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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沈梦璐等着莫言提要求。
“奴婢恳请娘娘务必救救殿下!”莫言低着头,几近卑微。
“莫言,你可以跟本宫提太子之外的要求。”救朱鄞祁这件事情,即便莫言不说,沈梦璐也会去做。
“娘娘,除了殿下的安危,莫言别无所求。”莫言苦笑一声,没有人理解朱鄞祁对她的意义。在她的心中,朱鄞祁就是她的天,她的神,她的全部。
“莫言,要是你对本宫的恳求都与太子殿下有关,那么你不用再多说了。本宫既然插手太子殿下的事,于情于理都会帮助他。”莫言对朱鄞祁的痴情,沈梦璐不可置否。“你且将你知道的都说给本宫听听吧,那样本宫才能想出对应的策略帮助太子殿下。”
“是,娘娘!多谢娘娘!奴婢相信娘娘是一言九鼎之人,必然会说到做到。”得到沈梦璐的肯定的回复,莫言暗暗松了口气。
沈梦璐听了莫言这番话,却是皱起了眉,莫言给她扣的帽子似乎有点儿大,不过沈梦璐并没有就此提出疑问,只等着莫言往下讲。
“娘娘,其实打伤太子妃的,并不是殿下,而是奴婢。”莫言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沈梦璐吃惊了。
“莫言,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本宫知道你对太子情深意重,可是你再怎么想要维护太子,也不该说这样的谎言。你该知道,你承担不起那样的后果。”沈梦璐面色冷然,莫言这样的揽责任的话,可信度实在是不高。
“娘娘,奴婢没有撒谎,奴婢说的是事实。”莫言眼神寂寥,声音苦涩。将昨夜在太子东宫发生的种种仔细道来。
就寝之前,朱鄞祁一如既往地服食了玄草,并招了莫言侍寝。莫言刚伺候朱鄞祁躺下,尉妘妗就来了。昨夜的尉妘妗格外的奇怪,朱鄞祁明明将她拒之门外,说了不见了,她却一反常态,不顾宫人的阻挡,硬是闯了进来。
“本宫说了不见,你听不懂人话吗?”好事被打断,朱鄞祁的脸色很不好看,对尉妘妗说话的态度也十分恶劣。
“殿下,臣妾有话要对您说。”尉妘妗脸上有一丝压抑的恐慌和苍白。
“有什么话,非得这个时候说?你没看到本宫现在不方便吗?”朱鄞祁侧开身子,让光溜溜的莫言暴露在朱鄞祁面前。
“殿下,臣妾要说的话,很重要,请……请殿下……务必给臣妾一点时间。”看到被朱鄞祁压在身下的莫言,尉妘妗一颗心都快碎了。她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朱鄞祁宁可要一个身份连宫女都不如的女人,却不肯要她这个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尉妘妗,你想要本宫听你说话可以。本宫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滚出去,到殿外等着,等本宫宣你的时候再进来说。二,脱了衣服过来,你可以边伺候本宫边说。”朱鄞祁望向尉妘妗的眼神,是赤果果的鄙夷和厌恶。
“殿下,您要让臣妾伺候您,可以。让她走!”尉妘妗实在是受够了朱鄞祁对自己的羞辱,今日要不是她有要紧事要对朱鄞祁说,她才不会再一次跑到他面前来自取其辱。
朱鄞祯和沈梦璐大婚前的那段日子,朱鄞祁对尉妘妗的极尽羞辱历历在目。尉妘妗曾天真地以为,她的忍让和配合能换得朱鄞祁的一丝怜悯和眷恋,可是她错了。尉妘妗那段时间毫无自尊的卑躬屈膝,换来的只有朱鄞祁无尽的嘲讽和冷漠。而朱鄞祁的自我糟蹋和放纵也令尉妘妗痛心不已。
“何必多此一举!你又不是没有同她一起服侍过我,你们俩一起,本宫会更尽兴的。”朱鄞祁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殿下,臣妾今日来,真的是有事对殿下说,殿下您为何非得如此呢?难道在殿下眼里,臣妾当真如此一文不值吗?”尉妘妗眼里浮上泪花,朱鄞祁无情的羞辱,令她难堪之余,倍感痛苦。
“你当你有多值钱?要摆委屈回你的丞相府去!”朱鄞祁的兴致已然被尉妘妗打断了,他翻身坐起,然后冷酷无情地对莫言下令,“莫言,去伺候太子妃娘娘宽衣。”
莫言一愣,然后温驯地站起身来,走到尉妘妗身边,低低地说了一句,“娘娘,得罪了!”说着就要动手解尉妘妗的衣服。
“放肆!你好大的胆子!”尉妘妗怒喝一声,挥开了莫言的手,“贱婢,本宫岂是你这种见不得人的贱婢可以碰的!”
