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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浩见躲不过,只得上前见礼,“没有上哪里去野,是跟同学一块儿去探望欧阳康了。我们同窗一场,他其实人挺不错,这回又伤得这么重,镇远侯之子来邀,于情于理都不好不去。”
“还好意思提那个关耀祖,你们就是一丘之貉!”崔公远才要张嘴骂人,崔夫人迎了出来,急急替儿子解围,“那你可别冤枉人,关耀祖现如今跟着欧阳家那小子可学得乖多了。上回关夫人见着我,可是把人家好一通夸呢。”
崔浩也忙道,“我这回去,瞧见他们家还收养了一帮小孩儿,听说原都是城里流浪的小乞儿呢。娘,咱家有没有多的粮食冬衣?也给人家送一些吧。欧阳兄又没有个来源,还要养那样一大家子人,着实不容易呢。”
崔公远听着心中一动,才想着问问,可崔夫人答应了儿子把他推开,却先审起他来,“我怎么听说,你最近也在找小孩儿?是哪里来的?”
崔公远心说这是哪个多嘴的坏事?忙向夫人悄悄解释。转头再想去问问崔浩,又觉不可能。既然收留的是孤儿,里面怎么可能有公主?
于是,在小胖妞日夜望着对于她来说,过于遥远过于宽广的芙蓉池忧伤不已时,满城的差役们都为了查找她的下落而焦头烂额。
所以说,经验主义害死人呐!
晋王府。
一名小厮急急奔向房中,徐子骞瞧他进来立即关了屋门,“说,怎样了?”
小厮面现为难之色,“小的到得晚了一步,才去那儿买锅。官差就来了。我怕露了形迹,只好走了,原想官差若不在意再去把那锅买回来,没想到却让那官差给买走了。”
什么?徐子骞身子晃了一晃,脸也有些白,大冷的天,竟觉得额上汗涔涔的。
才想着要怎么办。忽地门给人一脚踹开了。晋王脸色阴沉的进来。“大白天的关着屋子做甚么?”
徐子骞想上前解释,可晋王却一把将他推开,警惕的目光在他和那粗豪小厮脸上打了个转,“我听说。你最近把我送你的一块玉珮送去当了。你是干什么,要用这么多的钱?”
徐子骞身子抖得厉害,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晋王一把揪着他的头发,扯得他头痛欲裂,连连告饶。
“你最好给我说实话!我是不介意你花了多少钱,可要是让我知道你背着我养小白脸,你知道会有怎样的下场吗?”
“我说!那钱,钱是我拿去买药了!”
“买药?”
“是……是我。我听说有一种药。吃了可以让人迷恋上一个人,眼里再也容不下别人。我,我一时糊涂,想让王爷眼里永远只有我,就信了这种鬼话。没想到。人家是哄我的。我给了五百两银子,让他去买药,可后来想着不妥,王爷身子尊贵,怎么能乱用药?本想让他把钱要回来,结果人,人都跑了!”
晋王将信将疑的把徐子骞放开,“真是这么回事?”
徐子骞点头如捣蒜,“绝不敢欺瞒王爷!”
晋王目光稍霁,“最好是这样,否则,你该知道是什么下场!不过只此一次,以后再敢做这种事,本王绝不容你!”
他冷哼一声走了,徐子骞只觉脱力般瘫软在地,小厮过来将他扶起,“公子,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徐子骞定了定神,“那锅上就是有痕迹也不会留下姓名,总之打死也不要承认就是。”
小厮才应下,却见有王府的侍从官来了,皮笑肉不笑的道,“不好意思,奉王爷意思,要对公子这里的所有贵重物品做个清点登记。日后公子再要动用什么银钱,请先上报一声,也省得再上当受骗。”
既然什么都要管着,那就算是给自己的又有什么意义?徐子骞咬牙忍气,任人登记。可心中对欧阳康的怨气却更添一层,若不是他生了那样一张脸,会令得自己犯下如此错事么?眼下他烫伤了,还有御医诊治,可自己又得到什么下场?
