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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了。
少女用嫣红新换上的床单把她紧紧包裹起来,如同一个大肉粽子。然后一只手提起来,放到屋子中间。
“把床挪开。”她又下令道。“你要做什么?”马如龙回过身来,“你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他指着包裹中的嫣红。“我要做什么和她有什么关系?”少女愣怔一下,旋即醒悟,“你是以为我要把她从这里扔下去?就算是这样,也是她罪有应得,她已不知往里面扔过多少人了。”
“可她不过是别人手中的工具而已,也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你知道她姓甚名谁?老家是什么地方的?又为什么上了这条船?又是谁强迫她作这种吃人害人的勾当?”少女一句句追问道。
“我哪里知道,”马如龙有些招架不住了,“认识你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还有这样一条船,更别说其他的事了。”“那你怎会说她是迫不得已?如果她杀了那么多人还是清白无辜的,监狱里的犯人就都该当堂释放了。”少女见马如龙词穷,面上大有得色。
“刀剑无论杀过多少人,也依然是刀剑,而不是杀人凶手。”马如龙正色道。虽如此说,他还是把床挪开,又揭开地毯,便露出那块带有把手的地板。他忽然停住手,站起身问道:“你不会是对这下面有兴趣吧?”
“你说对了。”少女娇笑一声,上前便欲掀开地板。“且慢。”马如龙伸手拉住她。“你又怎么了?变得婆婆妈妈的。”少女不耐烦地问道。
“如果你要找什么东西,就甭白费心思了。尽管我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样子,但我的直感告诉我:无论扔下去的是什么,都会像太阳下的露珠一样,蒸发得干干净净,如果你活得不耐烦了,下面倒是最直接最快速的好去处。”
“那你说我究竟想干什么呢?”少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上下忽闪着,眼睛里竟真似有两滴露珠在闪烁着光芒。
“我如果能猜出你的心思,我就是活神仙了。”马如龙一声喟叹,“不过我对死人和死法都没兴趣,恕不奉陪。”转身向外走去。
“你真的要走?”少女沉吟了一会儿,有些犹豫地问。“当然。”
“就算我打定主意独自下去,变成不明不白的冤死的鬼魂,你也要心安理得地离开?”“那你又何必这样傻呢?”马如龙气得笑了出来。
“你早就该明白,不傻的人怎会专做没道理的事?”少女说完,一伸手抓住把柄,把地板拉了起来,忽听得“咚”的一声巨响从地底传来。
“你在船上六年了吧?”“六年多了。”玉翠说罢,面部一阵轻微的痉挛,眼眶里涌上两颗晶莹的泪珠。“就为了这一天?”李实通过她的身体感到了她深深的悲哀,也不禁悲从中来。
“就为了这一天。”玉翠机械地重复着。“你也快熬出头了,这一天就是出头之日,你熬出头后有什么愿望?可以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实现。”李实直视着玉翠的眼睛说。
“我如果期望得到回报,就不会这么苦自己了。”玉翠摇头苦笑,“我只希望有朝一日能重新回到公主身边。”“你也不必这样自卑自怜。”李实笑了起来,“你会得到回报的,国家高爵厚赏就是为你这样的人准备的。”
李实走到墙边,掀开墙上自己写的对联,然后摸索了一阵,一大块木头墙壁已经被他拿下来,露出里面一个小洞。他伸手到里边,摸出一个小匣子,和公孙绝劫走的箱子里装的匣子一模一样。他又从怀中取出一把钥匙,打开锁,从里面取出九枚晶莹润白的玉符。
“皇上,您这次离开京城,不怕老头子在背后捣鬼吗?”陆士龙问道。“他已经开始捣鬼了,所以我在京城里也坐不住了。”皇上的脸色变得严峻异常,“他要把私藏的兵符发出去,可见他也终于忍耐不住,要出手了。又把兵符伪装成红货,托镖局保镖,想瞒天过海,可惜他的任何举动都瞒不过我的眼睛,但我知道得还是迟了一步,便带人半路上阻截,不想老头子还安排了暗中护镖的高手,我们被这些高手拦住了,双方混战了一场,却被公孙绝这个该死的混蛋乘虚而入,把货劫走。我又一路追击公孙绝,一直追到了这里,本以为他是送货上门,谁知最后得到的竟真是红货,我现在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头。”
“会不会是中途被人调换了?”
