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突地,身后传来一声惊“噫!”
周靖大吃一惊,站起身来。
一看眼前的人,使他下意识地一震,瞬息之间,转了好几个念头。
眼前,一个白发苍苍的矍烁老人,另一个赫然是未婚妻易秀云。
他可做梦也估不到易秀云会在此时此地现身。
那白发老者又是谁呢?
易秀云惊诧莫名地向周靖道:“前辈何以要向先父的坟墓下拜?”
周靖无言以对,举手扯落面具假发。
易秀云惊呼一声道:“是你,靖哥,啊……你……”
周靖冷漠地道:“云妹,你想不到吧?”
易秀云激动不已地道:“的确想不到!”
周靖转向白发老者,道:“前辈如何称呼?”
易秀云抢着道:“家师‘玄玄老人’!”
“哦!”
周靖忙施了一礼,心中可大大地震颤了一下,想不到这老者就是武林中一代异人“玄玄老人”。
“玄玄老人”面露喜色,道:“你就是周靖?”
“晚辈正是!”
“这倒巧,老夫师徒今天刚到,你也才来!”
周靖淡淡地一笑,不说什么。
“玄玄老人”一顿,接着道:“娃儿,老夫有话问你!”
周靖一愕,道:“前辈有话请讲?”
“你与云儿的婚事是双方父命所定?”
易秀云缓缓背过身去。
周靖心头飘过一抹愤慨的情绪,道:“是的!”
“现在你俩都成了孤儿,当着你岳父的墓,你对云儿如何交代?”
周靖意有所指地道:“易叔叔在天之灵有知,他会原谅我的!”
“玄玄老人”白眉一轩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靖冷冷地道:“云妹心里非常明白!”
易秀云满面皮怨地回头道:“我明白什么?”
“这不须我说明!”
“哼,周靖,你放明白些,我是为了先父遗命,才……”
“云妹,这大可不必,何必委曲自己呢?”
“你……”
易秀云双目滚泪,重新背转娇躯。
周靖冷漠地注视着她的背影,暗忖,她究竟是属于那一类的女人,既恋着“酸秀才”,又想投向自己,可是我周靖顶天立地的奇男子,岂前因对易叔叔一点感恩图报之心,而接纳一个无耻的女子,贻终生之悔。
心念之中,脱口道:“云妹,祝你幸福,我走了!”
“慢着!”
“玄玄老人”满面怒容,挥手阻住周靖。
周靖只好止住脚步。
“娃儿,你就这样一走了之?”
“晚辈该怎么做?”
“云儿的事如何交代?”
“她心中非常明白!”
易秀云突地转过身来,在眼圆睁,厉声道:“周靖,你欺人太甚!”
周靖冷哼了一声道:“云妹,看在易叔叔的份上,我己经够容忍了!”
“你走吧,从现在起我们之间一刀两断!”
“事实早己是这样了!”
“你滚,我永远不要再见到你!”
“我会走的!”
“玄玄老人”暴喝一声道:“好一个忘恩负义之徒,老夫劈了你!”
一道撼山劲气,挟着震耳欲聋的雷鸣之声,撞向了周靖。
“波!”的一声巨响,周靖身形晃了一晃。
这一掌乃是“玄玄老人”独门神功“天雷法掌”,以八成功劲发出,放眼武林,能接这一掌的。简直凤毛鳞角,而周靖仅只晃了一晃,“玄玄老人”不由为之动容。
“轰!”
“玄玄老人”第二字又告出手,功力又加两成。
周靖面色微变,退了一个大步。
易秀云不由惊得呆了。
“玄玄老人”气愤交加,劈出了第三掌。
这一掌,挟以百年修为功劲而发,势如万钧雷霆,雷鸣之声,响彻霄汉,数十年来,这一代异人从未以毕生动力与任何人交过手,事实上武林中能接得他十成功劲的一击,己难找得出一二人。
地动山摇之中,周靖俊面泛起一片赤霞,退了三个大步,激动地道:“前辈,晚辈尊敬前辈的为人,礼让三掌,失陪了!”
了字声落,人已如一缕淡烟般消失。
“玄玄老人”愣在当场,全身簌簌而抖,久久,才叹了一口气道:“云儿,婚姻大事,全凭一个缘字,相强不来的,为师的从现在起将永绝江湖了,想不到百年清名,毁于一旦!”
