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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道的尽头,叶纪玄和傅绍言还在一头等我;他们手中的宫灯照亮了上头艳丽的牡丹花纹,我瞧见他们,加快了步伐走了过去。
见我神色有些低沉;叶纪玄在我一旁道:“此次对上平阳王,定然凶险万分,皇上一定是担忧你的安全,才拒绝你的请求,你莫要担忧。”
“叶大人,我知晓。”嘴上虽应下,但心中还不免叹了一口气,想必赫连瑾心中定然对我产生了隔阂。
我们三人走到宫门的岔路口,傅绍言顿住了脚步,对着我们道:“傅某还有事,要先行一步了,纪玄同莫大人一道吧。”
我瞧着傅绍言匆匆的身影,望着身边的叶纪玄,不有惊异:“这么晚了,傅大人要见何人?”
叶纪玄也是一脸的迷茫,道:“我也不知。”
我轻声嗯了一句,刚走了几步,前方的医馆处漏了一道昏黄的光线,门口处传来几声带着哭腔的恳求之语,我抬了头,视线瞟了过去,这才瞧见原来是一个少年扶着身边的老汉求医。
“我说了,你爹的病是绝症,无药可医,你还是早点上西街订一口上好的棺材吧。”
“大夫,求您了,您再看看!”少年沙哑的声音不断。
“我说了,这京城能治中风的只有我一人,我说没得医,就是没得医。”
这莫名的话语突然触动了我的心弦,我脚步一顿,出口问身旁的叶纪玄:“叶大人,你可知皇上当年的病就是为何?”
叶纪玄显然不明所以,只是不解的道:“皇上自幼身体体弱,这病情我不也清楚。”
叶纪玄的话语让我莫名心头一惊,回想起那瓶千足草制成的药水以及赫连正说得话,不由继续追问道:“叶大人你还记得当年在云州,为皇上治病的那位大夫是何人?”
“你问这个做什么,这大夫似乎是境外之人,我也不甚详知,此人是绍言的父亲找来,皇上的病情如今无恙,还是多亏了他。”
我瞧着叶纪玄的神色,似乎不在说谎,他答话的口气分明是对皇上身中蛊毒的事情一概不知。
我又是如何得知的呢?是傅绍言亲口同我说,可是这么隐秘的事情当年他为何会告知我,就是因为我在皇上当了半年多的侍读?
这中蛊一事,就连赫连瑾也未曾告知我半分,为何傅绍言会这么轻易的告知我?
恍然中,我心头越发的不安,若是如此,那赫连正又是如何得知的?
就在我皱着眉头凝神思索之际,身后突然被一股大力拉扯。
“小心!”叶纪玄将我拉到道路的一边,我惊魂未定之际,身侧便是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疾驰而来。
骏马突然嘶声啼鸣,刹住马车的车夫瞧着我的冒失之举,举着手中的马鞭气急败坏的骂咧道:“不想死,快让开!”
我心中有事,完全没有将他的话放入耳中,甚是顺从的退了一步,可身边的叶纪玄不干,上前便是扣住那马车上的缰绳,怒声道:“尔等刁民,京城之地不是任你们嚣张的地方!”
那奴仆也是见惯了狠厉之色的人,面色更加猖狂,“刁民?你们可知轿中的是何人?”
我这才回了神,瞧见叶纪玄为我出头,竟是被这样的对待,一时激愤,上前一下子抽了叶纪玄身上的佩刀。
刀光森然,叶纪玄吃惊的望着我,那仆从气焰更甚,撩了衣袖对着我道:“想动手?也要看看有几分斤两!”
说着,这便翻身下马,我不理会他,抽了刀这便使了大力一下子砍断了前面马匹的牵制,绳索断裂,那马儿似乎有感应,蹬了两下蹄子,就从我们面前绝尘而去。
眼看马车就要倾斜而下,那仆从惊慌失措的喊叫了一声,甚至敏捷的走了上去,一下子扶住了两边的车栏。
轿中人感受到了动静,终于掀开了帘子,车帘微打开,只见轿中的人脸半露,双眸傲慢非常,瞧了一眼我手中的长刀,又细细打量了我一眼。
这才松了手,对着前方的仆从轻声道:“马跑了,那你便做马吧!”
