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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刘秀没有太大反应,郭氏只得继续说道,“身为女子,没有不以夫为天的,这个臣妾最明白不过。任缳身世凄惨,如今所能依靠的唯有陛下,她怎么会不为陛下考虑。”
郭圣通一脸的真诚,打消了刘秀不少的疑虑。他也觉得任缳除了他在没有别的依靠,倒是多了几分自信,连带着,对郭氏也感激起来。“你这样为朕着想,还帮任氏解围,朕竟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才好。”
“陛下,夫妻本就是一体,臣妾自当想陛下之所想,急陛下之所急。况且,臣妾现在既不能服侍陛下,也不能为陛下再生养个一儿半女的,心中已是愧疚万分。任缳能够好好的照顾陛下,臣妾自然要对她另眼相看,怎么可以眼看陛下心生误会而无动于衷呢?”
“通儿”刘秀一直以来都不像信任阴氏那样信任郭氏,但是现在,他真的相信郭圣通配得起大汉皇后这四个字。
刘秀把郭氏拥在怀里,却看不到她一直在偷偷的翻着白眼。郭氏现在勉强地敷衍着刘秀,满心想着赶紧打听清楚了任缳是怎么把这位皇帝陛下气得七窍生烟的。即使不能亲口来说,听听也能跟着乐上一乐不是
“陛下,臣妾就把任美人带走吧,等这件事情淡一淡再让她回来。”
“朕都不打算治她的罪了,你还带她去长秋宫干什么?”
郭氏笑着说道,“陛下过几天就要出征,这广德殿人多口杂,臣妾是怕美人受了委屈。她原本性子就淡,只怕是受了什么委屈也不会开口,如果闷出个好歹来,陛下回来臣妾可拿什么赔呀”
这个刘秀之前倒是没想过,现在突然觉得任氏的位分实在是有些低了,美人说起来好听,但是既没有品级也没有俸禄,不过就是比宫女强上那么一点罢了。他也不是不知道,宫里头的人惯会跟红顶白,今天这么一闹,肯定是要有那不开眼的会给任氏气受的。皇后再好,也管不过来偌大的后宫,于是,刘秀就想着给任缳提一提位分。
当然,他也想到了心中曾经独一无二的贵人。不过,只要一想到阴家那些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他那一点点的愧疚也就变得更淡了。况且,宋氏既然能破这个例,到了任氏这里就更简单了一些。
第二卷好风凭借力第一二七章夫人贵人(下)
第一二七章夫人贵人(下)
刘秀提出封任缳为贵人,在郭氏看来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她也没有什么必要去反对。她又想起了之前提过要给阴氏封个夫人,也不知道刘秀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这事儿,如今任缳都要封贵人了,她也不好在装糊涂。事实上阴氏有孕的时候这事儿就该办了,只不过那时刘秀正在兴头上,郭氏也不愿意真的自己添堵,而现在,就完全是试探而已了。
“陛下,既然打算提一提任美人的位分,是不是连着阴姐姐也一同提了。一直以来臣妾都是十分的敬重姐姐,以姐姐的贤德,给个夫人的名分也不为过。”
刘秀当然还记得郭氏的提议,那是他第一次对她转变看法。当时还以为她不过是随意说说。而阴氏有孕的时候他本来也想过封她个夫人,因为郭氏早产,才拖了又拖,却不想,拖出了这么多的问题。对于宫里没有阴夫人,刘秀现在只有庆幸的份儿。
“还是算了吧,朝令夕改总不是好事,阴氏该得的也没少什么,这样就可以了。”
郭氏几乎无法掩饰心中的狂喜,勉强露出个为难的表情,“陛下,如今宫里贵人多了,臣妾是怕姐姐心里委屈着。”
“怎么会,阴氏最是贤德宽厚,怎么会为了这样的事情委屈着。”刘秀不以为意的说道,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用的称呼一直都是阴氏,而不是过去常用的丽华。
郭圣通差点就要仰天长啸了,没想到阴氏居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亏她天天做一副贤惠大度的样子,却被刘秀用到这里。她发自内心的微笑着,轻声的说道,“陛下说的是,都是臣妾想左了。姐姐这样的人,恨不得宫里人人都好,怎么还会介意这种区区小事。”
“是啊,这事儿以后就不要再提了。”被郭氏这样一说,刘秀反而觉得有些不是个滋味,明明阴氏嘴上都说着些贤德的话,为什么还总留露出委屈的神色。看来还是郭氏之前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但是,阴家现在就忘乎所以,再升她的位分已是万万不能了。
“诺。”郭氏喜滋滋的退出了广德殿,至于刘秀要什么时候下旨册封,那就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事情的了。她原本想着去侧殿探望探望任缳,又担心刘秀恐怕马上也要过去,只得悻悻地作罢。
郭圣通回到长秋宫紫苏两眼发光地看着她,“娘娘,您知道任美人跟皇上说了什么吗?”
