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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负心人,还见做什么?”朱娉婷气不打一处来,这尉妘妗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她明明已经对朱鄞祁死了心了,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死灰复燃了。
负心人?尉妘妗有些嘲讽,“母亲,我与殿下,到底是谁负的谁?”
朱娉婷的眸光闪烁了下,没有回答尉妘妗的问题。“他害你小产,伤害你的骨肉,你居然还对他念念不忘,本宫看你真是脑子坏掉了吧!”
谈到那个小产的孩子,尉妘妗的眼里的嘲讽更深了。“母亲,小产一事殿下当真有错吗?我小产一事,当真应该追究殿下的责任吗?母亲你,借女儿短命的胎儿弹劾殿下,当真是疼爱女儿,想为女儿出头吗?”
朱娉婷被尉妘妗讥诮的眸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尉妘妗每一句问话,都令朱娉婷有种脊背发寒的感觉。“妗儿,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尉妘妗不答反问。“母亲,女儿应该知道什么?母亲你到底又有什么天大的秘密在瞒着女儿?”
朱娉婷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妗儿,你要相信母亲,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早在沐王府时,尉妘妗古怪的行为,就让朱娉婷觉得她很不对劲,那时朱娉婷就怀疑,尉妘妗怕是已经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现在,面对这样反常的尉妘妗,朱娉婷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为我好?”尉妘妗闻言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母亲,您弹劾女儿的夫君,将女儿软禁在这东宫之中,不让女儿见自己的夫君,这些都是为女儿好吗?”
朱娉婷的眼眸冷了下来。“只要你听母亲的,你一样可以继续当你太子妃,一样可以有机会母仪天下。”
尉欣妍嗤笑一声,“母亲就是这么安排的吗?当初母亲让女儿嫁给太子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说的。可是母亲,太子一旦被废,您让女儿这个废太子妃如何母仪天下呢?”
朱娉婷冷睇了尉妘妗一眼,“只要你想,总是有办法的!”朱娉婷相信尉妘妗明白她的意思,对于尉妘妗这种故作不懂的咄咄逼人感到十分不悦。
尉妘妗笑,“母亲,不管您有什么好办法,女儿都奉劝您一句,别把女儿的价值看得太高。免得您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朱娉婷所谓的办法是什么,尉妘妗当然知道。朱娉婷居然押注到朱鄞褶身上,这让尉妘妗觉得无比可笑。朱鄞褶是什么人?那是一个比狼还凶残的人!
“母亲,朱鄞褶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您最好不要与他狼狈为歼了!”尉妘妗不想再跟自己的母亲打哑谜,直接开口将话挑明了说。“朱鄞褶看中的只是您手上的势力,一旦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那么您和父亲,都会成为他的眼中钉的。”
“你懂什么!”朱鄞褶是什么为人,朱娉婷自然了解,可是她却有把握,让朱鄞褶永远和他们统一战线。不过前提却是,她这个愚痴的女儿能配合自己!“妗儿,你不用担心那些有的没的,你眼下要做的就是乖乖吃药,乖乖养病,赶紧养好身子。母亲向你保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的人生会焕然一新的!”
尉妘妗眼神一暗,她的母亲一如既往地独断专行,我行我素。“母亲,女儿不需要什么新的人生,女儿只要女儿的夫君,女儿只要殿下。”
朱娉婷的脸色陡然一沉,语气也变为凌厉。“你与朱鄞祁的孽缘早该断了。你趁早忘了他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329。尉妘妗的执迷不悟(6000+)
朱娉婷的脸色陡然一沉,语气也变为凌厉。“你与朱鄞祁的孽缘早该断了。你趁早忘了他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执迷不悟?!尉妘妗眼里的悲伤更浓了,嘴角的笑缺越发地柔和了,她眼角的泪花和嘴角的笑容交织成一副凄美的画。“母亲,在您第一次指着殿下对女儿说,他会是你未来的夫君时,女儿就已经做好了执迷不悟一辈子的心理准备。”
不,或许更早!或许在第一次见到朱鄞祁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要对朱鄞祁执迷不悟了。
尉妘妗于朱鄞祁,真的应了那句一眼万年!
