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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光听他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近,心下焦急,一面发力狂奔一面叫道:“我怎么知道?总之真的不是我干的!”
殷子涵见他现在还有余力跟自己说话,倒也有几分佩服他的深厚内力,心中觉得田伯光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于是又叫道:“那你先别跑了,停下来帮我分析一下平之究竟有可能在什么地方?”
田伯光立刻回道:“那你答应先别追了!”
殷子涵此刻也累得够呛,于是答道:“好,我答应你不追了,你停吧!”
田伯光跑得几乎断气,闻言大喜过望,停下脚步一屁股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大口喘息着。
殷子涵的情况虽然也不比他好多少,不过还是估计自己的形象,当下只是站在路边不住轻喘。
田伯光喘息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比刚才好些了,这才回道:“我猜,有可能是别的采花贼趁你不注意对他下手了吧!江湖上的采花贼那么多,好男色的也不少,那个林平之长得那么漂亮,想上他的人一定不少!”
殷子涵一想,觉得田伯光分析的也有些道理,毕竟江湖上的采花贼也不止田伯光一个,也许真的是别人下的手呢,于是就问道:“那你觉得可能是谁?”好歹是你同行,你总该了解些的吧。
田伯光此刻当务之急的摆脱自己的嫌疑,至于其他人就不在他考虑之列,连忙道:“就有可能的就是玉面银蝶和小浪蜂,那两个家伙色胆包天,为了满足自己的色欲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而且当时他们确实就在这一带
,你还是从调查他们入手吧,别再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殷子涵心想,此刻林平之说不定正陷在其他人手中,等着自己去营救,自己确实不该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于是就道:“好,我就相信你这一次!如果事后我发现你骗我的话,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说完,转身掉
头而去。
林平之的门岗
林平之和令狐冲两人赶了一天的路,都有些疲倦不堪,眼看着天色已晚,两人便在最近的市镇上寻了家干净的客栈落脚。
林平之抬眼看了看那家客栈的招牌:悦来客栈。
当下不禁有些忍俊不禁,记得他以前在网上看过一个帖子,说在武侠剧里,悦来客栈是最大的全国连锁店,无论哪里都有他们的分店,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令狐冲见到林平之面露微笑,似乎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那张本就俊美的脸因为这个笑容而越发耀眼动人,令狐冲只觉得一阵目眩神驰,一双眼忍不住直直地落在了林平之的脸上。
他一直知道林平之容貌生得极美,然而,以前却从没有近距离体会过,因此也从没想到林平之笑起来时会美得如此惊心动魄,竟然连自己这个同性看在眼里,心跳也忍不住漏掉了一拍。
林平之见他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那张本来神情潇洒的俊脸竟然少有地显出几分呆气来,不由得伸手在他眼前一晃道:“大师兄,你在看什么?”
令狐冲顿时惊醒,连忙掩饰般道:“没有没有,林师弟,你刚才在想什么?”心中却有些诧异地想,这林师弟自己以往也是常常看见的,也没觉得有何不妥,今日怎么会对着他看直了眼睛,真是怪哉怪哉。
“没什么,只是想起以前一些好笑的事情罢了。”林平之说完,当下一步走进了客栈。
令狐冲也跟着走了进去。
由于林平之匆忙间从岳不群那里逃出,身上没有带银钱,付账开房之事自然都交给令狐冲去办。
令狐冲问掌柜要了两间上房,然后两人各自回房休息。