“绝无可能,我一直盯得紧紧的。况且那口箱子别人也仿造不出。”“这就真是活见鬼的事了。”陆士龙苦笑道,“不过老头子发出兵符又是何意?没有御旨,兵符发出不也是无用吗?”
“无用的事老头子是不会做的,他等了八年才出手,这一击一定是能致我们于死命,我虽然还不明白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击,也还是不敢稍有疏忽,我感到这次是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了。”
“皇上过虑了。”陆士龙劝慰道,“他不过是致仕在家的人,手中无权,昔日的势力也早就冰消雪融了,纵有不轨企图,又有谁肯冒灭九族的风险和他作乱?他此刻还在船上,您一刻钟内就可叫他人头落地。”
“杀他什么时候也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只不过杀了他后,恐怕又有无穷的麻烦要应付,所以不到最后关头还是不要动他。”皇上沉吟片刻,眼中浓浓的杀机一闪而过。“对了,老头子现在在做什么?还在装模作样观赏他根本视而不见的歌舞吗?”皇上问道。“没有。”陆士龙笑了,“今天有人送了他一名美女,老头子此时可能正调笑新妇呢。”
“什么?有人送他一名美女?是谁送的?”皇上马上警觉起来。
“一个叫马如龙的人。我派人查过了,是马太后娘家的远房侄儿,三天前刚来到洛阳。他在船上输给老头子一万两银子,老头子不肯要,反而把自己的赌本也送给了他,他可能觉得过意不去,又赢了船上赌室里的一名美女,就送给老头子了。”
“老头子和这个叫马如龙的人很熟吗?”皇上的两道浓眉皱了起来。“不熟,他们是第一次见面。”
“那老头子为什么赢了钱不要,反而把自己的赌本也送给他了?”“老头子赌钱和他观赏歌舞一样,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样的事以前也有过几次,不足为奇。”陆士龙笑了起来。
“不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皇上站了起来,“这个马如龙三天前到了洛阳,为什么不早不迟,偏偏在公孙绝冲上船来的时候也上了这条船?”“皇上请宽心。”陆士龙也站起来,“今天第一次到船上来玩的也不止马如龙一人,这里面应该没什么问题。”
“可是和老头子赌钱并送他美女的却只有他一人。”皇上阴沉着脸说,“况且他先是故意输钱给老头子,也是知道老头子的为人,不会收他故意输的钱,反而会送钱给他,这就为送老头子美女打下了伏笔。”
“我也怀疑过,”陆士龙低下头说,“而且也仔细查过了,没发现任何疑点,也许都只是巧合而已。”“一次是巧合,可是太多的巧合加在一起就是必然了,那个玉翠送给老头子前仔细检查过没有?”“查过了,全身上下任何地方都没放过,保证一张纸条也挟带不了。”陆士龙答道。
“那个叫玉翠的女人是什么来历?”“她原来是玉叶公主的婢女,因和家奴私通,被赶了出来,无家可归,便到了船上。”“玉叶公主的婢女,马太后的远房侄儿,都和皇族有关,今天又都和老头子搭上了钩。”皇上沉思着说,心里已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皇上,您即位以来,对马太后和玉叶公主可都供奉得比先皇时还好,她们不会和您作对吧?”
“你懂什么?马太后的亲生儿子是荣亲王,坐镇宣府。她能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当皇帝?玉叶公主和我也不是一母所生,她的同胞哥哥裕亲王坐镇辽府,裕亲王在先皇时就几次谋夺太子之位,幸好先皇心意坚决。荣亲王对太子之位也是日日窥伺,只是没有机会罢了。”
“皇上,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那个马如龙现在还在船上吗?你马上派人查清他究竟在哪里,在船上还做了哪些事?同时查清他此次到洛阳来是为了何事?投奔的是谁?落脚在哪里?这几天都和什么人来往?老头子那里加派人手,监视住他的一举一动。”
“你把什么东西弄下去了。”马如龙吓了一跳,急忙冲到洞穴旁,向里面望去。“我什么也没弄啊,你看到什么了吗?”少女也被地下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