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在战事胶着不下的时候,从南阳败回的吴汉赶到了洛阳,跟祭遵的人马汇合到了一起。吴汉的到来让刘秀彻底放下心,这场战事也不再有任何的悬念。
祭遵和吴汉在性格上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两人见面以后一拍即合,趁着夜色摸进了苏况的大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糊里糊涂的就丢了脑袋。
乱军中二人都没有找到苏况,虽然是解了洛阳之围,但是心中都十分遗憾。等他们回到宫中,刘秀对南阳的事情只字未提,跟祭遵一样重赏了吴汉。两人回头就把皇帝的赏赐分给了属下,可见脾气秉性有多相似。
吴汉回到府中,夫人魏氏忙忙的接了进来。服侍他换下盔甲,随即想到南阳的事情,也有些嗔怪之意。
“大司马这回可把宗亲都得罪光了。”
“你懂什么,皇上自有用意。”
吴汉当年能找人假冒刘秀信使,骗的渔阳太守彭宠归附,可见不是全无心计之人。这回拼着得罪了满朝亲贵,不可能只是一时冲动。但是,邓奉的事情的确是他始料不及的。要不是有些顾虑怎么会那么容易让邓奉就得手了。
见吴汉心情烦闷,魏氏也不敢再说,就跟他谈起了吴成进学的事情。“皇后娘娘真是有情有义,知道大司马不在家中,不但常常让大长秋过府来慰问,还让成儿进了宗学。别看没多少日子,成儿最近可是长进了不少。”
提到儿子,吴汉的心中轻松了起来。皇后建宗学的是事情他也有所耳闻,当然,也听过一些宫里面两个女人的勾当。但是,这都不属于他关心的范围,他的一生只需要忠于一个人,那个人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可以为了他屠尽敌寇,也不怕为了他千夫所指。
“成儿现在人呢?”
“还在学里呢。”
“等一下我要西去迎景老将军的棺椁,不定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你要好好教导成儿,决不许他沾染那些宗亲世家的恶习。”
“骠骑大将军故去了?”魏氏惊问道。
吴汉沉重的点了点头,“皇上让我在京休养数日,可是,我想去尽一尽同袍之谊。”
“也是应该的,夫君尽管放心,妾身会教导好孩子的。”
吴汉一路西行,遇上了正在回京的朱祐。才得知苏况兵败以后,带着散兵四处逃窜。先是被冯异碰上,打的是丢盔弃甲,后来又遇到了朱祐,直接把命也给交代了。这场轰轰烈烈的闹剧,如昙花一现般彻底落幕,而帷幕下到底留下了多少尸骸却数也数不清。
朱祐在他身上搜出不少信函,送到宫中,倒是让刘秀吃惊不小。
刘秀叹息道,“想不到樊崇竟有这般谋略,要不是大司徒死守云阳,恐怕此番祸患不小啊。”
“这也是陛下福泽深厚,才使得大司徒能洞察先机,扼守住要道,使其两兵不能相合。”
“只是可惜了景大将军。”
想到景丹,朱祐的心情也是十分沉重,“陛下,景老将军的棺椁后天应该就可以到京,大司马亲自去迎了,臣在路上碰见。”
“大司马木讷少言,却最重情谊。”
君臣二人说了会儿话,朱祐就告退出去了。刘秀心中烦乱,信步就往长秋宫走去,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什么时候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敌兵退去,宫里恢复了本来的样子。许柔然过了几天提心吊胆的日子,这会儿又活泛起来,竟跟皇后打趣起了大臣。“娘娘,您说他们两个不会是兄弟吧,不但做的事情一样,就连说的话都是差不多。”
郭圣通笑道,“何止呢,当年祭遵在河北杀了皇上的家童,前段时间吴汉在南阳抢了皇上的老家。这两个人相像的地方是在太多。就算是亲兄弟也到不了这一步。”
许柔然听了直咋舌,这样的事儿也敢干,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忠勇还是愚蠢。郭圣通倒是很清楚,刘秀对他们两人是“爱”到了骨头里,忠臣故旧里,就他们俩葬礼的规格最高,也最让刘秀念念不忘。归根结底,这两个人都可以算的上是“纯”臣。所有的作为,都是为了朝廷,为了刘秀。征战一生,从无半点私心。
两人正说着话,刘秀就到了。许柔然见皇上面沉似水,很有眼色的退下,心里默念,“要死死道友,莫要死贫道。”
“骠骑大将军过世了。”
这几天陆续有大军进城,特别是同路的祭遵、朱祐和臧宫,却独不见景丹的影子,郭圣通就猜到了是这样的结果。但是亲耳听到还是很震惊,没想到费了这么多的功夫,最后不过是让他多活了不到十天。那邓晨呢,是不是也是一样?那自己呢,何必再在这时间走一遭?
