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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印记的女人,”他看到我的创伤,哈哈大笑。“现在每一个人都知道你是有男人的了,快起床穿衣服,穿好衣服我们就走。”
我转回身来时,他使劲拧了下我的屁股。我屏住呼吸,眼泪落到了腮边。
“你把我拧痛了,”我说。
“你必须习惯比这更厉害的疼痛,克莉丝! 我和你丈夫不一样,我不是黄油做的,我是一个男人,你明白吗? ”
我没有回答,简直是不可思议。我回想起他第一次说他爱我时柔柔地吻着我的情景。
“现在,快点穿衣服! ”他大声嚷嚷着。
我绝望地走回卧室,肾脏疼痛,两条腿喇叭着,头发蓬散着垂落在脸上。我用毛巾擦干净身子,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下,但是无法做到。这时,他走出卧室去洗淋浴,我得到了一个喘息的机会。
“你洗好了吗? ”我问。
“是的。”
我们离开了房间,我想和安娜说声再见,但是他没允许。
我跟着他走进了汽车,抑制着疼痛坐了下来。尤都住在佛莱德里奇斯大街,在我和约翰相会的同一条街上。尤都的房子是一个很壮观的公馆,巨大而舒适。他领着我在他的公馆里转了一圈,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
“太棒啦! ”我故意扬起嗓音称赞着。
“这将是我们的爱巢。”
我安静地等待着面前就要发生的事。
他粗鲁地抓住我的胳膊,饥渴地找到我的唇,凶猛地吻着直到他满足为止。
“你欣赏一下今天晚上我这两下子吧! ”他狂妄地炫耀着自己的雄威。“今天晚上是你难忘的,今后将会有更多难忘的夜晚。”
我害怕他那野兽般的动作,预感到夜晚将要忍受更大的痛苦。
我记得约翰住在附近,想找出逃离虎口的办法。
他将手突然压在我的肩上,使我打了个冷战。
“我们得走,我有很多事要做,”他说。
我松了口气,心想,可能有机会去找约翰了。
“你需要和我一起去,”尤都接着说。
我们离开了这个美丽但是可怕的房子。我料到会有更为恐怖的事情即将发生。我们又回到了汽车上。尤都牢牢地用力抓着我的手,抓得我生痛。他躺在我身上死死地压着我,趴在我的耳朵上,低声说:“今天晚上。”
我无计可施,除了去找约翰别无办法。尤都是我的监狱看守员,牢牢地看守着我。
车子停在盖世太保总部的门口。我像整个早上那样,紧跟着他的屁股走了进去,来到了他的书房。他想让别人知道我是他的太太,又想让我知道他在这里的显赫地位。
我靠在椅子上等待着他的时候,他签署了许多死刑判决书。
我倾听着他们的谈话,听到的都是一些丧尽天良的非人性的话语。
最后一个来见他的是海因里奇·凯皮拉,五十二岁,中等身材,体格健壮。他瞪着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我,给我留下了冷酷无情的印象。
尤都请他坐下,他屁股沉重地坐在椅子上。他们开始交谈,我听着感到毛骨悚然。他们策划要杀死的是何富曼上校。我在纳粹反间谍机关或者是在克鲁格手下工作期间,从未喜欢过凯皮拉这个人。
现在我想堵住自己的耳朵,免得听到他们的残忍计谋。
“明天,一定会发现他死在了书房里。”尤都继续说,“最好是让他看起来像是自杀,不要让他看起来是被行刑队执行枪决。”
“我会告诉他们的。”
“可以给他留下选择的余地。”尤都的话结束了他们的交谈。
凯皮拉站起来看了我一眼,走出门去。我想到何富曼即将面临的灾难,但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除掉他,心想,可能是由于他在克鲁格手下工作,知道的事情太多,必须让他不能说话。
房间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尤都说:“我让你知道不管是什么事我们都是可以做到的。”
