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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晚的时候陈颂把郭主送回了家里,如今郭家就只有郭主这么一位主子,里里外外的人虽然不少,但没几个能说话的。
“夫人,真定王后到了。”老管家见郭主进了门儿,赶紧过来禀报。
“什么时候的事儿?”
“您刚一出门就来了,一直等着呢。”
郭主急走了几步,就看见曲珍儿迎了出来,“你折腾什么,还不赶紧里面坐着。文非这孩子也是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让你往外面跑。”
“姑母,我哪有那么娇气,夫君说时常出来走动走动也是好的。”
郭主亲自挽着她的胳膊,“他一个大男人懂什么,女人这个时候不娇气还有什么时候能娇气。你这孩子也心实,就这么傻等着,晚上吃了什么没有?”
曲珍儿笑着说道,“何止是晚上,这一个下午就没少吃东西,可把尹妈妈给折腾坏了。”
“你能折腾她几回,待我重重赏她也就是了。”郭主笑着瞧着曲珍儿的肚子,“请太医看过没?能不能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太医令前些日子过府请过脉,不过也没说是男是女。大王倒是请了几个稳婆来家,都说像是男孩儿呢”曲珍儿笑的一脸满足,这个孩子真的是千等万盼才来的。虽然她自己对男女并不是特别的在意,但是最好能是个男孩,先对宗族有个交代,毕竟,夫君现在承受的压力太大了。
男孩儿好啊,真定王府就后继有人了。不光是刘得和曲珍儿,郭主也是一样盼着他们早得贵子。“那些婆子接生的多了,看得比太医明白,自然是个男孩没错了。”
“姑母”
“你是乘肩舆来的?”
“是,他们稳当着呢,姑母放心。”
“在稳当能有家里坐着稳当?现在跟我说说吧,你大着肚子往这边跑什么?有什么话还不能让下人递过来?”
“是这样的,大王想接姑母到府里住些日子。况儿这不是出征去了,家里也没个主事儿的人,姑母一个人在家也是寂寞,咱们娘俩儿正好做个伴。”
“倒是你们夫妻两有心了,只不过我人老了,不爱动,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以前的时候,郭主倒是时常带着一双儿女去真定府住些日子,而现在,物是人非,去了也是徒增伤感。
“大王说就知道姑母会推辞的,所以才非让我来不可。珍儿这是头回生产,家里也没个主心骨,姑母要是不去,还有谁管珍儿呢?”
曲珍儿说的可怜兮兮,但是郭主知道,以刘得的性格,什么事情都会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她也不是不惦记,自己哥哥都已经没了,这孩子可是真定府血脉的延续。但是,她实在是不愿意给通儿和况儿惹什么麻烦,两家人现在都得小心翼翼的过日子。
“人老了,麻烦就多,出府一趟兴师动众的。我会时常过去看你的,到你生产的那几天在过去住下。”
“姑母如果实在不愿意,那珍儿也不好勉强,只是到了生产的日子,姑母可千万要记得过来。”曲珍儿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符压到郭主手里,“大王请姑母交给皇后娘娘。”
第二卷好风凭借力第一三零章真定玉符(下)
第一三零章真定玉符(下)
郭主手里捏着的那个玉符,她从前也是只听过没见过。但是,作为真定府的女儿,她深知这东西意味着什么。
“这是文非的决定?”
