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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想的很简单,只要自己在这里多住几天,并且装出安分守己、乖乖听话的模样,待岳不群对他放松了戒备,然后他就可以在夜深人静时,趁着大家不备偷偷离开这里。谁料岳不群竟然如此阴险,暗中在他身上下毒,逼得他不得不留在这里,乖乖地受制于人,任人摆布。
想来岳不群给他下的毒肯定是很难寻到解药的刁钻古怪的毒药,说不定除了岳不群自己以外,别的任何人都没有解药。
而且岳不群为人谨慎,武功想必也极高,自己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自然没有办法从他身上将解药偷回来。
林平之愁眉不展地思索了半天,除了乖乖听话之外,竟然没有想到任何有用的办法。
可是,以他现在的情况,恐怕即使是老老实实听从岳不群的命令,去学习秘籍上的神功,恐怕也是力不从心吧。毕竟,他只是个只在影视剧中见过所谓的武功的现代人,对于他专业的计算机领域自然是精通,可是要他去学习那些见鬼的所谓神功,可真是要他的命了。
更何况,他也不知道岳不群究竟在打着什么鬼主意,自己若是当真听了他的话去修习辟邪剑谱,还不知会有怎样的后果。
林平之一时间心乱如麻,索性什么都不去想,闭上眼睛静静地休息了一会儿,这才重新睁开眼睛,目光再度落在那本薄薄的辟邪剑谱上。
淡淡扫了那淡黄色纸张上用优雅流畅的行书写着的《辟邪剑谱》四个字,林平之对这本令无数江湖人士趋之若鹜的秘籍不禁也生出几分好奇之心,忍不住伸手翻开一页看了起来。
结果一眼就看见第一页中那恣意张扬的‘武林称雄,挥刀自宫’字样。林平之心中顿时生出一股说不出的厌恶愤恨的情绪,几乎忍不住要将那辟邪剑谱撕个粉碎然后付之一炬。
总算他还留有几分理智,知道这东西对自己至关重要,或许将来还能派上什么用场,才勉强压下了这个念头。
不过也没有了接着看下去的心情,于是林平之索性将那小册子重新塞入怀中,然后继续回到床上去蒙头大睡。
反正岳不群说了,让他这几日好好静养,等身上的伤好了再修习剑谱。
只是他的人虽然躺回了床上,心中却静不下来,满心都是烦躁郁闷的情绪乱窜。
林平之也知道自己这种状态相当不好,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索性默背起那些枯燥无味的计算机知识来。
也不知背了多久,一阵困意袭来,他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足足睡到金乌西坠,明月东升,他方才睁开双眼,只是仍旧懒得起身,于是继续躺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又过了盏茶功夫,门外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
林平之轻轻地掀开被子,就听到门吱呀一向,岳灵珊垂着头走了进来,脸上满是失望歉意的表情。
林平之心一软,连忙问道:“岳姑娘,你怎么了?”
岳灵珊闻言微微一怔,要知道平时林平之都是叫她师姐的,不过现在她也没有心情去计较这些,只是摇了摇头低声道:“大师兄他不承认拿了你的东西,说剑谱在他昏迷的时候就不见了,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他以前从未骗过我……我,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说着说着眼圈一红,一颗晶莹的泪珠沿着那白玉般细腻的脸颊上滑落。
林平之最看不得女孩子掉眼泪,见此情景心头一热,忍不住冲口而出道:“不是你大师兄拿的,我知道不是他……”
岳灵珊闻言霍然抬头道:“小林子,你怎么知道不是他?”
林平之这才恍然醒悟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摇头强笑道:“我只是觉得他为人光明磊落,不是随便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的人……”
“你撒谎,”岳灵珊盯着林平之的眼睛一字字道:“小林子,你肯定知道了什么对不对?你赶快告诉我啊!”
