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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眉清目秀,但身上那件僧服却因为太大而缝缀多处。例如双袖太长,双肩下垂,所以拉叠起来用线草草缝住,腰身以及下摆也一样,所以看起来很滑稽。
“这小和尚是谁?”
小和尚应道:“我从少林寺来的。”
西门右翔道:“就算你来自少林,但此地不是嵩山。”
小和尚道:“我听说笑尘师叔要来,而且要跟一个人较量武功,是不是真的?如果不假我当然要来替他呐喊助威。”
西门右翔忽然感到头痛,因为至少这小和尚绝不能撵走,而陶正直也颇有道理。
这时他忽然看见一个熊腰虎背的大汉从正面中路大步走向将台,所以他舍下陶正直和小和尚,迅速飞身拦截。
那边的西门右翱也象燕子凌空飞到,但两兄弟的落脚点居然在大汉背后,所以那大汉可以继续行去全无拦阻。
陶正直不觉瞧得呆了,以西门双飞燕的轻功居然会落后一步?那大汉究竟是谁呢?
西门兄弟有如燕子双飞,身子沾地立即飞起,他们仍然一左一右侧掠绕截,快得宛如电光石火齐齐落在大汉前面挡住去路。
但这对兄弟冷漠呆木的脸上忽然露出惊讶神色,因为那大汉居然连瞧也不瞧他们一眼。
那大汉面庞略略仰起,神色严肃,眼光锐利如刀,望着将如上的呼延逐客。
将台高度只有四尺,却甚为宽广,就算挤上四五百人亦不挤迫。
呼延逐客站在台边俯视那大汉,眼神也一样冷漠锋利。
西门双飞燕回头看见呼延逐客神态,顿时知道一件事,这个大汉就是他“等候”的人。
但他们约好的本是笑尘,何以忽然变成这个轩昂豪雄的大汉?呼延逐客何以一瞧便认得出?西门双飞燕无法解得此谜,只好跃回台上。
台上霎时已多出三人,一个是托着那盘明珠玉马的中年商贾,另一边却是陶正直和小和尚两个。
呼延逐客退后数丈腾出地方。那大汉一跃而上,锐利目光掠过陶正直以及小和尚时,没有任何表示,其后却凝注那中年商贾的面上。
中年商贾泛起和气笑容,道:“我只不过是个不速之客,这十二颗明珠和翠玉马也只不过表示一点敬意,希望你准许我参见龙争虎斗。”
那大汉微微一笑,道:“雷老板好说了。在下少林弟子山凝之,只学过粗浅功夫,怎敢当得举世无双的名家法眼?”
陶正直甚至西门双飞燕兄弟都不觉呆住。“山凝之”之名虽然当真不见经传,但他能代替少林七大高手之一的笑尘赴约,而呼延逐客居然亦毫无异议,可知此人非同小可。
但他对那中年商贾老板竟然如此客气敬重,雷老板是谁?又何以带来极贵重值钱的珠宝?他是不是想收买胜方之人?
雷老板陪笑连连躬身道:“山大侠言重了,你们两位都是当世无双高手。在下有幸目睹两位出手印证武功,实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呼延逐客声音严冷,道:“雷老板,你肯来此,当然是我们的光荣。但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是不是陶正直泄漏的消息?”
雷老板还未回答。
那边的小和尚忽然“哎呀哎呀”地叫嚷,又尖声叫道:“喂,喂,你为何捏住我脖子?
我又不认识你?”
只见陶正直从后面捏住小和尚脖子,笑嘻嘻道:“对,我们不认识。但你刚才不是说过是从少林寺来的么?”
小和尚全身已不能动弹,只可以叫嚷,他道“对呀,我从少林来的,谁说不是?”
陶正直哈哈一笑,道:“但可惜连少林山凝之大侠也不认识你,我瞧你八成是冒牌货,我不知道是谁指使你来,但你必定存心捣蛋,所以我先抓住你,免得大家以为你是跟我一道的。呼延前辈,小可有没有做错?”
呼延逐客扬声问道:“你有没有泄漏消息?”
陶正直忙道:“没有,绝对没有,小可未得前辈指示之前,怎敢随便乱讲出去呢?”
