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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是说到哪里去了,皇子们自有嬷嬷照料,臣妾当然应该时刻都顾着皇上才是。”
刘秀暂且把任缳往一边放了放,陪着郭氏闲聊了几句。
“陛下,有件事情臣妾心中一直疑惑,只是皇上身体不适才一直没有动问,可是现在?”
郭氏说的有些犹豫,刘秀虽然知道过是要问什么,但是还是不得不问了句,“现在怎么了?”
“现在朝野内外都议论纷纷,臣妾也就不能故作不知了。”
刘秀心中一惊,以为他着绿云罩顶已经被人知晓了,他狠狠瞪了眼中常侍,王远也只能无辜的摇了摇头。“都议论了什么,通儿说来听听。”
“这……,臣妾也不过是道听途说,陛下也就姑且一听,是与不是的,做不得准。”
郭氏这样犹犹豫豫的,刘秀倒是更着急了。“到底是什么,你只管说来。”
“臣妾听说任大人有意投靠隗嚣,被陛下识破才押在了宫里。”
郭氏一边说,一边仔细的瞧着刘秀的神色,眼见他脸色瞬息万变的,心中不由的暗喜,“任大人向来刚正,想来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不,确有此事。”话一出口,刘秀倒觉得后面的事情要容易得多了。“他与任氏密谋逃亡陇西,正好被朕撞破,先将二人秘密羁押。事关皇家声誉,朕还不曾处置。”
这个故事其实漏洞百出,任光就算是要投靠隗嚣,也没有带着皇妃一起走的道理,更何况密谋之事还被当场识破。不过,这对刘秀来说,是个最好的借口,比起刘扬的谋反,显然更趋近于真实。至于会不会引人质疑,刘秀并不介意。
“陛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就算是任大人要走,贵人可是深受皇恩,没有理由跟着一起呀”
“朕也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大概任氏是怕被任光连累,索性一走了之。”
郭氏好像是松了口气,“好在这些都只是任大人的计划,贵人现在回头也还来得及。不如臣妾去劝劝,再小惩大诫,让她以后安心留在宫中。”
来得及吗?来不及了
“他二人密谋夺取冯异步兵详情,朕已不能容忍。此事也不宜久拖,朕马上就命王远下旨。”
“陛下?”
“朕知道你心软,但此事绝不可以姑息,你不要再说了。”
“陛下,臣妾以为不管他二人如何密谋,毕竟未能成事,看在五皇子的份儿上,还是给任贵人留点体面吧”
“体面,他们何尝给朕留半分体面”
刘秀突然之间大怒,郭氏也只能做惶恐状,“陛下,臣妾失言,请陛下恕罪。”
“通儿起来,跟你不相干。”
“诺。”
“你先退下吧,朕打算一个人静一静。”
郭氏依言退出了广德殿,刘秀应该很快下旨处置任氏叔侄,伯仁因她而死,郭氏无法做的若无其事。
“娘娘,陛下已经下了旨了,任大人和任贵人都赐死了,现在派了两队人去捉拿任大人的家眷。”
“好了,我知道了。”
郭氏看起来疲惫不堪,雁南忍不住劝道,“娘娘,事关太子,不可心慈手软。”
“本宫明白,不过,你去通知中常侍,本宫要见见她。”
“娘娘,已经是尘埃落定了,见与不见,任贵人都难逃一死,何必徒增烦恼呢”
“你不明白,只管去吧。”
雁南似乎还想再劝劝,但是,红宛还是拉着她出了大殿。
“就按娘娘说的办吧,我估计娘娘是想看看贵人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雁南对这样的补偿不置可否,命都没了,还哪有什么可偿的。
旨意虽然下了,不过王远还是拖着没有去执行,刘秀拟了旨之后病的更重了些,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王远去做了什么。
夜深的时候,郭氏穿这个黑色的斗篷进了暴室。任缳这几日虽然没有受什么大的折磨,但是,生死关头,也没有什么心思收拾打扮,现在看来是憔悴不堪,郭氏险些没有认出来。
郭氏进来的时候,任缳只懒懒的看了一眼,并没有起身,也没有搭话。
“皇上的旨意已经下来了,贵人还有什么心愿未了,本宫可以替你完成。”
任氏也很清楚这一次能够逃出升天的可能性万中无一,但是听皇后这样说还是不愿意相信。“皇上不会的,我要见皇上。”
“皇上不会见你的,贵人有什么话就跟本宫说了吧,力所能及的,我会尽量帮你。”
“我是被陷害的,我要见皇上。”
隔着围栏,郭氏似乎都能感受到任氏的痛苦,但是,她帮不了,也不敢帮。“皇上不可能见你的,谋反是必死之罪,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谋反?”任缳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不由的苦笑起来,她高声喊道,“本宫是被人陷害的,我要见皇上。”
郭氏心中一惊,以为她知道了什么,“皇上旨意以下,万难更该,本宫此次前来,也是念在你服侍一场的情分,如果贵人没什么未了的心愿,本宫就不打扰了。”
郭氏作势要走,任缳急忙把她叫住,“等等。”
“贵人有什么要说的。”
“皇上真的下了旨意?”
