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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新贵道:“没什么可看的,二位还是回去吧!”
晏小倩要检查尸体,尤新贵用身子挡住了道:“钱夫人,侠非死得很惨,你还是不要看吧!”
晏小倩冷笑道:“我又不是没见过死人,还怕什么,我要研判一下是谁下的手!”
尤新贵顿了一顿后才让开身子道:“夫人要看可以,但回去后不要把情形告诉二位小姐,我怕她们受不了!”
晏小倩听得话中有因,忙仔细审查了一下,只见尸体上有两处伤痕,一处是由后心透达前胸,另一处却在咽喉上,不禁奇怪道:“一处伤口就足可以致命了,为什么还要再加上一剑呢,难道下手的人跟他有深仇大恨不成?”
尤新贵叹道:“侠非从未与人结仇,随庄主学艺以来,也没离过黄山,我发现他的尸体时,他的剑还留在鞘中没拔出来,完全是在无备的状态下被人杀死的!”
钱斯同道:“他怎么这么大意呢?”
尤新贵戚然道:“侠非是庄主最得意的弟子,武功在同门师兄弟中最高,人也机警聪明,如果说敌人能在他剑未出鞘的情形下杀死他,那是万无可能的……”
晏小倩道:“不知道三魔的武功高到何等境界?”
尤新贵道:“哪怕三魔功力通神,也没有必要连刺他两剑吧,第一剑由后穿心透胸,血流得很多,第二剑割断喉管,只有少量的血,这是一眼就可看出的!”
钱斯同沉吟道:“是啊!这就奇怪了!”
尤新贵愤然道:“没有人能在他背后刺中那一剑,除非是他绝不会怀疑的人,而第二剑割断喉管,是怕他一时断不了气,这个人的心太狠毒了!”
钱斯同愕然道:“你不会说是……”
尤新贵飞快地接口道:“我不会乱说,但庄主一看就明白,刚才我不让柳川虹明说,就是怕引起许多闲言,这件事没有证明,就算是三魔下手吧!反正人已死了,凶手也跑了,没什么可追的,二位还是回去吧!”
晏小倩道:“不!我们还要去找一下古秋萍!”
尤新贵道:“这两人的下落我们打听过了,他们还住在镇上的裕新客栈,一直没离开过!二位去还找得到!”
说完挥挥手,又叫人抬着尸体走了。
等那些人走了之后,凌芳芳从黑暗中跳了出来,满脸凄苦之色,惨然道:“尤叔叔是不是说我娘杀死了纪师哥。”
晏小倩摇头道:“他没有这样说。”
凌芳芳哭叫道:“他只是没有明说而已,但他语气中的意思,分明指我娘是杀人的凶手。”
钱斯同一叹道:“他只是按照尸体被杀的情况作一番判断,至于凶手是谁,他是个慎重的人,除非有了确实的证据,他不会轻易就下判断的。”
凌芳芳道:“钱伯伯,您别安慰我了,虽然我年轻不懂事,但是我也知道,照这些证据,除了娘不会有别人。”
晏小倩道:“不错,看起来很像她,但是照你的看法,你的母亲会做这种事吗?”
凌芳芳想了一下道:“我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呢?你只要决定会或不会。”
凌芳芳道:“在平常我一定说不会,因为娘很喜欢纪师哥,那是子侄辈的喜欢,绝不会有别的意思。”
晏小情道:“这点我明白,游大姐也许喜欢逗逗他们,但她是名门出身,对辈分与礼数还是很重视的。”
凌芳芳道:“在爹所有的门人中,纪师哥最为忠厚老实,任劳任怨,娘喜欢他就是这一点,因此不可能对他下毒手的,但今天她正在气头上,发现了纪师哥对她跟踪,为了避免碍手碍脚,那就说不定了。”
钱斯同长叹一声道:“你母亲太糊涂了!”
晏小倩却不以为然地道:“你也以为人是游天香杀的?”
钱斯同道:“纪侠非是凌云别庄首徒,武功已深得凌兄之传,假如是敌人,绝难在他背后下手,何况死后在咽喉上又割了一剑,看来真是为了灭口。”
晏小倩摇头道:“我的想法不同,游大姐也许会为了生气而杀死他,但绝不会在咽喉处再加上一剑。”
“那是为了怕他说出去。”
“如果为了灭口,她应该将尸体藏起来才是,留下尸体与这么明显的痕迹,不是欲盖弥彰吗?”
