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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主子,再有一炷香的时间,估计就可以到护国寺脚下了。”黑衣人抬头看他,小心翼翼的问,“主子,咱们是否需要避一避?”
那男子横一眼过去,黑衣人连忙低头噤声,却听他懒懒道:“避什么?不是要来营救柔妃娘娘么?他们辛苦跑这一趟,总得有点收获吧!”
黑衣人和柔妃的头皆垂得更低了。
顿了顿,那道慵懒的声音便自头顶上方传来,“把咱们的人分成三部分,一部分去会会那御林军统领苏启亮,另一部分的人则迅速离开这里,去看看段天谌到底在搞什么鬼。剩下的,跟我走。”
黑衣人和柔妃浑身一震,连忙躬身应道:“是。属下遵命。”
……
冬夜寒冷,原本官道上覆满的积雪,此刻也被凌乱的马蹄踩踏融化。
今夜,似乎月色还不错,照出那雪堆中绵延出的狭窄小路,脏污的雪水,在月光下反射出束束亮光,起初还有些微弱,到最后竟然变得格外刺眼夺目,照亮了沿途的黑暗。
苏启亮端坐在黑骏上,看着将他们包围的黑衣人,控缰的手不自觉的抓紧,另一手立即摸上了腰间的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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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梧真傻。真的。本来以为,早已经存好稿,让系统自动发布的。结果,这个时候才发现,设定的时间错了。哭瞎……让亲们等了这么久,某梧对不住啊,嗷嗷嗷
☆、029 声东击西
今晚,段天谌似乎格外浮躁。
顾惜若侧躺在床上,闭着眼,感受着身旁之人的翻来覆去,原本平静的心情也被那翻身的声音搅得心烦意乱。
忍无可忍之下,她突然翻过身,伸手抱住了那具翻来覆去的身体,颇为不耐烦的怒道:“段某人,你能不能别再动了?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怀中抱着的温热身子僵了僵,随之便见段天谌转过身来,环抱住她,亲昵的蹭了蹭她的额头,语带歉意,“若若,我错了。早知道你会受不了,我就该去书房……”
“现在才有这个意识,已经晚了。”顾惜若本来就窝火,如今见他认错态度良好,刚才的火气也散了,双手轻轻揪住他胸前的衣襟,含糊不清的问道,“不过,若是告诉我,你为何会如此辗转反侧,我或许可以大度原谅你。”
段天谌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将她拉近了一些,感受着怀中温软玲珑的曲线,他满足的叹息了声,轻声细语道:“我让苏启亮带兵去护国寺了。”
“哦,这样啊……等等,你说什么?”起初,顾惜若并没仔细听,下意识应了声,短暂的停顿后,却见她猛地抬起头,却是撞上了段天谌的下巴,疼得她龇牙咧嘴。
段天谌下巴也疼,可看到小妻子差点流泪的“惨状”,顿时慌了手脚,用温热的掌心给她敷着额头,“若若,你没事吧?是我不好,不该撞到你。”
顾惜若当即哭笑不得。
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一把拍掉敷在额头上的手,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佯怒道:“我没事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何你要派苏启亮去护国寺了吧?别告诉我,你要让苏启亮去救出柔妃那个女人。这种话,你拿去哄骗段天昊那个傻子,估计还行,用来骗我,那就打错如意算盘了。”
“不愧是我的王妃。若若,咱俩还真是心有灵犀啊!”段天谌眼里划过一丝赞赏,为她如此敏锐的嗅觉而无比骄傲,也知道此事肯定瞒不过她,索性全盘托出,“你说得不错。我派出苏启亮,并不是为了救出柔妃。”
顾惜若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从皇宫回来后,她便思考了很多,越发觉得事情并没有她和段天昊所想的那么简单。
对于段天谌的心机和能力,她从来都不敢小觑,甚至在涉及到与之相关的问题时,已经下意识往复杂的方面去想。
正如之前所言,柔妃的来历是个谜,而且联系之前她暗中的动作,多少都可以猜出点对方的意图。
她隐隐觉得,此番“挟持事件”,怎么看都透露出一种古怪。
段天谌低下头,看她安静的窝在自己怀里,那双明眸还闪烁着灵动的光芒,恍若明灯。
他心中一动,低下头,轻轻吻上她的眼睛,感觉到那道睫毛在唇间跳跃,心中暖意流动,突如其来的温馨气息,氤氲升温,并迅速弥漫在两个人中间。
许是为这涌动的温情所感染,顾惜若难得的乖巧,闭上眼睛,静静感受着他落在眼睑上的轻柔触觉,不时还往他怀里蹭了蹭,活脱脱是个调皮小猫儿。
段天谌被她的动作撩拨起了兴致,双手不自觉游走到她的后背,慢而轻的摩挲着,却在听到一声低吟时,满脑子的旖旎情思刹那间烟消云散。
伴随着双手的快速撤离,他心中也升腾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三分懊恼,三分自责,还有些许难以言说的气恼。
他的小妻子,如今还怀着身孕呢,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用说,在她的眼中,已经把自己列到了“禽兽不如”的名单了。
这么想着,他垂了垂眼睑,想要偷偷看一下,自己这小妻子的脸上会是何种表情。
可惜,坏中那个人儿埋首在他胸前,像是睡着的模样,连个脸儿都不露。
他叹息了声,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闭上眼,正欲睡去,却听怀中一道朦胧的声音响起,“段某人,你还没告诉我,你派出苏启亮的目的是什么呢!”