那嚣张的仆从立即点头称是:“奴才遵命。”
这对甚是奇怪的仆从离开后,我将佩刀还予叶纪玄,叶纪玄却是瞧着那奔走的马车甚是出神,他接过刀,口中还在呢喃:“这马车上图案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我听言,也顺着他的目光望了去,可惜马车早就被那个力大如牛的仆从拖得老远,再也瞧不清上头的纹路了。
叶纪玄一直同我走到了莫府的大门口,见我要入内,伸了手欲言又止。
我瞧着他这般动作,心中早已了然,对着他道:“叶大人不妨到我院中喝杯薄酒再走,这个时候,众人还没有入睡,我也好去梅院瞧瞧我大姐在做什么。”
叶纪玄一听,脸色不变,可这步伐迈的有些快,走到我的前头后,察觉有些失礼,顿时停了脚步对着我道:“那便叨扰了!”
我们二人未走几步,前厅后院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不好啦!大小姐要寻短见了!”
我身旁的叶纪玄听言,面色顿时一凛,便要往声源处赶去,我见状也顾得想太多,也匆匆跟了上去。
府中的后院向来不让男子随意进入,但这声叫喊声着实令府中的仆从慌了阵脚,莫无康似乎还没有回来,我们前往院中的时候,大太太已经带着人赶往了莫安仪的屋中,下人围住了梅院的门口,我同叶纪玄不能入内,但瞧着他满脸焦急之色,心中又系莫安仪的安慰,便对着叶纪玄道:“叶大哥不妨在此处先等着,我进去看看。”
说着,我便往内走了进去,仆从和丫鬟窥见我的身影,互相对视了一番,欲拦我的动作也不由的一滞。
那边从琼院赶来的娘见我要进去,皱着眉对着我微微摇了摇头,我对她示意了一个安心的眼神,收回了视线,碰巧又看见了赶来看热闹的二姨娘。
大太太身边的丫鬟见我进来,在屋外有些胆颤的道:“大太太,门口四少爷求见。”
屋内许久没有动静,只听见一阵刺耳的瓷器碎裂声,守在门口的小丫鬟吓得身子抖了抖,我沉不住气,对着里头的大太太开口道:
“大太太,是我,止辛,大姐可是无碍?”
“你来做什么?正房屋里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门外突然传来大太太的一声呵斥,尖锐的声音似乎要穿破我的耳膜,我想了想,继续对着她道:“正房屋里头的事情止辛是管不着,大姐是要嫁入王府的人呢,大姐若是出了差错,等爹回来怪罪,怕是所有的人都逃不过。”
说着,不容大太太犹豫,我给身侧的丫鬟使了一个眼色,那丫鬟闪了身子,我径直推门而入。
莫安仪最爱的那盏琉璃灯落在了地上,碎成满地的残骸,我进了屋,身后的门迅速阖了上去,大姐坐在一旁的椅坐上,安然无恙。
倒是地上跪着的小丫头瑟瑟发抖,脸也肿了一把,大太太坐在一旁神情清冷,身旁站着一对撸了袖子要动手的老嬷嬷。
“想出这个馊主意的人是我,你打阿元做什么,打我便是了!”大姐坐正了身体,视线微垂,对着大太太一点都不服软。
“打你?你以为娘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打你做什么,你是娘含辛茹苦养大的,娘怎么舍得打你,娘还要将你装扮的漂漂亮亮的嫁入王府。”大太太瞧了一眼莫安仪,冷笑了一声,“紫阁轩送来的嫁衣就在娘屋里,明日娘就让人送来。”
莫安仪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动容,她面色愤怒的站起了起来,对着大太太道:“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赫连正是什么样的人,我为什么要嫁给他?”
“世子?”大太太坐在背光处,脸上的神情皆是打上了一层阴影,“世子一表人才,进退有礼,我瞧着比那个叫知鹤的粗鄙之人甚好。”
想起赫连正的手段,我忍不住出口对着大太太道:“大姐既然无事,大太太也散了下人吧,大姐出嫁在即,若是此事传了出去,也甚伤我莫府的名誉。”
大太太这才正眼瞧我,起了身子,挽了袖子对着身边的人道:“将这个丫头拖到院子中去,让下人好好瞧瞧,下次若再胡言乱言,我就叫人拔了你的舌头!”
说着,大太太就让人打开了院门,地上的小丫鬟也被拖入了院落中,大太太眉目一凛,扫了一圈众人道:“都给我听好了,大小姐好好的,若是再有人碎言,下场就跟这不要命的丫头一样!”
大太太身边的嬷嬷刚要动手,大姐便从屋子中踉跄走了出来要为她的丫鬟求情,然视线突然落往人群中一眼,动作便是一顿,随即,耳边便是响亮的巴掌声,清脆而慑人。
我见状赶紧拦住,“大太太,手下留情!”
大太太扫了我一眼,忽然瞧见了人群列中的叶纪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