“是的。”
“那任大人呢?”
任缳临死之间还惦记着任光,只可惜,这人还真是让她的任性给连累了,“赐死,移族”
第二卷好风凭借力第二二四章黄雀在后(下)
第二二四章黄雀在后(下)
任缳听到这样的消息,犹如五雷轰顶。郭氏见她彻底傻了,不忍再看。她转过身去轻声言道。“事已至此,本宫也别无他法,你有什么心愿就说吧。”
“他是无辜的。”任缳流着泪,想了半晌也就这么一句,凄凄惨惨的,倒是让人闻之心酸。
“我们一起死倒也罢了,只不过任隗那个孩子是他唯一的骨肉,还请皇后娘娘救他一命。”
“捉拿任隗的人已经出发了,本宫不知道能不能赶在他们前面,况且天下之大,他们又能何处安身?”
“隗嚣是他的亲舅舅,想必能够保他周全,至于其他的,娘娘一定有办法。”任缳自嘲的撇了撇嘴角,“这宫里似乎还没有娘娘办不成的事儿”
任缳似乎笃定郭氏能帮她,即使是求人,也没有一个像样的姿态。
“好吧,本宫会尽力而为。”
郭氏说罢转身便走,任缳急忙叫住,“且慢,妾身还有一事相求。”
任缳此时倒是瞧着有几分急迫的意思,郭氏知她想要做什么,但是这件事情干系不小。
“求娘娘了”
“好吧,本宫命人安排。”
郭氏低头出去,吩咐王远把任光带了过来。任光自出事以来被关在另一间囚室,与任缳通不上半点消息。现在被带了过来,知道这是最后一面了。
自从广德殿事发,任光就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他可不像任缳还在存着万中无一的侥幸,两人相对无言,过了许久任缳才低声说道,“是我连累你了。”
“到了现在还说些做什么,皇上已经决定了是吧?”
“今天晚上就是我们的死期,我求了皇后让我们死在一起。”
“皇后?”
“是的,她还答应了营救隗儿。”
连坐族诛,任光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把希望都放在了隗氏的身上,但愿她能带着儿子逃出生天。现在又扯出个皇后来,让他心中有些惊讶。“皇后与你素无交情,近来还连生龃龉,她怎么甘冒奇险来帮我们?”
“也许是亏心吧。”到了这个时候,任缳反倒看开了,也不哭了也不傻了,她就想好好跟任光说几句话。
“什么?”任光还真是没听明白。
“没什么。”任缳不想再说这些,转头认真的看着任光,“你恨我吗?”
“不。”任光回答的没有半点犹豫。
“真的?”任缳的眼中闪出一丝惊喜。
“是的,我怨过你,但是从来都不恨你。”
“我以为你恨死我了。”任缳喃喃说道。
“这次的事情,虽然是因为你过于任性,但是,我们也是被人陷害,宫闱阴私,防不胜防啊”任光是个男人,出事那天他就在等死,他知道不管他们是否被人陷害,皇上都不可能放过他们。做这件事情的人,的确是阴险狠毒,可是他们大错已经铸成,再说这些都是于事无补。说到陷害,任光突然明白任缳为什么说皇后亏心了。
“是皇后做的?”
任缳点了点头,“她今天如果不来,我也不敢确定。”
“没想到以贤德端慧闻名天下的皇后娘娘,竟然如此的阴毒。”任光恨恨地以拳捶地。
任缳倒是看得开,“世间传闻能有几分真实,咱们现在想这些也是无用。”
“只可惜我们现在见不到皇上,也没有半点证据。”
“你我时间不多,说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