“她说了什么呀?”郭氏好奇的问道。
“原话没人敢说,奴婢也只听了个大概,美人把皇上比作了桀纣一样的昏君呢”
“啊”郭氏不由的大吃一惊,这任缳的胆子是怎么长的,而刘秀居然就真的忍了下来。“她可真是豁出命去了”
“是啊,皇上当时气得手都哆嗦了,这才打了任美人一巴掌。而任美人不但不服软认错,反而说了句‘随军出征,万死不能,杀剐存留,悉听尊便’。”
郭氏心里很是佩服任缳的勇气,就是当年的她也做不到这一步。不管她跟刘秀之间是误会也好,还是真的生出嫌隙,她也只敢冷眼瞧着,一言不发。在她的心里,不管怎么样刘秀都是丈夫,都是天。现如今,与其说任缳是把生死置之了度外,还不如说她根本就没把刘秀放在眼里。这以后可要怎么办?
“娘娘在担忧什么?”许氏最近得了儿子,不常出来走动,不过任缳这个事情闹得太大,连她也听到了些动静,皇后刚进门,她就跟着来了。
“任缳。”郭圣通缓缓的吐出两个字。
郭氏虽然没有明说,许氏略一想也就明白,于是笑着说道,“娘娘何必担这个心,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您没看皇上自己都没那么在意,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拿好话哄着人家呢?”
这话换了别的女人,都是要带上几分醋劲儿的,偏偏许氏说的就平平淡淡,就好像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也只是暂时的,皇上现在不过是新鲜而已,日子长了,任缳这个性子皇上是不可能忍得了的。”
“这也有可能,不过谁又知道皇上能新鲜到哪一天呢?谁又能知道任美人会倔强到哪一天呢?不过,奴婢反而觉得任美人要是一辈子都不改这个脾气,皇上兴许还真能宠她一辈子,如果改了,那倒是可能会失宠。”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可是皇上啊,谁能给他一辈子气受。”前一世她就是偶尔使个小性子,刘秀都受不了,何况任缳这样大逆不道
“就是没人给他气受,所以才新鲜。奴婢说句不敬的话,宫里的娘娘现在看起来都是一个样儿,至少在皇上面前都那么的温婉贤良,皇上看得多了,难免觉得无趣。任美人最吸引皇上的,也许根本就不是美貌,而是那个冷冰冰的性子。”许柔然觉得刘秀十有八九是要对宫里这些女人审美疲劳的,而任缳浑身上下透出的那股子冷淡,不但能吸引他,更能激起他的征服欲。如果哪一天,任缳真的被征服了,也就失去了她的意义。
郭氏仔细想想觉得也是的,刘秀从来都不是那种色令智昏的人,现在他对任缳的热情远远超出了大家的想象,也许真的是让许氏说中了。“唉,到底是君心难测啊?”
“要我说娘娘就不用操那么多的心,看看热闹也就是了。”
“我哪有你那么好的命,在宫里一躲,什么都可以不闻不问的。今儿皇上要是真的一怒之下把任缳处置了,我这心里怎么过意得去。”郭氏这会儿并不是矫情,她确实是觉得亏欠了任缳,现在说别的也没用,至少保她平安是应该的。
对郭氏心里的这点别扭,许氏倒是明镜儿似地。郭圣通现在还没有深谙宫斗的精髓,她除了对上阴丽华,很多时候都还保持着一种叫做良知的东西。而她的这种良知早晚要在残酷的斗争中不断的扭曲,现在她是可以一心保着任缳,等她成为威胁的时候不知道要如何自处?
“陛下要真打算处置她,还能等到娘娘过去?”
“这次是这样,我是担心以后。”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娘娘何必杞人忧天,也许我们这位任美人就是有本事让陛下宁可自己憋出内伤来也不动她一分一毫呢”
郭氏可不敢相信有人能在把刘秀拿捏得住,毕竟前世糟糠结发、重逾泰山的阴丽华现在都没有那么要紧了,别的女人能有什么分量可真的不太好说。
许氏见郭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