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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勉强吃了七八个,她已经一口也吃不下去了,秦牧却仍然神色冷淡。她扔下筷子,走到他面前,突然跪下抱住了他的大腿:“皇上,嫔妾知道自己罪该万死,但是撑死未免太难看了,求皇上开恩,给嫔妾一个痛快的吧。”
她曾以这招征服了太上皇,如今也一定可以征服太上皇的儿子!
“起来!你身为妃嫔,难道不知此举失仪吗?是想朕让尚仪局再教导你一番礼仪?”
付明悦死猪不怕开水烫:“嫔妾都要死了,还管什么失仪不失仪……”
“你……”秦牧神色无奈。
“皇上开恩。”付明悦紧紧抱住他的大腿,让他动弹一下也难。
这副“你不赦免我我就跟你杠上了”的态度不知怎地竟让秦牧心中一暖,何曾有过妃嫔敢在皇帝面前如此无赖?换句话说,她心里是愿意跟他亲近的,并非只将他当做高高在上的君王。
比起在太上皇身边服侍的那两年,他明显更喜欢现在的她,虽然有些没心没肺,有些无赖,但肯在他面前敞开心扉。
突然很想看看她能无赖到什么地步。
“哼,你得罪了朕,若朕就这样算了,以后人人都敢在朕面前放肆了。”他仍然紧绷着脸。
付明悦扁着嘴巴看了他两眼,见他脸上一丝笑意也无,突然伏在他大腿上痛哭起来。
秦牧:“……”
在屋里服侍的立夏早在付明悦扑过去抱秦牧大腿的时候,就吓得拼命低头。而一旁的赵德福则看出秦牧并没有真的生气,此时见到晨嫔如此不怕死的行径,让皇帝想妥协又觉得憋屈,想惩治又不狠不下心,一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赵德福!”秦牧一字一句道,“想死的话朕成全你。”
赵德福赶紧跪下:“皇上,奴才什么也没看到。”
立夏跟着跪下:“奴婢也没见到。”
秦牧咬牙:“都给朕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
两人一刻也没有耽误,立刻滚蛋了。
付明悦偷偷抬起头来,秦牧恨恨的说道:“付明悦,你做戏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偏偏他还真就拿她没有办法。
“皇上,嫔妾膝盖疼……”她委屈的说道。
“继续给朕跪着,疼死活该!”
付明悦松开手,膝行几步到离他三尺来远的地方,低头恭敬的跪着,一副认打认罚的乖巧模样。
秦牧叹口气,走过去将她扶起。付明悦趁机一福:“谢皇上恕罪。”
“朕何时说过恕你的罪了?”
“皇……皇上……”
“朕告诉你,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就完了。”
付明悦气得咬牙切齿,自己跟这儿这卖力的表演,合着人家就当猴戏看啊。
秦牧你大爷!你比你爹腹黑多了!
“那皇上要怎样才肯原谅嫔妾?”
秦牧诡异的一笑:“勾。引朕。”
“啊?!”
“如果你能成功勾。引朕,朕就不计较你之前犯的错了。”
付明悦:“……皇上,惑主是大罪……”
“那就由爱嫔你自己权衡利弊吧。”秦牧笑得很欢畅,随即对门外叫道,“赵德福!”
赵德福就在殿外不远处侯着,虽然皇帝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但他又岂敢真的走太远?若是皇帝有什么吩咐,又找不到他的人,那他就别想继续混了。
不过他也没立即答应,等到秦牧第二次叫,这才假装刚听到,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以此显示自己刚才的确是“滚”了很远。
☆、第124章 催产
原来今日一早,符丝柔就上门求见卓可欣。
昨天小郁去清璃宫的事,卓可欣并不知晓。不错,小郁是被付明悦收买了。卓可欣曾两次收买付明悦身边的大宫女,付明悦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整个后宫都知道,付明悦身边的宫人待遇高,福利好,不但从来没有被克扣过工钱,还时不时会有大笔的赏赐,连洒扫杂役太监也不例外,更不用提那些有品级的宫人。而且付明悦一向不苛待宫人,反而很护着他们,之前她几次差点出事,身边的近身宫人都未受过责罚。
这样一个和善的主子,又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嫔,还怀有三位皇裔,自然是宫人争相投靠的对象。但清璃宫名额已满,又没有人被发落,别人自然挤不进来。
这一次她主动让小凯子与小郁接触,小郁自是大喜过望,虽然她服侍卓可欣的时日并不短,卓可欣也对她颇为重视,但卓可欣为人谨慎,很多事虽然交给她去做,却始终留了一手,不让她知悉内情。这样的主子,一旦出事,自然会第一时间将宫人推出去顶罪,小郁又怎会对她死心塌地?
