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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一切都跟定了时的闹钟一样,按部就班的就这么进行下去了。
魏昕终于被他找到了。
就这么突然间出现,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还被一个养尸人操纵着。
这些事实冲击着魏时的大脑,让他有点反应迟钝。
也许该说是伤心。
魏时在离学校还有两个站的时候下了车,他手里的铜铃铛不停地摇晃着,魏昕被他扶着站了起来,用僵硬的脚步走在魏时身边,魏时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带着他下了车,在这个站下车的人比较少,到了学校那里,人就多了起来。
人气太足了,魏时怕魏昕也会起尸。
200、养尸
自古就有养尸这回事。
最开始的僵尸都是在养尸地自然形成的;所谓“养尸地”;就是指埋葬在该地的尸体不会自然腐败;天长日久即变成僵尸的那种地方。在丧葬风水这行里;“养尸地”是最邪气的墓地。
僵尸分为干尸和湿尸;也有一说是尸体因夺日月之光汲取阴煞之气;使得部分身体机恢复生机,并且还拥有了远超乎常人的不可思议的各种能力。在民间传说里;僵尸一般都是靠吸人的精血为生。
所以;僵尸这东西很可怕,让人谈之色变。
只是这世上的事;有利就有弊;有阴就有阳;有一部分人就看中了僵尸的能力,学会了如何操纵僵尸,如何驯养僵尸,甚至是如何人为地造出一个“养尸地”制造僵尸。
千百年过去,养尸也成了法术的一个偏门旁支。
同时,养尸人为了谋生计,也会替人赶尸,一提起赶尸,外面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就算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有很多听到过这名词,虽然谣传跟事实从来相去甚远。
养尸和赶尸盛行于云贵川湘西北那一带。
这一行很神秘,不为外人所知,都是师父手把手把徒弟带起来的,收徒的要求也非常怪异,据说得长得极丑,一来长相丑恶才能镇得住鬼魂,二来养尸赶尸这一行常年四季接触尸体,阴气太重,也为常人所忌讳,很难有正常的生活,长得丑点,也能少点事——这后面一条,是魏时自己瞎猜的。
有名的养尸家族,比如魏时碰到过的那个陈师父,应该就是活跃在四川与湖南、贵州搭界那一块的陈家的,还有一个余家,地盘主要在四川和云南。
同行是冤家,陈家跟余家向来看不对眼,碰到了就要互掐一把。不过他们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很少与外人有什么接触,把自己那点养尸和赶尸的手法捂得死紧。
所以魏时对于养尸赶尸也是一知半解。
他往四周看了看,果然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那是个家庭旅馆的广告招牌,他走一步,手里的铃铛就急促的响两声,魏昕随着铃声一步步地跟在魏时身后,动作看起去有点不协调。
魏时把魏昕留在个角落里,自己跑到那家旅馆开了个双人间,拿着老板给的钥匙又赶紧跑回去把魏昕带到了房间里面,一直到把房门关上,魏时才算松了口气——刚才老板那怀疑的目光差点扎穿他的后背。
魏时又是贴符又是念咒,把魏昕放在了床上。
魏昕躺在那里,非常的安静,除了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也没有呼吸,跟生前一模一样。他从医院失踪的时候才十二岁,而现在已经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了。
也就是说,魏昕并不是一失踪就死了。
而是才死没有多久。
想到这点,魏时就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魏昕的衣服脏得很,魏时双手夹在他的腋下,有点困难地脱下了他身上穿着黑色长袍,看到那套寿衣还有魏昕脚上的黑布鞋,觉得很碍眼,果断地把他全身上下扒了个精光。
少年还没完全长成的修长身体躺在雪白的床单上,双腿间的性器有点发青。
魏时拿过放在一边的被子,该在魏昕身上。
然后,把换下来的衣服装在一个白色塑料袋里,带出了房间。
现在魏昕已经找回来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要准备。
