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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荀三不服气,踢了晕倒在地的顾世子一脚,还是觉得不解气,居然欺辱主母,绝不得容忍。
荀墨予胸口有伤,此时正流着血,他点了身上的几个穴道疗伤,洒了一些伤药在伤口上,但也必须回庄园治疗。娆娆身上中的药倒是不太严重,荀墨予担心的是娆娆今天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会不会在心里留下阴影?他的心里一直很心疼,便紧紧的抱紧了她。
“荀三,你说怎么处置他,就用你的方法吧。”荀墨予咳嗽着,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先扒光衣服,然后再游街!”荀三气呼呼的说道。
越凛却面无表情道,“不如先让函王府送上十万两银两过来,然后我们再把世子光溜溜的扔到函王府的门口。”
荀二瞟了一眼越凛,这丫还是个闷骚货。
越凛别过脸去,其实你们都不懂,三小姐比较喜欢钱,三小姐数钱的时候,那眉眼都弯弯的,很是迷人。
那些函王府的侍卫听到荀墨予没打算要杀自己的世子,终于松了一口气,至少不要被陪葬,他们各家里都还有老有少,一家子靠他们养活,还真不能就这么早死了。
荀墨予抱着越云娆回到茶庄,庄子里有几个粗使的下等奴才,当晚听到声音,又知道三小姐被人掳走,个个吓得变了脸色,现在看到荀墨予带着三小姐回来,顿时松了一口气。
“主子,三小姐看来没什么事了。您身上的伤要赶紧治疗。依奴才看来,还是回府吧。这里毕竟不是久留之地,万一再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荀一担心不已。
“是啊,主子。您不上朝,朝中那些官员就开始挑拨您和皇上之间的关系。”更加说了不少的坏话,荀三气呼呼的说道。
荀墨予心疼的看着床上的少女,替她拉了拉被子,微凉的指腹触摸上她那略显苍白的脸色,那些轻轻的,像对待一件稀世的珍宝一样。心里更是充满着愧疚,都怪自己不好,才会让娆娆受这么大的委屈,现在他都恨不得被刺客刺得身上千疮百孔,也不要娆娆变成现在这样。
“今晚之事,以后不要再提,特别是当着主母的面。”男子终于开口,他不希望她再想起今夜所受的伤害,他希望她一直都无忧无虑,他要在她前面替她除去所有的荆棘。
“奴才明白!”荀一颌首,主子怕主母因为今天的事情受了打击,主子与别的男子不同,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喜欢主母便不会在意主母是否是清白之身,再者主母也是受害者!
在破屋的时候,主子让他们冲进来,那时荀一他们便知道主子宁可霍出自己的性命不要,也不想让主母受到欺辱。
在荀墨予的心里,娆娆的命,比他自己重要。比任何人都重要!
丫环打来水,他轻轻的替她擦拭着身上的伤口,每一处都让他心疼,他的娆娆怎么可以被人这么对待,绝不可能!这个仇,他记住了!以后会一点一点的讨来,让顾世子生不如死!
越云娆身上的那药效到第二天早上才自动解除,她掀开被子,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发现已经回了庄园。昨天晚上她被顾世子挟持,后来荀墨予带人过来救她,再后来……
她喃喃道:“荀墨予好像受伤了。”
宁芯推门而入,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
“三小姐,你总算是醒了。都把奴婢吓死了。越凛大半夜跑下山去请大夫,城门已经关了,所以只好在附近的村子里请了一个摇铃医。”
宁芯突然呜呜的哭了起来。“三小姐,你要有事,宁芯可怎么办呀,侯爷一定会打死奴婢的,奴婢藏在房间里的桂圆干还没有吃完呢。”
“荀墨予在哪儿?”昨天明明看到他胸药费口中了一刀,越云娆的心底突然有些担心。
“他……”宁芯微微一愣,将粥递到越云娆的面前:“三小姐,你快吃点吧,荀相没事,荀三他们正在隔壁守着,那个摇铃医正在给他冶伤。”
越云娆看到宁芯闪烁的眼瞳,心里更加疑惑,昨天明明看到那匕首插入荀墨予的胸口插得很深,她穿上衣服和鞋子朝门外走去。
宁芯跟在身后,急急地叫道:“三小姐,荀相真的没事,他还交代让奴婢好好照顾三小姐。”
越凛站在门口,见到越云娆出来,侍卫的脸色一变,“三小姐,您什么下床了?”
