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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人家总说我家珍丫头。相貌好,可我看红绸丫头这一来,她们姐妹俩个可就真让给比下去了。我瞧着就是算上那边府里的她们同辈的几个姐妹们也不见得及得上她呢。”这次说话的是祖母左首下方的那位头上戴着只累丝金凤的四十来岁妇人。
红绸知道这先开口赞她的是她的五伯母,后开口。的就是这座府邸里的女主人、宣威将军夫人、她的大伯母。虽然明知她们这样的称赞并没有几分真心,可红绸也只得将头垂得更低,脸上的红晕又再加深了几分,一副羞而不答的模样。
“七弟也真是的,一离家就这么多年都杳无音信。连。成家立室这么大的事也不和家里说上一声,若不是六姑爷前趟去了西南一趟偶然给遇上,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有他的消息呢。”大伯母有些感慨的道。
“你父亲也真是够狠心的,这么些年了他在外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一封信也不捎回家里来,也不怕让我们担心。就为了当初那点儿事,值么?”祖母听了大伯母的话脸上的笑意也退了几分。
“既然七弟都让。红绸回来代他尽孝了,那些不开心的事也别再提了。红绸都要让您给吓到了,她一个小孩子能知道那些?今天可是个大喜的日子,娘多了个这么好孙女儿我们多了个这么好的侄女儿,可是得好好庆贺一番的。”五伯母道。
“你说得对,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那些事也确实与红绸没有关系。”祖母点了点头,才又道:“说到庆贺一番,珍儿、云儿她们怎么还没过来?”
“回老夫人,才让人去请两位小姐了,一会儿就能过来的。”良姑姑立即答道。
她话音才刚落下,门口处就传来了通传声:“二小姐、五小姐来了。”
然后红绸就见到了一个一身鹅黄的十几岁少女与一个与红绸年纪相仿的女孩儿一前一后的走进门来。
“珍儿(云儿)给祖母、五婶(大伯母)请安。”两个人也并立向堂上的几位长辈问了安,然后便各自走到了自己母亲处。
“来得正好,来见过你们这位新来的妹妹。你们这个妹妹只比云儿小三个月,闺名叫红绸。”祖母笑着对两个孙女儿说完又转向红绸道:“她们都是你堂姐。”
然后指着黄衣少女介绍道:“这是你大伯母的女儿素珍,前两个月才刚及的笄,在族中排行第二。你可以叫她二姐姐,也可也叫她云姐姐。”
待红绸与这位新认的二堂姐相互见过礼,祖母才又指着那个正一脸好奇盯着她看的小女孩儿道:“这是你五婶的宝贝丫头,就是刚说比你大三个月的素云丫头。族里排行第五。”
那个叫素云的小堂姐听了祖母的介绍终于按捺不住好奇走到了红绸跟前道:“你就是娘说的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
“咳咳,你这孩子瞎说什么。昨儿不是说了,今天你七叔的女儿会来。这就是娘给你说的那个七叔的女儿啊。”五伯母一边阻止女儿乱传话,一边偷偷看了一下祖母的脸色。
祖母的神色到是没有什么变化,而是道:“你这小姐姐虽是比你大些,可平日就让她娘给宠惯了,说话有些不着边远不如你懂事。可心眼儿却挺好的,你以后在府里呆久了就知道了,千万别与她计较。还有我们这边府里除了她们姐妹两个外,你们这一辈儿的还有一个姐姐,五个兄弟。你那个姐姐也是大伯的女儿叫素宁,今年十三了排行第四。不过眼下正病着,等她好了你们两再见见。至于那几个兄弟,大的在进学不在府内,小的还在襁褓里,等晚些时侯你就能见着了。”
自己可不就是突然冒出来的,于自己来说你们这些人也全都是突然冒出来的呢。红绸心中暗道,看来这陈家不但人丁兴旺,这其中的关系更是复杂无比啊。这才是一府,人就这么多了。再加上另一府里的,只怕单单要弄明白谁是谁,都得过一阵子。
“红绸妹妹,你可有学剑?”陈素云一点儿也不介意祖母她们的话,反而拉着红绸的手冷不丁的问了红绸这么问题。
“没有。”红绸心中有些疑惑,脸上更是一脸的茫然道:“为可要学那个?怪怕人的,难道五姐姐学过?”
