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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策马追在乔琳和狄汉马背后去。
御者岂敢迟疑,马鞭扬上半空,再往下抽打拉车的四匹马儿臀处。
众骑护着马车正要开出,燕飞已无声无息从空而降,蝶恋花洒出百干剑影,迎头往马车后两骑疾攻而下。
两名匈奴战士虽是身手高明,因与燕飞尚有一段颇远的距离,且是猝不及防,登时遭殃,肩井穴分别被刺巾,倒堕下马。
两匹马惊嘶人立而起,其它战士惊觉有变,已来不及阻止要发生的事。
燕飞足点其中一马头顶,借力平飞开去,后发光至的赶上刚开行的马车,足踏厢顶,一个觔斗,蝶恋花化作长虹,向驾车的御者直击而去。
乔琳和狄汉离刘裕所在处已不足五丈,赫连勃勃则追在他们之后十丈多的位置,三人听到人叫马嘶的声音,回头望来,均气得差点六眼齐喷火焰,知道中计,却再没法扭转败局。
燕飞的动作快如电闪,御者闻声别头往后看,正要拔出藏在座位下的马刀,蝶恋花已朝他面门射至,大骇下侧身堕下马车,险险避过杀身大祸。
御者仍在林地上止不住劲翻滚转动的当儿,燕飞落入御者的位置,执起御车的马缰,催马疾行,偏往右方。吓得敌骑急窜逃避。
剎那间,燕飞已策马车破出重围,朝东面驿道的方向驰去。
敌骑乱成一团,好一会才重整阵脚,穷追在马车后。
赫连勃勃、乔琳、狄汉三人此时还哪来闲情理会刘裕,齐齐掉转马头追来。
「噗!噗!」
追得最接近的两名匈奴战士从马背腾身而起,落在车顶处。
燕飞哈哈一笑,发出两道指风,刺在奔在前头的健马股上,马儿吃痛下更是发足狂奔,马车突然加速。
燕飞已轻盈如狸猫般翻上车厢前端边沿处,蝶恋花全力挥击。
「当!当!」
两声清脆的响音后,两名手持马刀的匈奴战士无一幸免被命中兵器,不单攻势全消,还被蝶恋花带着的真劲震得分两边掉下车厢去,重重跌在地上。
燕飞又闪电前移,另一名扑上厢顶来的敌人尚未有机会立足实地,早给他连人带刀劈得飞跌往远处,再爬不起来。
一声长笑,刘裕不知从哪处钻出来,从天降下,落入御者的位置,控制着马车有惊无险地在林木间穿行。
燕飞横剑立在车厢顶,状如天神。
敌骑登时气馁,再没有人敢以身试法跃往车顶来,只敢追在车后,叱喝作势。
赫连勃勃已追至战士们队后,乔狄两人在更远处追来。
燕飞大笑道:「有劳赫连兄相送,不过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赫连兄请回吧!」
忽然一拳隔空击出,劲气狂吐,追在最近处的匈奴骑士避无可避下,登时应拳抛跌,掉往地上。
后来数骑慌忙闪躲。以免践踏自己人,顿时队形散乱,溃不成军。
随后追来的赫连勃勃被己方人马所阻,不得不勒马收缰。
只是这一耽搁,马车早去远,消没在林木之间。
第十二章团结内部
「停车!」
刘裕驾着马车登上一座小丘,方把马车停下。
燕飞扫视远近,看清楚没有敌踪,方从车厢顶跃下,道:「刘兄给我把风!」
刘裕一个觔斗翻上车顶,心中涌起亲切和熟悉的感觉,想起当日两人并肩作战的情景。
启门的声音在下方传来,接着是燕飞「咦」的一声惊呼。
刘裕见远近无人,跳往地面,燕飞此时已进入车厢去,他则探首望进车厢内。
车厢空无他人,只有燕飞在呆看厢壁。
刘裕直至此刻仍不知马车内载的是何人,问道:「有甚么问题?」
燕飞从车门退出来,道:「她走了!还在厢壁留字,说多谢我们。她定有一套解穴的独家本领,趁我们不注意时,由车窗离开。」
刘裕道:「她是谁?」
燕飞走到车头,把四匹跑得不住喷白气的马儿解下来,答道:「就是安世清的女儿安玉晴。」
刘裕一边帮手解马,边听燕飞把事情解释一遍,到把事情弄清楚,四匹马儿回复自由,安静吃草,两人到车尾的丘坡顶坐下,休息回气。