第二卷好风凭借力第三十五章郭况失踪(上)
景丹的棺椁进了京,刘秀亲自前去吊唁。郭圣通也换了身素服,去了景丹的府中。可能是因为帝后亲至的原因,府中一片肃穆沉静。景丹的夫人已经故去,现在府中事务都由长媳彭氏主持。郭圣通有些心灰意冷,安慰了几句也就不再说话,众女眷看着倒像是心情特别沉痛的样子。听说景尚扶灵回乡后,就不打算再回京了,那也就意味着景氏一族再也不会出现在权力的中心。郭氏心想,这样也好,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
回到宫中,听说郭主匆匆求见,绵蛮侯郭况失踪了。
郭圣通就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哪有不着急的。细问之下才知道,李通征调民夫守城的时候郭况就跟去了,结果现在仗打完了,郭况却没有回来。
郭主哭道,“乱军刚刚包围了京城,况儿就让我先进宫来照料你,他说有朋友在洛阳,他们去打探一下局势。我当时觉得进宫也不方便,就始终都在驿馆里住着,可是况儿一直都没有回来。”
郭圣通急道,“娘怎么现在才来呀?”
“头两天我就觉得不对劲,狠狠的审了跟着的小厮,他才招了况儿跟他换了身份,随着驸马征调的民夫去守城了。我日夜担心,可是也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就过来打扰娘娘。现在乱军撤了这么多天了,况儿还没有消息,我实在是没办法才进宫来的。”
郭圣通不禁埋怨母亲太过小心,可是现在也不是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找到郭况要紧。眼下的情况也不便去打扰刘秀,只能派人把李通召进宫里。
李通似乎也能记得当时有一个叫郭兴的小厮,因为行为举止与众人大不相同,所以才让他有些印象。现在才知道他可能就是绵蛮侯,心中不住的叫苦。“娘娘,绵蛮侯在军中作战英勇,给人的印象颇深,应该会有人注意得到。臣这就派人去军中查问,请娘娘安心在宫中等候消息。”
“有劳驸马了。”
李通回去之后马上就去查找阵亡的名册,没发现郭况或者是郭兴的名字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可是郭况会去哪儿呢,李通这时候根本没办法往好处想,郭况在京人生地不熟,又有老母在堂,要是行动自由,断不会失去踪影。
他又带着人亲自往伤者休养的地方查看了一番,依然没见到郭况的影子,心里焦急万分,抓着人就问,有没有见到郭况?人们哪知道郭况是谁,都被问的一头雾水。还是李通的一员副将想到,郭况当时是以小厮的身份协助守城的,一定是跟那些民夫在一起,现在他们都已经回到家中,只能挨家挨户前去询问。
“皇后娘娘哪里还等得了我们挨家查问!”
“可是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李通默然了半晌,觉得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只得让属下分头去查问。可是一连几天都没有消息,急得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皇后那边一天要催问个七八遍,现在连皇上都知道了,成天逼着他赶紧把人找出来。郭况现在还不到十五岁,又是郭家的独子,要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就算是皇上不怪罪,他自己都觉得难以交代。
可是,时间过得越久,希望就越渺茫。现如今,他都不是那么在乎郭况的死活了,只要有个下落就好。
“报告将军,属下打听到有人见过绵蛮侯中了一箭,被他身边的人救走了。”
李通忙问道,“什么人救的。”
“听说那人叫石大力,是个铁匠。”
“还不赶紧去找,等等,我跟你们一起去。”绵蛮侯有了消息,但是却生死难料,这让李通兴奋之余更多了几分紧张。
李通抬腿就往外走,却发现卓旭很是迟疑,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可是绵蛮侯已经?你知道什么就都说出来吧?”
“不不不,属下也不知道绵蛮侯到底情况如何。只是这石大力家我们曾经去过,并没有绵蛮侯的踪迹。”
“你可确定。”
“属下确定,因为那石大力确实人如其名,力大无穷,又是个打铁的好把式,所以属下印象特别深。他说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