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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她退一步,段天谌就迈进一步,那架势,竟是想要将她逼入绝境。
她有些慌了,却也不往后退,倔强的抬头,对上段天谌的视线,咬牙怒道:“谌王,你想要做什么?我都说了,你就算用尽所有的办法,也不会从我这里得到只言片语的!”
“是吗?”段天谌淡淡问了句,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没变过,“据本王所知,当初亓云帝可不是这么答应本王的。怎么,把你这个女人丢过来,就可以混淆视线,进而为所欲为了?”
那女子眼里快速的划过一丝慌乱,神色有短暂的僵硬,却已经足够段天谌看清楚。
下一瞬,却见他突然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唇角的弧度加深了些许,语气里也多了几分不容置疑,“既然是亓云帝派来的,就没必要躲躲藏藏了!你总要离开这里,回去复命,而且亓云帝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你又何必留在这里遭罪?”
那女子闻言大惊,怎么都没想到,他竟能想到这一层上,强装的镇定终于龟裂,上半身倾斜着支起,惊慌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话一出口,她马上就意识到不对,紧绷的神色也多了几分戒备,径自否定着自己的话,“不对,你就算能猜到我的主人,也不会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的。你以为,你随便说点擦边的东西,就能唬住我吗?抱歉,让你失望了。”
段天谌但笑不语,心中的疑问得到了验证,接下来该如何做,也已经一目了然了。
不过,首要之计,就是要赶紧离开这个诡异的阵法。
正在这么想着,忽见青渊带着人快跑过来,脸上的欣喜满溢,“王爷,有消息了。属下等人发现,东南方向似乎有点动静,看那动作,很像云公子的手比,您可需要过去看看?”
“好!”段天谌闻言大喜,一手负于身后,身姿挺拔修长,如看蝼蚁般看着那女子,话却是对青渊说的,“把这个女人带上。要问出个所以然,本王有的是时间。
“谌王,你到底想要做什……”那女子心中一跳,一股不安的感觉袭上心头,可还来不及问完,嘴里就已经塞入了一块破布,呜呜了几声,被青渊丢给了两名暗卫,提破布般跟在了段天谌的身后。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东南方向,青渊指着面前如云海般涌动的气流,有些气息不稳道:“王爷,您看,这就是属下所说的!之所以会看出这与云公子有关,是因为这里!”
他走上前一步,指着右下角处的某个红色小点,若非细看,在这气流波动极其剧烈的时候,根本就无法发觉。
也得亏青渊发现了!
段天谌点点头,认出那个红点正是云修破阵时所惯用的联系讯号,此前青渊曾经呆在云修身边学习过,应该不会认错的!
可真是及时啊!
他往后退了一步,对青渊吩咐道:“你曾经跟表哥学过一些阵法,如今该怎么做,就开始吧。务必要快!”
“是!”青渊连忙抱拳应声,一步一步走向那气流漩涡的中心……
☆、123 跟踪王氏
皇宫,一如既往的热闹和繁华。
尤其是在今日这特殊的日子。
一路上,廊腰如缦带萦回,檐牙似飞鸟高啄,初冬的清冷并未侵袭到皇宫中,所过之处,金菊怒放,馥郁醉人,教人流连忘返。
偶有几片黄叶飘落,叠铺在泛着清光的鹅卵石小路上,庄重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野性与自然,黄叶与花树交错之间,如地平线上朝阳初升光芒四射,露金黄色的宫殿楼宇无数。
顾惜若双手环胸,缓步走在弯曲狭窄的小径上,看黄叶飘零,听耳边风声萧瑟,心中蓦地涌起一股空旷感,心里像是被什么凿了一个洞,晨风呼呼吹,整个身子瞬间就凉冰冰的。
她不由得抱紧了些许,双手呵着气,小脸儿上的神色一直都是淡淡的。
这样的天气,本该是躺在藤椅上,悠然自得的仰头望天把盏言欢的。最不济,段某人也应该待在她身边,给她暖手为她温酒。
而不该是这样——
没人疼没人爱,跑上跳下还强撑着说一句“我很不赖”!
不赖泥煤啊!
她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吃好喝好玩好,纵然天塌下来了,也有人替她撑着,而不是如现在这般,凡事都要亲力亲为,以女子之身,涉足苍朝朝堂上的波诡云谲。
唉,还真是越想越悲哀啊!