易秀云失声而位道:“师父,是云儿的不是,这仇……”
“傻丫头,你说什么?”
“我要报仇!”
“报仇?向谁报仇?”
“周靖!”
“你与他何仇?”
“他侮辱了徒儿,也冒犯了你老人家!”
“你错了,他不是邪恶之辈,实承为师三掌而口无恶言,这证明他是一个厚道的人,至于他拒绝与你重归于好,可能是青年人的傲性使然,唉,如果确属缘定三生,让时间去改变他吧,切不可胡来,再说,以他目前的身手而论,放眼天下已无敌手,这仇你又如何报起?
事实上怎么能谈得上报呢?”
‘师父……”
“云儿,走吧!”
且说,周靖怀着悲怆的心情,离开了易秀云师徒,奔向“回龙潭”。
十里距离,顾盼之间便已来到。
那才无休止的逆浪回波,发出有节奏的呼轰之声。
周靖站在潭边,几乎忍不住滴下泪来,绿衣女莫绮华,赠他“辟水珠”,并为他布奇阵阻敌,好使他从容入潭取“黑箱奇书”,恰巧,乔装“恨世魔姬”的黄小芳,是“水府主人”
的爱徒,得以能化险为夷,如愿以偿。
曾几何时,物是人非。
莫绮华,死了!
黄小芳,死了!
他不禁有些英雄气短。
他考虑着,如何把黄小芳的死讯报给“水府主人”,因为黄小芳是为他而死的,而最难交代的是黄小芳投江而死,连尸首都无法寻获落土安葬。
正在沉思之际,忽听一阵异风传自身后,回头望去,一条人影己驰近身前不及五丈之地。
来的,正是周靖初入“水府洞天”,对“水府主人”自称老奴的那枯瘦老者王叔。
周靖忙上前施了一礼,道:“前辈请了!”
王叔端详了周靖一眼,道:“你是周靖?”
“是的!”
“来此何为?”
“求见贵主人!”
“什么?”
周靖神色一黯,道:“有重要的话要面陈贵主人!”
“家主人例不见客!”
“可是在下无论如何得见贵主人一面?”
“老夫不能作主!”
“请转报贵主人,周靖求见!”
“这……我且问你,小芳呢,她己数月未归?”
“她……”
“她怎么样?”
“她死了!”
王叔全身一震,双眼暴睁虎吼道:“你说什么?”
周靖悲声道:“她死了!”
王叔颤巍巍地跨前两步,老脸扭曲得几乎变了形,栗声道:“怎么死的?”
“为了在下……”
“小子,老夫劈了你!”
暴喝声中,王叔一掌劈向周靖当胸,周靖不闪不避,也不还手,“砰!”的一声巨响,王叔挟怒而发的一掌,切切实实的击在周靖的胸口,这一掌少说也有数千斤之力,足可裂石开碑,但周靖连动都不曾动一下。
王叔右掌剧痛如析,蹬蹬蹬退了五六个大步,骇然怔住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天下还有这么高武功的人,能硬承他一击而夷然无损,手掌所触,如劈在一块生铁之上。
这也是周靖不愿伤他,所以没有施功反震,否则后果将更惨。
周靖徐徐地开口道:“前辈,请听在下把话说完!”
王叔显然对黄小芳十分爱护,并不因周靖无边的神功而畏怯,骇任之色一逝,又回复满面怒容,大声道:“你讲?”
周靖平静地道:“她是为了能让在下专心对敌,而出此下策,投江自尽……”
“哼,以小芳的功力……”
“前辈,她己失去了全部功力?”
“什么,她丧失了全部功力?”
“是的!”
“为什么?”
“说来话长,待在下见到贵主人之后,再详为奉告,如何?”
“我问你,你爱她吗?”
“是的!”
“和她爱你一样深?”
“是的!”
“以你的功力,似乎己难找敌手,难道保全不了她?”
“在下当时还未练成目前这般身手!”
王叔满面悲凄之色,两滴老泪,顺腮滚落,沉思了片刻,道:“随我来!”
工夫不大,周靖随王叔来在上次与黄小芳分手的秘道之前。
王叔道:“潭底门户,因‘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