“真是个傻丫头,你红绸妹妹一看就知道和你二姐姐一般是娴静的女孩儿。哪像你一般,尽喜欢一些粗鲁的玩意儿。剑那东西难道是女孩子儿玩得的?”她母亲有些无奈的道。
“原来你也没有学过啊。”素云有些失望的放开了红绸的手:“我也没有学过,父亲他们不让学。可哥哥们都学了,将来弟弟也是要学的。唉,为什么女孩儿就不有学剑呢。”
女孩儿不能学剑?只怕不见得吧。红绸似是无意的看了一眼一直安静的侍立在大伯母身侧的那个二姐姐陈素珍。打从她们姐妹两一进门起,以红绸的眼力就发现了这位表面上端庄贤淑的堂姐应该是个修行者。或者说得更准确一点儿就是个准修行者,一个修行时日尚浅还未正式踏入那道门槛的人。
虽说是还未踏过那一道区分修行者与一般常人的门槛,可比起常人来却是强上许多倍的。既然陈素云说家中的兄弟都有练剑,那么陈家极有可能是主走修剑一途,那么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际遇那这位二堂姐就应该也是使剑的。
“娘,红绸赶了近两个月的路,应该很累了。还是先让她去自己的屋里休息一下吧,红绸也不马上就要离开了,有什么话等到了晚膳的时再说也不迟。”大伯母向祖母请示道。
“你说得是,红绸的住处和伺侯的人都安排好了吧。”祖母道。
“是的,我将红绸安排在了仪来居。除了粗便的丫头还另外分派了两个近身伺侯的,再加上她自己带过来的人应当足够了。”大伯母回道。
祖母这才又对红绸道:“跟着你大伯母去歇着吧,如果太累了晚膳就不用特意过来过了,让人送到你屋里去。明日一早我就带你过东府那边去见见你曾祖母和那边的亲戚们。”
本就有些不耐的红绸正是求之不得,很快的应下了就跟着大伯到了自己暂居的仪来居。大伯母也没有与她多说什么,只是向她和孙氏她们介绍了一下分派来照顾她的两个侍女,再就叮嘱了一下有什么事仅管让人去找她后就离开了。
大伯母离开后孙氏先是伺侯着红绸更了衣,躺到床上休息,然后便着两个小丫头开始收拾整理带来的行李物什。这一趟过来除了红绸自己的行李物品,还带了不少礼物。孙氏受她父亲所托,这些东西在入陈家库房之前还是要再次清点的。两个府中分派来伺侯的侍女原是想要在卧室里陪着红绸的,却让红绸以不习惯为由给打发离开了卧房,去帮着孙氏打下手。
看着银红色的纱帐顶,红绸的心中却有了一些茫然。如今已是彻底的改变了自己原来所注定的命运是件好事,只是与此同时也让她对自己的未来有了些迷惘。她不清楚自己费尽心机所改变的命运会有怎样的将来。虽说她早先有在心中做了大概的计划,可这世上的事变数实在是太多,必不能事事都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发展。像今天自己人在中州将军府的事就绝对在她的计划之外。
想着危机四伏的中州之地,想想那一夜的危机,自己定下的那个目标她真的做得到吗?上琼宫、无寂院、太清教……这些根基庞大到自己无法想像雄霸一方的大宗派真是小小的自己所能匹敌的吗?还有“快稳定你的心神!”宗昊清冽的声音穿透了她的迷惘,如暮鼓晨钟一般敲在了她越来越迷乱的心神之中。
番外 第七十八节 心魔与心劫
第七十八节 心魔与心劫
此刻仿佛堕入了由负面情感所组成世界的红绸并没有发现她的整个身体开始蒙发出一阵淡淡的白光,当这阵白光渐渐隐去以后红绸的身体也同时消失在了这间卧室之内。如果不是那微微起伏漾动的茜纱帐,就好像她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这个屋内一样。
同时在玉花境内的洗玉池边,红绸的身影渐渐的在一阵白光之下显现出来。
静静躺在洗玉池边的红绸对刚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全都一无所知。她现在的这个模样如果让别人看见了,只会以为她在静静的安睡。可实际上她现在的情况却十分的不好,甚至可以说十分的凶危。
这时的她当然不会知道现在她回到了最初重生之前的那种离魂状态,不同的只是那时她的魂是在某种力量的影响下离开了身体,在躯体所在之处的附近游荡。而这一次的情形却又与上次有些不同,虽然同意她此刻的意识与身体的联系同样是彻底的断开了,可这意识并没有从她的躯体上离开,而是陷入了一