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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们去东边的郊外。有一次我和随从经过那里时,发现了座风景非常漂亮的湖泊,我不知道它叫什么,不过还记得路,你会喜欢的。”马西尼萨殷情地邀请。
索福尼斯巴隔着面纱微笑,“你说的是爱利萨湖吗?我去过,的确很美,就像爱利萨女王那样。”
“你已经去过了?”马西尼萨很失望,“我以为那是我的新发现,想给你惊喜。”
索福尼斯巴笑得更美,“迦太基境内没有我没去过的,不如我们到远一点儿的地方。亚历山大里亚我还没去过,都说那是最繁华的城市,比迦太基还要富有。”
“东方的城市人多,自然热闹。但那里太远了,我想你父亲不会同意,而且我也不能为了玩耍去那么远……”马西尼萨婉拒。
“我知道,你是要干大事的人。我说的是等你完成了大事,我们再一起去。”索福尼斯巴表示出理解。
然后马西尼萨陷入了沉默。加鲁知道他在想什么,王子时常在他面前倾诉,担心自己一辈子也不能光复王国,那样不仅是自己的耻辱,同时也害了索福尼斯巴。他想过放弃从前发下的誓言,与索福尼斯巴结婚,但誓言怎能反悔,马西尼萨痛苦着。
回到宅院,索福尼斯巴看见仆人正将一匹纯白的马牵向马厩,非常高兴,提着长裙奔向后院。“父亲!”见到了吉斯科,索福尼斯巴扑进他的怀中,“父亲,为什么不提前送个信呢?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与西法克斯的谈判还顺利吧?”
吉斯科不做回答,只是看向跟来的马西尼萨,“你休息得还好吧?”他问。
“休息是不错,只是太闲了,很不习惯。”马西尼萨回答。
吉斯科满意地微笑,“假期结束了,你该忙起来了。”
马西尼萨立刻抖擞了精神,他就等着找点事做。
“你为我到乌提卡去一趟,看看那边的海军情况,顺便联络乌提卡的议员和我方派系的军官,我会给你份名单。你去找他们,明天就去。”吉斯科安排说。
“父亲,这么急?”索福尼斯巴不高兴了。
“罗马人即将渡海,我们的备战能不急吗?”吉斯科说。
“罗马人会渡海?”马西尼萨虽然想过这种事,但没想到罗马人会这么快。
吉斯科无奈又紧迫地点点头,“这次我在西法克斯的宫殿里遇见了西庇阿。他是个有野心的年轻人,积极拉拢西法克斯不就是为了渡海吗?”
“那么西法克斯的态度呢?”马西尼萨很关心。
“他选择了罗马,又一次成为了迦太基的敌人。”吉斯科遗憾地说。
马西尼萨非常高兴地接受了吉斯科的安排,立刻告辞,准备明天的行程去了。
“索福尼斯巴,你过来。我想和你说说话。”吉斯科温和地对女儿说。
索福尼斯巴跟着父亲进了屋。
她等着父亲说话,可父亲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她。“父亲,你为什么看着我?”她说。
吉斯科收回了注视,“我发觉我的索福尼斯巴越来越漂亮了。我的女儿,告诉我,你喜欢马西尼萨吗?”
“父亲,你问这个干什么?”索福尼斯巴羞涩地回答,“实话告诉你,我很讨厌他!”发现父亲惊诧的表情,她又笑着说:“那是从前。起初我真的很讨厌他,虽然是王子,可黑得像烧焦的木头,当时我还气愤呢,父亲为什么给我找了这么个未婚夫?后来,他成了亡国的王子,什么也没有了,我曾高兴过,心想这下父亲你一定会嫌弃他,把他赶走了。”
“那么现在呢?”吉斯科关心地问。
“现在?”索福尼斯巴抿着嘴唇微笑,“我还是讨厌他!讨厌他立什么誓言,不和我结婚!因为他失去了国家,所以我对他的看法改变了。他不是一个只知享受,等着继承王位的王子,他有大志向。或许你们只认为他的志向是复国,但我了解他,并不仅是如此,他想要的不仅是曾经的王国,他要的东西更多。”
“他还想要你,对不对?”
“讨厌!我没跟你开玩笑,父亲!”索福尼斯巴认真地说,“后来我还担心父亲嫌弃他,幸好我的父亲不是势力小人。”
“我当然不是。不过索福尼斯巴,马西尼萨发过誓,没有光复王国,他不会结婚的。你打算怎么办呢?”
