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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你决定参加我们所做的工作,你必须注意我说的话,我们的工作是高度精确的,你明白吗? ”
“是,”我有气无力地低声说。
“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再用克莉丝蒂娜·莫里斯这个名字了,你现在的名字是莱普·惠特”。
“莱普·惠特? ”我诧异地问。
“是的,人们之所以称呼我们是特工人员,就是我们不能用自己的真名字。你称呼别人时也只能用他们的假名字,记住‘莱普·惠特。”’“我忘不了。”
“每一个特工人员都有一个代号或者是名字,这名字不是你的真名字,是你的密码名字,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增强自己的记忆力。,' ”我明白。“
“明天你的新美发师就会到你家里去。”
我骇然地看着他。
“你有一个美发师是很正常的。”
“当然。”
“她的特工代号是3 ,当别人和你们在一起时,你可以称呼她罗斯。”
“好! ”我点了点头。
“代号3 需要和你联系时,是在上午十点钟,要记住是上午十点钟。代号3 没去你家的那一天,你就要像今天一样乔装改扮到我这里来,到时候别人会给你衣服的。在外人面前,你充当我的秘书。”
“好的。但是有些事我不明白,我怎么像这样装扮离开家呢? ”
“你可以在你的公寓里换衣服。”
“但是我没有公寓。”
“克莉丝蒂娜·莫里斯没有,但是,莱普·惠特有。”
“那家公寓里的人知道我叫莱普·惠特吗? ”
“不知道,你在那里使用的名字是萨拉·哈维。”
“我明白了。”
“那是一家小公寓,秘书不可能住公馆。但是那里应有尽有,特工代号6 可以做你的男朋友,当然这只是为了体面,只是逢场作戏。”
虽说如此,但我觉得这对我说来是一种灾难。现在,我必须听下去,对我来说,他所讲的都好像是发生在电影和小说里的事。我不敢相信自己在他们的迫使下能演好这场戏。
那人抽完了一支烟,将烟头吐进烟灰缸里,接着又点燃了另一支。他继续说:“你应该知道,这也是基本的常识,你从这里出去到公寓时,不能就这么简简单单直截了当地走进去,而且你要记住自己不是莫里斯太太。”
“我会记住的。”
“很好,你到这里来是接受我的指令的,我会告诉你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他停了停又说:“开始,你会觉得有困难,不过你会逐渐熟悉的。你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一定要装作无事人的样子,不能流露出一星半点惊慌神色。你知道自己是个特工,可别人只知道你是个普通人。别的特工和你联系时只是知道你是莱普·惠特。
你工作时必须忘记真实的自我,时刻想到自己是一个秘书,向和你接头的特工表明你是一个牢记自己角色的女演员。“
他又向我讲述了很多应该做和不应该做的事,然后才让我离开,并将公寓的地址、钥匙以及证明我是萨拉·哈维的文件交给了我。他试图给我一口袋钱,但被我拒绝了。
当我离开这座豪宅时,一个可怕的称呼在我的脑海里连连冲撞:“你现在变成了一个间谍……一个间谍……”我意识到我背叛了自己的祖国,眼泪像涌泉般地流淌出来。
我从皮包里取出手绢擦拭眼泪,用手向上推了推他们给我的墨镜。
我乘坐公共汽车来到被指定的公寓,走进房间后,立即将假发和墨镜摘下来,然后把有关萨拉·哈维的所有文件放进梳妆台的抽屉里。
这套房间有一个卧室,一个餐厅,一个客厅,一个厨房和一个浴室。卧室的壁橱里粘贴着廉价的低级的粗布,手提包和鞋子如同我女佣用旧了的一般……这就是我未来的新家。
我很快离开这个寒酸的套房,走下楼梯来到公寓的门口。守门员不像疤瘌脸那么粗野,他眨巴着眼睛微笑地看着我。我乘坐公共汽车返回到桥边,找到了自己的车。我疲惫不堪、神志萎靡地坐在驾驶椅上,发动了汽车缓缓向着自己的家门驶去。
二十
