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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
“小侯爷怎么会出现在此地?” 见到他,我心中异欢喜。
“东街的河边新开了一家酒楼,里面来了许多番邦的美人,莫老四,小侯爷我带你去瞧个新鲜!”说着,萧正铭极其热情的欲要拖着我走。
我瞧着他的举动,心中可是一慌,连连阻止道:“侯爷说笑了,我还得赶至文博士的府院呢!”
瞧着我怀中的宣纸,萧正铭忽然恍然大悟过来,他松了手,脸色有些失望,“自你中了举人,真是没劲!”说着,他伸出了手拍了拍我手中的宣纸继续道:“成日做着这些文章,整个人老气了不少!”
我躬了身,“春闱在即,委实不是我愿之事,但不得不抓紧,待名落孙山,怕是又要再来三年!”
萧正铭了然,既有些不舍,又安慰我道:“文博士那个老古董性子可是古怪的很,他如今有心指点你做学问,定是你的资质入了他的眼,此次你有他亲自教习,定会高中榜首!”
“借小侯爷吉言!”我赶紧谢过,可心中仍然没底。
“莫老四,你且好好准备吧,听说太傅家的赵恒宇也在准备,当年在太学,我们向来不对盘,我们几个当中,就你入了春闱,你定要好好考,他日高中状元让我等为你置办宴席,好让我们扬眉吐气,灭了赵家人的威风!”
萧正铭想得太美,赵恒宇的学问向来令文博士赞赏一二,且有满腹经纶的太傅在家中亲自点拨,我这等半路出家的人如何能胜过他,只待进士榜上有我一席之位就好了,于是我对着萧正铭道:“小侯爷的心意我明了,那我便一心一意,只待放榜之日小侯爷应允的这顿酒席!”
我的话说完,萧正铭好似想起了什么,对着我道:“皇上这几日可曾召见你入宫?”
他一提赫连瑾,我的心也跟着陡然一沉,对他的话语不解,只好摇了摇头道:“不曾,皇上自回宫后便不曾召见我入宫。”
萧正铭拍了拍我的肩膀,“当初你如此关心皇上,虽说你当年同皇上有过半年的共读情谊,但皇族中人,岂会需要这等感情,皇上的事情你莫要多想,等今后你入了朝,封了官,往后他便是君,你便是臣,这期间的分寸,即使我不说,你也是应该晓得的。”
萧正铭的这一番话,也似乎解答了我心中的疑问,心中竟有些失落之意,但萧正铭说的极对,情谊是当日的情谊,人事变迁,也许赫连瑾早就忘记了当年之语。
想不到,萧正铭虽然为人不着调,但对这等事情却是看得通透,倒是我入了局走不出来,迷失了方向。
我点了点头,对着他道:“小侯爷的话,我心中记下了,你且放心,我自己知晓,君臣之间向来如隔鸿沟,况且,我同皇上之间,如今连君臣都不是了。”
萧正铭瞧着我的模样,这才放了心,同我道了别,这便踏上了马车。
到了季府,文博士似乎还没有下太学回来,季府中下人将我带入别院等候,开春的别院中的腊梅绽放的正艳,我落座在一旁的石凳上,将宣纸放置在一旁,从怀中又掏了一本论语细读。
太过入神之际,忽然听见几声欢声笑语,我抬了头,紧接着便是有纸鸢悄悄从空中缓缓落下。
画工精细的朱红色大雁,两边垂落着两条细长的绢带,就这么轻飘飘的在我头顶飞过。
我仰了头,手中的书卷未曾放下,便听见一声惋惜的叹息声,紧接着,那纸做的大雁便是从空中栽了跟头,径直落在了我身旁那高大的梅树上。
“这位公子,可否帮我们将这风筝取下?”
我仰头之际,耳边忽然一阵带着笑意的轻语,我偏了头,却见那院中的拱形石门内走来了几位衣饰鲜亮的世家小姐。
听着她们之言,我恍了神,待其中一位穿着鹅黄色衣服的姑娘又唤了一声:“莫四公子,可否劳烦你为我么将这纸鸢取下?”
我这才回神过来,明白她们口中的公子叫的乃是我,有些歉意的对着她们笑了笑,我这边风度翩翩的卷了袖子,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对着她们道:“我这便帮你们去取!”
说着,我便将身上素色的衣袍系了系,踩上身侧的石凳上,爬上了虬状的枝干。
文博士季大人家中的这棵梅树似乎有些年头,枝干错乱,我翻上之际,鼻息间到处是梅花的冷香,断线的风筝挂在了枝干的最顶端,我伸了手踮了脚,却仍然有些够不着,引的那树枝竟有些剧烈的晃动起来。
瞧着我微颤的身影,树下的几位几位姑娘皆是惊吓的出声,“莫公子,你可要小心那!”