林平之心中惦记着岳夫人昨夜交给自己的袈裟,一进房间便从怀中将那个包袱掏出,打开一看,果然看见包袱内静静地躺着一件有些陈旧的袈裟,以及一个小小的白色瓷瓶。
那个瓷瓶里装的想来是缓解他身上毒性的解药,而那件袈裟,自然就是林平之家里祖传之物了。
林平之将袈裟在桌子上展开,然后仔细地去看袈裟上所录的文字。
只见最上面的一段文字是辟邪剑谱的总纲,这段文字岳不群并没有拿给自己看,想来应该是极为重要的。
林平之此刻已经下定决心要让自己变得强大,只因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武侠世界里,如果自己不够强大的话,只能任人欺凌。
只有让自己变成最强的那一个,才能保住自己看重的那些东西,比如尊严。
而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最快的捷径便是去修习这袈裟上所载的辟邪剑谱。
林平之有了这样的认知,便决定用心去学袈裟上的武功。
他一目十行地看着袈裟上的内容,发现总纲的大概意思是说,辟邪剑法之所以能无敌,所倚仗的乃是出剑的速度以及巧妙的招式,而要想让自己的出剑速度达到最快的境界,就先要习成剑谱前半部的内功心法,然
后以之运用下半部的剑法,自然可以随心所欲,甚至无敌于天下。
如果学不成前半部的内功心法就去盲目修炼下半部的剑法,那么即使招式练得再熟,遇上高手也只有一败涂地。
所以,这辟邪剑谱前半部的内功乃是最重要,也是修习起来最艰难的,而且是由易渐难,第一层修习起来不过数日就可成,第二层大概要半个月左右,接下来的一切都是要看修习之人的悟性,悟性高的话也许几年
甚至几个月,悟性差的话,也许一辈子也难以练就。尤其是第九层心法,更是非要资质和悟性俱是绝佳之人才能练就。
而修炼这第九层也是最最危险的,修炼时身边必须有人护法,否则一旦走火入魔,便只有死路一条。
林平之匆匆看完总纲以及第一层和第二层的心法,发现前两层的心法与岳不群交给他的一模一样,这才放心地去看接下来的内容。
他也知道这辟邪剑法并非一朝一夕可成,而这袈裟却不能一直带在身上,否则说不定会连累自己送命,毕竟这是全江湖人都梦寐以求之物,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可不想某一日忽然死的不明不白。
因此,林平之接下来费了几个时辰的功夫,将辟邪剑谱在脑子里牢牢记住,直到几乎能倒背如流了,这才放心地将袈裟凑到火上烧了,又将灰烬清扫干净。
其实这辟邪剑谱所载内容极其繁复,若是普通的古代人恐怕好几夜都不可能记下来,所幸林平之是中国现代教育之下培养出来的精英,最擅长的就是死记硬背,因此默背起来倒也不觉得如何困难。
等他做完这一切,才发现天色已经隐隐有些发亮,如果自己不休息的话,恐怕明天又要顶着两只熊猫眼上路了。
想到这里,林平之便匆匆上床休息。
翌日清晨,林平之正睡得昏昏沉沉,忽然听到敲门声,伴随着令狐冲提高的声音:“林师弟,你起来了吗,要出发了!”
林平之睡意正浓,迷迷糊糊地翻个身道:“等会儿,我再睡一会儿再说……”
令狐冲其实正值心急如焚,毕竟盈盈正被困少林寺,等着他去解救,小师妹也仍旧没有半点消息,可是听到林平之那还带着迷糊的声音让他等一会儿,令狐冲就有些不知所措了,有心再提高声音催促一番,脑中却
想起昨晚林平之疲惫的神情,知道林平之在师父那里肯定吃了不少苦,又赶了一天的路,定然是疲累不堪,竟然不忍心再去吵醒他,只能自己急得在门外团团转。
林平之没了人打扰,又重新进入梦乡。
这一睡起码又睡了两个时辰,总算林平之心中还记得要赶路的事,硬是勉强自己醒了过来,披衣下床草草梳洗之后,拎起桌上的包袱打开门走到门外,这才发现令狐冲正在门口站着,一脸的焦急之色,不由得怔了
一怔才问道:“你一直等在外面?”
令狐冲正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见林平之终于出来,面上顿时露出喜色,点了点头道:“对啊。”
“那你为什么不叫我?”林平之诧异道。
“是,是你让我再等会儿的。”令狐冲挠挠头,不好意思地期期艾艾。
林平之这才恍然想起自己似乎真的说了这样的话,顿时有些歉意起来,连忙道:“我那会儿是睡迷糊了,其实你再叫几声我也就清醒了。如果你下次再遇上我这么说,你就别理会,直接大力拍门叫醒我就可以。”
令狐冲连忙点点头表示知道。毕竟他们的时间紧迫,不能都用在睡觉上。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