我采用萨拉·哈维的名字进行特工活动以来,几乎很少待在家里。早上起来时,如果特工3 号罗斯没来见我,我就得扮做秘书模样,去到所谓的豪华盖雅特别墅。有时,我接受任务去到海德公园,或去某地会见某人,或参加一个舞会;有时,我被指派将某件东西送出去,又将别人交付的东西送到某人的手里;有时,我在咖啡馆与某一特工约会,手里拿着一本粗俗的小说假装阅读,那个特工看到我时,便走过来坐在我旁边。
“莱普·惠特吗? ”那个特工会这样说。
这时,我就把书往桌子上一放。这是表达“我就是”的一个暗号。然后,我们坐在一起闲聊。有时候我们谈的是罗曼蒂克,有时候我们谈的是两个朋友之间的事。他递过来一支香烟,我必须接受。他掏出打火机点燃我们两人的香烟。我们抽着烟谈笑风生,然后,我取出手绢,擦拭一下鼻子后,将手绢放在打火机和小说的旁边。打火机对我来说,是一件有趣的东西,有时候我接受别人的打火机,有时候我将一个打火机放在桌子上,别的特工人员便将它拿走。
特工3 号显然是一个真的理发师,她给我做过一些发型,很美丽。我丈夫问道:“你为什么不让她每天都来? ”
“她手里有一大堆活儿呐,”我辩解着说,“她很辛苦,好可怜! ”
如果他知道罗斯是个纳粹特工……
现在,我被迫为德国做谍报工作很少回庄园去,难得见到哥哥。
这天,哥哥来到我们家,我们俩单独在一起时,他问:“你还在受骚扰吗? ”
“没有。”.“我放心了。”
哥哥喝酒时,我给他添了一杯酒,顺便问道:“讲真话,你是不是为纳粹工作? ”
他低下头,想了会儿,深深吸了口气,答道:“是。”
“爱德华! 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你不傻,你是一个有教养的,讲原则的人。”
“你说得对,但是,我遇到了可怕的事。”
“什么事逼着你非干这种勾当不可? ”我渴望了解。
“当我知道误入歧途时已经太晚了。”
“是为了钱吗? ”
“你会认为我是为了钱的那种人吗? ”他不悦地顶了我一句。
“爱德华! 我为你担惊害怕,”我眼泪汪汪。
“不要担心! ”
“你能告诉我你是怎样干上这个肮脏工作的吗? ”
“克莉丝! 请不要问我这个问题,并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是因为我想起这件事来就觉得心痛。”
我没有再坚持问下去。哥哥紧张地咬着嘴唇,他沉默了会儿,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看了看手表,他急着走了出去。
我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禁不住绝望地唉声叹气。
我为纳粹已经工作六个月了,这天,刘易斯说:“现在天气热了,你为什么不去庄园呢? ”
我因为工作关系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离开伦敦,但无法如实说出口来,只好转弯抹角地说:“你认为我能离开你单独去吗? ”
“我的工作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紧张得一天赛过一天。”
“我知道,你忙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现在只能待在这里。”
刘易斯和我都同意我们只得留在伦敦。
然后,他关心地谈到了他父亲,说道:“爸爸同样在国防部忙得疲于奔命,回到家里顾不上休息,就得到书房里继续工作。他的体重大大减轻了。”
“我看他仍然像以前那样健壮和魁梧,”我回答。
这天早上,我吃过早饭,在家里等到十点钟,仍不见特工3 号到来。按照规定,我便去到公寓化好装,然后来到了盖雅特别墅。
“早上好! 莱普·惠特! ”
我的上级已经不称呼我莫里斯太太了。
“早上好! 先生! ”我应答着。
“有什么情况? ”
我怎么能告诉他我恨他们,不愿意再见到他们呢? “我们对你的工作很满意,你已经被提升到一个更重要的岗位上了。”
这消息令我吃惊,我问道:“什么岗位? ”
“你负责抄录你丈夫带到家里的文件,”他漫不经心地说。
“我丈夫不是为你们工作吗? ”
“是为我们工作。”
“你担心他送给你的情报不准确吗? ”
他笑了。
一个仆人端着一盘各种式样的饮料走了进来,他没顾上立即回答。
“果汁! ”他向仆人点了他喜欢的饮料。
“是,”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