况且付明悦并未要她做什么危险的事,只是让她在指定时辰出现在清璃宫门口罢了,事后便赏了她一百两银子。
她虽是卓可欣的大宫女,每月的例银也不过五两,一百两对她来说可不是小数目,她自是对付明悦感激涕零。
符丝柔中了付明悦的圈套,以为是卓可欣在背后捅了她一刀,付明悦才会对付她。如今她只是个正八品的采女,除非受到召见,否则她根本就接近不了付明悦,找付明悦报仇明显不切实际。
但卓可欣就不同了。
她表面上仍是卓可欣的人,卓可欣还想利用她,只要随便找个借口求见,便能近卓可欣的身。因此只休养了两日,她便上门报仇去了。
卓可欣早已知道她受罚是因为付明悦知道了她挑拨云姗之事,猜她是来兴师问罪的。她这种人心思浅,容易利用,也容易哄骗,卓可欣对她并未存太大的戒心。
符丝柔一见面就向她哭诉,说道云姗的人出卖她,跑到付明悦面前去嚼舌根,所以她才会被付明悦责罚和羞辱。
卓可欣听她这么说,不但没有怀疑,还着实安慰了一番。符丝柔虽然已被降到从八品采女,但这种女人是最好的杀人工具,留着她,以后还可以帮她做更多的事,她不会轻易放弃一颗这么好用的棋子。
符丝柔哭了好一会儿,请求卓可欣帮她对付云姗,卓可欣自是满口答应。此时已是午膳时分,卓可欣留符丝柔用了膳,亲自将她送出宫门,符丝柔又提出一起到定河边散步,卓可欣见她情绪低落,便答应了。
然后在河边,符丝柔趁卓可欣不备,用力将她推入了河中,并用一早藏在灌木丛中的石头砸她。卓可欣很不幸的被砸中了头部,鲜血将河水也染红了。
两人的宫人都吓坏了,小郁静了静,突然想到这一切可能与付明悦有关,心下有了计较,装作万分着急的去叫人撑船救卓可欣,暗中却故意将船弄翻,等到卓可欣被救上岸,早已晕过去了。
虽然太医很快赶到,但卓可欣本来伤势就不轻,又耽误了这么久,一直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来。期间秦牧来看过她一次,但因为她昏睡着,秦牧只呆了片刻便走了,临走前吩咐太医尽力医治,并未留下其他话,之后也没有再来过。
符丝柔因为残害高位妃嫔,被秦牧下令贬为庶人,直接赐死。而为卓可欣治疗的太医也接到了秦牧的密令,在付明悦平安产下孩子之前,不许卓可欣康复。
秦牧仍然每日到清璃宫陪付明悦,付明悦小心翼翼的提起想让御医催产,秦牧听了以后不但没生气,反而很是欣慰她能想到这种办法,当即召了华黄两位御医来商讨。
两名御医也觉得这样对付明悦和三个孩子都好,便定下三月开始用催产药。
从开始服用催产药开始,秦牧怕付明悦随时可能会生产,索性搬到了清璃宫居住,奏折也由御前宫人送过来批阅。晚间便和衣躺在付明悦身边,生怕她的肚子有什么动静,而自己不能第一时间帮忙。
付明悦的情绪波动非常大,常常莫名其妙的烦躁,发脾气,失眠更是常事,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神经质起来,加上孕晚期的各种不舒服,憔悴得很厉害。
这一晚她一直睡不着,又不想影响秦牧——他这些天也很是辛苦,经常顶着大黑眼圈去上朝,只得强迫自己静静的躺着,谁知到了半夜,突然控制不住情绪,失声痛哭起来。
“明悦,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秦牧立刻翻身而起,握住了她的手。
“皇上——”付明悦哭道,“臣妾好怕。”
“别怕,有朕在,朕不会让你出事的。”
“这三个孩子在臣妾的肚子里呆了九个月,时时刻刻都与臣妾在一起,臣妾能感受到他们的每一个动静,臣妾每日都跟他们说话,他们也会踢臣妾的肚子来回应。可是,再过几日,他们就要和臣妾分离了,且不知我们母子四个,有几个能活下来。皇上,臣妾舍不得孩子,也舍不得你……”
“别胡说,朕说过你们都不会有事的。”秦牧柔声道,“每个孕妇生产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