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此时,另一侧传来的马蹄声加入了她的行列,从她正前方传来。
她虽早有准备,心中还是不由得一紧。如今在这当头碰上,又是通往皇城的必经之路,如何也躲不掉了。陈蛮儿猛夹马肚,上身俯下,手臂后撤,长剑高举,不管了,想来只有一战,拼个他死我活了!
哪里晓得那队马蹄声越近后,竟然发现那领头人却是卫缭!跟在他身后起码有百名士兵,皆是重铠覆盖全身,马匹高大,确是战马无疑。
陈蛮儿心头一震,实在拿不准此刻他是敌是友,脑中片刻就转过万千念头,最终还是勒缰停下,看着来人唤道:“缭哥哥。”
声音清冷淡淡,听得卫缭皱了眉头。
他点了点头作为回应,立刻示意身后的一人道:“你带一部分人过去助他们一臂之力”,那人道了一个是,便有几十人自发跟随出列,随他去了。
接着便策马至陈蛮儿身侧,但不看她,只看前方,道:“走吧,殿下。”
陈蛮儿不言,只默默催打马匹,前行而去。卫缭分毫不拉的跟在一旁,嗓音沈沈道:“我知晓蛮儿此刻无比想知道我为何会在此时此地出现”,他兀自一笑,“我会解释给蛮儿听的,只是现下重要的还是陛下那头。”
陈蛮儿心中漏跳一拍,就听卫缭道:“陛下身子,怕是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0。0好消息好消息
旅行取消……
被今天新闻报道统计的旅游人数吓尿了
还是宅的好
☆、上得了朝堂,入得了厅堂……厨房就算了
皇城,未央宫中。
殿门紧闭,十几名士兵镇守在此,皆一身黑色重铠,戴铸兽纹青铜头盔,其上饰以红缨,乃常驻宫中的宿卫军是也,他们见到长公主快步而来,也并不行礼,依旧端站着,虎目炯炯,赫赫逼人。
而卫缭只跟到殿门口,便自发停下,并不入内。
陈蛮儿速度极快,还不等婢女通传开门,伸手就将那朱红色的木门推开,几个旋身转入内殿,只见陈帝面色苍白的卧倒在床,皇后坐在床侧,正低着头拭泪。
她忽住了动作,方才遇敌的镇静灵敏不知道哪里去了,只呆呆看着床上那人,脚下似有千斤重,只走一步却好比行了千万里,但无论如何艰难,她仍旧一步接一步的,挪了过去,到了塌边,终似脱力一般的跌坐在皇后身旁,颤抖的手伸出,想要去抚平那苍白了、昏睡着却仍然紧皱的眉头,但手伸出了又收回,像是仍旧不愿相信这仿佛没了声息般、死气沉沉躺在这里的是她的皇兄。
她反复几次,才终是落下了手,感受到那冰凉的温度,心中忽而涌起巨大的惊恐,却又不得不将其强压下去,于是那惊恐便化作了滔天的怒气,她大吼出声:“太医呢!”
几个原本就跪伏在地上的人抖抖索索应了:“臣在,臣在。”
她微眯了眼看这几人,嗓音忽又平静了下来,仿佛刚才的怒吼是众人的幻觉,平静的让人心中发寒,她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那太医院提点膝行几步,叩首行礼道:“殿下,臣观陛下面色苍白,舌质淡而胖嫩,语声低微而呼吸怯弱,身寒足冷,脉沉细而迟弱,乃是气血亏空,心神耗尽的症状。”
陈蛮儿起身,负手身后走至那提点面前站定,开了口,却并未问他,而是向他身后众人道:“你们也同意提点的诊断吗?”
其余太医听了这话,埋着的头先是偷偷互相张望侯,才方齐声道:“臣等无异议。”
陈蛮儿猛地回身,广袖一甩,沉了脸色道:“那立刻去商议出方子来,若是治不好皇兄,别怪本宫让你们几人陪葬!”
太医听了皆浑身一抖,但并不敢求情,只躬身退下了。
忽而听到皇后哑声唤:“陛下……陛下……您感觉如何了?”
陈蛮儿定睛一瞧,发现陈帝竟睁开了眼睛,心头一松,忙也扑了过去,握紧了那苍白的手贴在脸上,叫道:“皇兄!皇兄!太好了!吓死蛮儿了!”