他用极快的速度跑回寝室,拿了套衣服,接着,又到取款机那儿把银行卡里面的钱取了一大半出来,之后跑到紧挨着学校的那条商业街,在不考虑价格,只考虑方位的情况下,租到了一个单间。
把一切都办好之后,两个小时已经过去。
魏时回到了旅馆,打开房门,魏昕“乖乖的”躺在那里,只露出了一点黑色的头发,魏时关上门,掀开被子,开始给他穿衣服。
内裤,保暖内衣,毛衣,裤子,外套,围巾……
魏时念了个咒,手上的铜铃铛摇了一下,坐在床边一动不动任凭魏时摆弄的魏昕站了起来,魏时上下左右地打量了一遍,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墨镜架在了魏昕的鼻梁上,再给他戴了个帽舌比较宽的鸭舌帽。
这么一打扮,看上去就是一个蛮时尚的年轻人。
魏时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他把魏昕带回了出租房,接着,叫了个车,把寝室里的行李也搬了过来,正式入住。这个出租房在个小院子里,魏时特地选在一楼,僵尸不能待在楼房里,地气不接,阴气不入,很容易诈尸,而且这个小院子还种了几棵槐柳,即便是深冬,槐树的叶子还是很茂密,黑油油的,树冠罩了大半个院落。
这院子已经很老旧。一栋两层的小楼,被一堵稍微修葺过的砖墙围起,房子也许是六七十年代的,门窗是木制的,不进门,都能闻到一股潮味儿,墙上爬满了各种植物,叶子已经落了,只留下或枯萎或还余有一点生机的茎干。
魏时租的那房子,二十平米左右,面积在出租房里算大了。老板提供了一张床,一个桌子,一把椅子,桌子是缺了个腿的,抽屉有两三个坏了,另外几个好的,魏时也不敢用——里面全都是各种虫尸、虫卵。
环境不算好,然而,却是最适合的。
就算是这么个院子,里面的房间也已经租了个七七八八。
魏时以前在家里就做惯了家务事的,动作麻利,很快就把该收拾的收拾了,该整理的整理了,这么一折腾已经到了半下午,直到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叫声,魏时才想起自己还没吃午饭的。
本来早上还在发烧,忙来忙去,烧居然就这么退了。
果然人的潜力都是这么操练出来的。
魏时到外面买了个盒饭,拎回来,边吃边自己在那里感叹。
魏昕躺在那里,帽子和围巾已经被取下来,外套和裤子也脱了,盖着被子,脸全露了出来,魏时吃一口看他一眼,这小子以前就长得好,现在长开了一点,就更好了,要不是脸白唇乌,还真的像个妹子,线条精致到一定地步了,魏时摸了把自己的脸,自愧不如。
这房子不要看很老旧,但是网线、热水器却还都装上了。
魏时捣鼓了一会儿网线把网络连上,拿着舅舅送的一台笔记本开始上网,在百度的搜索栏里输入了“养尸赶尸”这几个字,立刻出来了一堆的结果。
魏时一个个看过去。
不是小说就是扯蛋的内容,魏时看得眼抽筋还没找到一点有用的。
看来,还真的要去跟陈家或余家的人实地接触一下才行。
魏时打了个喷嚏,看了一眼魏昕,揉了下有点发痒的鼻子,打了个哈欠,拿起衣服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洗完了回来打算睡觉——这一天够折腾了,他从昨晚上就没合过眼,实在是顶不住了。
魏时把魏昕往墙里面一推,又拿过一个小枕头挡在两人中间,然后你一床被子,我一床被子,也躺到了床上。
魏时很累,过了好一会儿却死活睡不着。
身边就是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魏时不是不怕的,他翻了个身,背对着魏昕,把被子扯上来蒙住头,一会儿又觉得不对,把身体转过去,刚洗完澡,本来热乎的身体,温度好像被一丝丝的吸走了一样,慢慢地冷了下来。
夜深人静,屋外只有寒风刮擦着树叶和门窗的声音。
魏时又打了个喷嚏,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把一具尸体带在身边,才会跟一具尸体睡在一张床上。不过,说起来也好笑,这晚上居然是他跟魏昕靠得最近的一次。他记忆里,从小就没跟魏昕睡过一张床。
魏昕性格很怪,很独,从小就这样。
当魏时还年少无知,听信了魏妈妈关于兄弟之间要有爱,手足之间要亲近的话,拿着热脸使劲地去贴魏昕的冷屁股,魏昕丝毫不为所动,坚决要跟魏时划清界限,久而久之,魏时也觉得坑哥,明白了人各有志这句话的真意,才放过他也放过了自己。
不过,就算是这样,一个从小看到大的人,总是有深厚感情的,更何况还有血缘关系在里面,很多时候,对着有血缘关系的人,总有种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