“荀墨予怎么样了?越凛,你说实话,你知道我的性子,不喜欢被隐瞒。”越云娆一双水眸有道冷冷的寒意。
她从未这么认真过,越凛突然觉得以三小姐慵懒的性子,是任何事情于她都淡漠以对的!她表面什么都不介意,实际却什么都介意。
“荀相胸口的匕首已经拔出来,江湖的摇铃医也替他止血包扎了,可是现在还昏迷。昨天他坚持要守着三小姐,奴才见他咳血,凌晨的时候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说到这里,越凛面无表情的脸庞也微微动容了一下。
“他受伤为什么还要守着我?他是不是被顾世子打得傻了?”越云娆咬牙切齿,想死就不要死在她的面前,晦气。
“荀相可能是怕三小姐突然醒来,会因为失身顾世子的事情想不开吧。”所以他害怕,又很愧疚,便一直守着!越凛微微皱眉,眼底有抹淡淡的冷意,函王府筹谋了这么多年,老侯爷什么都清楚,所以才让大小姐嫁给太子为正妃,希望以大小姐的聪慧可以帮助太子。
“他……”越云娆突然觉得心口又悸动了一下,急道:“我根本没有被……算了,我现在去看看他。”
荀墨予此时满头大汙,还开始喃喃自语,荀三不忍心,“要不把主母叫过来?”
“主子先前醒过来一次,说不要告诉主母的。”荀二开口。
“可是这样怎么得好,大哥去煎药怎么还不过来?”荀三急呼呼的往门外走。
一袭淡黄色的身影,女子长发如瀑,倾城非俗的容颜,脸上的疤痕没贴,所以更让人觉得美艳得离不开眼。
越云娆推门而入,见到一个六十多岁的粗布衣裳的老人正坐在床边扎针,然后摇头:“这个我虽然可以暂时扎针给他退烧,不过这伤口极深,我看还是要回城里,我这药材不足,珍贵的药物也没有。”
“他现在怎么样?”越云娆担忧道。
“这位爷身上是否还有其他的毒?这一旦受伤,原本潜伏在他身体里的毒就开始蠢蠢欲动。”老人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越云娆望向荀三他们。
荀三吱唔道:“那是主子的生母雪夫人怀主子的时候,被人下毒,后来毒是解了,余毒却被未出世的胎儿吸引了不少,主子从娘胎出生便有,十几年了也未毒发过,而且主子平日里受伤也不会牵动旧疾,可能这回情绪波动太大,所以才会如此,府里的大夫也很小心,如果回府最好,可是主子担心三小姐,奴才们不敢作主……”
越云娆看着床上沉睡的男子,男子精致到完美的面庞此时却像焉了的大树一般,没有多少的生机。少女的心里微微的有些异样,从娘胎开始就被人陷害?荀墨予之前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伸手摸过男子的额头,一阵灼烫的触感袭来,越云娆皱眉,发烧?!
“赶紧下山回荀府!”
“主母?”荀三担心!
“我陪着回去!”越云娆接着说道。
越云娆将茶园的大部分事情交代越凛,大部分的茶农已经安顿好,龙山茶园自三年前薄氏去世之后,便失去了上贡皇茶的机会,再加上周氏和老夫人的利欲熏心,渐渐将茶园给败落成现在这个样子。
荀墨予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坐在马车上进了城,身边的少女靠着他的肩膀,沉沉的睡了过去。荀三已经将他晕过去的事情告诉了他。荀墨予想到娆娆会如此的担心他,心底有着浓浓的欣喜。
回府之后,荀府的老太医便过来给他冶伤,老太医六十多岁,和皇上的年纪不相上下,姓朱名逸。
朱太医紧张不已:“相爷,你伤若是再偏一分,只怕回来乏术了。”
“看来本相还得庆幸那杀手的手法不纯熟了。”荀墨予身上烧已经退了下去,伤口也没有再感染,只是他有种感觉,那种深藏在他身上的毒好像被惊醒了。
“相爷,你身上这毒是从娘胎带下来的,能活着已是不易,以后这情绪就不要有太大的起伏,平心一点,至少还能让那毒多沉睡几年。”朱太医收回给荀墨予诊脉的手,叹了一口气:“如今这事,老臣觉得还是应该尽快禀报皇上才是。”
“不必!”荀墨予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朱太医,我觉得没什么事,这次只是个意外,我自有办法调整,总归会多活几年的。”
再说他可不想这么早死,他还要陪着娆娆相濡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