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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谷琼弓弓身子:“知道了。”
上虚道长并没说具体怎么办,但杨谷琼心中明白。
太乙真人道:“杨少侠,白赐天现在东殿客房里间房,你可要小心不要出事,不要让他溜了。”
杨谷琼冷沉地道:“请太乙真人放心,凭白赐天的武功,在凌霄宫里没人敢杀他,同时他决不会溜走,因为如果他溜走了就无疑地告诉大家,他是凶手,他决不会有那么傻。”
六人一齐点头,表示赞同杨谷琼的观点。
杨谷琼站起身:“各位道长、大师,在下告退。”
他十分有礼貌地向六人施过礼,从容地离开了玄房。
六人赞扬了杨谷琼几句,然后开始讨论到阴冥大会的主题。
他们六人是本届武林阴冥大会的六位主持人。
因为他们之间已有矛盾,为了避免争吵,六人只是例行公事地谈了几句,便告散会。
沈少球出了玄房后,即赶到后殿小坪。
坪中搁着胡吉安的棺木。
棺木旁站着两个黄衣褂汉子。
沈少球走到棺木旁,挥手示意两名黄衣褂汉子离开。
他默立在棺木旁,心里酸楚楚的,极不是滋味。
是他请胡吉安、洪千古和纪莲丽,去杀任焉梦的,目的是维护江湖的平静。
然而,任焉梦没被杀,而胡吉安却被杀了,平静的江湖引起了不安,连他们这些武林的领头人之间也产生了矛盾。
凶手不清楚,也毫无把握。他之所以偏袒白赐天、而只恨任焉梦,并没有别的原因,只是他认为这些麻烦都是因任焉梦而引起的。
他伸手摸摸棺木。
棺木是紫楠木,很坚固,棺面与四侧都绘有彩金的图案,很珍贵。
卜善慈花钱买的棺木,的确是上等的材料与绝好的做工。
一阵冷风吹过。空中飘落几片枯叶,洒落在棺木上。
棺木再好,人死了,躺在什么样的棺材时,又有何分别?他的心凉了。
把死者的棺木抬到阴冥大会上,实是不祥之举。他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坚持这么做?
他脑子里突然钻出个怪念头:自己死后能睡上这样好的棺材吗?
他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第十三章 走向凌霄阁
余双仁将任焉梦带到了山顶端,座西向江的天子殿。
放眼看去,牌坊、山门和殿堂,呈阶式排列在一条中轴线上。
因为封山,没有香客、游人,其庙殿肃穆雄伟、壮阔沉寂的气势,更冷人惊叹。
任焉梦刚才心中的烦恼,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知什么时候,余双仁已悄悄将被任焉梦握住的手抽缩了回来,他也没在意。
任焉梦眼尖,指着远远的殿堂道:“你说这是天子殿,为何殿堂园上写的是‘酆都观’?”
“原来是这样。”任焉梦说着,不觉向清行靠近。
清行颇有几分得意地瞟了余双仁一眼,躬身对任焉梦道:“请任施主过牌坊。”
余双仁稍稍退后一步,跟在任焉梦身后。
吕怀良在后面,目光打量着四周。
路上连香客、游人都没有,当然不会有人与任焉梦接头,但不知天子殿内有没有?