“匆促之间,她想不到这么多。”
晏小倩笑道:“咽喉处的伤口已经没有什么血了,证明在下手的时候,人已经死了,游大姐如果能想到灭口,证明她并不匆促,为什么不能做得更仔细一点。”
凌芳芳连忙道:“那不是我娘下的手了?”
晏小倩道:“这也很难说,我只能确定你母亲不会杀人灭口,她离家出走的意志很坚决,对你爹是恩断义绝,要杀人是可能的,杀了她也敢承认,用不着断喉灭口。”
钱斯同道:“你这是哪来的推理方法?”
“从一个女人的心理来推定的,凌云峰的话说得太绝情,使游天香的尊严与骄傲扫地,在这种情况下,他发现了纪侠非跟踪,很可能会刺他一剑,但不会再刺后面两剑。”
钱斯同忙道:“一共才两剑,你怎么弄成三剑了。”
晏小倩摇头道:“不!你们都看错了,应该是三剑,前心一剑,背后一剑,然后才是咽喉上一剑,如果游天香下手,最多只有前心那一剑。”
钱斯同道:“那一剑穿胸透背,怎么会分成两下呢?”
晏小清道:“因为前后的剑痕太直了,我才认为是分两下刺的,如果是一剑而透,伤口应该有大小。”
“用力很急,伤口必然是一样大小,剑身除了尖端较小,后面是一般宽窄的。”
晏小倩道:“那除非是脸贴脸对立,才会刺得这么深,照他们晤面的情形看,不会站得这么近,再者纪侠非武功不错,即使为了对方是师母而束手挨剑,剑尖刺进身体后,必会有自然的躲让动作,剑身不会直透而过了。
从纪侠非剑未出鞘的情形看,游天香可能刺了他一剑,这一剑不会太深,也不会要他的命,最多使他受伤而已,然后别人再补上两剑,造成这个样子。”
“你有什么证据呢?”
“因为尸体的手上有血,那是挨上第一剑后,用手抚住伤口,这时游天香已掉头而去,所以纪侠非的眼睛睁着,目送她离去,脸上只有悲苦的表情,没有发现背后来了人,透背补上一剑,真正地杀死了他。”
“前后两剑何以能如此吻合呢?”
“照你的判断呢?”
晏小倩道:“一个高明的剑手不难做到这一点,这个下手的人自然也不会是个庸手。”
钱斯同沉息片刻才道:“照你的说法,前面这一剑的伤口应该大一点,纪侠非难道不挣扎吗?”
“游天香的剑艺很高,出手收手一定很快,她不存心杀死对方,纪侠非也存心挨上这一剑,所以伤口很利落,恰好是同剑身大小,至于背后那一剑,是纪侠非在失神的状态下刺人,直及要害,来不及挣扎了。”
钱斯同相信了道:“那么是谁下的手呢?”
“自然是三魔的人了,他们并不知道庄中发生了什么事,但听见她与纪侠非的谈话,知道游天香与凌云峰反目而已,这是个机会,杀死了纪侠非,再故意造成灭口之状,使游天香与凌云峰的误会加深。”
凌芳芳叫道:“对,对,钱伯母,还是您的见解透辟,我们应该快点回去解释给爹听,以免爹再误会。”
晏小倩一叹道:“您父母之间不是误会,而是真正的感情破裂,这道裂痕是补不好了。”
凌芳芳黯然道:“那怎么办呢?”
晏小倩道:“有些事则是别人无法帮助的,除非你母亲自己肯回头,那有可能吗?”
晏小倩道:“既然不可能回头,解释也是多余的,三魔不杀死纪侠非,也挽回不了你父母的反目,这么一做,反而暴露了他们的阴谋,证实了古秋萍的消息绝对正确,你爹是个冷静而细心的人,他看过尸体,一定也明白的,现在我们最主要的是找回你的妹妹。”
“是否还要去追回娘呢?”
“照纪侠非被杀的事实来看,你母亲还没有被掳,最多是受人跟踪而已,一时不会有危险的,可是你妹妹就很难说,她的行踪如果落入三魔眼中,一定会不放过她的。”
凌芳芳听得十分着急道:“那我们赶快找到她!”
晏小倩道:“是的!不过有一件事你要考虑情楚,你母亲虽没有杀死纪侠非,也要负一半的责任,至少那第一剑是她刺的,纪侠非不挨那一剑,也不会轻易被人杀死!”
凌芳芳垂泪点头道:“是的!娘刺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