“是的。大王知道宫中艰难,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这也是真定府唯一能拿得出的东西了。”
“珍儿,这可是你们夫妻保命的本钱哪。”带着曲珍儿微热体温的玉符,让郭主觉得有些烫手。
真能保得住,公公就不会死了。况且还有一句话,叫做君要臣死曲氏笑着说道,“姑母,我们夫妻只要谨守着本分,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夫君唯一的心愿,就是太子登基之后,能为父亲平反。”
曲珍儿是费尽了心思才让刘得决定追随皇后,而她为的也不是旁的,说到底还是肚子里的那个。皇后一句忠臣之后还是罪臣之后,让她好长时间都是寝食难安,她不想让子孙后代都过他们这种心惊胆战的日子,她更不想坐以待毙。
提到刘扬,郭主也是难忍哀痛,这个人纵然是千不好万不好,对她总归是不错的。夫君过世以后,也多亏了他才让她们娘儿三个撑起了门户,“我会找机会给通儿的。”
“多谢姑母。留在真定的人手随时听候皇后娘娘的召唤,京城的人暂时还在王府,侍卫统领已经化名沈风进入了禁军。娘娘只要命人在宫墙外留下印记,他就会相机去见娘娘,娘娘可以吩咐他做任何事。”
郭主点了点头,亲自把曲珍儿送出门外,手里攥着玉符,心里面却沉甸甸的。这玉符原本是调兵用的,真定十万大军,都要听命于它。但是,这层意义现在已经不存在了。老真定王把兵借给刘秀以后,就被他分别派给了十几位将领,过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是调不动一兵一卒了。不过,它仍然可以指挥真定府的暗卫死士,具体有多少人郭主不清楚,只是知道这些人代代相传,保卫着真定府的安危。只可惜,他们在关键的时刻并没有发挥作用。
郭圣通拿到这个玉符的时候,心里是百感交集。如果前世往这上面稍微动一下脑筋,又怎么会被他们二人逼得那么惨。
“通儿用这玉符的时候务必要万分谨慎,文非和珍儿的性命安危可都在你的身上了。”
“女儿知道,母亲放心吧。”
刘得把这玉符拿出来,让郭主觉得情况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也许这根本就不是两个女人争宠的问题,她的心情十分沉闷,也就不在多说什么。
郭圣通小心翼翼的把玉符收好,“我与他们不便相见,母亲帮我好好谢谢吧,舅舅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的。”
“通儿。”郭主想说些什么,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郭氏见母亲满脸忧愁,心中十分的愧疚,“娘,我们这也是未雨绸缪,您不要想太多了。”
“通儿,母亲想好了,况儿的婚事你就看着安排吧”郭主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这让郭氏心中更加的不安。
“娘,您不用这么做。”郭圣通隐约能够猜到母亲为什么改变了心意,虽然感激,但也不愿她为难。
“有些事情,躲是躲不过去的。我原本想着咱们家把姿态尽量的放低,这样皇上也就能安心了,对你,对太子,对况儿都没坏处,现在看来实在是太简单了。”
“娘,你怎么想那么多”郭氏故意把语气尽量放的轻松。
“你也不用尽是宽我的心了,如果不是十分的险峻,文非是不会把玉符拿出来的。”
郭主这句话倒是把郭氏弄的啼笑皆非,“娘,您怎么不想想是现在艰难,还是阴贵人刚进宫的时候艰难?”
郭主皱着眉头不说话,郭氏继续说道,“我并不是怪文非哥哥什么,只不过人们做决定的时候一定是经过多方面考虑的。可以说文非哥哥是觉得我至少有六成以上的胜算,才会把身家性命压在我身上。既然连文非哥哥都能相信我,娘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如果不是有很大的把握,我就是死在他面前,他也只敢在没人的时候偷偷的烧一把纸钱
郭氏心里还有半句,但她不想伤了母亲的心。侄子侄子,本来就跟儿子也差不了太多,在加上刘得自幼丧母,就更是多得了几分偏爱。如果让她觉得刘得也是把什么都算计好了,只怕是要平添感伤。
“文非也不是一个人,还有多少宗亲呢,也实在是难为他了以前他就不是按照来世子来培养的,突然之间把千斤重担就压在他的身上,能到这样已经是不易了。”
“是啊,女儿也没想到一向温和的文非哥哥能做的那么好呢”
送走了郁郁寡欢的母亲,郭氏让紫苏把那玉符上的图样描了好些遍,直到她可以迅速的勾出大概才罢手。
紫苏瞧着这淡黄色的无暇玉璧,中间是个古怪的篆字,四周刻着太阳纹,怎么想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历。
“娘娘,这是?”
“你先别问,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把它刻着宫墙隐蔽的位置。”
紫苏见皇后这样的郑重,也跟着严肃起来,起身出了内室,找机会把这个东西画好。
当天夜里,郭氏心中是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沈风是不是能够看到,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过来。等着等着,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到了月上中天的时候,却有个人翻窗而入。
红宛当晚值夜,感到一阵冷风吹过,还以为是没关好窗户,等到起身的时候,差点没吓掉半条命。
“别叫,不然你主子性命不保。”
他要是说不然你自己性命不保,红宛可能不会买账,偏偏这人拿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