他一直在注意周围是否有任焉梦所说的接应人出现。
他不知道,余双仁已经和任焉梦接过头了,他更不知道,大行宫和凌霄宫真假与任焉梦接头的人,都是这位余双仁。
丁非凡目光一直盯着余双仁的背影。
他发觉件宽宽的道袍内,裹着的是一个窃窃的身子,那身子不像是个男人的身子。
他虽无把握,但已有疑心。在这方面,他是个很有经验的高手。
他沉着气,冷静地面察着,同时心时里也充满了激动与兴备。
这道童若是个女子,必定是个绝色佳人,其美貌与风姿,决不会在霍梦燕与贾无瑕之下。
这个机会,可不能让它溜走了。
牌坊四个接,高三丈多,面阔三间也是三丈多,进深近一丈,为木石结村前三重担坊,十分壮观。
任焉梦手在柱子上摸了摸,走进牌坊。
迎面是山门,山门重檐歇山式屋顶。
山门侧耸峙着两座木楼,楼体高约两丈多,为重担四角攒尖顶形,右楼里悬着铜钟,左楼里回着木鼓。
清行指着木楼道:“这便是钟鼓楼。”走进山门,一个大坪,坪端是正殿堂。
坪中砌了个大木台,高丈许,台面四丈见方,木台四周边沿用两尺高的黑布围裹着。
四根耸立的木根顶上,接着四盏白纸灯笼和四条白绫布。
木台横楣上悬着一幅白绫布,上面写着“武林阴冥大会祭台”八个黑体大字。
武林阴冥大会的会场,原来设置在这里!数名道士在木台旁忙碌着。
殿堂内走出六名僧士,正将士只香炉和一张香案抬向木台。
显然,这些僧士都在忙着布置武林阴冥大会会场。
任焉梦目光落到山门两侧的钟鼓楼下。
钟鼓楼下,左右分塑着各高不到一丈的四尊怪异的泥像。
未等任焉梦开口问,清行立即道:“这左边的是鹰蛇二将,右边的是鸡脚、无常神像。”二将像前有一联:“鹰将狰狞,使奸佞丧胆;蛇神魍魉,令邪恶忘形。”
二神像们也有一联:“白面无常爷,季接善,青脸鸡脚神,锁恶拿顽。”
任焉梦凝视着鹰像,似懂非懂地连“嗯”了两声。
五人走到木台前。
大概是因为有清行引路的缘故,木台前的僧士各自忙着,并没有查问任焉梦等人。
吕怀良注意到,没有任何人接近任焉梦。
丁非凡注意到,余双仁举手投足之间,竟有他们丁家独有的潇洒风姿。
清行引着四人围着木台转了一圈,然后走到殿堂的右外侧壁。
壁上嵌着十道石碑,一宇排列,十分精美。
任焉梦伸手摸摸石碑,嘴里轻轻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余双仁瞧着任焉梦,似是若是所思。
清行一旁道:“这是道唐碑:段文昌的《修仙都观记碑》,段少监的《修斋记碑》、《天尊石像记碑》、《老君石像记碑》、《感应碑》、《张大理诗碑》、杜光庭的《石函记碑》,李吉甫的《阴人影堂记碑》、《二真君碑》和李虔之的《二仙公碑》。”
丁非凡和吕怀良对清行的记性,及熟练解说的口语,很是佩服,没想到这小道童居然如此聪明与机灵,如果走正道,前程定将会无量。
任焉梦更是佩服,连连赞扬道:“你真了不起,太了不起了!”
他那说话的神态,就像个不懂事的小娃儿。
清行闻言更是得意,潇洒地做了个手势:“请诸位随我进殿观赏。”
五人绕至正门入殿。吕怀良原无心入殿观赏,但因要监视任焉梦,不得不违心地进了天子殿。
天子殿殿宇高近天丈,硬山式屋顶,穿逗式梁架,殿内十余柱木,结构严谨。
抬头望处,殿宇圆木抬空,飞檐翘角,殿柱上蛟龙盘绕,柱脊饰着仙鹤展翅,置身其间俨如进了神宫。
殿堂正中一座石神台,上塑阴天于坐像,神态威严。阴天子身后宪中是天子娘子神像。
殿内无人,只有神台前的一只小香炉里,燃着一束香烟。
清行上前,敲响了磐钟。
余双仁代任焉梦等人,在小香炉里烧了一柱香,但他烧香时的表情却十冷漠。
丁非凡跪倒在蒲团上,认真地向阴天子神像磕了三个头。
任焉梦觉得好玩,也同丁非凡一样,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头。
吕怀良目光望着阴天子座下左右的六值功曹泥塑,仿佛没见到他们在磕头。
清行待任焉梦起身后,道:“这神龛里坐着的天子娘娘,是肉身成神的,她不仅相貌如生前?且身上的皮肤都还有弹性呢。”
“哎!”清行慌忙阻住他道:“天子娘娘是神体,你怎能去触摸她?”
任焉梦歪过头:“你摸过天子娘娘吗?”
清行脸刷地一红,即道:“当然没有。”任焉梦睁着眼,一本正经地道:“你没摸过天子娘娘,怎知她身上的皮肤还有弹性?”
清行的脸由红一下转白,双常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余双仁微抿的嘴角,扯起一丝古怪的笑意。
丁非凡笑得合不扰嘴。
吕怀良还望着六值功曹站像,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清行喘口气,急忙指着前殿中其它的神像道:“这是四大判宫,赏善司、罚恶司、查察司和崔判官,那是十员阴帅,日游、夜游、黄蜂、豹尾、鸟嘴、鱼鳃、无常、牛头、马面和鬼王。”
任焉梦听得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