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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真够忙的!”王玉婷坐回原处,“明天我也有重要的事,天一亮,我们就要撤离这里了。”
“是啊!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呢?”加鲁问,“按照迦太基的惯例,他们不会再让你任职了,战争一结束,你们的雇佣关系就结束了。”
“说得对,不过我还没有打算。通常会回乡,平淡过完下半辈子吧!”王玉婷心想,辞掉迦太基的职务时,赵弄潮也该把时空机器修好了,正是回去的时候。
没想到对面加鲁却说,“陛下希望你到努米底亚任职。”
“哈!开始挖墙角了!”王玉婷笑了,“太早了吧!迦太基还没说不要我。而且我是大贪官,你们陛下舍得他的国库吗?”
“也没想过你会立刻答应。我们陛下随时欢迎你,任何时候到努米底亚来都行。”加鲁没失望,以他对王玉婷的了解,这个女人闲不住,一旦被迦太基解雇,她会再去别处找事做。
王玉婷观察他的神色,“看你的样子,似乎很有信心,我一定会去努米底亚似的。你是不是也很想我过去呢?”
加鲁露出傻笑,“是的。回想起以前的愉快时光,我的确希望和你一起共事。你能来努米底亚再好不过了。”
王玉婷哈哈笑了起来,“加鲁,瞧你现在的表情,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个男孩子。你该结婚了,像你这样的大人物,倒贴的女人不少吧!说媒的有没有把你家门坎踏破呢?”
加鲁在她的笑声中低下了头,“其实……其实,我已经结婚了。”
“什么?”王玉婷大大地意外了,“是谁啊?什么时候结的?”
“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就在前不久。她虽然不是我最想要的,却是个好妻子。”
“恭喜你了!结婚也不告诉我一声!什么时候补请喜酒啊?我都还没喝到!”
“婚礼很简单,也没请太多客人,你又那么远,所以没麻烦你了。你呢?什么时候请我参加你的婚礼?”
“转移话题啊,小子!”王玉婷嘟起了嘴,她的“八”字还没开始下笔写。“不知道什么时候,反正到时候不可能忘记你。”
“你还在等西庇阿?”
“啊?关他什么事?”王玉婷吃惊地瞪圆了眼睛。
“大家都这么说。努米底亚已经传遍了,我相信迦太基也有这种传闻。”
“没这么夸张吧!以前还传说我和你呢!”王玉婷呵呵笑起来,“我以前是想过和他,但现在已经跟他断了。他都结过两次婚了,我还等什么呢?或许我和这里的人都没有缘吧!”
加鲁似笑非笑,嘴角的微笑很勉强,“可是看得出西庇阿还想着你。”
“他想我做什么?想他老婆去啊!他是个多情的人,看见女人就会想。现在回想起来,我感到他其实谁都不喜欢,他心里喜欢的另有其人。”
“那么你喜欢谁呢?”
“我?”王玉婷脑中闪过赵弄潮,但这影像只是一闪而过,随后又出现了许多人的影像,可他们都没有停留住。王玉婷一时答不出来了。
“其实你与西庇阿一样,是混乱的吧?”加鲁淡淡地笑。
他说的是对的,王玉婷被一语点醒——她从来没有真正恋爱过。
第四十七节 故人故事(2)
加鲁一直陪她聊到天快亮,借着朦胧晨光,这位努米底亚将军才离开了迦太基的营地。王玉婷送他出营,走了很远,直到最后,目送着他远去。望着他的背影,王玉婷想起了很多事,而如今那些快乐过的、悲伤过的、惊险过的都已成了记忆,就像那远离的背影一般渐渐远去了。王玉婷突然想,不知以后这里的人还会不会记得她。
离开时还很安静的营地回来时已热门非凡,所有人都起了床,吃过早饭,开始忙碌的一天,拉开了大撤军的序幕。驼马叫成一片,车轴叽叽作响,人声鼎沸,队伍前进缓慢,却浩浩荡荡。
