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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若懒洋洋的趴在床榻上,舒服的眯着眼睛,欲睡不睡,活脱脱就是个小野猫。
青云轻手轻脚的走入,待确认她没有在休息时,才缓缓道:“王妃,青侍卫求见,说是有要事……”
那眯着的眼睛开关般啪的打开,扭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半分惺忪的模样都没有,只是懒懒的不想动,“可有说到什么事儿?”
“回王妃,青侍卫说是有关于王氏的……”
顾惜若迅速的撑着床板起身,以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亲自打理妆容,急急道:“赶紧请他去花厅候着。”
青云连忙点头应是,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顾惜若整理好妆容衣着后,才脚下生风似的走出去,见到她走出来,青冥连忙行礼,却被她伸手制止住,“可是之前吩咐你查的事情,有了进展?”
“回王妃,的确如此。”青冥抱拳行礼,连忙道,“属下查探到,当日王氏离开王府后,先是回了柳府,而后又进了宫。”
顾惜若秀眉微蹙。
果真是进了宫?
可若柳皇后听到的消息,皆是来自于王氏,为何在她那么多次或隐晦或明显的暗示时,竟有意无意的避开她的询问?
她懒懒抬眸,不经意间瞥见青冥欲言又止的神色,眸光骤然一暗,忙问道:“还有什么话,一次性说完!别这么吞吞吐吐的!”
青冥闻言,连忙提气急道:“启禀王妃,属下此前听到了一些消息,不知对您是否有帮助!”
顾惜若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青冥默默的吞咽了下口水,以气儿都不带喘的,“王妃,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去调查王氏的生平诸事时,发现在那次七夕宫宴后,她曾对柳国舅和柳皇后心存过怨愤,更甚至在宫宴过后,带着柳家小姐去了一处隐秘的地方。”
顾惜若暗忖着其中的种种关系,紧接着问道:“是什么隐秘的地方?”
等了许久,都没等来所谓的结果,她随之扭头,却发现青冥脸色更加古怪,心里的好奇顿时被吊了起来,扬唇问道:“说清楚!”
青冥默默的捏了捏掌心,再三犹豫后,还是顶不住如此大的压力,低声回道:“启禀王妃,那王氏带着柳家小姐去了满庭芳的隔壁!”
满庭芳的隔壁?
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苍京城内最大的小倌儿聚集地。”觉察出她的疑惑,青冥连忙为她解惑。
顾惜若若有所悟,在看到青冥一副吃了苍蝇般难看的表情,心中也有些了然,心思愈发活络起来。
一深闺妇人,去找小倌儿,这可是很有意思的!
看来,这个王氏还真是有极大的问题——在与柳家那几个人闹僵后,心里已经开始滋生不良的想法。
是否会拆柳家兄妹的台,尚未可知,不过若是能够在背后捣乱捣乱,教柳皇后和柳朔存等人自顾不暇,也是极其不错的。
“可有查出,在知道柳屹暝失踪后,王氏有何反应?”她眸光微微闪烁着,背着手,缓缓踱步。
青冥连忙道:“据说悲痛欲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再出来时,她扬言要跟王妃您势不两立!”
哦,是吗?
顾惜若饶有兴味的扬唇,看来这个王氏比她想象中的有意思啊!
至少以她目前对柳家兄妹的心理,那日离开后,应该不会专程进宫去见柳皇后,并将她的“恶行”说出去。
可柳皇后的的确确收到了来自宫里其他人的消息,如此看来,能够让王氏这么做的人,定然是宫里的!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有这样的本事。
“去查查,当日离开后,王氏去宫里见了什么人。还有,把她的生平事宜尽数交给我!越快越好!”