我又攀上了一个枝头,努力伸了手,正欲抓住那纸鸢的翅膀,冷不丁,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怒喝。
“真是作孽!快给我下来,臭小子,我一不在,你就晓得上房掀瓦了!”
文博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喝吓了我一吓,手中下意识的抓紧了枝头上的纸鸢,但脚下却是一踩空,左手抓着的那树枝也“砰然”断裂,随即一声声惊呼的“小心!”,我便从树上彻底甩了跟头下来。
这声响中竟然夹杂了一个年轻的少年人之音,我疼痛之际却又疑虑涌上了心头,撕了冷气,在这铺满梅花瓣的石板上爬起了身子,身边涌来了面色悲痛的文博士。
他弓了腰捡起了地上的那粗壮的断肢,心痛道:“老身这百年的香梅啊!”
我有些心虚的退了身子,正欲将手中的风筝递给几位世家小姐的时候,抬了头,在院门处意外的见到了一人。
穿着一身黑色锦袍的人立在远门处,身后跟着一名带刀的侍从,我看见了他,下意识的想要跪地叩拜,却见远处的人伸了手阻止。
我有些无言的看着他的动作,转了身子便将手中的纸鸢递给了一旁几位姑娘。
那穿着橘粉衣裙的姑娘接了手中的纸鸢后,对着我连连说谢,而那位穿着鹅黄色衣物的姑娘却是对着地上的文博士道:“祖父,莫四少爷帮我们取了纸鸢才会如此,如今都是您的呵斥让他摔了下来,此刻,你怎能心疼这地上的死物,而不顾活人呢?”
说着,她便取了手中的绣帕有些愧疚的递给我道:“莫公子,你手上有些伤痕,且包扎一下吧!”
我低了头,却见那长着一脸清秀的姑娘伸出了手来。
“好你个莫止辛,来我府上不过四月余,连阿鸢都开始替你说话了,真是让老身气呐!”文博士抹了胡须对着我厉声道,随即又看了看我的双手,眯着眼睛对着身旁的人道:“丫头,谁说你祖父我不关心活人的?这小子天生是个左撇子,如今伤了右手不碍事,你这帕子不管用,还不去拿些膏药来,竟会在府中惹事!”
穿着鹅黄色衣物的姑娘受了训斥,冲了文博士努了努嘴,便又是极其欢喜的带着她身边的人退了下来。
文博士举着手中的断枝,待院中的其他人走远了,便向院门处的人伸了手道:“皇上来访,随老臣来,这边请。”
第35章 女汉纸口三五
文博士举着手中的断枝,待院中的其他人走远了,便向院门处的人伸了手道:“皇上来访,随老臣来,这边请。”
远处的人听言,这边徐徐走来,从我的身边侧身而过,跟着文博士向前走了过去。
我立在了原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而附近轻微的脚步声突然让我惊了一惊,我回了头,却见文博士的孙女,那位被唤作阿鸢的姑娘取了一瓶伤药前来。
“祖父已经进屋,莫大哥怎么不进去?”季鸢走上前来,望了望文博士紧闭的房门,一脸不解。
我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斟酌了言语道:“大人带了贵客前来,此时他们应该有要事相商,我怎好去打扰。”
季鸢也落了座,将手中的伤药瓶递给我,瞧着我翻动手中策论的动作,她也抬了头。
这纸张中有几份是文博士上次批阅的文章,满纸的朱砂红磨,格外的刺眼,瞧着对面季姑娘一脸认真的神色,我破有些羞赧的对着道:“我学术不精,倒是让博士大人费心了!”
季鸢听了我的话,却是扑哧一笑,对着我道:“我祖父向来是嘴硬心软的人,他对我写的东西可没这么多的耐心,莫大哥可知,他常常用你来训斥我的字迹不端正,道相爷家那中规中矩的小子,写的字不堪入目,还偏偏标新立异用左手习字,可如今他倒是每每看见你的字迹总要赞叹连连,在我的面前总要夸上你一番。”
听见季鸢的话,我倒是有些惊诧,满脸不信之色,季鸢瞧着我的模样笑着对我道:“祖父总是对他偏爱的学生格外的严厉,莫大哥的一篇文章,你写了半天,祖父也同样挑了灯在屋中瞧上老半天,有时候他挑不出错来,仍旧厉言批判,是怕莫大哥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