是不是要等我这把老骨头烧死了你才肯出现!”
“儿媳见着火了就先去了正院找您,听下人说您来了这里才匆匆赶来。”沈怡琳今个儿心气顺,也不和她争辩,“都是儿媳的错,老夫人还是先回房吧,我派人灭了火再来。”
“我不走,我的大孙子还在里面!”老夫人挥开她的搀扶,继续骂:“你当真不是鹏哥儿的亲娘,看到鹏哥儿都没了你都没有半分伤心!”
之前老太太责骂沈怡琳也就当着三娘子一个人,她拿三娘子当眼中钉,如今拔掉了她也不准备旧事重提,可是现在院子里丫头婆子围在一起少说也十几个,这么不给她脸,以后还让她怎么治家。
沈怡琳终是变了脸色,冷硬地说道:“老夫人这话是怎么说的,鹏哥儿也叫我一声母亲,他如今落了难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