“不,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而已。”林平之连忙说道。
他可不想在岳灵珊面前说她父亲的坏话,所谓疏不间亲,人家是嫡亲的父女,他不过只是一个外人而已,只怕即使他说了,岳灵珊也未必会相信。
而且,就算岳灵珊相信了,恐怕她也会很为难很伤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所以,不如索性什么都不告诉她,自己的事情,就让自己去伤脑筋吧。
然而,岳灵珊这时候却出奇地心细,还是看出了他有所隐瞒,紧追不舍道:“不对,你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小林子,你知道我最恨别人骗我了,如果你敢骗我,小心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说完小嘴一撅,把头扭了过去。
林平之既然打定了主意不说,也只好装作没有看见,重新将自己缩回了被子里去装睡。
岳灵珊佯怒了一会儿,见林平之竟然一反常态地没有来哄自己,反而钻到被子里睡去了,心中不由生气起来。
她一向娇纵任性,加之最近一段时间林平之对她又百依百顺,使她的大小姐脾气越发见长,此刻被林平之刻意冷落,面子上挂不住,当下重重地哼了一声,跺跺脚走了。
林平之听她的脚步渐渐远去,这才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呆呆地望着窗外那一弯银月,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说不出是苦还是咸。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忽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开了半扇的窗户下,然后就跳了进来。
林平之大惊,刚想出声,那人脚步一错,转瞬间就到了林平之身前,伸手一把捂住他的嘴道:“林师弟,别出声,是我,大师兄。”
林平之定睛一看,只见这人剑眉星目,相貌英挺,一身黑色夜行衣将他的身形衬得格外挺拔颀长,下摆衣袂随风飘飞,在淡淡的月光下越发显得他的人潇洒倜傥、风流不羁。
原来,这就是令狐冲啊,可比电视上的那位好看多了。
林平之不禁为这一瞬间自己脑海中冒出的念头感到一丝好笑,连忙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出声。
令狐冲这才放开手,然后转身走到窗外将窗户关好,重新走回来低声道:“林师弟,刚才小师妹找过我了,我告诉她剑谱不是我拿的,可是看上去她并不相信。”说到这里,他那张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抹黯然之色,然后他看着林平之的眼睛,深黑的眸子中满是坦然之色:“虽然我知道你未必肯相信我,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那记载了辟邪剑谱的袈裟的确不在我手上。那夜我确实从那两名夜行人手中抢回了袈裟准备还给你,可是片刻后我就因为伤势过重昏倒了,等我醒来后就被带回了你外公家里,身上的袈裟也不见了。”
林平之见令狐冲为人直率坦诚,对他不禁生出几分好感来,于是点点头道:“我相信剑谱没在你手中,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你真的相信我?”令狐冲闻言,双目中不禁露出几分喜色来。
最近他已经受了太多了冤枉、太多的委屈,甚至就连他最爱的小师妹都不肯相信他,咄咄逼人地令他交出剑谱,没想到林师弟竟然肯信赖自己。
这份全然的信任令他情不自禁地心生感激,同时竟对这个抢走小师妹的人莫名地生出一丝歉意来,觉得自己不应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认为林平之肯定不会相信自己的话,竟然不自觉地继续说道:“林师弟,没想到你竟然是唯一一个肯相信我的人,就连师父他都怀疑剑谱是我偷的,逼我把剑谱还给你……师父他养了我十几年,竟然丝毫不了解我的为人,以为我是那种会贪图别人东西的人!”说到后来,声音中已经不自觉带上几分激动。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话中隐隐带着的怨愤之意,于是又磕拌着解释道:“林师弟,我不是在怪师父,师父他对我恩重如山,无论他对我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怨恨他,我只是心里太难过了,那种被全天下人冤枉误会的感觉,实在是……”令狐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会说这么多,只觉得对着林平之那双明澈的,带着理解和信任的目光,他就情不自禁地有种想要向对方打开心门倾诉的欲望……或许他只是压抑得太厉害了吧。
令狐冲无法理解自己的异常,只好在心里这么解释。
林平之没想到岳不群竟然卑鄙至此,一面偷了剑谱一面嫁祸给自己的徒弟,看来这人的人品实在是没有下限了。看着令狐冲难过的表情,他忍不住义愤填膺,一时按捺不住心中对那个伪君子的恨意,愤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