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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抬起手不着痕迹地推开岳灵珊,道:“灵珊,你再哭就变成小花猫了。还是快别哭了,别让大师兄看了笑话。”
这句话果然有用,他的话一落音,岳灵珊的哭泣立刻渐渐止住了,然后她抬起头看着林平之,不无诧异地道:“小林子,你怎么会和大师兄在一起?”
林平之回道:“大师兄准备到嵩山去救圣姑,我左右无事,也就跟着他一起来了。本来我们打算沿路探听你的消息,不想今日在这里遇上了你,还真是意外之喜呢。”
他这话说得完全无心,岳灵珊却不由红了脸。悄悄伸出一只手握住了林平之的手。
林平之眼角余光看见令狐冲正在看着他们,有心将手抽出来,奈何岳灵珊握得挺紧,为了不让她发现了自己的抗拒心里难受,林平之只得任由她继续握着自己。
转头看一眼旁边眼神黯淡的令狐冲,林平之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同情来,为了缓和三人间有些僵硬的气氛,林平之开口对令狐冲道:“大师兄,既然已经找到灵珊了,我们不妨继续上路去嵩山,你说呢?”
听到林平之跟自己说话,令狐冲这才强制压下心中的酸痛和失落情绪,勉强收拾好心情道:“也好,那我们就继续启程吧。”说完,强迫自己不去看那手牵手的二人,转头跨上马去。
岳灵珊自然是和林平之共骑一匹马,一路上她心情极好,不停地对林平之说这说那,林平之顾及到令狐冲的心情,就没有敢多回答,只是偶尔淡淡地‘嗯’或者‘哦’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但饶是如此,一路上令狐冲听着小师妹在林平之马后娇声软语语笑晏晏,回想起林平之来华山之前自己和小师妹相处时的快乐时光,心中仍是难过到了极点。
傍晚时路过城镇,三人仍旧找了家客栈落脚。
在走进客栈之前,岳灵珊一眼看到客栈旁边的一家挂着‘太白楼’旗帜的酒楼,于是便吵着要去那里吃饭,理由是客栈里的酒一般都不好喝。
林平之身上没有带银子,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放在令狐冲身上。
令狐冲心疼小师妹已经成了习惯,自然对她惟命是从,更何况他自己也是酒鬼一只,无酒不欢,自然是欣然同意,于是三人开好房间后,就走出客栈折进了那家太白楼里。
三人拣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然后叫来酒菜各自吃喝起来。
令狐冲本就好酒,此刻又有心借酒浇愁,当下也不用碗,直接抓了一探陈年竹叶青拍开泥封就对着嘴灌了起来。
林平之生在现代,几时见过有人如此牛饮,虽然知道这些酒比起现代的高度酒来,酒精的含量要少上许多,不过看到林平之这么不要命地狂饮还是吓了一跳,忙伸手去边抓令狐冲的衣袖边劝道:“大师兄你少喝点,
别喝醉了,明天还要赶路呢!”
这时令狐冲已将一坛酒喝下大半,听到林平之劝阻自己,长笑一声道:“钟鼓馔玉何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哈哈,李白这首诗太好了!……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你们谁也别拦着我,今天我要喝个
痛快,我们不醉不归!”说完,伸手将酒坛送到嘴边,又是一通猛灌。
旁边的岳灵珊瞧在眼里,如何不知道令狐冲是在借酒浇愁,心中不禁升起几分内疚来。
然而她此刻一颗芳心已经完全系在林平之身上,对于令狐冲,她心中虽然充满歉疚之情,却也不得不硬起心肠假装糊涂,强笑着拉过林平之劝阻令狐冲的手道:“平之,你忘了大师兄是千杯不醉的么?这样的酒他喝
个好几坛都跟没事人一样,你就不要拦他了!”
听到岳灵珊这么说,林平之也只好收回手来,心中却不免有些担忧。
令狐冲闻言却豪爽一笑道:“小师妹说得没错,说到酒量,整个江湖我令狐冲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来来来,林师弟,你陪我一起喝!”
口中说着话,他手中的那坛酒已然见底,令狐冲晃晃酒坛,顺手丢到一边,然后又抱起一坛继续往嘴里灌。
林平之和岳灵珊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几分担忧之意来。
两人正不知所措时,门口忽然响起一个高亢的声音道:“令狐兄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你果然还像以前那么能喝啊!”
