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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水
“走水了!走水了!” 惊慌的叫喊声从王府的高墙内传出来。
现在入府岂不是自己找麻烦?要不,先找个什么地方避一避?等等,狸玉可还在府内啊。
徘徊,徘徊,真是举步维艰。
咬咬牙,我抬步准备迈出王府门槛,先遁走再说。
“客敬! 客敬!” 一个满脸惊恐的侍者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把将我拉住。
“客敬莫要惊慌,王府内已设避火处,奉老夫人命,请速速跟我来。”
“不必,我且自有去―――” 话还没说完,我就被那侍者拼了命的使劲往王府拉。
“小弟,你且听我―――”
“我们虽为王府下人,可却是极有精神气节,楚王府上下的听唤下人,护客敬周全从来是不遗余力,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小厮英勇无畏双目锃亮的将我拉进王府,然后“啪”一声,关上了王府大门。
“小兄弟,我———”
“客敬!你不必谢我,护你是我的本分。小弟不求回报,你且将此事忘了吧!”
没法忘。。。。。
我认命的被这“救”我一命的小厮推搡着入了内院,下人们手拿水缸飞奔进出,南苑隐隐看得到火光。
“白目,你怎么还在这里,他人都跟总管到院内各处检查失漏去了,你还不跟去!。”一个手拿痰盂的长脸男子突然冲出来,对着我的“救命恩人”怒吼。
“是是是,白目这就去。” 说完,“救命恩人”就朝着内院极速奔去,将我落在原地。
思索片刻,我觉得人应该有纠正错误的勇气,于是我又坚定的迈出步子,朝王府门口走去。
“哎呀,客敬!我怎么将您忘了,白目先下走不开。。。。要不只能委屈您先随我检查几个院子,我速速查完,速速领您一道去避火处。”这位名叫白目又以惊人的速度奔了回来,不由分说拉了我就跑。
我哭丧着脸双脚地上生根就是不肯动,既然多说无益不如身体力行表达我的抵触之情,那名叫白目的小厮拉不动我,回头满脸不解。
“小兄弟,我不――” 话还没说完,只见他突然作恍然大悟状,我如同风筝一般被此人扯了起来。
“客敬,您看您,都惊慌得不能动弹了,莫怕,有白目呢,白目力大无穷扶着你。” 他自豪的一只手拍拍胸脯,一只手扯住我衣袖狂奔,我还来不及放抗就被拉至了一个院落中,院外虽乱成一团,可此院中却一片风平浪静,只有夜风吹动树梢的声响。白目提脚狂奔至主屋门前,卯足了力拍门:
“五夫人! 五夫人! 走水了走人了!夫人您不要紧吧?您不要紧吧!请夫人快快随白目至避火处,老
夫人已在那儿等候主子们了! 五夫人五夫人您快快开门呐!开门呐”
我在旁边不住的翻白眼,想楚王府上下的侍者护卫若都是这般活宝复读机,那些主子门还能不在危难之中轻易就灭亡了。
“夫人正起身宽衣呢,老夫人早派我来叫了,小白你就先去吧,我领着夫人一会就到。”
屋内传出一个小厮的声音。
“是啦是啦,那我先领客敬去了,那谁你快些啊,别让老夫人等急了挨骂。” 白目朝紧闭着的门内喊,随即拉起我的衣袖就跑出了院落又去查了几处楼阁。
我刚至聚众庭,发现楚府各人都已经在庭内等待了,此时一个侍者跑来,在楚老夫面前重重跪下。
“老夫人,擒少爷,南苑的火已熄,总管正四处查验着,估摸是昨夜风将院内手灯中吹倒了,灯烛引着的奇火。”
楚老夫人坐在庭内石凳上,披着大貉不可置否的跺了跺杖。
“得了,点点各房人数,齐了便散了吧。” 侍者依言点数,不一会儿:
“会老夫人,二夫人,少爷和少夫人都在,独独缺了五夫人。”
楚老夫人的拄杖的手不禁一抖:
“再仔细清点!”