段天谌手一顿,将彼此的距离拉开了些许,微微皱眉,“若若,你居然没睡着?”
顾惜若双手捶了捶他的胸膛,软软糯糯的叱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睡了?”
也不看看,他刚才对她做了什么。
自从怀孕后,她的身子也格外敏感,尽管还隔着一层薄薄的寝衣,可那双大手游走在背部时,那掌心的温度、指腹间的粗砺,带起了一股酥麻的感觉,恍若电流神奇般的流过。
对此,她并非没有感觉。相反,那双大手游走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点燃了火,搅得她心中难耐。
他不知道,她没说话的那些时间,用了多大的决心,才能克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在那双大手下举白旗。
如今,她恢复了过来,自然不会放弃询问。
段天谌哪里想到她心中的弯弯道道,看她没有露出任何异常的神情,莫名松了一口气,抚背的手也停了下来,语调低沉道:“若若,柔妃那个女人的生死,我并不放在心上,指不定那个被人挟持的柔妃,正躲在某处角落里优哉游哉呢。我这么做,旨在声东击西。”
声东击西?
顾惜若不觉仰头,望入那双深邃幽黑的眼睛,低声问道:“段某人,你想要如何声东击西?所谓的东、西,又是什么?”
段天谌担心她听起来没完没了,又想不到其他的理由来阻止,只能是长话短说,“应该这么说,我的本意并不在柔妃身上,而是在柔妃背后的主子身上。不过,前阵子我让人查到了一个消息,说是父皇寝宫里潜伏着与柔妃一样的人。”
与柔妃一样的人——
岂不是探子?
顾惜若不胜唏嘘,想着苍帝这皇帝做得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居然能在群敌环伺的处境中安稳活到了现在。
这些事儿,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
黑暗中,她翻了个身,忽而压低了声音,显得有些诡秘而捉摸不定,“你该不会是说,皇上寝宫里的人,与柔妃的主子,是同一个人吧?”
这么大的手笔,如此强悍的气势,倒是让她想起了某个人。
“想什么呢?”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段天谌语气微微不悦,侧过身,撑着手臂看她,“若若,不要一旦涉及到这些事儿,你就不自觉的想到那个人。你要知道,你如此高看他,作为你夫君的我,会很不高兴的。”
顾惜若心中大惊,怎么都没想到,他竟会看透自己心中所想,想也不想就问道:“段某人,你怎么会知道,我想到那个人了?”
此言一出,段天谌的脸色倏地阴沉了下来。
果然如此!
一直以来,他都努力让自己占据她的全部思绪,不管她对那个人是惧怕,还是厌恶,他都不希望那个人再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这看似很霸气无理,可他却做得无比认真努力。
到头来,却要他承认,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把那个人从她的世界里彻底剔除掉么?
他又如何能平静接受这样的结果?
“若若,我觉得很有必要跟你谈谈这个问题。”他将顾惜若的身子扳过来,侧对着他,双手依旧挡在她的后背,不容许她有任何的退缩,“不是告诉过你,不能再说起那个人么?在刚才的情境下,你第一时间就想起了那个人,是否就意味着……”
“意味着什么?”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