看来,新世纪的女性没有欺骗她,女汉子都是被逼出来的。如今的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女汉子,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上得战场,下得朝堂。
从一个嚣张跋扈大字不识的将军府纨绔嫡女,玩转到今日这拥有这么多优秀特质的谌王妃,她几乎要被自己感动得哭了。
要是将这蜕变的过程全部写下来,怎么说都是一部感人肺腑催人奋发向上的活生生的励志故事啊!
“唉……”顾惜若越想越忿然,重重的叹了口气,气息自唇边溢出,刹那间就成了迷蒙的水汽,挡在视线面前,隐隐约约的,并不是太真切。
由于怀有心事,顾惜若也没仔细看周围的路,待反应过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于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枯藤老树,残花败叶,随处透露出一股颓败之势。
她心下狐疑,绞尽脑汁都没能想出来,如此破败的地方,到底是皇宫里的哪里。
回头看了看,身后空无一人,就连青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拧了拧眉,越发觉得有必要跟那两个贴身侍卫谈谈,这保护的职责,可不能忘记了。
毕竟,这苍京里,危险可是如影随形的,她不敢保证,下一刻是否就会被人盯上,从而对她动手。
想归想,她也没有重新返回去的心思,举目四望,寻了条路,抱着双臂慢悠悠的走下去。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她所在的角度看过去,花树掩映中,还能看到翻飞的裙袂,依稀能够辨认出,那该是一位女子。
顾惜若心中狐疑不已,在这样荒僻的地方,居然还有人走动?
莫不是在密谋着什么?
真不能怪她如此敏感,甚至近乎神经质,这段日子所经历的事情,事后表明,都与自然衍生的好奇心有关。若想不漏掉任何一条有用处的信息,首要一点,就不可以怕麻烦。
尽管她很怕麻烦,却更怕错过小麻烦后,遇到更大的麻烦。
思及此,她连忙闪身,藏到路旁一处隐秘的假山处,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格外急促的喘息声,她心中的怀疑又加深了些许,在那人经过假山时,小心翼翼的侧身,欲要看清那人的长相。
不想,这一看,却让她愣在了当场。
居然是——王氏!
有没有搞错?
顾惜若揉了揉眉心,虽有些疲惫,那股跃动的感觉却是无可抑制。隐约中,她觉得,此前困扰她很久的疑问,今日或许可以得到解答了。
王氏能够出入此处,并且行踪诡异……
嗯,很值得好好研究啊!
看着王氏匆忙离去的身影,顾惜若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立于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迈开步子,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以顾惜若的身手,完全可以避开王氏不被发觉,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是,跟着左拐右拐了这么久,她不免有些急躁起来,若非不能打草惊蛇,她只恨不得冲上前,将王氏拎起来,严加拷问。
就在她快没耐心的时候,王氏突然就停了下来,左右警惕的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时,才跨过高高的门槛,直接走了进去。
顾惜若躲在暗处,仰头看着伫立在眼前的宫殿,以及宫殿匾额上书写的三个字“云粹宫”,眉宇间的褶皱又多了几分。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跟随着王氏走到云粹宫了。
可又有谁能够想得到,方才那么荒僻凄凉宛若冷宫的地方,在七拐八拐之后,还能拐到云粹宫来。
她很好奇,王氏一介外命妇,又怎么对宫里的路那么熟悉?难道说,这也是那个人的功劳?
再者,云粹宫可是云贵妃生前的寝宫,就算不为着解惑,也该为着她那苦命死去的婆婆吧!
这么想着,顾惜若也已经迈开步子,往里面走了进去。
在她身后,一方紫色袍角打翻了草叶上尚未蒸发掉的晨露。
……
云粹宫里,依旧还是上次见到的模样,只是当初小径旁盛开的娇艳鲜花,已经换上了怒放的金菊,也不知是不是顾惜若的错觉,总觉得此处的金菊要比御花园的更为绚烂夺目。
她脚步轻盈的行走于小径间,裙袂轻舞,墨发随风而动,远远看去,竟像是九天仙女下凡,说不出的灵动可人,也染了一径的菊香。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
一双清如水亮如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