刘裕道:「假如可以弄清楚那被称为太子者的身分,我们便可以知道谁是内奸。」
燕飞道:「你怎会这么巧到这里来的呢?」
刘裕道:「我是跟踪那太子的一伙人来的,我正要到集外走走,看看会否发现敌军的影迹,甫出边荒集,便见到他们偏离驿道,进入树林,心觉可疑,遂追在他们身后,还差点追失他们。」
燕飞问道:「边荒集情况如何呢?」
刘裕把情况扼要叙述,从奉善被杀说起,到今早在忠义堂举行的临时议会,然后总结道:「敌人既对议会内发生的事了如指掌,那肯定当时在场者有一个人是内奸,且此人该是胡人,故不得不屈服在那太子的民族大义之下。」
燕飞点头道:「当然不会是拓跋仪,剩下来的便只有慕容战和呼雷方。」
燕飞忽有所悟一震道:「肯定是呼雷方,因为慕容冲只有三十多岁,哪来这么大的儿子。
只有羌主姚苌,方会有这么一个儿子。」
刘裕沉声道:「如是姚苌的儿子,便该是姚兴,此人智勇双全,武功尤胜乃父,堪为羌族第一高手。」
燕飞叹道:「唉!呼雷方!一边是边荒集的兄弟,一边是自己的亲族,我可以想象到他的为难处。我们立即赶回边荒集去。」
刘裕一把扯着他,苦笑道:「我还有重要的事须向你交代。」
燕飞讶道:「究竟是甚麽事?为何你的神情如此古怪?」
刘裕颓然道:「弥勒教的人之所以算计安玉晴,为的该是心佩,纵然不能在她身上寻得,也可挟持她威胁安世清把心佩交出来,他们不知心佩已被任青媞盗走,更不知道心佩现正在我身上。」
燕飞失声道:「甚么?」
刘裕缓缓解下挂在颈上的心佩,递到燕飞眼下,道:「这就是心佩。」
燕飞一把接过,拿到眼前审视,皱眉道:「任妖后的东西怎会落在你手上呢?」
刘裕道:「是她硬逼我收下,好为她保管,因为此佩能与天地佩生出感应,她还以为天地佩仍在安世清手上,怕被他们父女追杀。」
接着一五一十把前因后果说出来,连任青媞说过关于玉佩的异处亦一字不漏,到最后整个人轻松起来,道:「说出来心里舒服多哩!你要恼我我绝不会怪你,因为确是我不对。」
燕飞呆望他半晌,接着沉吟起来,忽然笑道:「如在千千被掳北上之前,我晓得你与任青媞合作,还瞒着我,我心中一定很不舒服,现在却似听着最理所当然的事,你明白是甚么道理吗?」
刘裕愕然摇头,表示不明白。
燕飞出奇地平静的反应,实出乎他意料之外。刘裕清楚自己变了,而燕飞也不是以前的燕飞。人是会因应环境而变化,否则便要被淘汰。
燕飞现出一个苦涩和神伤的表情,仰望日落前的天空,徐徐道:「那晚我看着千千返回慕容垂的战船去,看着战船把我最心爱的人带走,当时我立下决心,不论用何种手段,只要千千能回到我身边,我也会毫不犹豫去做。当然!我指的手段只是针对敌人,并不会殃及无辜。」
接着朝他瞧来,眼中射出深刻的感情,语气却依然乎和,淡淡的道:「所以我明白你的处境,为了挣扎求存,为了不负玄帅所托,你不得不作出妥协,若非如此,你可能早被司马道子和王国宝害死,怎还能和我坐在这里倾吐心事。」
又把目光投往山林远处,沉声道:「我从来没有想过参与任何战争,可是我能不为边荒集而战,不为千千而战吗?我没有选择,你也没有选择,所以我明白你,更体谅你。」
刘裕一阵激动,把头埋入举起的双掌里,凄然道:「可是我欺骗了玄帅,没有把曼妙的事告诉他,更对不起你。」
燕飞摇头道:「因为你没有选择。如不是曼妙令司马曜和司马道子不和,南方岂还有你立足之地。我和你都处于人生的低潮内,唯一可做的是如何在如此的恶劣环境里做到最好,奋斗不懈,朝目标迈进。」
接着道:「你说任青媞对司马曜动了杀机,此事非同小可,一个不好,南方将出现四分五裂的情况。」
刘裕抬起头来,思忖道:「南朝于淝水之战后,早现分裂乱象,全赖玄帅挟淝水之战的余威,镇着各方势力。任青媞纵有杀司马曜之心,亦非一时三刻可以办到的事,必须巧妙布局,否则曼妙焉能活命?所以眼前当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