☆、102 请你自重
就在青冥走后不久,顾惜若正欲继续躺床上闭目养神,忽听青云来报,称佘映情有事儿来找。
几乎是下意识的,顾惜若就想到了此前威胁她的事情,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
佘映情是什么速度,她实在是太清楚了,但凡是有半点积极的心思,也不至于死皮赖脸的待在王府,不肯离开。
要想她那么快就得出自己想要的结果,除非是天下红雨。
不过,此次顾惜若却是想错了。
甫一踏入花厅,在看到侧对着自己的佘映情正优哉游哉的翘着个二郎腿,翘着兰花指,务必鄙夷的捏着张纸时,她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瞬间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许是听到了声响,佘映情扭过头,待看到她时,双眼顿时大放光彩,仿佛沙漠中饥渴之人看到了绿洲,笑意盈盈的扑了过去,双臂展开,只差没大声喊一句“抱一抱”。
顾惜若早就见识过这个女人的刁钻恶俗,应付起来,也是格外游刃有余,纤瘦的身子游鱼般闪躲而过,衣袂翩翩,裙摆飞旋,旋出一个圆,弧度柔美,略带锋锐棱角,说不出的自然瑰丽。
佘映情只觉眼前白影一闪,还没来得及辨别出顾惜若下一瞬的动作,却已经有些眼花,怔怔的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待反应过来时,顾惜若已经站在她的远处,神色轻松自然,粉面微俏,若非那衣袂带风微摆,她甚至要怀疑,这个谌王妃到底有没有移动过。
“哗哗哗——”
轻微的声响响在耳畔,她抬眸看去,却见顾惜若正怡然自得的抖动着手里的纸张,懒懒掀起眼角,瞥过那纸上的字迹,似笑非笑,“这就是你给我的结果?”
佘映情低头,看看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掌,想到方才自己连她是怎么出手的,都没能看清楚,心中不免升腾起一股挫败感。
她捏了捏掌心,不屑的冷哼了声,眉线妖娆,朱颜微愠,看起来也是别有一番风情,“谌王妃,我辛辛苦苦给你弄来这东西,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不这么对你,还指望我能怎么对你?”顾惜若看着她,眸光里盛满的鄙夷,此刻毫不客气的倾倒出来,“咱们是各取所需。你帮我找到我想要的东西,我给你提供吃住,而且还是长期的,这算起来,应该不算是过分的吧?”
佘映情没趣的瘪瘪嘴,从袖子里掏出一方锦帕,嫌弃的擦了擦原先拿纸的两根手指,仿佛那东西有多肮脏似的。
顾惜若嘴角抽搐了下,尽管才说过很不客气的话,可对于彼此来说,这样的言语无关痛痒,谁都不放在心上。
她轻笑出声,螓首微垂,将那张纸又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才慢慢叠好,捏在了手掌心,似笑非笑。
“你的动作那么快,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她唇角噙着一抹笑意,眸光闪烁如暗夜辰星,熠熠生辉,明粲夺目,教人移不开视线,“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从他的口中得到这东西的?确定是真的么?”
佘映情横了她一眼,眉线刹那间略显刚毅,冷哼着道:“怎么得到的,你就不必管了。横竖这是在他最无防备的时候问的,自然不可能会作假。”
更何况,这个时候才来问她,是真是假,又有何意思?
就算是假的,她也不可能再去问一次。
顾惜若挑挑眉,眼尖的发现她耳根处的一抹红色,穿透力极强的目光在那优美纤长的颈项处溜了一圈,待见到一小小的红痕时,嘴角又不着痕迹的抽搐了下。
说佘映情是个奇葩,还真是没错!
居然能够想到在那样特殊的情况下套话,也难怪她会说,那男子不会有任何防备。
言外之意,竟是如此。
她走出门,将手里的纸张递给青冥,并吩咐他去找季晓澜,务必要将那所谓的解药制作出来。
青冥见她神色严肃,心知此事关系重大,连忙快步离开。
再回到房间时,佘映情已经悠然坐在椅子上,翘着个兰花指,悠哉游哉的喝茶,好看的眉线微微弯曲,汇成两弯妖娆流转的弧线,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她哑然失笑,静静的看着某个怡然自得的女人,淡淡道:“看你这模样,似乎还想跟我闲话家常了?”
佘映情没好气的瞪了瞪她,鄙夷的瘪嘴,“谁喜欢跟你闲话家常了?别把自己的身份抬得太高,否则会失望的。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你如此聪明,该懂得其中的道理。”
顾惜若耸耸肩,报之一笑,坐在了她的对面,端起手边的茶盏,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你和孟昶毁坏王府花草屋顶的事儿,我也不继续追究了。只是,你是否也该跟我解释清楚其中的因果缘由?”
横竖现在她有空,听听所谓的前尘往事,也未尝不可。
想起上次,她将佘映雪吊起来时,似乎孟昶还专程来找过她。若非被佘映雪的事情绊住了脚步,后又被苍帝召进宫中,此刻她也不会对孟昶的来意心存疑惑。
想要直接问,终究是身份有别,无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