话未落音,另一个声音就接了上去:“错了错了,我们明明猜到令狐兄弟会从这条路走,如何能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还有,令狐兄弟分明比以前更能喝了!”
紧接着先前那个声音又道:“大哥你才错了,我们只猜到令狐兄弟可能会走这条路,却没有猜到他一定会在这家酒楼,所以我先前那句‘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完全没有说错!至于令狐兄弟的酒量明明一向都很大,
你又怎知他的酒量比以前更大了?真是大错特错,错得相当离谱!”
旁边顿时又有几个声音争着响起:“四哥(四弟)这话有理,大哥这回是你说错了!”
心中不由觉得有几分好笑,当下转头看过去,只见门口走进来六个身材矮小,相貌丑怪的老人。
这六人一边走一边争论,嘴上简直片刻没有闲过。
岳灵珊看见这六人,顿时想起他们先前在华山绝顶徒手撕人的恐怖举止,一张俏脸忍不住刷白。
令狐冲却放下酒坛对着来人一笑道:“原来是六位桃兄,真是久违了!不知六位桃兄最近可好?”
最先说话那人回道:“很好很好!”
另一人立马反驳道:“哪里好了?我们和那个毒丫头打赌赢了,被她逼着寻找令狐兄弟的下落,跑得腿都断了,如何称得上好?”
又一人很快反驳回去:“三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我看你的双腿还好好地长在身上,如何叫断了?”
先前那人又反驳道:“我只是打个比喻说腿断了,又不是真的断了!”
后一人怪眼一翻道:“既然腿没有断,你就不能打比喻说腿断了!”
令狐冲知道如果放任这六人继续吵下去,只怕他们吵到天亮都不会有结果,于是连忙打断他们道:“不知道六位桃兄是和谁打赌赢了,被逼着要来找我的下落?”
林平之见这几个老人年纪一大把,却一个个如同三岁孩童般天真烂漫争执不休,心中不觉有些好笑,同时暗自奇怪,既然这六人与人打赌赢了,又怎么会被逼着干这干那?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这桃谷六仙极好面子,每次打赌输了都说自己赢了,令狐冲已经习惯了他们的作风,早已见怪不怪了。
听令狐冲问起,桃谷六仙中的老大桃根仙道:“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五毒教的蓝凤凰嘛,明明是五毒教,偏偏非要改个好听的名字叫五仙教,真是……”
他话音未落,就听见门外一个娇柔动听的声音缓缓响起:“是谁胆敢在背后说我们五仙教的坏话?”
蓝凤凰
桃根仙一听立刻噤声,不仅如此还用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好像生怕有一丝声音泄露出来。其他本来正在聒噪不休的五仙也一个个噤若寒蝉。
林平之心中不禁暗想,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令这几个老人怕成这样。边想边循声转头看向门口,却见一个年约二十七八岁的美貌女子走了进来。
这女子身着一件蓝色绣金,极尽华丽的苗族百褶裙,容貌也并非极美,皮肤也因为常年曝露在阳光下而显出健康的小麦色,并非中原女子崇尚的白皙肌肤,然而风韵却极佳,神态中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风流妩媚。
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灵动之极,只微微一转就吸引了酒楼中大部分人的眼光朝着她这里瞟过来。
令狐冲一见来人,顿时面露喜色,道:“原来是五仙教的蓝教主,真是久违了,不知蓝教主找在下有何贵干?”
蓝凤凰掩口一笑,明艳照人:“令狐兄弟,上次见面时你还叫我大妹子,这次怎么生分起来了?都说了我和圣姑是好朋友,你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一口一个蓝教主的,叫得我浑身不自在。”虽然她比令狐冲要大上
那么一两岁,不过但凡女子都愿意被叫得年轻些的。
听蓝凤凰这么说,令狐冲也只好从善如流道:“大妹子,你找大哥我有什么事?”
“这就对了,”蓝凤凰笑道:“我是来通知你,不用上嵩山去救圣姑了,少林寺的方丈大师听了衡山派定静、定逸师太的劝告,已经放圣姑下山了。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