尉妘妗见到朱鄞祁,并不是在大明宫,而是在丞相府!初见那年,朱鄞祁十岁,尉妘妗八岁。初次相遇,是个十分尴尬的场面。
尉妘妗虽然身出名门,是位不折不扣的千金小姐,名门闺秀。可是八岁之前的尉妘妗却是长了一副男孩子的性格,有着一颗叛逆的心。她不若一般大家闺秀一样文静,非但不爱好女红绣花,反而喜欢骑马涉猎,并且一直梦想着自己成成为一代女中豪杰。并且活泼好动的尉妘妗时常趁朱娉婷不注意的时候爬高摸低,连上树掏鸟窝,下水摸鱼这种事,她都敢干。常常令朱娉婷头痛不已。
朱鄞祁去丞相府那天,是尉驰瀚老母亲的寿宴,十岁的朱鄞祁是奉了明德宗的命令,代表明德宗前来丞相府为尉老夫人贺寿的。
那一天,丞相府宾客如云,朱娉婷没有精力盯着尉妘妗,调皮的尉妘妗便趁着朱娉婷不注意偷偷爬到了丞相府后花园的大榕树上看刚孵出的小黄鸟,结果下树的时候,尉妘妗的裙子却不幸被树枝勾住了,尉妘妗上下不得,狼狈不已。
就在尉妘妗左右为难,正准备解裙子脱困的时候,百无聊赖的朱鄞祁却闲逛到了此处。
正在树上挣扎着解裙子的尉妘妗远远见到有人闯入,心慌得不得了,便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重新爬回到树枝上,将自己隐藏起来。
十岁的朱鄞祁已然脱去了孩童的稚气,长成了一个挺拔的少年。一身杏黄色长袍的朱鄞祁缓步而来,他是出来透气的。今日的丞相府人头攒动,每一位宾客看到朱鄞祁都要上来寒暄一番。年少的朱鄞祁疲于应对,便找了个借口偷溜了出来。
朱鄞祁在尉妘妗隐藏的大树底下背靠着树干,席地而坐,并拿出随身携带的书籍,打算小憩一会儿。
看到朱鄞祁坐下,并且悠哉悠哉看起书来,尉妘妗苦恼不已。尉妘妗虽然没见过朱鄞祁,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可是也知道,出现在这的不速之客,必然是前来贺寿的某家达官显贵的公子。
午宴快开始了,尉妘妗本来等着赶紧回房换衣服,然后去给祖母送寿礼的,可是却意外被树枝困住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眼下朱鄞祁的出现,更是让她变成了一头困兽。
怎么办呢?她再不出现,恐怕朱娉婷很快就会发现她不见了的,这万一被她母亲发现她又爬树来了,怕是又要罚她抄经书了。就在尉妘妗苦恼不已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差点摔下去。
尉妘妗惊慌不已,赶紧手忙脚乱地再次抱出树干,结果人是没掉下去,脚上的绣花鞋却是不小心掉了下来,直直摔到了朱鄞祁面前,只差一点点就能砸中朱鄞祁的脑袋了。
朱鄞祁被从天而降的绣花鞋惊到,一抬头便看到了像只受惊的无尾熊一样紧紧抱着树枝的尉妘妗。
“你……这是在做什么?” 尉妘妗的狼狈模样,令朱鄞祁觉得有些好笑。察觉到尉妘妗的恐慌,他放柔了语气问到。
“看风景!”见朱鄞祁没有责怪自己,也没有追究自己的意思,尉妘妗暗暗松了口气,然后故作镇定地回答。
“上面的风景很美么?瞧你如此陶醉的模样。”朱鄞祁知道尉妘妗没有说实话,也不打算揭穿她,只是开口打趣。
“你想知道,自己上来看呗!”尉妘妗高傲地一扬脑袋。
朱鄞祁抬头望着尉妘妗摇头失笑,“我不去。万一跟你一样被困住下不来怎么办?”
从朱鄞祁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尉妘妗被树枝紧紧缠住的裙角,以及她脱了一半的裙子。朱鄞祁微微有些脸红,尉妘妗粉色的衬裤晃得人眼晕,朱鄞祁不自在地撇开了眼睛。
尉妘妗有些暗火,“喂,你是存心来看热闹的吗?”知道她是被困住了,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还说风凉话!
面对尉妘妗的恶言恶语,朱鄞祁也不恼,只是好脾气地笑笑,“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朱鄞祁这是要帮忙的意思?尉妘妗先是一呆,而后闪过狂喜。“我裙子被勾住了,你快上来帮我把裙子解开吧!”
上树?!朱鄞祁抬头望了下粗壮的树干,为难了。“我不会爬树。”朱鄞祁从小身子羸弱,不能做剧烈运动,别说上树了,多跑两圈都能上气不接下气。
“爬树都不会!你是不是男人啊!”尉妘妗刚燃起的希望瞬间又破灭了。她又窝火又泄气,“靠人不如靠己!你给我走,走走走走走,有多远走多远!帮不上忙就别瞎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