“不会!马西尼萨一定能做到,他有这样的能力,只是缺乏实力而已。”索福尼斯巴充满信心。
吉斯科有很多话难以说出口了,索福尼斯巴是那样的满怀希望,这是他心爱的女儿,他怎么忍心说出破灭她美好心愿的话呢?
第八十三节 奇货可居(1)
马西尼萨赴乌提卡为吉斯科办事,赶路很急。一方面由于迦太基与西法克斯的关系恶化,意味着迦太基将会对他产生重视;另一方面他一心想快些回迦太基,原因自不用说,跟随王子的人都知道。
其实吉斯科传达的信息并不算重要,派马西尼萨前往实在大材小用,但马西尼萨乐意跑腿,把这件事看成了迦太基对他重用的开始。
王子殿下一路上总是微笑着,随从们心愉快。加鲁也感到兴奋,他们大展拳脚的日子不远了。
“加鲁,你的那位小姐虽然说得有道理,但她不是预言家,她也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现在的局面吧?西法克斯站到了罗马一边,迦太基与他彻底决裂了。”马西尼萨得意地说。
加鲁只得微笑。他曾将王玉婷的担心告诉了他的王子,让他警觉,不过局势没有向王玉婷担心的那方面发展,这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加鲁并不希望她说中。
希普塞尔议员本来就是巨富,以前在伊比利亚做大生意,但现在的伊比利亚不需要迦太基商人了,战事失利使他损失不少。他曾在议会上为此破口大骂,包括议长汉诺在内的议员们均被他的唾沫喷溅过,但就是这个得罪了所有议员的人居然也成为议员了。民间流传着他收买选民的谣言,不过知道内幕的人都了解流言不可信,选票在迦太基的选举中作用不大,一个人能否当选看的是他的家世出身,以及政治关系网。希普塞尔如果没有牢固的靠山,他敢当从辱骂议员吗?汉尼拔的弟弟马戈曾因顶撞议会而被关了几天,希普塞尔居然一点儿事也没有。
仅看高大的宅院大门就能知道他的富有,庭院宽广得像王宫花园。仆人领着马西尼萨穿过长廊,进了希普塞尔的书房。希普塞尔不是个爱读书的人,房里没几件东西。希普塞尔已经等着他了,马西尼萨立刻递上吉斯科的书信。
议员看得很快,估计也没认真读,对马西尼萨说:“我有些东西需要你代我转交给吉斯科。”说完,议员离开了屋子。
马西尼萨静等他回来,但等了好一阵子,不仅议员没有回来,就连站在门外的奴隶也不见了,马西尼萨才觉得事情有些古怪。屋里只有他与加鲁两人,他们都按住腰间的剑。
忽然,走廊中传来急促紊乱的步伐。马西尼萨立刻拔剑起来,冲出大门。走廊两端奔来数十迦太基士兵,个个手持剑盾,将他们围住。马西尼萨愤怒地大吼了声,向他们冲去。士兵们只是用盾防御,任凭他挥剑乱砍。
“放弃吧,王子殿下。”希普塞尔议员在士兵的包围圈后对他说。
马西尼萨的目光喷出怒火,“希普塞尔,这是怎么回事?你想干什么?”
希普塞尔的脸上透着商人的笑意,耸了耸肩,“没办法。有人想要你的命,我不得不照做。”
“是谁?”
“王子殿下,你连谁想杀死你也不知道呢?难怪你会亡国了,还让自己落到现在的地步。”
“西法克斯?是他,对不对?”马西尼萨怒喊,“希普塞尔,我是迦太基的朋友,是来到迦太基避难的盟友。西法克斯不只一次反对迦太基,他已经投靠罗马人了,你连敌友也不分了吗?”
希普塞尔笑了笑。商人的笑容总是亲切的,但这种亲切的笑容下始终藏着把宰人的刀,“国王陛下当然希望你死,他的悬赏金也是很诱人的,可是我希普塞尔不缺钱,他的赏金打动不了我。以前我做金钱交易,现在成了议员,自然做政治交易,都是买卖,看谁出的价格更合理而已。王子殿下,你有令自己不死的资本吗?”
“谁指使你的?”马西尼萨怒问。
“还没想通?我可给了你自救的机会了!你太单纯,我不喜欢与单纯的人做生意,虽然他们很容易欺骗,但无法与他们配合,完成更大的买卖。”希普塞尔抬起手臂。
“等等!”马西尼萨知道希普塞尔的手臂一旦落下,士兵就会向他攻击,“你需要什么,希普塞尔?你想要什么东西?”他急忙问。
商人浮出丝微笑,“那得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