他那副曲意奉承的样子和声调,连呼延逐客也皱皱眉头。
雷老板道:“呼延先生,实不相瞒,在下得知这消息的经过很曲折,来源却是少林方面。”
山凝之“哦”一声,消息如何泄漏他并不在乎,但那个小和尚却很奇怪,明明看来很眼熟。
但少林寺千余僧众他都熟稔之极,却又明明没有这个小和尚呀!
雷老板道:“呼延先生,当世武林中尽多异人高手,但‘强人’却很少很少,我希望你是强人而不仅是高手而已。”
呼延逐客露出讶色,道:“武林近年出现有‘恶人谱’。恶人的意义很简单明白,但‘强人’是什么意思?武功很高也不能算是强人?为什么?”
陶正直诌媚地插口道:“呼延前辈一定可以称为强人,因为武功最重要。”
雷老板向他微笑,仍然极为和气,可是眼中却含有鄙夷不屑之意。
他转回头向呼延逐客解释道:“武功高明不一定是‘强人’,因为世上很多事情往往不能凭武功解决。换言之,‘命运’常使人啼笑皆非,常使人有力无处使。我的意思你一定十分了解明白。”
呼延逐客点头道:“我明白。”
雷老板道:“强人的意思是指命运不能够或者很难摆布支配的人,不论从事那一种行业,亦不论年龄性别,一定会出现这种‘强人’。不过修习武功的人却比较容易显现这种特征,尤其名家高手,抗争命运之迹更显著更尖锐,你同意么?”
呼延逐客道:“我同意。”
雷老板道:“你呢?”他眼睛转望山凝之。
山凝之道:“既然我是山凝之,我同意你们的看法。”
呼延逐客道:“那么,你究竟是不是山凝之?”
山凝之道:“如果我不是山凝之,我是谁呢?我为何是山凝之而不是别人?”
呼延逐客道:“喂,你究竟是谁?”
雷老板笑笑道:“他就是山凝之。”
呼延逐客道:“你看他脑子没有问题吧?”
雷老板道:“一点没有,只不过,凡是钻研佛理的人,多多少少总有点奇怪想法而已。”
山凝之道:“这种评论很主观,不过姑且存而不论,我只要讲一句,凡是真正皈依我佛希求般若智慧的人,都是不甘被命运摆布而力图抗争的强人。”
雷老板道:“这问题讨论至此暂时结束好不好?因为我讲了这么多话,其实另有用意,而现在已达到目的,所以不必再谈论下去。”
呼延逐客道:“你还有什么用意?”
雷老板道:“我怕你们马上动手,以至有些人来迟而赶不上。”
呼延逐客和山凝之一齐皱眉,流露心中的不悦不满。
因为这一场拼斗关乎生死,跟普通印证武功以武会友完全不同,而雷老板居然邀人来观战,居然还替那些人设法拖延时间。
陶正直一只手捏住小和尚后颈,另一只手挥动加强语气,道:“雷老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生死相搏的大事,你却还邀请朋友来看热闹……”
他越讲越激忿,声音也严厉很多,道:“如果不是怕搅乱呼延前辈他们两位,我非教训教训你不可。”
雷老板笑道:“我做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绝对不会跟你打起来。但当然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我会找朋友出头要回这个面子,就算呼延先生支持你也不行。”
陶正直仰天大笑,道:“如果呼延前辈支持我,你找任何人来都没有用。”
呼延逐客虽然不作声,却也板起面孔,显然对雷老板非常不满意。
陶正直嗤笑作态,道:“雷老板你找得出什么朋友替你撑腰呢?不是我陶正直夸口吹牛,你的朋友只怕连我这一关都过不了,更别说呼延前辈那一关了。”
他话声忽然咽住,好象被人突然扼住脖子。
因为他蓦然感到不妥,而且是非常严重的不妥。
那是一股极可怕,会使人全身毛发竖起的“杀气”。
陶正直回头转眼望去,喝,宽广将台上忽然变得十分热闹。
首先有四个人散开站着,看样子好象不是一道来的,全是中年人。
两个没有带兵刃(可能惯用隐藏衣服底下的软兵器),另两个其一壮硕高大,左胁挟着一把长刀,浓眉下那对眼睛象豹子一样,站的姿势很平常普通,然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威风气势。任何人一望而知纵然千军万马潮涌杀到,亦休想将他冲退半步。
另一个站在对面三丈远之处是个高瘦个子,腰间佩着一口剑。
外表很斯文,相貌清秀,但那阵使人股栗的杀气竟然是他发出的。
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