陈帝微翘嘴,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陈蛮儿,露出一个十分虚弱的笑来,嘴唇开开合合,但因声音太小,实在听不清,陈蛮儿将头凑了过去,才听见陈帝说:“你……你来……监国,皇后……垂帘……,唤御史大夫前来拟诏……”
陈蛮儿听到这里微震,不料手却被陈帝用力捏紧一拉,只见他气力不接,只得大喘了几口气,才继续道:“太尉……卫家,调兵……京城”,他说完,另一只手从床头暗箱中摸过半边虎符递向陈蛮儿。
陈蛮儿怔怔看着此刻皇帝的模样,他因用力而起伏的青筋,在苍白的肤色尚那么明显,带了病人特有的狰狞,但他依然不停挣扎着要直起上身,将陈蛮儿的手握得死紧,像是在要她的一个承诺,一个对他而言重如泰山的承诺。
皇后也愣住,看着皇帝这骇人模样,忙唤:“陛下,陛下……别这样,太医说您需要静养……”
皇帝却不管不顾,依旧用力,直直瞪着将头转向一边的陈蛮儿,眼角眉梢都带了戾气,“蛮儿……答应朕!”
皇后看他这模样,焦心不已,突然低呼一声:“陛下……陛下您流血了!”
陈蛮儿豁的回头,只见皇帝嘴角有淙淙鲜血流下,顺着下颚嘀嘀嗒嗒,落在绛青色的被褥上,染成一片殷红。
心中钝痛,陈蛮儿再看了虎符片刻,终还是抬手接过了那虎符,像接过了伤人自伤的匕首,开口道:“皇兄……皇兄放心。”
皇帝听得这话,眼中终现了安慰神色,松开了紧握的手,摔倒在床榻,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慌得皇后急忙去顺他的胸口,口中连连唤着陛下。
陈蛮儿则起身来,眼中虽有雾色,神情却坚定,现在不是该哭该懦弱的时候。
她脚步略蹒跚的走向门口,然而离开皇帝愈远,她的步子却愈发坚定了起来,她双手扒住房门,一个用力便打开,寒凉的风迎面而来,她却连眼也不眨,目色直指仍等在门前的卫缭。
卫缭脚下不动,定定的看她走近身边,眼中带着莫名的悲色。
陈蛮儿终来到他面前,她比他矮上许多,只到他的肩膀,但此刻她却似俯视着他一般,她道:“卫缭接旨!”
卫缭双膝跪地,抱拳回道:“末将在。”
陈蛮儿字字沉沉,缓缓道;“陛下身体有恙,特命本宫为监国公主,摄朝中事”,她拿出虎符,“陛下赐本宫虎符调令兵将,你且听令,速速关闭宫门,今夜任何人不得入内,宿卫军控制下京城,牙门军驻守京郊,不得擅动!”
卫缭回道:“末将遵旨!”
他曲起一条腿正要起身,不想陈蛮儿却忽的弯下了腰,恰好凑到他耳畔,七分笑意三分轻佻道:“缭哥哥就要成为蛮儿夫婿了呢,缭哥哥高兴吗?”
说罢便直起上身,卫缭却静了半晌才站立起来,回看向那双凤目,竟展颜一笑,笑如春风,似能祛寒退冷般,他道:“蛮儿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陈蛮儿皱了眉看他,卫缭却继续道:“宫外便交予我吧,殿下只管操心朝堂之事,我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了你去。”
说罢再不多言,急急转身而去,布置兵力布防去了。
陈蛮儿看了那背影片刻,突然一拂袖,转身去了紫宸殿。
明日还要照常上朝,她还有许多事要准备,而除此之外,她心中冷笑,今夜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胆敢在京城袭击公主?有此一举的人倒是胆大,兵行险招啊,此法虽险,然而若一旦成功,她身死、陛下重病,只剩下嫂子与侄子这孤儿寡母,还不知道会被如何欺负呢?!哼,既然对方已经伸出了爪子,那就要做好被宰杀的准备吧!能提前埋伏在去皇城的必经之路上,也就说能提前知道皇兄病重的消息……在京城有如此势力人脉的,可是不多呢!
她如今未死,京中不知又有多少人不能安眠了!
。。。。
翌日,皇城内,寅时。
正是往常上朝的时刻,一切都照常,但不同的是,无论是城中,还是皇城内,均增加了许多眼生的侍卫,弄的气氛冷涩,人心惶惶的,从宫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