宫中。
收到黑锅和密折的高显半天没有说话,王粲随侍一旁,越发战战兢兢。谁都知道皇上最近心情不太好,谁都不愿去捋那根龙须。
谁知高显静默一时,忽地问起,“王舍人,你说那欧阳康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王粲一怔,皇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生怕欧阳康得罪了人,小心答道,“要说康弟学识,并不算太过出众。但为人质朴……”
“不,朕不要听这个,就是问下他表面上,是个怎样的人。”
王粲愣了愣,才犹豫着答道,“若是初相见,恐怕第一眼会注意到他的相貌。”
“相貌?”
“是。康弟生得极好,臣活这么大,还从没见过比他生得更好的人。”
高显忽地一笑,目光中多了几分释然,“怪道,怪道。”
王粲糊涂了,可高显却已经想明白了。
既然是绝色,那就是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了。怪不得小舅舅对于瑞安缠上欧阳康的原因不愿意多说,只说是瑞安糊涂,一切罪责都应该由她来承担,想来这后头还牵扯到了一些说不得的人和事。
要查吗?不必了。
混到高显这个份上,有些事动动脚趾头他都能估摸出个一二三来了,真要查个水落石出,恐怕谁的面子上都不好看。既然如此,那就结案吧。
可怎么结呢?
闹得这么大,黑锅总得要有个人来背的。高显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王粲也不敢问,只是在心中祈祷,千万别因为此事,让欧阳康给皇上留下个不好的印象才好。
☆、第206章 三思
归仁坊。
欧阳家今天当差的门房何老四,喝了半日的西北风也没什么收益,觉得甚是郁闷。
按说都快过年了,要是往年到这时候总有些同僚往来,亲戚走动。甭管什么理由上门,总会多多少少给门房些油水,这也是为何说宰相门房七品官的道理。可今年自从家主欧阳锦被罚俸之后,一切应酬往来大大削减,连累得他们都没什么进益了。
想想还真不如当初去跟了大少爷。象那个周二,原先混得比他还不如,可跟了大少爷之后,虽也不是什么好差,每天干活还挺辛苦,可那边福利好啊。天刚冷,大少爷就给那边的下人们发了新棉衣,那个厚实,可比府里发的强多了。他爹昨晚穿上到他家来串门子,给自家老爹羡慕得,回头直骂他没眼光。
听说那边每天还吃得特别好,也不讲究几等几分,所有人干一样的活就吃一样的饭,每天都能见着大块鱼肉,周二那小子都养胖了,据说眼下还在琢磨着要学点手艺,指望着日后能提拔他当个小管事呢!
周老爹嘴上说他是瞎想,可那话里话外的显摆之意谁又听不出来呢?
何老四心中冷哼,当初知道周二分到那边去了,这老叔见人就矮半截,可如今瞧这腰杆子硬的!
不过也难怪,那边大少爷带上京的姐儿还做着买卖呢。听说生意好得不得了。来喜那丫头的娘就整天乐得合不拢嘴,见人就夸她女儿有多能干,说什么自个儿的嫁妆要自个儿挣。一些原先看不上她家的现在想去说亲,反倒得被她家挑三拣四了。
何老四是越想心里越痒痒,越想心思越活动,怎么能寻个法儿也给派过去呢?大少爷眼下受了伤,老爷太太也是的,怎么也不派几个人过去照看照看?心里正埋怨着,忽地。有人凑上来喊“大哥”了。
何老四斜眼一瞟,是个面生的男人,三十上下,看那样子,也是做奴才的。不过衣裳还不错。应是混得还行。
当了这么久的门房,基本上看人一眼都能猜出个七八分来意。这样没事往自家门口凑的,多半是来打听事的吧?
“有事?”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何老四端着架子等好处。
那人果然也是个识趣的,顿时递了锭银角子过来,嘿嘿赔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打听下,贵府大少爷……”
何老四一听,原本接钱的手又缩了回去,警惕了几分,“你问我家大少爷做什么?”
别说二少爷前两天回来时专门交待过。一应打听大少爷和沐姐儿的事都不许往外说。就算没交待,现在满府上下想着巴结那边的多了去了,谁会多嘴落下这个把柄?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想问问,你家大少爷身边那个姐儿是哪里人?”
关你什么事?何老四才想刺他几句,忽地瞥见二少爷回来了。赶紧站起相迎。那人见了一惊,迅速躲了。
欧阳庄下马望过去一眼,“那是个什么人,来干嘛的?”
“不知道呢。来打听咱家大少爷和沐……不,是祝姐儿的事。小的可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