我没弄清楚他这话的含义,就跟着他离开了办公室,向地下室走去。尤都又说:“你现在知道我们应该怎样对待叛徒了吧?!”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但不得不假装镇定,匀称地呼吸着空气。
“你的意思是指对待英国派来的间谍吗? ”我胆怯地问。
“不是,最好不要去动英国派来的间谍,利用他们为我们的利益工作。”
“那你指的是谁? ”
“是指所有反对德意志第三帝国的人,还有其他的……”
我被吓得不敢言语。当我们走在长长的楼道时,我斜着眼睛看着他。他沾沾自喜,呵呵地笑出声来。
我们走进一个拷问室,这里的凄惨恐怖,实在是难以用言语形容,有些野蛮的逼供方法超过了人类可以承受的极限。
这里有打入手指甲缝和脚指甲缝里的签子,有在身上烫出印记的烙铁,有射向人们皮肤的喷火灯。他们把人们拷打得昏迷不醒。受刑人的眼珠常常被拷打得突出眼眶。受刑人昏过去之后,就用大针扎受刑人的生殖器,让受刑人苏醒过来,一旦受刑人有了知觉时,就再次野蛮地动用刑具。
我从这个刑具室走到另一个刑具室,各种用刑方法不胜枚举,我看到他们往一个人的肠子里灌氨水和酸水,使人体内部爆裂,他们用针穿透或阉割男人的睾丸。
我看到了两个人被狼狗撕扯着吞食的经过。他们先喂狗一点黄油,再往人身上涂抹同样的黄油,以引诱狼狗去蚕食人体。我不忍看下去,想赶快走开,但尤都狠狠地抓着我的胳膊,强迫我看下去。他为了不使我晕眩,不断疯狂地摇晃着我,说道:“我命令你把眼睛睁大一点,你听见了吗? ”
我无可奈何,便瞪着眼睛往脚下看。尤都使劲将我前后地摇晃着。我只得仰起头来,观看这一目不忍睹的惨状。终于,尤都说:“我们走吧,太晚了,我饿了。”
我们来到一个小起居室吃东西。
“他刚看了这些怎么能吃得下去? ”我不禁向自己发问。
我是一点也吃不下。尤都大口大口地吃着,已经快吃饱了。
“你不能吃吗? ”他问我。
“我吃不下。”
他哈哈大笑。
“你会看惯的,”他边说边吃着。
我们离开餐桌,回到他的办公室。他接待了几个办公人员,我困惑、恐惧、倦怠地靠坐在原先坐过的那张椅子上。
夜幕渐渐降临了。
我精神恍惚,没能发现尤都走近了我。他把我举起来,扛在肩上,吓得我神不附体。
“你在想什么? ”尤都问。
“我不知道,”我结结巴巴地说。
他把我放下来,看了看手表,说道:“我们走吧! ”
我不知道他要把我带到哪里,直到车子停下来,才知道是来到了摩比塔监狱。
尤都是一个盖世太保高级军官。每到一处人们看到他时都连忙立正向他行礼。他对别人的态度是粗鲁暴虐的。
“现在,我让你看一些有意思的东西,”他开着玩笑说。
我想这一定是比早上见到的更残忍。
“叛徒要偿还他们的性命,”他大声说。
我看到了十个人的名单,其中有两个女人名字,是德国人的姓氏。
“怎么处置他们? ”我忧虑地问。
他看了看时间。
“半个小时以后他们将被执行枪决。”
“为什么? ”我吃惊地问。
他在回答之前点燃了一支香烟。
我不知道这些人都做了些什么,但我觉得他们都是将要被处死的人,像约翰,爱德华和我说不定哪一天也可能被列入名单。
“他们是叛徒,”他厌恶地说,“他们祸害国家。”
“女人也是吗?”
“这两个女人给同盟国送情报,”他用钢笔指点着名字,“第一个人使用的是乐谱,她是一个作曲家的女儿。”
这时,我觉得有一股冰水顺着脊梁骨往下流淌,禁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我们必须采取强硬手段,警告那些胆敢碰我们的人。”
我不敢相信自己曾经爱过的是这样一个人,是一个杀死我母亲的凶手。我们终于离开了监狱。我想好好睡一觉,把看到的这一切全都忘掉。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被处死吗? ”他问我。
我没有回答。
“因为他们是软弱的,强壮的人不会倒下。”他骄傲地说,直挺挺站在那里,俨然一个刽子手。
我们离开监狱时,尤都告诉我关进盖世太保监狱里的每一个女人都遭到了强奸,直到她们内部破裂为止。
我们开车来到他家时,我硬撑着站了起来。尤都却是得意扬扬。我想立刻躺倒睡觉,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