见不得人的贱婢?!莫言眼里飞快闪过一道伤痛,垂首立在一边。说她下践,尉妘妗以为自己多高贵吗?当初她为了讨好朱鄞祁,做出的事情可比她要下践千百倍。
“娘娘,您身上该碰不该碰的,奴婢都已碰过了。”莫言低声下气的反击,令尉妘妗脸色突变。
“贱婢!”恼羞成怒的尉妘妗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拍到了莫言脸上。
莫言被打偏了头,她怔怔地捂着脸,不喊痛,也不哭冤。尉妘妗今日的气势,与往常大不相同,这令莫言很是意外。换做以往,尉妘妗即便不肯接受朱鄞祁的恶意羞辱,顶多也只会拂袖而去,从来没有在朱鄞祁面前彰显过她的嚣张跋扈。今日的尉妘妗,很失常。
“尉妘妗,你今日是专程来本宫这撒野的吗?”清脆的巴掌声,让朱鄞祁沉下了脸,他三两步走上前,毫不怜香惜玉地捏住尉妘妗的下巴。“怎么?有丞相府给你撑腰,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了是吗?连本宫的女人都敢打!”
尉妘妗的下巴被捏得生疼,可是她的心更痛。“朱鄞祁,你现在是要为了这个贱婢出头吗?”
朱鄞祁的一句,本宫的女人,让尉妘妗的心都裂成了碎片。输给姬文华,尉妘妗无话可说。输给沈梦璐,尉妘妗莫可奈何。可是现在连莫言都比她重要,尉妘妗彻底崩溃了。
“朱鄞祁,你搞搞清楚,谁才是你的女人?我才是你的女人!我才是你的太子妃,你的结发妻子!她们只不过是一群贱女人,根本什么都不是!”隐忍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转化成了尖锐的恨意。这一刻,尉妘妗只想狠狠地报复朱鄞祁。
她们?!朱鄞祁的眼眸更加阴鸷了几分,他“尉妘妗,你有什么资格来批判本宫?”
“资格?呵……呵呵……呵呵呵……”尉妘妗讥讽地笑起来,“我是太子妃,我怎么会没有资格?放眼全天下,除了母后,还有哪个女人会比我有资格?姬文华吗?沈梦璐吗?朱鄞祁,我告诉你,她们都没有,因为她们都是你的弟妹,是你弟弟的妻子。你再怎么爱慕她们,也只是见不得人的垂涎。”
“尉妘妗,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你信不信本宫会杀了你!”敢拿姬文华和沈梦璐说事,朱鄞祁的声音冷酷得犹如来自地狱的使者。
“朱鄞祁,我早就生不如死,生无可恋了!”尉妘妗嘲讽地盯着朱鄞祁,“可是你敢杀我吗?你不敢的,朱鄞祁!因为你就是一个懦夫!一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尉!妘!妗!”朱鄞祁彻底被激怒了,他突然用力一挥手松开了尉妘妗,“要么脱!要么滚!你自己选!”
重心不稳的尉妘妗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了身子,放肆地大笑起来,“胆小鬼!我就知道你不敢对我怎么样的!”多悲哀!她卑躬屈膝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竟是这样一个懦弱无能却又冷酷无情的人。
“尉妘妗,你发疯给谁看?”朱鄞祁极力压抑着怒气,“怎么了?你是一世糊涂,一朝顿悟了吗?你想死,出门右转,那边有湖。少在本宫面前做戏!”
“做戏?”尉妘妗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朱鄞祁,我在你面前做了十几年的戏子,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真实过。十几年的夫妻,你连我什么是真,什么时候是假都分不清吗?不对,你从来就分不清楚,谁真谁假!谁好谁坏!”
“尉妘妗,你到底想说什么?”朱鄞祯此刻冷静下来了,也察觉到了尉妘妗的不对劲。
“你不是不想听吗?不是不肯听吗?”尉妘妗泪流满面地望着朱鄞祁,眼里是深深的哀伤。
“你到底说不说?”朱鄞祁被尉妘妗这番模样弄得心神不宁,在他的印象中,尉妘妗上一次如此失控,在他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脆弱,还是在他们的龙儿意外夭折的时候。那时的尉妘妗也是这般万念俱灰,不堪一击。朱鄞祁的心,莫名狂跳起来,顺带着连呼吸都加快了节奏。“尉妘妗,本宫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说不说?”
“殿下想听臣妾说什么?”朱鄞祁着急了,尉妘妗反而不急了。“臣妾说的,殿下又会相信吗?”
“说不说是你的权利,信不信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