王玉婷登上车,一夜没睡,她现在困得很,躺在软软的粮食袋上,半合着眼。蓝天泛着白云,很纯真,与迦太基战败后的灰暗心情一点不符。她意识开始模糊,似要睡着。突然,前方传来惊叫,惊醒了她的瞌睡,队伍也停止前进了。立刻有人报告,前面的桥塌了。王玉婷赶到事故发生地,这座建于腓尼基壕沟上的木桥,由于年久失修,经不起突然承受这么重的载重。自行垮掉了。已经有人下去抢救掉落的人畜和财物,王玉婷站在壕沟边探查下面的状况,撤军第一天便遇上这种事,真是不顺。
“还有其它桥吗?”王玉婷要来地图。附近的几座桥已经有别的军队在用,他们就算赶过去也用不上。如果去更远的桥,时间则赶不上,同样会耽误撤军日程。“看来只能从这里过去。立刻建座新桥!全军就地扎营!”她下令。
急步远离壕沟,叫来书记官,她要写两封信。一封给她的上级,说明撤军日程需要修改的因;另一封信给罗马将军西庇阿,同样是讲明不能按时撤走军队的原因。
第一封信是军给哈德鲁密敦的汉尼拔,路途遥远,得等几天才有回音,估计那时新桥已经建好了。第二封给西庇阿的信很快有了回复,因为西庇阿就在附近,迦太基军正在撤出,他来到边境观察形势,同时也见证领土交接。他在回信中表示谅解,并同时希望与她见上一面。王玉婷对是否与他见面纠结了一阵,认为两人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她又想起加鲁的话,西庇阿和她的心结都没有解开,她想解开这个结。
与西庇阿约在了晚上。明月当空,荒凉的大地反着白光,远远地就看见山头上立着个人。这次是西庇阿等她了,回想那次她在伊比利亚的无名小山上等了他一个晚上,王玉婷有点报仇成功的愉悦感。
轻轻走了过去,西庇阿回了头。月光下,他的轮廓显示出成熟男人的稳健,早已不是那个活泼的男孩和年轻气盛的青年将军了,但是他的傲气仍在,甚至更加高傲。“你总算来了,我以为你会让我苦等到天亮,以回敬我上次失约。”
“就算让你等到天亮,我终会出现。可你上次出现了吗?”王玉婷一步步靠近他,夜风吹动她的衣裙和面纱。
“要不我们把上次的补上?”西庇阿提议。
王玉婷不明白,问:“上次的什么?”
“上次的私奔啊!”西庇阿的目光移向山坡下,他的坐骑就在那里,“我骑马来的。你也有马吧?”
“你没开玩笑?”王玉婷认为他说的绝对是玩笑话,太意外了。
“没有!你敢吗?”西庇阿十分认真,等着她答复。
王玉婷先是惊愕,随后嘴角上扬,挂出笑容,“你都敢,我有什么不敢!”话音一落,西庇阿拉住她的手,两人奔下山坡。
两位将军的行动让他们的卫兵始料不及,等他们反应过来,他们的将军已骑上宝马,双双奔向远方。
马匹奔跑搅起的风吹开了王玉婷的面纱,纱由飞离她的头顶,使他的视线更加清晰。前方的男子骑着黑色骏马,紫色托加在夜色中近似于黑,由于坐骑的抖动已经松散开,里面的纯白底衫反着月光,使他极显眼。西庇阿回头望向她,没说话,只是微笑,似在嘲笑她速度太慢了。王玉婷可不愿输给这小子,快马加鞭赶了上去。
腓尼基壕沟拦在前方,划在地上,像条黑线。两人都停了下来。下了马,他俩哈哈大笑,好久都没这么畅快了。王玉婷注意到,西庇阿笑起来像个男孩,特别是他的卷发,这么多年了还那么可爱。
“怎么了?为什么盯着我看?是不是我越来越英俊了?”西庇阿整理了发型和衣服。
“是啊!要是不英俊,我看你干什么?”王玉婷顺着他的话说。
“比起我们初见时,现在的我怎么样?”西庇阿对现在的自己很有信心。
王玉婷答道:“那时的你还是个小屁孩,而且大言不惭,相当狂妄,人见人讨厌!”
“是吗?这么糟?”西庇阿对过去的自己并不在意,别人对他的批评他早听烦了,“那么比起还在西班牙时的我呢?那时我已经二十多岁了。”
“那时的你刚当上将军,正是得意的时候,依然相当狂妄,人见人讨厌!”
“是吗?现在呢?还那么讨厌?”
“是啊!而且更加让人讨厌了!”
“既然这么讨厌,为什么还跟着我过来?我狂妄,让所有人讨厌,可你喜欢就行了。”西庇阿说着,冷不防把她抱入怀中。
王玉婷没料到他会这样干,防不胜防,可也没拒绝。她本就不讨厌西庇阿,只是现在心中的某些冲动已经冷却了。
“你会真的和我走吗?”她在他耳边轻语,“我想不会。或许十多岁时的那个你会,但当你长大,肩负责任的时候,你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