“回老夫人,确是少了五夫人。”
楚擒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我心里怀疑这五夫人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看来今夜的火有不什么奇火了,是有人故意纵火。果然,当我与众人奔至五夫人的院落时,一踢开主屋的门便只看到塌上双目暴睁,死不瞑目的五夫人,她全身湿淋淋,仿佛刚从水中捞出来,脸上青筋直漏,很容易分辨是溺水而亡的。
“老夫人老夫人!这不对不对!白目刚还来请五夫人去避火呢,怎怎怎可能才这么一会就。。就。。。就溺水水水。。。死了。。。这府内。。。除了少爷院中哪儿来的水塘淹人呐!”旁边的白目小兄弟脑子短路了突然冲到老夫人面前来这么一句。
哎。。。。。楚府家门不幸啊。。。我扶扶头上的方巾。
“这这这。。。客敬刚也在。。可以做证!”说完白目一把将我从人群中扯出来,推到楚老夫人面前。我内心忍不住咆哮,这简直是天要亡我!派这么个神兵来。
“老夫人,弟子刚才确是同这位白目小兄弟一起到院中通知五夫人避火的,只是当时五夫人屋门紧闭,应门的是一个男侍,也只是在门后只闻声不露面。” 只陈述事实不发表意见方乃保全之道。
“祖母,怕是那时候,五娘已经。。。。那男侍极有可能就是歹人”楚擒声音颤抖,顿了一顿,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道:
“祖母,书善今日替王父扫灵,并未回院,并未。。。
”
“祖母! 擒哥今日都并不在院里,荛真知道,荛真知道!” 荛真突然冲出来替楚擒辩解,全身激动得不住抖动,面上苍白的一点血色也无,腔调之中竟然有控制不住的歇斯底里。她好像全身瘫软无力,只是苦苦支撑着站起,如风中的纸片那般脆弱不堪一击,仿佛生命正在从她体内逝去。
“都给我闭嘴!都给我。。。” 说着,那楚老夫人一个支撑不住,双目一闭倒地不起。我推开众人快步跑至她边上替她一探脉,幸好,老人家只是晕了过去。我抬头望了望塌上的那位年纪轻轻的五夫人的尸首,发现她指甲缝中有黑乎乎的东西,仿佛是泥沙藻类。楚擒院子里的水塘我也见过,水至清至亮,哪儿来的什么藻?
惊觉什么,回头看那抖得如同筛子般的荛真,我今夜恰恰在河边见过她,如果同她游河的不是楚擒,那又是谁。
我有些胆战心惊,希望只是自己故事读得多了,爱乱联想罢了。
==================第一条线===============
“子归,你还记得初时我如何说起我的病吗?” 楚擒背对着我坐在桌旁,他正要除下衣物让我施诊。
“世子你说这是天生的弱病,打娘胎生下就带的,之前的医者都说没得治。”
“是啊,打娘胎下来的弱病,走不得动不得。人皆道南郡的楚府里出了个娇生贵养的平阳君,俗世里的尘埃沾不得,只爱与花花草草打交道,性情高洁孤傲,旁人近身都怕一身红尘污秽沾染了他。善则善已,只是难亲近的很。”
“世子是性情高洁。”
“可我却爱了人,我爱了真真。” 楚擒想了想,继续道:
“我初次见她在清风桥上,那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日也如昨日一般是十五,我夜里心血来潮想出府去看看千家万户燃烛点灯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便趁着守房的侍者们疏忽出了府。那灯会真是热闹非凡,我看看走走,行至清风桥上。”
他仿佛陷入回忆之中。
“我在那桥上,只见桥头一个红衣美人,面露焦急的四处张望,她急得满脸通红,鼻头上细细密密的冒出了汗,霎时可爱。楚擒从来不知道女子可以将红色穿得那般英气潇洒。我看得呆了,她却向走来,问我可能见过她姐姐。擒自是不能认识她姐姐的,只是那刻却不想就这么和她了缘了,就诳了她,仿佛见过。说起来,这真是不符合我往日所谓高洁的品行呢。”楚擒笑了笑。
“之后呢。。。” 我放下手中的医针,听他道来:
“我告诉她说,她可以随我去桥那头寻寻看。她因着焦急莽莽撞撞就跟着我走了。我就
这么走在前头,真真跟在后头。当时我就在想,原来楚擒也不是耗无用处。街市上人来人往,我带着荛真这么漫无目的走着看着,心里无比安然,就想着这么走一辈子也无妨了吧。后来,她忽然喊了一声‘姐姐’,我转头一看,她已经朝另一个方向挤到人流中去,我心中一下子无比失落,这时她却在人流中忽然回头对我喊道:我乃城北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